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冷笑一聲,“你們做的事情你們會不知道?!證據就在這裡!居然還敢僞造我的簽名!”
張夫人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不見了,她抽泣道,“宏宏,雖然我不是你的親媽,但是我卻希望你們兄弟兩個能好好相處,威兒還小,若不是看在你是他哥哥,不會害他的份上,我也不會讓他進入你的公司。張家的財產已經全部被交給你了,如果威兒再不學一個一技之長,他以後可怎麼辦啊!宏宏,你就看在你爸爸的份上,不要再陷害威兒了好嘛~!”
張宏皺着眉頭看着聲淚俱下的張夫人,一時之間不知道她搞什麼鬼,他直覺這是一個陷阱,但是當他聽到陷害兩個詞的時候,立馬就炸了,“我陷害張威?!你自己看清楚,到底是誰膽大包天從公司挪走了三百萬!如果今天你們不交出來三百萬,我就報警!”
“宏宏,不要啊,求你放過你弟弟吧!老爺子的東西全都給你了,我們什麼也不要!”張夫人哭得更起勁了。
“爺爺的東西原本就應該屬於我!”
就在這時,張宏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怒吼,“夠了!張宏!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母親的麼?!”
張宏心肝一顫,他特意挑了那人去上班的時間來這裡,就是爲了避開他,沒想到還是對上了。
“爸,你怎麼回來了。”張宏轉過身,面無表情的說道。
“要不是我忘記那文件,回來一趟,恐怕還不知道你就是這麼對你母親的!”
“我母親?!”張宏一下子就拔高了聲音,“我母親早就死了!你讓我叫一個賤人母親?!”
“啪”的一聲,客廳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張宏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張父,“你居然爲了這對賤母子打我?!你知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挪用公款!佔了我三百萬!你還打我?!”
張父奪過張宏手中的證據,看了一眼,然後冷硬的訓斥道,“爲什麼陷害你母親和弟弟?”
張宏一下子就愣住,“我陷害他們?”
張父將那張紙仍在張宏的臉上,“上面有你的簽名和公章,很明顯是你同意過的,現在又出爾反爾,不是陷害你弟弟又是如何?!”
張宏愣了一下,立馬就反應過來了,他自己清楚自己從來都沒有在這個文件上籤過字,蓋過章,但是這上面的字跡和印章,並沒有任何問題!
站在張宏身後,不停的抽泣的張夫人臉上露出來一個詭異的笑容。
張父見張宏不說話,便當他啞口無言了,心裡愈發看不上張宏,“還不快過來給你媽道歉!”
“你說什麼?讓我跟這個賤女人道歉?!不可能!”張宏清楚真相,所以他看着張夫人的眼神咬牙切齒的。
這一幕被張父看在眼裡,他怒氣不停的上涌,只覺得這個兒子的翅膀硬了,竟不聽他的管教了!
這時候,張夫人突然站出來,走到張父的身邊,拍了拍他的後背,“老公,不要生氣了,宏宏可能也不是故意的,他是張家未來的家主,怎麼能跟我道歉呢……”
她不說還好,一說張宏是張家未來的家主,他心裡更加不痛快了,都怪他那個爹!明明有兒子幹什麼非要將家主之位傳給張宏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再說了,現在兒子是家主,讓他這個當爹的要如何自處?!他一點都不覺得光榮!明明他才應該是接任的人!
“逆子!你給我跪下!”
張夫人不着痕跡的給張父拱火,一邊對在張父看不到的角度,對張宏嘲諷的笑了。
“哼!讓我對一個賤女人下跪?!你做夢!告訴你們,三天之內把三百萬還回來!如果沒有還回來,就不要怪我報警了!”張宏自然是不可能跪下的,尤其是看到那賤女人的得意的眼神之後,他就更不可能下跪道歉了。
“你,你,你這個逆子!”張父一巴掌打在了張宏的臉上,但是他卻覺得一點也不解氣,順手抄起一個骨瓷茶壺,就扔在了張宏的腦袋上!
張宏被茶壺打在頭上,有一瞬間的暈眩,他擡手摸了摸頭,摸到了一絲溼潤,他看了一眼手掌,卻見手掌通紅!已然是見血了!
“啊!流血了流血了!老公,我好暈啊~”張夫人看到順着張宏額頭上留下來的鮮血,突然尖叫一聲,然後便暈倒在了張父的懷裡。
張父原本見自己將張宏大出血了,想要過去看一眼的,正好被張夫人給攔住了。
他轉身看向一旁噤若寒蟬的傭人們一眼,“還不快送大少爺去醫院!”說完,他就抱着張夫人上樓了。
張宏看着這一幕諷刺的笑了,他擡手一抹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拿上那個證據,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第二天,上流社會就傳出,張宏與繼母、弟弟不和,陷害弟弟張威,但是卻被張父打了一頓,要斷絕父子關係的傳聞。
在張家發生的事情,會這麼快傳出去,自然有人在幕後操縱了。操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暈血的張夫人!
張宏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只是冷笑一聲,並不覺得這事情對他有什麼影響。
張家的事情幾乎是很多人的談資,張宏的母親是在她十歲的時候去世的,但是張威卻只比他小三四歲,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張夫人在還不是張夫人的時候,就已經跟隨張父,以張家未來主母的身份分出席宴會了,但是沒想到,張老爺子去世之前卻將跳過了丈夫,將張家大部分資源交給了張宏。明顯是在替張宏撐腰啊,怕他一死,張宏被繼母和弟弟欺負。
當然,大家心裡都明白是這個意思,人家不承認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他們很多人都在觀望,張夫人會什麼時候出手。沒想到這麼快就傳出了消息,那些等消息的人自然不是單純的想要看張家的笑話了,而是想要從中漁翁得利!以至於,張宏與張父不和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推動下,立馬就傳的沸沸揚揚的。
三天之後,張威並沒有還錢,所以張宏毫不猶豫的就報了警,也是張威蠢,他竟將私刻的印章直接就放在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一查一個準。最後還在歌舞廳紙醉金迷的張威,就被警察帶走了。張夫人立馬就傻眼了,按照她的劇本不應該這麼發展的,而且,就是因爲怕張威辦事不行,那印章在她的手上!被他藏在了家裡,怎麼會出現在張威的辦公室呢?!
張夫人看出事情的蹊蹺,但是他並沒有懷疑別人,只是認爲這一定是張宏故意陷害張威的!所以有是在丈夫那裡好一陣哭訴。
張父更是暴跳如雷,他雖然做了這些事情,但是卻又對名聲看的極重,前兩天鬧出的不和消息,就已經讓他氣不順的了,沒想到,張宏居然報警,將自己的弟弟抓起來了!讓張家成爲了上流社會的笑柄!
再加上被張夫人這麼一哭訴,他立馬就給張宏打了電話,將他叫了回去。
張宏嗤笑一聲,還在酒桌上呢,仍下降酒杯就回去了。
張父叫張宏回來自然不是什麼好事了。張宏一進門,張父就板着臉說道,“你立馬撤訴,將你弟弟請回來!”
一旁的張夫人抽泣的聲音大了一些。
張父一頓,然後繼續說道,“還要開記者發佈會,說明是誤會你弟弟了!”
張宏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撤訴?我爲什麼要撤訴?我撤訴了,我那三百萬怎麼辦?”
張父一拍桌子,“那是你弟弟!”
“我媽就生了我一個!”張宏可不買他的賬,他又不是傻子,既然對方都沒有拿他當兒子,他又何必孝順呢?!就張家現在的狀態,他孝順給誰看啊!
“你!冥頑不靈!三百萬重要還是你弟弟重要?!”
張宏嗤笑一聲,“那我倒要問問了,是三百萬重要,還是你小兒子重要?!想讓我撤訴,好啊,把錢還我!”
張夫人哭泣的聲音更大了。
張父看了張夫人一眼,“哭什麼哭!”
張夫人立馬就閉嘴了。
“你這的要眼睜睜看着你弟弟進監獄?!”
“眼睜睜看張威進監獄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我剛纔說了,如果你們給我三百萬,我立馬就撤訴!”
“好,好好,老爺子將張家的大半財產都交給你了,你讓我怎麼給你三百萬?!不如這樣吧,老爺子的財產,我們重新分配!”
張宏臉色一凝,老爺子雖然說大半的財產都是給他的,但事實上,他卻並沒有看到多少,除了宏信地產之外,有很多財產都拿捏在張父的手上。所以,現在張父說重新分配,他卻連反駁的能力都沒有!
張家鬧得非常熱鬧,朝暉地產這邊也不平靜,樑朝暉上次在張宏的手上,截下了兩塊地,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動工,但是西郊那邊卻是要開始動工了。但是在動工之前,他們卻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不知道誰將西邊要開發的消息泄露了出去,西郊那三個鎮子的人覺得朝暉地產買地皮的時候給的錢太少了,竟集結了幾百人,在那裡靜坐,阻止他們動工!
其實還有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朝暉地產不僅買下了那塊地皮,甚至還買下了很多民房。買的時候並不便宜,給這些人的價錢也很合適,足夠他們去城裡面買一座小院的了,但是這些人知道了你經濟中心要轉移的事情之後,立馬就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如果沒有提前賣掉的話,那麼他們的房子可不止值這麼多錢啊!覺得自己買虧了,自然要靜坐了。
樑朝暉立馬就明白過來,這估計是張宏動的手腳了,看來張宏自己不好過,也不想讓他好過啊!
但是幾百人就在那裡靜坐,他們也不能強行動工啊,最後樑朝暉只能找蘇芮求救了。他想着,蘇芮的身份畢竟在那呢,只要請一些警察過去,就解決了啊。
但是,等他將事情全部說完,蘇芮卻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能動用警察。”
樑朝暉先是一愣,他不明白,明明很簡單的事情,爲什麼不能用警局的力量?
蘇芮笑着搖了搖頭,“雖然不能出動警察,也不能暴力強拆。但是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樑朝暉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不知不覺就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臉色一紅,不過當他明白蘇芮的意思,知道還有其他辦法的時候,立馬就追問道,“什麼辦法?!”
“你先不要動工,讓所有的人都撤回來。不要去管西郊的事情,我們不是新標到了兩塊地麼,將那兩塊地排在西郊的前面。”
樑朝暉猶豫了一下,然後試探的說道,“可是蘇總,西郊那裡我們準備了很久了。”
蘇芮搖搖頭,“現在還不是好時機,如果現在一定要動工,容易引起那些人的反彈,得不償失。”
樑朝暉不得不同意蘇芮的說法,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就這樣,樑朝暉回到公司,便宣佈西郊暫時不動工了,有些人立馬就提出了反對的聲音,那些反對的人大多都是加入朝暉地產沒多久的人,反觀那些從朝暉地產建立最初就加入進來的老人反倒沉默不言。
樑朝暉看了那個反對的最激烈的人一眼。
那人眼神一閃,脖子往後縮了縮。
但是很快,樑朝暉就收回了目光,“好了,就這麼決定了,西郊項目暫時停止,我知道你們有些人不服,但是看清楚你的立場和你的身份!”說完,樑朝暉站起來就離開了會議室。
只留下那幾個反對的人面面相覷,而那個被樑朝暉看了一眼的男人後背滿是冷汗。
樑朝暉並沒有離開會議室,而是等在了門口,當他看到柳司的時候,便將柳司叫到了辦公室。
他將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後,才說明自己的目的,“小司啊,能不能替我查一查那個範磊?”
柳司眉毛一挑,“怎麼?你懷疑範磊也是奸細?!”
樑朝暉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不可信其無,林克是將我弄怕了,誰知道他居然會是商業間諜呢?!”
“可以查一下,不過你就不想見一見林克?如果想見的話,我可以替你安排。”
樑朝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搖了搖頭,“見他何用?問問他爲什麼要背叛我?!我猜他從一開始就是張宏送進來的眼線。若不是我比較謹慎,恐怕早就讓他得手很多次了!”
見樑朝暉看開,柳司臉上終於露出來一絲笑意,“小姐讓我們來這裡的主要目的,還是因爲朝暉建成初始,需要人才,其實我們只是來臨時串場的,到時候朝暉發展的成熟了,也就是我們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樑朝暉先是一愣,然後激動道,“你們要離開?!”
柳司似笑非笑的看着樑朝暉,“看來樑總很期待我們離開啊。”
“不不,哪有的事!我不希望你們離開!是蘇總說的嘛?!你們一定要離開?!”樑朝暉現在也明白了,柳司他們在這裡不僅不會牽制他的決定,甚至還很支持他,而且,蘇芮派過來的人能力都非常的強,有他們在,朝暉地產的運轉纔會那麼順利,還有重要的一點,柳司他們是不會背叛蘇芮,那就不會背叛朝暉地產!這麼好用的人,如今要走了,他怎麼可能捨得?!
柳司依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將樑朝暉鬧了一個大紅臉。
“我是真心不希望你們離開的,沒有你們在,這公司恐怕會出亂子。”樑朝暉苦笑道。
“你放心,我們離開之前,一定會培養好接手的人。”柳司也明白樑朝暉的意思,便將他們的打算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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