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楷愣住了,極品紫羅蘭,他不知道見到過多少次,但是沒有一塊與這塊毛料給他的感覺相同,他直覺這塊翡翠一定不是紫羅蘭那麼簡單!
果然,一個觀察比較仔細人突然尖叫出聲,“嘶,不對,這不是紫羅蘭!”
“下面那是……綠色?真的是綠色!難道是春帶彩?!”
“我也看到了!真的是春帶彩!”
李澤楷眉頭皺的更深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站在李澤楷身邊的金時文同樣皺着眉頭,他心中一動,轉頭看向了含笑站在人羣之外的少女,難道……
金時文與李澤楷相互看了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的震驚!
蘇芮站在人羣外,好似一點也不關心那塊毛料能解出什麼一樣,不管人羣中說了什麼,她都不動如風的含笑站在那裡,或許,她不是不關心,而是早已料到了這塊毛料到底能解出來什麼!
金時文與李澤楷對於自己的猜測感到驚詫不已!
都說神仙難斷寸玉,就算是神仙都不能知道這一塊塊醜陋的石頭裡面,到底是白花花的一片,還是包裹着美的讓人驚心動魄的翡翠!
柳宗嚥了一口口水,他自己也有感覺,這塊毛料解出來的翡翠也許與之前他解出來那塊玻璃種帝王綠不相上下,他心中滿是對於一塊絕世翡翠即將從自己手上解出的激動!
他看了一眼旁邊解出來的白花花的石頭,心裡竟生出一股自豪來,雖然這塊毛料是他們小姐挑選的,但絕世翡翠可是他解出來的!
蘇芮站在人羣外,輕輕咳了一聲,提醒柳宗繼續解石,不要浪費時間。
柳宗聽到這輕飄飄的一聲咳嗽,身形一僵,趕緊低下頭繼續解石,他終於想起來還有上百塊毛料需要解開呢,以他對他們小姐的瞭解,那些毛料肯定是越快解開越好。看來他們又要“加班”了。
想到這,柳宗加快了解石的速度,沿着蘇芮給畫的另一條線,乾淨利落的一刀切下去。
這時候另外兩名暗旅成員全都關閉了自己的解石機,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石頭,不用別人說,他們也知道自己這是解垮了,不過他們並沒有覺得丟人,而是坐在一旁自己盯着柳宗手中的毛料。因爲他們知道,他們剛纔解垮的毛料只是陪襯,真正的主角在柳宗手裡。
一時間,整個倉庫安靜的只剩下砂輪摩擦石頭的聲音,白色的粉末隨着砂輪的轉動不斷揚起,落在柳宗黑色的西褲上,讓原本整潔的他,變得風塵僕僕,就連頭髮上都沾滿了石粉。看起來好不滑稽。
不過,現在沒有人在意他的身上是否整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毛料上。甚至連呼吸都可以放小了聲音,就怕。錯過了什麼。
“嘶……黃……黃……是福祿壽!居然是福祿壽!”
“真的是福祿壽!天啊,玻璃種福祿壽三色翡翠……”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剛開了兩個窗的翡翠毛料,柳宗撒上一點水,將第二個窗口清理乾淨,紫,黃,綠,這三個顏色相互交纏,均勻分佈,根本就不是其他那些只有一點紫或者一點黃的福祿壽可以比擬的!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喊價,所有人都癡迷的看着那塊翡翠。
“嘶!老李你掐我幹什麼?!”金時文被李澤楷突然襲擊,連忙跳開了李澤楷的身邊。
李澤楷好似沒有聽到金時文說的話一樣,反倒疑惑的自言自語,“怎麼不疼呢?看來真的是做夢過啊。”
一旁的金時文可氣炸了,“你掐的是我!你自己當然不疼了!”
“恩?”李澤楷終於聽到了金時文的聲音,疑惑的看向他。
這讓金時文又一陣氣悶,最後他只好咬牙切齒的瞪着李澤楷。
“老金你瞪着我幹嘛?”李澤楷被金時文看的莫名所以,疑惑的問道。
金時文一咬牙,伸手就在李澤楷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啊!金時文你掐我幹什麼?!”李澤楷怒氣衝衝的瞪着金時文。
金時文白了他一眼,“疼麼?”
“廢話!掐你一下你試試!當然疼了!”李澤楷揉了揉被金時文掐的生疼的腰部,這麼疼,一定青了!
還好其他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塊毛料上,並沒有發現李澤楷和金時文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
這個時候,柳宗繼續解石,圍觀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接下來這一刀,即將決定這塊毛料的最終價值是什麼。
作爲這塊毛料的主人,蘇芮一直沒有走進人羣,而是心有成竹的站在人羣的外圍。
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柳宗身上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突然轉過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站在人羣之外的蘇芮。
那人的視線雖然複雜,但是並沒有惡意,所以蘇芮並沒有在意。如果此時她看過去,就一定會發現,那個偷看她的人,就是之前在2號倉庫,她遇到過的那個。也就是那個說她是敗家子的男人。
不過那個男人現在可不這麼認爲了,什麼敗家子,敗家子能賭出這麼大一塊極品福祿壽來?!而且,他還認出,那塊毛料就是在他旁邊的那一塊。與一塊極品翡翠失之交臂,他的鬱悶就可想而知了。
如果他的動作快一點的話,那塊毛料就是他的了!但是他現在再怎麼捶胸頓足也不管用了,先不說他連那塊毛料碰都沒碰過一下,現在再說這是別人搶他的,也沒道理啊,單說這塊毛料已經被別人買下,並且解出來了,根本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他嘆了一口氣,默默的安慰自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除了蘇芮之外,慕寒也沒有站到人羣之中,他側過身,看到少女高深莫測的笑容,心中一動,這毛料,難道說不不止是玻璃種福祿壽?
如果這塊翡翠解出來的並不是玻璃種福祿壽的話,那隻能是……慕寒猛地睜大眼睛,轉過頭看向蘇芮。
就在這時,人羣中突然想起一道驚叫,“福祿壽喜!居然是福祿壽喜!”
“居然不是福祿壽,而是福祿壽喜!”
“天啊!真的是福祿壽喜四色翡翠!”
“這塊福祿壽喜解出來得有籃球大小,比翡翠王十年前解出來的那塊足足大了一倍!”
……
金時文怔愣的看着柳宗還未解完的翡翠,呆呆的問李澤楷,“翡翠王的那塊有這塊大嘛?”
李澤楷搖搖頭,那塊福祿壽喜他見過,只有兩個拳頭大小,這塊解出來,估計與足球一般大。而且,這塊翡翠的四個顏色分佈的十分均勻,不像翡翠王那老匹夫賭出來的那塊,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紅翡,還敢稱自己的是福祿壽喜?如果翡翠王在這裡的話,就應該讓他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福祿壽喜!
不知是誰,突然弱弱的問了一句,“這塊毛料賣不賣?”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視線。
蘇芮這個時候,也恰好將那塊翡翠之中的生氣吸收乾淨了,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這塊毛料我要送給家裡的老人,不會出售。”
那人本來也沒有報什麼希望,不過,聽懂蘇芮回絕的話,心裡還是有些失望。
李澤楷這裡本來就很少賭石,因爲他不需要依靠解出極品翡翠來給他做廣告,打響名氣,而且,來這裡採購毛料的大多都是珠寶公司和珠寶鋪子的人,需求量很大,如果各大珠寶公司想要毛料的話,除了在騰市零購和到緬國採購,就只有李澤楷這裡可以滿足他們,所以李澤楷並不擔心客源問題。
只不過今日解出來的福祿壽喜四色翡翠,太吸引人了,所以那人才忍不住開口問價。
聽到了蘇芮的聲音,圍觀的人才想起那塊福祿壽喜四色翡翠真正的主人還在他們的身後呢。大家齊齊轉過頭,一臉羨慕的看着蘇芮。
被這麼多人看着,蘇芮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恰好在這時,柳宗纔將整塊翡翠都解了出來,他猛地站起來,將四色翡翠聚在頭頂,興奮道,“小姐,解出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玻璃種福祿壽喜四色翡翠呢,能不興奮嘛?
蘇芮笑着點點頭,心裡十分滿意,這麼大一塊翡翠中蘊含的生氣可不少,剛纔她好好的“報餐”了一頓,覺得舒服多了。
“恭喜恭喜!芮丫頭這塊翡翠你覺得怎麼處理?”金時文裝模作樣的給蘇芮鞠了一躬,然後試探的問道。
金時文的聲音讓李澤楷也回過神來,趕緊吩咐夥計去大門口點掛鞭,慶祝一下,然後走進蘇芮,做了與金時文想通的動作,“恭喜恭喜,芮丫頭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他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周圍神色複雜的其他人,故意將蘇芮賭漲的原因全部歸功於運氣。
其他人一聽,心裡舒坦多了,在他們看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怎麼會懂得賭石呢?她之所以能賭出來一塊玻璃種福祿壽喜,一定是運氣的原因,一定是的!
李澤楷能發現的事情,蘇芮怎麼會發現不了呢?所以聽到李澤楷說她的運氣好時,便露出了既驚喜又羞澀的笑容,問了一句很傻的問題。
“這塊翡翠很值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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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悶最近生病,而且還在醫院陪牀,所以總請假,給妹紙們道歉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