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不讓我說話,我還樂得清閒。方天坐在一邊,優先喝茶,滿臉輕鬆。
只是,金玉堂看不得他這般休閒的模樣。
“方天,我杯子裡的茶水沒了,知道怎麼做嗎?”金玉堂手指碰了碰杯子,一副大爺的姿態吩咐方天。
方天轉頭,向着傭人招手,可是,金玉堂向着傭人擺手,雙眼盯着他:“我不是叫他,叫你!”
“有傭人,讓……”
金玉堂打斷他的話:“我就是讓你來倒茶,沒聽見嗎?”
他說話的語氣,那種感覺,就像是吩咐一個下人。
估計給他斟茶了,下一句就是給他擦皮鞋了。這些自以爲高人一等的人,越是迎合他,他們越是得寸進尺。
方天沒有理會,裝作沒聽見。
這小子難道就不明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嗎?“一個合格的上門女婿不是你這樣的。”金玉堂翹起嘴角,道:“必須得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面對我們姓金的,你就應當老老實實點頭去做。不該說的不要說,保證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他的意思就是,做一隻烏龜,上門女婿就是烏龜,只要把腦袋縮起來,保證安全。
方天語氣輕鬆,帶着微笑道:“玉堂,剛纔你都說了,我在金家呆不久了。不管什麼態度,結果不都一樣。”
“不一定。只要你老老實實,聽我們的話,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跟爺爺說好聽的幫你。”金玉堂貌似很友善地笑着。
委屈求存,方天堅決不答應。
“怎麼,你覺得我在刁難你?”
“不是明擺着嗎?”
金玉堂道:“給客人倒茶,是最基本的禮節。這點都不懂嗎?”
要是好聲好氣,方天當然不介意。但金玉堂是怎麼想的,能不知道嗎?
“這人,不但窮,連最基本的禮節都不懂,素質這麼低,有什麼資格娶金玉顏,進來豪門?”說話的是馬紫麗,她看過來,語氣是那樣的怪聲怪調。
“二嬸說得對。”金玉堂點頭非常認同道。
說着說着,沒話題了,馬紫麗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之前的話題上,看着大伯母李雪燕,問道:“之前,我跟這小子說,娶玉顏做妻子,起碼要十個億的彩禮,你覺得過分嗎?”
李雪燕笑了笑,道:“很合理。”
金玉顏這樣的樣貌,這樣的才華,這樣的家庭背景,彩禮高是肯定的。
“不就是嘛!可是你看這小子,一窮二白,這不是癩蛤蟆吃天鵝肉嗎?”馬紫麗一聲哀嘆道:“唉!有他在啊,就是貶低我們的身份!”
“是啊,就應該把他趕出金家!”金玉庭冷眼冷聲說道。
金玉堂怒炎看着方天:“真是丟臉,趕緊滾出金家吧?死皮賴臉留在這裡做什麼?”
金家家族的人,你一言我一句,七嘴八舌圍攻方天。
尤其是馬紫麗,那張嘴,什麼難聽惡毒的話都能說出口。
沒有人給方天面子,也沒人給他好臉色,他只是一個外人,是的,只是個外人。
金家家族沒人認同他,他在這裡就像是多餘的存在。
最憎恨方天的,要數馬紫麗和金玉堂了,兩人都想把方天趕出金家。
馬紫麗語氣是那樣的高傲:“哎呀,你何必死皮賴臉留在金家啊?沒人喜歡你,留在這裡有意思嗎?”
方天喝着茶,依然坐着不動,道:“大過年的,你們說這些,布覺得很過分嗎?”
金玉堂板着臉道:“團聚是咱們金家人的事兒,跟你沒關係。沒有你,我們會很愉快。”
“施壓。”馬紫麗笑呵呵道:“想成爲金家人也可以,至少銀行存款有一個億!這裡是豪門,不是阿貓阿狗的地方。你看看你看看,在座每位的金家人,誰沒有一億存款?你跟我們格格不入,還死皮賴臉呆在這裡,唉,我都替你感到丟臉了!”
這女人就知道錢,錢錢錢錢錢。方天很想說,給你一個億,要了你的命行不行?
馬紫麗喋喋不休:“想取金玉顏,必須10億彩禮,一分錢不能少。沒有,你立刻離開她,有多遠滾多遠!”
金玉顏條件無與倫比,她不但是金家三小姐,家族掌上明珠,她的美貌人間難得一見!
更重點是,她是商業帝國的女王!家大業大,看看她的別墅,看看她的大宅,看看她坐擁的資產。
在金家人看來,10億禮金娶她,很合理。
“方天是無價之寶,一分錢禮金不要,我也會把女兒嫁給他!”突然,從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衆人轉頭看去,看向別墅大門。
金家三夫人回來了!
她的頭部挽起一個高高的髮髻,穿着一件紅色花紋旗袍,手指戴着一隻象徵家族權威的金鳳凰指環!
高雅尊貴,就像是古代的皇后一樣,相當有氣場!
她就是金三夫人陳善美!
方天愣了許久,差點不認識她了!
陳善美平時很少有特別的打扮,今天裝扮一番,簡直可以用豔壓羣芳來形容,其他的兩個嬸嬸頓時暗淡了下來。
有人回來解圍了,方天大喜,衝過去,拉着她的手走進別墅。
金夫人輕輕一笑,道:“回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沒有。”方天淡淡一笑。
金夫人是這家的主人,就坐的位置是橢圓形桌子的東邊,她坐了下來,掃視着在座每一個人。
她手指上的金鳳凰指環散發出奪目的光芒,在家族之中,她的地位非常崇高,絕對在馬紫麗之上。
馬紫麗看向她輕鬆笑道:“善美,我沒說錯吧,你家千金難道就不值十億?”
“不要用錢來衡量我女兒,更不能衡量方天。”金夫人看着馬紫麗,寒着臉道。
馬紫麗愣了愣,笑道:“好吧。但,你不覺得你女兒吃虧了嗎?”
陳善美抿了一口茶:“吃虧?從何說起?”
“你看他有半點本事嗎?廢……”馬紫麗很想說廢物一個,看着陳善美臉色冰寒,硬生生嚥了回去。
陳善美臉色冰冷看着她:“他有沒有本事,我最清楚,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