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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小兄弟怎麼樣了?今天去姆林宮裡有見到總統先生,你和他談的怎麼樣,他同意和我們做多大的交易,有沒有故意給我們提什麼難題?”
周銘纔回到酒店的房間裡,立即劈頭蓋臉的就迎來了一陣詢問,原來童剛和李成由於掛心和姆林宮的那筆交易,因此當週銘離開以後就一直等在這裡,一步也沒有離開。
這一次周銘還沒來得及說話,杜鵬就先站起來幫周銘解圍道:“童主席李董請你們稍安勿躁,周銘他現在纔回來,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你們就這樣逼問他未免也太不人道了一點,要不我提議讓周銘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喝杯茶,我們一點一點慢慢說?”
李成和童剛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他們哪會不明白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們不管再着急都沒有用了,可是面對這麼一筆利益巨大的交易,哪可能會有人不動心呢?哪怕他們是港城的商界大亨,手裡握着數十億資產也是一樣,作爲商人,他們天生就無法拒絕賺錢,更別說是暴利賺錢了。
要知道百分之十利潤的生意就會有人做,百分之五十利潤的生意就能讓資本蠢蠢欲動,百分之百的利潤就能讓人瘋狂的趨之若鶩,百分之三百的利潤那麼哪怕是要上絞刑架都依然有人會做。
這就是利益的誘惑,而財富越多他再增長的難度就越大,一個人只要找對項目就可以很容易讓一萬變兩萬兩萬變四萬,甚至一百萬變兩百萬都不是什麼難事,但如果誰能讓一百億一年變兩百億,這個人就能讓全世界爲之震驚。
眼下他們和姆林宮的交易,儘管在數字上或許還達不到標準,但他的利益卻是成倍增長的,怎麼能不讓李成和童剛心急火燎呢?
“童主席李董你們就放心吧,我今天在姆林宮已經和總統先生談好了。”
周銘先說了這麼一句,然後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蘇涵給他泡了一杯茶端過來,周銘喝了一口才把和尼古拉維奇的談話內容大致講了一遍:“就是這樣,總統先生答應了我的要求,我們出一億美金購買23億新盧布,其中的12億都用西伯利亞新油田抵資。”
聽完周銘的敘述,李成和童剛當時就愣在了那裡,就連杜鵬和蘇涵的臉色也都很怪異,感覺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周銘小兄弟,事情就真是這麼簡單,你和總統先生就談了這麼一下,他就同意了這個條件?”李成問周銘,語氣很不敢相信。
周銘點頭說:“那當然,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這不就是我們最希望的結果嗎?”
“這的確是我們最希望的結果,可是過程這也太順利了,順利到讓人都以爲這是在看童話,而不是什麼和國家領導人的談話。”童剛說。
都說事出異常必有妖,但實際上在很多時候事情進展的太過順利了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比如周銘現在,面對麥塔先生和尼古拉維奇,他們一位是兵不血刃搬空一個超級大國財富的美國金融戰專家,一位是繼承超級大國衣鉢的最高領導人,這兩個人肯定都是非常聰明的,都是那種賣了人還可以讓人樂呵呵幫他數錢的人。
現在面對這麼一個利益相關的事情,他們居然一個個都這麼爽快,整個過程順利到不可思議,這就讓人不能不起疑了。
如果說周銘原本就和他們有了相當程度的接觸,一直以來都在跟進和操作這個事情,那麼他們這麼爽快就能理解,可是現在周銘明明原本和麥塔的刀塔計劃是有衝突的,麥塔先生還對付過周銘的切爾夫市場,尼古拉維奇在這個事情上還是站在麥塔先生那一邊給周銘找過很多麻煩的。
現在就只是周銘約麥塔先生出來談了一次話,麥塔先生就不僅把一半刀塔計劃的利益都讓給了周銘,現在還幫着周銘一起說服了北俄總統尼古拉維奇,這就不能不讓人多想一層了,什麼時候對立的雙方能轉變這麼快了?
就連蘇涵都拉着周銘的手,一臉擔憂的看着周銘,一雙大大的眼睛裡似乎都在說:這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這事情順利的讓人髮指,背後肯定隱藏着什麼,我怎麼能會看不出來呢?”周銘露出了苦笑的笑容,“但是童主席李董你們有沒有想過一點,我們有質疑的機會嗎?”
一句話讓李成和童剛都沉默了,蘇涵緊緊握住了周銘的手,杜鵬也沒了之前輕鬆的樣子:“這麼說周銘你早就看出了裡面有問題,猜到麥塔和那個北俄總統會挖坑給我們跳,你卻沒辦法。”
周銘沒有說話,這時童剛想了一下說:“如果真是這樣就麻煩了,只是我們的一億美金倒還算了,關鍵我們還會因此輸掉其他北俄商人對我們的信任,這樣的話,我們不如主動放棄這次交易算了。”
“我們要真想拿到刀塔計劃超過一半的利益,放棄是絕對不行的!”
周銘斬釘截鐵的說:“因爲大家可以設想一下,如果我們第一次就放棄了,那麼第二次麥塔先生還這樣做怎麼辦?難道我們要繼續放棄嗎?放棄這個東西只要開了頭後面就收不住了,會一直放棄下去的。最後當放棄成了一種習慣以後,我們就會忘了堅持到底的成功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這一席話觸動了所有人,童剛和李成不用說,陪伴他們一路成功的就是堅持;然後是蘇涵,如果當初在760廠她受到欺負就自暴自棄而不是堅持下去,想必她也不會有今天,周銘更可能會看不起她了;杜鵬看着周銘一路走來,多少次都是堅持,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樣;最後是卡列琳娜,她要是當初少了那麼一些堅持,恐怕就會直接死在克里斯科了,根本沒機會出國,更沒機會碰到周銘。
這個簡單的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其實很多人都有機會成功,只是大多數人都差了那麼一點點的堅持。
周銘接着說:“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麥塔先生一點坑都不給我挖,只是真心要和我合作,無私的要給我十萬億利益的話,我倒還真過意不去了。”
聽周銘這麼說,童剛和李成馬上又擡起了頭,周銘最後說:“只要他敢挖坑,我就有辦法把這個坑給填平!”
周銘的話語自信滿滿,貌似什麼都不被他放在眼裡一般。
此時此刻在一號酒店樓下,麥塔所乘坐的林肯禮賓車還停在這裡並沒有開走,麥塔透過車窗愣愣的看着酒店大門喃喃自語道:“這個周銘今天也這麼順利的答應了,不會他也在算計着什麼吧?”
如果童剛和李成要是在這裡聽到麥塔的這番話,他們就該哭笑不得了,原來當他們在樓上的房間裡猜測麥塔要給他們挖什麼坑的時候,麥塔也在車裡煩惱周銘會算計他什麼。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算計就是要有來有回纔有意思嘛,要是周銘一天到晚只是單純的被麥塔算計,那麼他也沒有任何值得麥塔出手算計的價值了。這聽起來像是個悖論,但事實就是如此。
麥塔正想着出神,他的手機響聲把他拉了回來,麥塔接通電話,是北俄總統尼古拉維奇打來的。
“麥塔先生今天這樣可以嗎?是不是進展的有點太過順利了?那個中國周銘也是一個聰明人,他難道就沒有一點懷疑嗎?會不會裡面有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的問題呀?”尼古拉維奇張嘴就問道,語氣顯得十分擔憂。
從他這樣的語氣麥塔就明白這位北俄總統只怕也和自己剛纔一樣,對周銘今天這麼順利答應的表現感到非常不安,怕周銘有什麼後手了。
說也奇怪,儘管剛纔麥塔自己也很不安,但現在看尼古拉維奇也是這樣,反而讓他鎮定了下來。
“尼古拉維奇先生,我很抱歉的認爲您的抱歉是很多餘的。”
麥塔非常冷靜的說:“當然我並不想說他沒注意到或是怎麼樣,那都是在騙自己的,我認爲以這位年輕周銘先生的智慧,他一定會注意到,但他依然只能這麼做,原因很簡單,今天他除了接受根本沒有其他選擇,除非他自己放棄這筆交易,但我們都明白,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是他會不會也在想其他的辦法呢?畢竟麥塔先生您也認可了他的智慧。”尼古拉維奇說。
“這很有可能,不過我認爲這並不重要,因爲他的錢始終是要打給我們的,只要這個前提條件不變,不管他怎麼想辦法都會無濟於事。”
麥塔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最後說:“那麼我們就只需要在收到他的錢以後終止和他的交易就好了,或者尼古拉維奇先生您富有同情心的話,可以如約支付給他23億盧布,只不過是舊盧布。”
尼古拉維奇那邊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笑着說:“我相信麥塔先生,麥塔先生不愧是美國最厲害的金融戰專家,這都已經把周銘給逼到絕路上了,這樣一來那個周銘就要白送給我們一億美金了,只是不知道他以後明白了過來會不會想要從克里斯科河上跳下去。”
“我可不希望他這麼快跳下去,因爲我還等着拉他一把呢!”麥塔開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