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門酒吧。
方天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接到了白浩峰的電話,隨即過來了。
和白浩峰一直有很深的仇怨,也不知他邀請自己過來爲了什麼?
“方大老闆,你來了!!”身穿格子襯衫的白浩峰很熱情地迎面走過來迎接。
方天面無表情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吧?”
“不。這個世界,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共同的利益。”白浩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邀請方天進去包間。
酒吧207包間。
一張白色的大理石桌,上面擺放着一瓶瓶名酒。
拉圖、茅臺、五糧液,空氣中飄着濃郁的酒香味道。
白浩峰拿起一瓶茅臺,看過來:“不知道你喜歡喝茅臺不?”
方天聳聳肩:“無所謂。”
白浩峰斟滿一杯酒,然後給自己斟滿。
方天端起酒杯,手停在半空,遲遲沒有喝進嘴。
“怎麼?怕我下毒?”白浩峰淡然一笑,將自己杯中的酒水一口喝完。
見他喝完,方天隨即一口氣喝完一杯。“有什麼就直接說。”
白浩峰道:“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金玉堂!老實說,我對他同樣非常憎恨,我們可以聯合起來,一起整死他!”
方天喝下一口白酒:“說來聽聽。”
看着桌上的白酒喝完了。
白浩峰叫來服務員,送上82年的拉菲。
沒過多久,一個穿着紅色外套,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女人走進來,給兩人倒酒。
她手裡拿着一瓶拉菲,先給方天斟滿,然後給白浩峰斟滿。
白浩峰擺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
紅衣女人點點頭,走了出去。
白浩峰喝下一口拉菲,將整套計劃說了出來。
招數算不得很高明,方天跟金玉堂的弟弟關係不錯,讓他弟弟約金玉堂去海邊玩遊艇。
白浩峰暗中安排,在海里埋伏一羣人,當金玉堂開着遊艇出海。
潛伏在水裡的殺手把他的船弄翻,然後在水裡把他整死。
事後不會有麻煩,警方只會覺得是快艇觸礁沉沒,金玉堂淹死了而已。
聽起來天衣無縫的樣子。
方天微微搖頭:“要是我想弄死他,有千百種方法,沒必要跟你合作。”
白浩峰勸說道:“跟我合作,可以更加順利。”
方天聳聳肩,將最後一口紅酒喝完,然後起身離開。
他一離開,紅衣女人出現,將人皮面具取下。
這個服務員是僞裝的,她是馬紫麗。
看着對面那個玻璃杯,全被方天喝光了,馬紫麗嘴角露出陰笑。
雖然,給白浩峰和方天倒酒,倒的都是同一個瓶子的酒。
但紅酒瓶內部,是經過特殊設計的,酒瓶裡邊分開兩層,兩個獨立的出口,給白浩峰倒的是無毒的拉菲,而給方天倒的是帶毒的拉菲。
白浩峰露出陰險的笑意:“方天,你完了!”
他憎恨金玉堂,也同樣憎恨方天。
他看向馬紫麗:“那個酒瓶子和毒藥哪裡搞來的?”
“別問。”馬紫麗沒打算告訴他。
這種毒藥,潛伏期是兩天,換言之,喝下這種毒藥,短時間不會有事,兩天左右纔會毒發身亡!
這樣的好處就是,毒死之後,誰也查不出來是誰下的毒也不知死因。
白浩峰喝下一口紅酒,笑眯眯地看向她隆起的肚子,伸手過去。
馬紫麗一把抓住他的手:“今晚不行,我要回家了。”
……
花樂別墅。
金文川看着手裡的文件,他心如死灰!
越想約有這個可能,他把文件握成了紙團。
就在這時,馬紫麗回來了,踩着高跟,臉色帶紅光的她,手裡提着一個袋子。
“老公,給你買的,你喜歡吃的榴蓮。”馬紫麗站在他的面前,將盒子打開。
金文川臉色冷然看着她:“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
聞言,馬紫麗愣住了,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看。”金文川將紙團扔到了她的身上。
馬紫麗手指有些顫抖,隱隱猜到了什麼,她將紙團打開,一看,頓時臉色慘白!
上面,都是她和白浩峰的親密照,一起喝酒,一起跳舞,還有更加不堪入目的圖片。
“馬紫麗,你給我戴的綠帽真大啊!”金文川呼吸粗重,他手上的肌肉因爲憤怒而緊繃。
經常夜不歸家,在外面喝酒,說什麼出去和朋友聚會,其實是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
而且,那個男的比他還要小二十歲,這女人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
馬紫麗將手裡的打印紙扔在地上,高跟鞋狂踩。“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根本不是我,我也不認識白浩峰這個……”
“啪!”她話還沒說完,金文川就一大巴掌抽了過去。
他聲色俱裂:“你個不要臉的女人!”
馬紫麗臉色冰寒:“金文川,你個死男人,我跟你相處二十多年了。你寧願相信這些誹謗,也不相信我,你是不是個男人?”
金文川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已經9個月了,越來越明顯。“裡邊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廢話!不是你的是誰的?”馬紫麗語氣飛快朝着他破口大罵。
“我不信,你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金文川越想越是覺得憋屈,被人戴綠帽了,自家的老婆竟然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連骨肉都有了。
他怒火中燒,再次揚手朝着她打過去。
馬紫麗伸手握着他的手腕,金文川用力一甩。
“哎呀!”馬紫麗重重摔在地上,臉色慘白。
她捂着肚子,表情非常的痛苦。
就在這時,她兒子從樓下走下來。
看着他這個樣子,金玉城立刻走過去將她扶起。
金文川沒有任何的憐憫,一腳踢在了她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