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直到翌日清晨,陽光照射進窗戶,林千山這才停止講述他的見聞軼事。
雲凡對這玄天仙劍也有了瞭解,這把玄天仙劍來頭不小,三百年前,它是仙土位面普濟島上一位劍仙的伴身仙劍,只是可惜,這位劍仙被血魔一族暗害,不幸隕落,他在隕落之前,將這把玄天仙劍交給了他的一位老僕,從此玄天仙劍下落不明,無人知曉。
酒樓之中的那位老頭,應該就是那位劍仙的老僕,他這些年帶着玄天仙劍四處遊走,一來是爲了躲避追殺,二來是爲了爲玄天仙劍尋找主人。
現在,玄天仙劍既然已經認主,老頭任務也算完成了,至於以後的事情,他也管不了了,至於爲那位劍仙報仇一事,劍仙在辭世之前特意叮囑老者,不要報仇,老頭只有遵循主人意願了,沒有對雲凡說起此事,至於雲凡得到這把玄天仙劍是福是禍,老頭就管不了了。
老頭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以前因爲還沒有爲玄天仙劍找到主人,他心有顧慮,不敢妄動,但現在,劍仙交代給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可以了無牽掛去做自己的事情。
血魔一族暗害劍仙,這口惡氣,老頭如何能忍,就算他不是血魔一族的對手,但也要去拼一拼。
“雲兄,你我也算意氣相投,這把玄天仙劍現在既然已經問世,必將掀起波瀾,當初血魔一族侵襲普濟島,就是爲了這把玄天仙劍,當初他們廢了大工夫殺了劍仙前輩,但是卻沒有得到玄天仙劍,據說血魔一族的魔王很是震怒,這三百年來,血魔一族沒有放棄對玄天仙劍的查探,這次玄天仙劍的風聲已經走漏,血魔一族肯定會捲土重來,雲兄,這裡不宜久留,既然已經天明,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林千山看了一眼窗外,不由說道。
雲凡不由苦笑,自己的運氣還真是不好啊,剛來仙土位面,就招惹了兩大魔族。
葉妙青也是臉色凝重,她爲雲凡感到擔憂,甚至,她想勸說雲凡放棄玄天仙劍,畢竟雲凡現在已經有些自顧不暇了,靈魔一族就足以讓雲凡無所遁形,更別說再加上血魔一族了,葉妙青是魔族中人,對血魔一族自然更加了解。
血魔一族行事風格,乃是三大魔族之中,最爲殘忍,血腥的,葉妙青就算同爲魔族中人,都爲血魔一族的行事風格感到膽寒。
“葉姑娘,你跟我說說這血魔一族的情況。”雲凡突然問道,現在既然和血魔一族沾惹上了,雲凡自然要好好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
葉妙青就簡單地將血魔一族的情況對雲凡說了,血魔一族,乃是魔族之中最爲詭秘,陰暗的。
雲凡聽完,不動聲色,血魔一族的行事風格,情理之中罷了,倒是一旁的林千山,他倒是沒有太過注意葉妙青,他以爲葉妙青只是雲凡的一位侍女,雲凡畢竟是一位年輕公子哥,身邊帶着一位美貌侍女佳人是正常操作,但現在看來,這葉妙青並不是雲凡的侍女,雲凡禮貌地稱呼她爲“葉姑娘”。
葉妙青對血魔一族如此瞭解,出乎林千山的預料,葉妙青說的許多血魔一族的事情,就算林千山見識廣博,都不知曉。
“雲公子,真沒想到這位葉姑娘對血魔一族如此瞭解,真是讓人意外。”林千山笑道,他雖然好奇葉妙青的來歷,但是卻沒有開口詢問。
“林兄,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葉姑娘,來自靈魔一族,和血魔一族同屬魔族,自然對血魔一族有些瞭解了。”雲凡笑道,主動說出了葉妙青的來歷。
林千山聞言,不由愣神,有些詫異地看着葉妙青。
葉妙青不由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心中不由嗔怪雲凡把她的來歷說了出來,這林千山畢竟是人族劍俠,對魔族妖族自然敵視。
“哈哈,真沒想到,我林千山竟然有朝一日和魔族中人同桌喝酒。”林千山突然哈哈大笑道,情緒莫名複雜。
自古俠義之輩都是嫉惡如仇之人,林千山也是如此,他這一生,死在他劍下的魔族妖類不計其數,他怎麼可能會和魔族中人爲舞,今天他不知不覺破例了,這讓他心情變得極度複雜,唯有大笑抒懷,笑聲雖爽朗,卻蘊含苦澀無奈懊惱。
見林千山這個反應,雲凡不由一笑,雲凡只不過是藉機試探一下這林千山。
這林千山,雖是劍俠,看似放蕩不羈,卻還是看不破這正邪,善惡,和雲凡的心境,還差了一大截。
在雲凡眼中,早就沒有了所謂的正邪善惡,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皆是大道的一種,雲凡以自己的道爲準則,和雲凡的道背道而馳之人,雲凡毀滅之。
那些魔族至強者,在他們的眼中,估計也早就沒有了什麼正邪兩道,在他們眼中,唯有自己的大道,他們的大道,就算是血流成河,使用累累白骨鋪就,在他們眼中,也是正確的大道,順者昌,逆者亡。
林千山突然止住了笑聲,鄭重看向雲凡,他雖然和雲凡聊了一晚上,但是卻依舊不知道雲凡的來歷。
“雲兄,這位葉姑娘既然是靈魔一族的,莫非雲兄也是?”林千山問道。
雲凡一笑,灑然笑道:“林兄多慮了,我並不是靈魔一族之人,而是被靈魔一族追殺之人。”
“此話怎講?”林千山有些詫異。
因爲涉及到靈莫舞之事,雲凡並不願意多提。
“此事說來話長,就不說了,林兄,昨晚相談甚歡,今日就此別過了,日後有緣再見,到時候再和林兄暢飲。”雲凡說道。
見雲凡似乎有難言之隱,林千山也不好追問,只是說道:“不知道雲兄今日作何打算?雲兄現在的情況,還真是四處皆敵,這血魔一族和靈魔一族,乃是魔族兩大巨擘,得罪他們,就算雲兄有三頭六臂,只怕今後行路也是舉步維艱,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暫解雲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