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寒意從骨頭深處“刷”的一下升了上來,所有人尖聲驚恐叫喊着向四周散去。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所有人尖聲叫喊着。
“快逃!”
更多的人開始慌亂起來,慌不擇路的衝向了四面八方。
然而很快,有一個正在奔跑的男人驚恐地發覺,自己的腿似乎被什麼抓到了似的,無論他如何掙扎都不能掙脫,他放聲慘叫着,不停的喊着救我救我!
他跑的方向離人羣很遠,就在驢子一個箭步衝上去打算施救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慘叫着,卻很快在尖叫聲中憑空消失在了地面上。
驢子猛然站住了腳,他的眼睛在草叢中來回觀望中忽然,只見他倒抽了一口冷氣,驀然高聲喊道:“不能跑!不能跑!”
“隊長,快跑吧!再不跑要悲被這空氣吞噬了!”他身邊那個小夥子急聲喊到。
“不是空氣,是一個能隱身的怪獸,或者是喪屍。”驢子咬牙切齒地說道:“幹掉這個傢伙,不然今天咱們誰也走不了,萬一被它盯上,聚集地的人都得死!”
驢子一馬當先,一雙利腿竟然悠然變長,狠狠地踢向了空氣:“殺!”
驢子的雙腿不出意外地砸向了空氣,然而他的眼睛很快便是轉向了另一邊,臉上竟然是露出了一絲喜色:“它在8點方向,攻擊!殺了它!”
驢子身上的血煞之氣立刻鼓舞了其他人,所有男人鼓足了勇氣向着空氣之中砍殺過去。。一時之間只聽到破空之聲不絕於耳。
但很多人的攻擊都落在了空處,唯獨有一個忽然激動地喊了起來:“它在這,我砍到她它了!我砍到了!”
所有人振奮地向着那團空氣狠狠劈去,每個人都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武器砍在了一團極爲柔軟的肉體之上,甚至感覺到似乎有粘液濺出!
“它受傷了,它受傷了!殺了它!”
人羣中爆發了這樣的吼聲,在他們心中,這個會隱身的傢伙唯一的危險性就是看不見,一旦這個特點消失,其他的危險根本不算什麼。
他們奮力第將手上的武器送到那個位置,感受着空氣中似乎有無名的液體飛濺到臉上。
然而很快,現實就給衆人大大的一個耳光。
隨着一聲忽如其來恐怖到了極點的吼叫聲,所有人尖叫着捂住了耳朵,倒退了十好幾步,手上的武器紛紛落在了地上。
虛無之中,一個灰暗的影子緩緩從空氣中緩緩顯現了出來,霎時間一種恐怖的暴虐的氣息席捲而來,讓人只覺得那一瞬間連空氣也停滯,身體僵硬的如同石塊,連動也不敢動。
漸漸地,那個身影越來越深,十幾秒鐘後,這個巨大無比的怪獸竟然憑空出現在了地上。兩隻手臂漆黑鋥亮,肘部呈現出詭異的扁平跡象,原本手掌部分的五個手指頭,已經融合在了一起,把整個手臂徹底改變成爲了一把略帶彎曲的刃型器物。
如同兩把鋒利極致的長刀,它那毫無感情的冰冷的雙眸中,被無數血絲所纏繞,突出的眼珠子將猙獰和嗜血肆無忌憚的放射出來。
它的嘴上還叼着一個人的屍體,這個人驢子他們都很眼熟,就是剛纔消失的那個男的,他的屍體上被戳的千瘡百孔,看樣子,竟然剛纔所有人的攻擊,攻擊的竟然不是這個喪屍,而是自己的同伴!
“噗!”
連慘叫就沒有發出,離着它這可怕喪屍最近的一個人,雙腳前後一動不動的站着,保持一劍刺出的姿勢,雙目圓瞪,充滿不解與驚懼,他的脖子上,慢慢滲出一道細細的猩紅色,流淌而下,那是血液,繼而,如同血箭噴射,那精壯的身子,緩緩倒地。
驢子頭皮噌的一下便是炸了起來,似乎靈魂要衝破皮囊,只見他的喉嚨中猛然爆發出一聲驚叫:“快逃!快逃!!”
不是他不應戰,只是他深深地知道,對付這樣一個恐怖的傢伙,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和它戰鬥?別開玩笑了!
所有人面色蒼白,如喪家之犬一般瘋狂的一頭扎進茂密的草叢中,此時此刻,只恨自己少漲了幾條腿。
“吼!!!”
黑色的身影掠過,空中霎時間血光崩現,灑落下大片的血花。現場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一個巨大的窟窿洞穿了男人們的頭顱,漫天的血雨似點點繁星自空中散落下來。猶如九天倒掛下來的血練,捲起了滾滾血雲,洶涌澎湃。
帶着陣陣腥臭般的血雨,魔王般暴虐和血腥席捲而來,恐懼的鐮刀朝着衆人的腦袋揮下。霎時間便是東倒西歪了一片人,頭和身體在眨眼之間便分隔開來,人的雙眼還充滿了驚恐,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麼死去。
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連逃走的能力也沒有。這就是人和喪屍的巨大區別!
瘋狂而逃的驢子拉扯着身邊能夠夠着的人,倉皇而逃。他無比的憤恨自己這一次的行爲,夥伴們。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眼睜睜在自己面前消失!而此時,慘叫聲不絕於耳。驢子心中默默地數着,一個……兩個……轉瞬間又有十幾個人斃命。這就代表着,逃走的活人,就剩下他和他身邊幾個人了!
“隊長,隊長我跑不動了!”身邊的小夥子有氣無力的喊到。
驢子將他又往自己身上拎了一把,氣喘吁吁地喊到:“扯犢子蛋,留點力氣跑啊!”
蓬!
驢子只覺得身側忽然一股子熱血從頭澆灌到身上,血腥粘稠的液體順着臉和脖子滑下來。小夥子那張死不瞑目的臉還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但脖子以下已經被撕扯開去。
“啊!!!!我艹你媽啊!!!!”驢子呆滯了半天,驀然從身體深處爆發出來了一聲怒吼,他瘋了一樣的衝向那隻正在咀嚼屍體的喪屍,巨大的悲憤讓他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只想着死也能和兄弟們死在一起!
然而那隻喪屍只是看了看驢子,甚至沒有理睬驢子一眼,自顧自的享受起美食,只有等驢子衝上了正前,才仰起骨刀,將驢子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