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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陽光,不管到哪裡都是晴天,我很相信我自己的判斷,我很感謝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也感謝你給我忠告,不過我也有自己的判斷,再見。”
周銘給中年人留下這句話,然後昂首挺胸走上了上山的階梯,而那中年人當時就愣在了那裡,一臉的茫然懵逼,雖然周銘這番話從各方面分析似乎都沒問題,但怎麼越聽越彆扭呢?
這時跟他一起下山的人羣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中年人這邊的事情,於是立即有人過來:“領導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剛纔那個傢伙是向您問路的嗎?怎麼現在明明都已經快下雨了,他還往上去爬長城呀?領導您沒告訴他嗎?”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中年人想起剛纔周銘的態度就感覺自己在下屬面前丟了面子。
於是中年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對自己的這些下屬說:“你們都不知道我剛纔遇到了一個怎樣腦袋有問題的傻b,我告訴他馬上就要下雨了,讓他不要再上去爬長城了,你們恐怕想不到他居然回了我一句心裡有陽光,不管到哪裡都是晴天?你們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些不好使?”
他面前的下屬反應最快的接話道:“這人當然是神經病啦!他居然敢不相信領導的告誡,這天氣怎麼看都是馬上要下雨啊,還心裡有陽光,不管到哪裡都是晴天?他以爲自己是徐志摩嗎?但這裡也不是劍橋啊!況且就算是徐志摩也不可能一句詩就讓天放晴吧,他這簡直天真到愚蠢啦!”
“要我看這傢伙分明就是捨不得那幾塊錢門票,想着自己都花錢進來了,如果不能爬長城就虧了,這種窮鬼我見多了,沒錢就不要學別人出來旅遊嘛!現在又捨不得,真是窮人多作怪。”又有人說。
“領導您可別和這種逗比置氣,那根本不值當,你看待會狂風暴雨他們被淋成狗就會想起你的好了。不過沒辦法,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嘛!”還有人在安慰中年人。
中年人眉毛一瞪:“置氣?我可不會和這樣的人置氣,我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太搞笑了。”
隨着中年人的話,其他人都配合着哈哈大笑起來。
“這什麼人那,我們就只是沒聽你的勸告而已,用的着這麼嘲諷嗎?真是一羣小心眼的傢伙!”蘇涵跟着周銘爬着長城,聽到後面的笑聲很不滿的說。
周銘卻擺擺手表示:“無所謂,他們願意怎麼說都隨他們,我們就爬我們的長城就是了。”
周銘這麼說着同時拉着蘇涵繼續向上爬着,一座烽火臺接着一座烽火臺,不得不說這段古長城不愧是整個萬里長城中最精華的一段,長城順着山勢而建非要險要,很多地方的攀爬角度甚至到了四五十度了,尤其這個年代還沒有供遊客攀爬的欄杆,周銘和蘇涵就只能扶着兩旁的牆一步步的往上攀爬。
而就在他們不斷攀爬的時候,頭頂上的烏雲也越來越厚了,同時山間也颳起了很大的風,吹起了蘇涵的頭髮,甚至周銘都能感覺到一些雨滴已經飄落到臉上了。
“看來的確是馬上就要下雨啦!”
周銘感嘆一句,他轉頭問蘇涵:“有沒有後悔跟我一起爬上來呀?我這次任性好像是要任性出事了,只是我覺得就算是這該死的老天,我也不想低頭,憑什麼他看着下雨就一定會下雨呢?而且打翻香爐就會狂風暴雨,這也太扯了,我纔不信!”
蘇涵堅定的搖頭:“只要跟着周銘你,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哪怕是任性。”
“那麼我們就繼續往上爬吧,就看這老天會不會給我個面子了!”周銘說。
“我很有信心,周銘你心裡的陽光,是一定能讓這天放晴的!”蘇涵說。
於是周銘和蘇涵繼續馬不停蹄的往上爬着,而這個時候,中年人他們一行人都已經退出到外面了。
“領導您看那個傢伙居然還真的繼續往上爬呀!”
突然有人向中年人彙報道,中年人聞言擡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長城上,的確有周銘蘇涵和**三個孤獨的身影還在長城上繼續攀爬着。頭頂上的烏雲黑壓壓一片,山間的風嗚咽着,就像是有什麼妖魔鬼怪在其中,想要把他們給吞噬一樣,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真是兩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貨!”中年人冷哼道。
“領導您可別這麼說他們,要我看他們只是單純的傻而已!”有人說道,“他們肯定不知道領導您過去可是氣象站的,對天氣的瞭解就像自家子女一樣,他們會爲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
更有人爲中年人撐開了雨傘:“領導我覺得已經沒必要等着結局啦,因爲我已經感覺到已經下雨啦!”
有人提出來,立即有人附和道:“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下雨啦!那怎麼那兩個蠢貨還不往下走呢?難道他們沒感覺到下雨嗎?還是他們準備冒雨繼續爬長城呢?這種行爲也太蠢了吧,畢竟就算炎炎夏日也會感冒的,更別說現在這個季節,他們別凍死在上面,我覺得我們已經可以幫他們報警啦!”
隨着這番話,這羣人頓時又鬨笑成了一片,最後中年人說:“你們也別這麼說他們,畢竟他們只是傻子而已,況且他們也給我們完美的表演了什麼叫迷信自己,我們還能看到兩個新鮮的落湯雞誕生,我們還能看到自己打自己臉是多麼尷尬的情況,這多開心。”
當中年人的話,頓時讓這羣人的笑聲更盛了。
而此時在長城上,周銘和蘇涵仍然還在繼續往上攀爬着,現在這段古長城被開放的有六段,周銘和蘇涵則已經越過了五個烽火臺了。
聽起來似乎只剩下最後一段路了,但最後這段路也是最難走的,最後的烽火臺在最高的山峰上,和周銘他們所在的位置幾乎要成了九十度角,非常陡峭。
“小涵你怎麼樣?還能繼續爬嗎?”周銘問。
蘇涵堅定的搖頭表示:“我當然沒問題,我會陪你站上最高峰的!”
周銘微微一笑,知道蘇涵這個答案可不僅僅只對於爬長城來說,周銘對她說:“那麼休息好了就繼續吧。”隨着周銘這番話說完,突然一聲驚雷在頭頂炸響,嚇了蘇涵一跳,不過周銘卻第一時間拉住了她的手,然後他們擡頭朝最後的一座烽火臺爬去。
與此同時,山間的風越來越大了,天上的烏雲黑的嚇人,最後也不知是哪裡先落下了第一滴雨,然後豆大的雨滴都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傾盆落下,狠狠砸在了山腳下。
“握草!好大的雨啊,領導要不然我們先找地方躲雨好了,不要在這裡看那兩個白癡啦!”
有人驚叫道,中年人也這才反應過來怎麼這長城上的雨說下就下的,而且還下的這麼大,簡直就像有人在天上往下潑水一樣。
於是這些人一個個頓時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四處奔逃了,紛紛找地方躲雨,不過這個年代可沒後世那麼多的建築,因此這些人身上都被淋了個透。
此時此刻周銘和蘇涵則爬上了長城最高的那座烽火臺。
“哈哈!我們終於爬上來啦!而且好像沒有下雨的樣子!”周銘說。
“不僅沒有下雨,而且天還好像要放晴啦!”蘇涵指着天空說。
周銘擡頭,果然看到天上的烏雲在漸漸散去,甚至還有一道淡淡的彩虹掛在空中。
“果然像周銘你說的,只要心裡有陽光,不管到哪裡都會是晴天,所以就連老天都怕你啦!那麼接下來你只要再自信一些,我想不管誰都不會是你的對手!”蘇涵說。
周銘哈哈笑着抱住了蘇涵:“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信啦!”
倆人在最高的烽火臺上歡呼纏綿了一會,然後就下來了,畢竟雖然沒下雨,但海拔也超過了兩千米,在上面被風吹的時間長了也挺冷的。
約摸一個小時以後,周銘和蘇涵才原路返回走下了長城,但到了門口他們卻愣住了,因爲有一羣凍得像狗一樣發抖的人在這裡等着他們。
“大叔你們怎麼還在這裡?而且爲什麼你們都被淋成這樣了?難道剛纔是山下下雨了山上沒下嗎?”周銘驚訝問道。
這些人就是周銘之前上山碰到的那些人,他們面對周銘這個問題簡直都要哭了,而領頭的那個中年人則更凌亂。
爲什麼明明是看着天就要下雨了?爲什麼自己這些人都已經有了準備都已經在四處躲雨的都被淋成了落湯雞,反而這倆傢伙上去長城卻反而一點事都沒有呢?這太不科學了吧?
蘇涵眨眨眼,立即明白了眼下的情況。
“這位大叔,看來如果那時候你聽我們的,跟我們一起再爬長城,而不是相信你自己的判斷,我想你也不至於會被淋成這樣。”蘇涵說。
這話聽在中年人耳朵裡,讓他當時就要吐血了;孃的這分明就是剛纔自己評價他們的,怎麼現在就成打自己臉了呢?這太變態了吧?
“所以你們以後遇到事情多考慮考慮,看你們都淋成了這樣,快回去換衣服吧,別感冒了,再見。”
周銘說完和蘇涵離開了,只留下中年人和他的下屬們眼淚哇哇的,委屈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