文志遠渾身癱軟在牀上，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軟雲的全渠道怎麼比海浪還厲害啊？”
男助手小心翼翼道：“應，應該，是這本書好看吧。”
“好看個屁，仙劍就是垃圾小說！”文志遠氣急敗壞道。
人帶着偏見的時候，對方表現得再好，也會感覺對方非常醜惡。
現在文志遠就是這種心態。
仙劍這本書好不好看，他的助手心裡最清楚，每天都在等着《仙劍飛俠傳》的更新，甚至冒着被炒魷魚的危險上班時間偷看這本書。
男助手哼了一聲，違心道：“是啊，太垃圾了，這麼爛的小說也能大火，真是沒天理啊。”
“砰！”文志遠手掌重重拍在牀頭櫃，檯燈都要被震碎了。
“刷，他們的數據肯定是刷出來的。”文志遠大怒。
才二十萬字的小說，竟然8百萬點擊，這他媽不是刷出來的是什麼？
“是啊，肯定是刷出來的，方天就是個超級大刷子。”男助手附和道。
說道這裡，文志遠立刻掛斷電話，快速洗漱了一番，隨即出門……
半個小時後，強者科技公司。
身穿白色襯衣灰色長褲的文志遠，下車，隨即，匆匆走進這家公司。
強者公司對於互聯網業界的人來說，絕對不陌生，大名鼎鼎的強者科技網就是這家公司創辦的，每天都有大量的IT資訊出自這家網站，著名的強者論壇，匯聚了全國無數IT從業者。
強者網，在業界的公信力是毋庸置疑的。
這次，幻界和金玉開戰，《仙劍飛俠傳》和《武林刀神》的數據，都交給了強者網監視。
走進大廳，面對着前臺小姐，文志遠直接報出了自己的身份。
在互聯網這一行業，文志遠還是有一定名氣的，前臺小姐聞言，不敢怠慢，立刻給老闆打過去電話。
隨即，前臺小姐笑道：“文先生，請跟我上樓。”
總裁辦公室。
“李九鼎先生，打擾了。”
文志遠走進去之後，崇敬地看着李九鼎。
李九鼎，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國內互聯網的前輩，是國內創辦互聯網公司的第一人，在整個業界的影響力非常大。
縱使文志遠非常高傲，可在他面前也表現得客客氣氣的。
李九鼎放下手中的鋼筆，笑道“坐下來吧。”
文志遠點頭，坐了下來。
“給文先生倒杯茶。”李九鼎吩咐服務員道。
文志遠接過茶杯，苦笑道：“謝謝李先生這杯茶，可是我現在完全喝不下去啊。這段時間，互聯網世界都發生了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呵呵，知道。”李九鼎笑道。
幻界和金玉開戰，強者IT雜誌每週都在報道，李九鼎怎麼可能不知道。
“今天專門到我的公司，不知道爲了什麼事情呢？”李九鼎喝下一口龍井茶。
其實，他大概也猜得到文志遠過來的目的。
文志遠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我懷疑金玉網站的數據，是刷出來的。”
李九鼎道：“有證據嗎？”
文志遠很想說，大佬，要是有證據就不用來找你了。
“沒有。”文志遠無奈道：“兩本書的數據都交給了你們的公司監視，你那邊肯定有證據的。”
李九鼎道：“非常遺憾地告訴你，從我們的監視來看，絲毫沒有發現對方有刷數據的情況。”
怎麼可能？文志遠感到驚訝。
“確實是這樣的。”李九鼎道。
不是刷數據，就是實力了，打死文志遠也不相信啊！
他飛快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一本才二十萬字，連載了七八十章的小說，有8百萬的點擊，你不覺得太離譜了嗎？”
李九鼎呵呵一笑，道：“這要看是什麼對手，你的對手是方天，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
桌上放着一疊文件，上面密密麻麻寫着一串串數據，李九鼎道：“這是大數據分析報告，據我們分析，《仙劍飛俠傳》刷數據的可能性很低。詳細情況，你也可以登錄強者科技網，到後臺查閱詳細的數據。”
說着，他將文件推給文志遠。
文件在玻璃桌上朝着文志遠滑了過去，他接住，拿起來看了一會。
那些點擊，收藏，推薦，都是來自什麼賬戶，他們的IP地址，以及賬戶的活躍度等等，所有的大數據都在上面。
尤其是賬號的活躍度，要是存在大量剛註冊不久，活躍度很低的賬號，這些賬戶註冊出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用來刷數據的。
還有在同一個IP地址，有大量的賬號點擊，收藏等等，極有可能是刷數據。
想要判斷數據是否刷出來的，有好多技術手段，可《仙劍飛俠傳》的數據，完完全全都是來自粉絲的支持，絕非是刷出來的。
看了一會，文志遠心如死灰，縱使心裡不太願意承認，但事實擺在眼前。
“刷的，刷的，都是刷出來的！”
他大怒，將手中的文件撕成碎片。
李九鼎笑着搖搖頭，方天那小子真是神奇啊，又擊敗一個強敵了。
文志遠死不甘心，道：“九鼎先生，你說，爲什麼，爲什麼刀神會輸給仙劍？”
李九鼎道：“這兩本書，我沒看過，不作評論。但從全渠道實力來說，海浪的的確確大敗給了軟雲。”
看着對方要追問，李九鼎擺手道：“原因很簡單，軟雲的社交用戶轉化率高。如今的軟雲發展勢頭，已經無人可擋了。”
無人可擋了，文志遠感到深深的絕望！
……
“啊，原來你就是大作家張麥玲？”
太高興了都沒有留意，楊凡赫然發現，方天身旁還站着一個旗袍美女，她竟然是張麥玲。
“楊先生，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張麥玲看向他，笑道：“我對那些會編寫程序的，向來很佩服。”
“呵呵，相比於老大，我可差遠了，他連操作系統都可以弄出來的。”
楊凡笑道，說着，從身上掏出筆和紙遞給張麥玲。“我很喜歡看你的小說，給我來個簽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