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靈城,城主府,城主府倒是恢弘氣派,到處點綴着火石,在黑夜之中,散發着柔和的亮光。
肖充走進府中,立馬就有一羣人迎了出來,剛纔肖充突然離開城主府,城主府中的衆人,很是擔憂,此刻見肖充回來了,暗暗鬆了口氣,目光全部看向肖充身邊的雲凡和沙無天。
“爹,難道剛纔城中冰雪突然消融,是這兩位所爲?”一位身穿狐皮裘衣的年輕女子走上前來,看了雲凡一眼,含笑問道。
肖充點了點頭,連忙給雲凡介紹道:“這位是小女肖映容,還有這幾位,是我的家將,跟隨我很多年了。”
雲凡臉上無悲無喜,並沒有看這些人,而是自顧自地走到大廳的主坐前,看着座椅上披着的一個狐皮,然後緩緩坐了下去。
“這狐皮不錯。”雲凡坐下之後,撫摸着狐皮,不由讚賞了一句。
看到雲凡二話不說,直接坐到了肖充的位置上,這讓大廳之中的肖映容還有肖家的家將們,不由臉色一沉,有些不悅。
但是他們的素養很好,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全部看向肖充。
肖充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就笑道:“這狐皮是我在夜靈雪山狩獵來的,這夜靈雪山裡其它東西不多,但是這雪狐妖獸,卻很多,今晚這場大雪,其實就是夜靈雪山裡,那頭雪狐大妖製造出來的,公子要是看上了這張狐皮,儘可拿去。”
肖充倒是大方,他知道,眼前這位年輕的公子,肯定很有來頭,或許可以請他幫忙,所以此刻送出一張狐皮,也沒有什麼,若是雲凡真的可以幫忙對付夜霜帝國,把女兒送給他,也無妨。
“爹,這張狐皮,可是你最看重的東西了,怎麼可以隨便......”一旁的肖映容,不由着急說道,城主府,乃至整個北靈城的人都知道,這張狐皮,可是一張有意義的狐皮。
肖映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肖充打斷了。
“區區一張狐皮而已,有什麼值得看重的。”肖充說道。
雲凡坦然坐在狐皮大椅上,以雲凡的見識,能入得了雲凡眼中的東西,自然稀有。
狐妖,分爲很多種,但是若是用來做狐皮裘衣的狐妖,可就比較少了,雪狐就是其中一種,雪狐的皮毛,是狐妖之中最順滑,最柔和的,最關鍵,雪狐獨特,沒有狐騷味,實力越強的雪狐妖,皮毛越好,而且又以雌性雪狐的皮毛最好,肖充這張狐皮,就是一張修爲不低的雌性雪狐皮毛製成。
“肖太傅,這張狐皮雖好,但是我還不至於奪人所愛,我來你這裡,是來找你打聽一下靈都裡的事情。”雲凡說道,並沒有直接說打聽靈莫舞的事情,雲凡並不想引起注意,等一下等肖充提到靈莫舞時,雲凡再趁機詢問,這樣,就不會顯得突兀了。
“靈都裡的事情?不知道公子,你所指的,是哪一方面的事情?”肖充有些驚疑起來,現在,靈國動盪,內憂外患,很不太平,說實話,雲凡這個時候,出現在北靈城,已經讓人懷疑了,現在又要打聽靈都裡的事情,這更讓人懷疑其動機。
只是懷疑歸懷疑,肖充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連雲凡後面的這位奴僕都打不過,所以,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狐疑之色,而是面帶和煦如春風般的笑意。
“我只是很久以前,來過靈國,在我的印象中,靈國應該是仙土星上風景最好,氣候最宜人的帝國了,怎麼這次,到處都瀰漫着肅殺之意,靈國出了什麼事情嗎?”雲凡說道,他知道肖充心中肯定驚疑不定,所以直接說明白,自己並不是來和靈國作對的,也讓肖充卸下戒備之心。
“哦,原來如此,公子你是來靈國遊玩的,只是這次恐怕要掃興了,看公子應該對靈國有些瞭解,應該知道我們靈國的國師吧?”肖充說道。
“你我都聽說過,這位國師大人,我自然聽說過了,我和他之間,可是有極大的淵源。”雲凡聽到肖充提起靈國國師,不由似笑非笑地說道,語氣之中,少了柔和,多了一股凌厲森然。
肖充也是極爲聰明的人,從雲凡的語氣之中,察覺到了異樣,很明顯,雲凡和這位國師之間,恐怕是有恩怨的。
肖充不動聲色,但是內心,卻有些振奮,肖充也和國師不對付,早就想對付國師了,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竟然出現了一位和他志同道合的人,而且還是一位大有來頭的人,這如何能讓他不振奮?
“公子,你和國師之間,難道有過節?”肖充連忙問道,一臉期待。
“呵呵,他能活到現在,該慶幸了,當年我不殺他,是因爲有人替他求情,但是現在,恐怕沒人替他求情了,也沒人有資格替他求情。”雲凡神色略冷,淡淡說道。
這位靈國國師封絕恆,當年派人追殺靈莫舞,後來,又三番兩次提議,要靈國國王除了靈莫舞,以絕後患,雲凡當年就要殺了他,但是最終,因爲靈莫舞求情,雲凡饒了他一命。
這次,恐怕他就沒有這麼好命了。
“公子,國師可不是好對付的,你就算和他有恩怨,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肖充心中震驚,雲凡的語氣,就好像要殺國師封絕恆,對於他來說,只是一件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國師的實力,肖充太清楚了,現在,靈國國王,幾乎都要被他給架空了,他現在,完全就是一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架勢,靈國朝野中的人,就算心中不滿,但是也只有忍氣吞聲,若是不能忍氣吞聲,或被貶謫,或被陷害,或被囚禁。
“先說說靈國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吧。”雲凡不以爲意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
肖充坐到一旁,讓人上茶,然後就開始從頭說起,靈國國師封絕恆的野心,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昭然若揭了,但是靈國國王,卻對他一再姑息,終於事情發展到了今天,到了無法轉圜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