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銘唐然和杜鵬來到了自己的夜總會,還是那兩層小樓,南江夜總會的名字在霓虹燈的襯托下熠熠生輝,門口現在搞了一個停車場,很多好車停在這裡。
走進夜總會來到包廂,夜總會總經理孔曉琳正等在這裡,推開包廂的門見到孔曉琳,唐然就驚訝道:“曉琳姐今天好漂亮呀!”
唐然說着就朝孔曉琳跑去,的確就像唐然說的,今天的孔曉琳一身襯衣加窄裙,搭配絲襪高跟鞋,將她一雙美腿顯得筆直修長,頭髮高高盤起,俏臉上化着淡淡的妝,淡淡的口紅眼影更給她增添了極大的魅力,孔曉琳原本就很漂亮,現在更是能讓人有徵服衝動。
周銘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因爲唐然現在住在南江本地的,春節也沒有去其他地方,那麼對孔曉琳她不應該陌生,但看她現在的表現,顯然孔曉琳是不常這麼裝扮的,那麼今天爲什麼會這樣,回想起自己和她有過的那些接觸和曖昧,尤其還是在唐然面前,是男人都還是會有些心虛的。
“孔經理好久不見,這麼長時間孔經理一直保持着夜總會的人氣可謂是居功至偉呀!”周銘說了一句。
孔曉琳卻幽怨道:“謝謝,不過比起功勞,周老闆你要是能多管管這裡就好了,這麼久都不來看看,周老闆你這個甩手掌櫃可當的真徹底,萬一哪一天我不在了你都不知道。”
“這怎麼會?孔經理是夜總會的頂樑柱,這裡有什麼事情我當然是會關注的。”
周銘有些訕訕的說,周銘能聽的出來孔曉琳的這番幽怨並不是在說夜總會而是在說她自己的。
孔曉琳的這個表現或許沒有心機天然萌的唐然感覺不到,但周銘真是想感覺不到都不行。不過孔曉琳畢竟是成熟的女人,對於周銘的冷落,她會幽怨埋怨,但她卻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她也很清楚周銘和唐然的關係,一清楚她自己和周銘是基本沒可能的。
正是因爲這樣,孔曉琳也就幽怨了一句就沒下文了。
周銘他們在包廂裡坐下,孔曉琳問周銘:“周老闆,聽杜老闆說你這次來南江是來幫你家鄉招商引資的?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這一次周銘還沒來得及說話,杜鵬先替他回答道:“孔經理你就別提了,這傢伙真是碰上了一個奇葩,他是和他們的縣委書記一起出來的,孔經理要你是和周銘一起出來招商引資的縣委書記你會怎麼做?”
孔曉琳想了想回答:“當然是利用周老闆在南江這邊的關係儘可能多的招商引資了。”
“沒錯,要是我也這麼做,可他們這縣委書記也不知道是怎麼就自信過頭了,他現在把周銘冷在一邊自己幹去了。”杜鵬說。
聽着杜鵬這個回答孔曉琳一雙妙目瞪的老大:“他怎麼這樣?是周老闆你怎麼得罪他了嗎?他這不會是在找周老闆你的麻煩吧?”
周銘兩手一攤:“這還真沒有,他只是有點自信心過頭了,等他在南江這裡多碰幾次壁就好了,沒什麼的。”
孔曉琳用力的點頭說:“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啊?那周老闆,他要是回去以後會找你麻煩,你就乾脆來南江算了,他就是個縣委書記,權力大不到哪去的。”
周銘笑笑說:“放心吧,我就算回去,他也不敢爲難我的。”
孔曉琳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儘管她並不知道周銘在首都在潭州發生的那些事情,但是周銘的話卻很能給人信心。
周銘伸個懶腰說:“不過他要不找我也好,我也樂得輕鬆,可以在南江這裡多玩一下。”
周銘這話杜鵬是第一個贊同的:“那是,周銘你這傢伙在股市裡隨隨便便鼓搗一下,就比你那招商引資要好,實在不行我們自己掏錢去投資就好了,反正對周銘你這資本家來說,幾百萬都只是小錢。”
“我去你大爺的,老子纔沒興趣自己拿錢去給那些官僚充當政治資本。”周銘笑罵道。
最後周銘說:“但我就擔心我的清閒日子根本就沒幾天呀!”
周銘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時間纔到了第三天,周銘正在陪着唐然逛街,他的傳呼就被打響了,是顧平秘書小張的信息,周銘和唐然急忙趕回南湖酒店,就見小張在門口焦急的走來走去。
周銘停好車走過去,小張立即小跑過來,拉住周銘的手說:“周老闆,可算等到您來了!”
聽着小張這一副盼紅軍一樣的口氣,周銘感到有些詫異:“發生什麼事情了?”
面對周銘這個問題,小張一下表情很尷尬:“我們領導差點讓人打了。”
“顧書記差點被人打了?這什麼情況?”周銘又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在剛纔我和領導去找企業投資,可誰知道南江這裡的人這麼野蠻,一點道理都不講的,我都說了我們是來談招商引資的,他們還叫保安來趕我們,要不是我保護領導及時,我們領導就真的要被那保安打了。”小張對周銘哭訴道。
周銘挑了挑眉,小張的話當然不能當真,不過周銘從他的話裡連蒙帶猜大概也能知道個大概了,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顧平的自負所惹出來的事情了。
周銘對顧平的糗事沒興趣,不過顧平作爲臨陽的招商局長,這一次也是和他周銘一起下來南江做招商引資工作的,周銘怎麼樣也不能不管,所以他點點頭說:“我知道了,那顧書記現在在房間裡嗎?帶我上去看看。”
小張答應一聲,就馬上帶周銘上樓,推開顧平的房門,就見顧平在房間裡抽悶煙,見到周銘進來只是擡起頭看了一眼,說一句“你來啦”,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從顧平的這個反應,周銘就不難看出,或許小張並不是自作主張找自己來的,而是得到了顧平的授意,然而顧平作爲縣委書記,尤其之前還那麼威風得意,現在總是拉不下這個臉面的,這個鍋就只能讓小張去背了,這也是官場裡面的一貫套路,否則後世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臨時工事件了。
而今天的事情,在上來的時候也從小張那裡都稍微瞭解了一下,今天的事情說起來很簡單,就是顧平和小張去一家公司裡談招商引資的事情。由於那是一家大公司,事先需要預約,顧平是沒有預約的,但是他又着急想要進去,就給門口的保安擺起了官架子,狠狠批評了他一頓,結果那保安也是個衝脾氣,大家一來二去就吵了起來,要不是小張保得及時,那保安搞不好就真的要打他了。
當然,顧平作爲縣委書記,一般也不是這麼沒有腦子,脾氣這麼衝的,只是由於前面幾天他們去找其他公司老闆一直在碰壁,這給了之前信心滿滿的顧平很大的打擊,讓他心裡變得非常焦躁,今天又是連門都不讓進,顧平才終於忍無可忍的和保安吵起來了。
周銘當然沒興趣去了解這位縣委書記的內心世界,他走過去坐在顧平對面:“顧書記,其實招商引資是一個緩慢的過程,急是急不來的。”
顧平搖頭說:“我沒有着急,我只是沒想到南江人這麼難相處,脾氣還這麼大,並且都還沒有一點階級觀念,一點對領導的尊重都沒有。”
這個話只能是讓周銘感到好笑,什麼叫對領導的尊重?且不說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就算是你市委書記又怎樣?你是臨陽的市委書記,除非是什麼首都的權貴子弟,否則你手再長也管不到南江這裡。那麼一個管不到這裡的官員,別人幹嘛要像孫子一樣供着你?
因此一個官員去其他地方基本都要收斂自己的脾氣,哪怕是中央領導下來地方,受了氣也只能忍着。
然而對於現在的顧平來說,只怕他並聽不進去。
“顧書記,我想這應該是個誤會,因爲南江這個地方和臨陽不一樣,很多公司都是有自己規定的,很多大企業的老闆平時事情很多,不僅是你,其他沒有預約的人他們也一概會讓保安擋在外面的。”周銘說。
“難道我們領導幹部也不行嗎?這還是不是黨的天下了!”顧平有些生氣的說。
“顧書記,這種事情沒必要上綱上線,也和是不是黨的天下沒關係。”
周銘說到這裡想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好了顧書記,我們也不要再糾結這個了吧?還是先說說招商引資的事情,畢竟這纔是我們來南江的主要目的,你說呢?”
聽周銘這麼一說,顧平那邊也冷靜了下來,畢竟他能做到縣委書記也不是傻瓜,他也是想繼續往上升官的,所以這裡面的利弊他是能拎得清的。
“那好吧,不過現在這些公司的態度都這麼差,這個招商引資公司要怎麼開展?”顧平問。
“顧書記,出現這個事情就是因爲你和這邊的各個單位不熟,但我是和這些單位老闆都認識的,這個事情交給我,我來教你做吧,我幫你約幾個老闆出來吃飯談談,你說好嗎?”周銘問。
“不用上門去找?你直接能約?”顧平問。
周銘點頭說:“是的,沒有通知直接上門找是行不通的。”
顧平點頭:“好吧,我就看看你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