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蘇芮給肖小小請過假之後,剛走出辦公室的門口,就在走廊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芮身形一頓,深深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後轉身就朝教室走去。
等在辦公室門外的人正是田甜。
週六那天蘇芮打了一個電話,就離開了商場,就剩她一人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過了許久,纔回過神來,心情忐忑的回家了。
一直等到晚上,她才鼓起勇氣,給肖小小家打了一個電話,卻被告知肖小小去同學家裡住了,今晚不回來。這讓她的心情更加的忐忑了。
去朋友家裡住,這不用猜就知道只是一個藉口,難道蘇芮還沒有找到小小?
她想給蘇芮打一個電話問一問,可是拿起電話纔想起自己根本就沒有蘇芮的電話號碼,最後只能頹然的放下聽筒。
也許是她的失魂落魄太明顯了,最後還是讓田母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在田母的再三追問下,她只好搪塞道,“我找小小有事,打電話過去,她媽媽卻說她去朋友家裡住了。今天不會來。”
田甜本來想着,既然蘇芮沒有將肖小小被人綁架的消息告訴肖小小的家人,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也許很快肖小小就能被找到呢。所以她也這麼對田母解釋,可是她明顯低估了田母對她的關心程度。
田母聽完,眉頭就是一皺。她看肖小小長得乖巧,就以爲她是個好的,卻沒想到竟然也這麼隨便,大姑娘家的,就徹夜不歸,原來也是個不安分的。
當下,便語氣強硬的說,“以後你少跟那個肖小小來往。”
田甜一聽,怔愣的看着田母,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不讓自己與肖小小來往了。也就是她這一愣,讓她失去了爲肖小小辯解的機會。
誰知她的怔愣,卻讓田母皺着的眉頭加深了許多,她女兒本來十分乖巧,自從跟那個肖小小成爲好朋友之後,不僅學習成績下降了,還總是發呆,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下,對肖小小的不滿,又深了幾分。
“你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寫作業去?!作業寫完了?!”
田甜還在心煩自己的母親爲什麼不讓她與肖小小做朋友了,就被眉頭緊皺的田母不由分說的推回了房間。
等她回到房間冷靜下來,才恍惚想到自家母親突然改變對肖小小的態度的原因是什麼。
田母最是重規矩,制定了許多條條框框來約束田甜。就比如,不能外宿,每天晚上八點前一定要到家。剛纔田甜爲了搪塞田母,而給出的解釋正好犯了他田母的禁忌,恐怕,現在在田母的心中,小小已經成爲了作風不正的女生。
田甜想要去解釋,卻發現無從開口。
要怎麼解釋?
難道說肖小小不是去朋友家住了,而是被人綁架了?
她敢肯定,她媽媽一定會報警。接下來,不僅肖小小的家人會知道,就連學校的老師也會知道,鬧得人盡皆知。
而且,恐怕不僅不會改善她媽媽對小小的看法,反而會堅定的讓自己與小小保持距離。
不得不說,田甜的確十分了解田母。
第二天週末,田母對她更是嚴防死守,不讓她打電話,甚至不讓她出房門一步。生怕她再去找肖小小。
終於到了週一,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上學,但是來到兩人每天相約的道口,卻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失落是難免的,但更多是是忐忑與愧疚,如果她當時聽到聲音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就走了出去,也許肖小小就不會被人抓走了,但是現實沒有那麼多如果!
她在道口處等了一會,卻還是沒有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她的心越來越沉。
難道小小還沒有被救出來?還是說,她已經遇險了?!她不敢在繼續想象下去,生怕自己的猜測成真。
眼看在不去學校就要遲到了,她才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那裡。心裡還存着僥倖的心理,認爲肖小小先一步去學校了。
但是走進教室,看到那空空的座位,她還是失望了。聽說蘇芮去了辦公室,她放下書包就跑出了教室,等了一會,就看到蘇芮從辦公室內走了出來,身後卻沒有跟着肖小小。她雖然失望,卻又迫切的想要知道肖小小的消息。但是蘇芮那冷冷的一眼,卻直接將她定在了那裡。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蘇芮已經走了很遠了,那個方向並不是教室,學校的大門正是在那個方向,她心中一急,趕緊跑過去,想要攔住蘇芮,如果蘇芮走了,那麼她更加無法知道肖小小的消息了。
“等……等一下,蘇芮!”
蘇芮神色淡然的停住腳步,看着眼前正喘着粗氣的女生。
田甜被蘇芮看的心中一慌,下意識的想要離開那雙眸子的視線範圍,但是想到生死未卜的肖小小,她馬上就打消了逃走的念頭,嚥了咽口水,硬着頭皮的迎上蘇芮的目光。
“蘇……蘇芮,小小怎麼樣了?!”
蘇芮嘲諷的看了田甜一眼。
“被人綁架,你說她現在如何了?”
說完,蘇芮看也不看田甜的表情,繞過她,步伐悠閒的走出了校門。、
只剩下田甜一臉不敢置信的留在原地。
蘇芮一出校門,就上了馬路另一邊等候許久的黑色悍馬,至於田甜怎麼想的,還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
肖小小這次遇險,雖然根本原因是被她牽連了,但是她可以肯定,與田甜也有一定關係,若非如此,田甜就不會再告訴她肖小小被人綁架了的時候,神情閃爍,眼中還帶着濃濃的愧疚了。
因爲肖小小平時與田甜關係不錯,蘇芮纔沒有遷怒田甜,只是說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讓田甜失魂落魄一下而已,已經算是十分照顧她了。
至於田甜做了什麼讓她自己覺得對不起肖小小的事情,蘇芮還真的猜到了一兩分。
主謀是許佳佳,實施犯罪的是許文昌的一干小弟,這兩人怎麼看也無法與田甜搭上邊,再加上昨天審訊結果也出來了,的確沒有旁人的什麼事,再加上田甜對肖小小的佔有慾,讓她做許佳佳幫兇,抓肖小小的可能性有點低。
這樣一分析,就只有一個可能了,見死不救。
田甜在那裡站了一會,直到上課鈴聲響起,纔將她驚醒,她轉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校門,咬了咬牙,卻是跑回了教室。
她不敢跑出去,若是因爲逃課被老師抓住,被她媽媽直到的話,那麼給她帶來的是無窮無盡的嘮叨與責罵。
而且,她剛纔在那裡站了一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如果肖小小真的出了什麼事,蘇芮不可能這麼平靜,學校也不可能沒有收到一點風聲。至少,小小的家人一定會給她打電話詢問的,但是這些統統都沒有。也許小小已經被救了出來,就算沒被救出來,也證明現在她是安全的。
田甜在想什麼,蘇芮不感興趣。現在她感興趣的是對許佳佳的處置。
“你說許佳佳的臉……毀了?”蘇芮興味十足的說道。
“是的,小姐,許佳佳從主席臺掉下去的時候,被鐵絲劃破了臉,之後在醫院住了幾個禮拜,醫生說,傷口雖多,但是好好保養,那些疤痕還是有可能除掉的,但是不知爲什麼,就在許佳佳即將出院的時候,她臉上本來都要癒合的傷口,全部腐爛了。並且……”
柳宗猶豫的向後看了一眼,不知道後面的話,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蘇芮正興味十足呢,當下催促道,“並且什麼?繼續說下去。”
柳宗聽出蘇芮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卻並不覺蘇芮有什麼不對的,更何況許佳佳所遭遇的一切後果,都是她自作自受。
如果她沒有招惹蘇芮,到處散播蘇芮被人包養的傳言,讓宋巧萍的父親集結一衆家長前來鬧事,她也不會被校長勒令退學,並且被要求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對蘇芮道歉。
如果她老老實實的當着全校師生的面對蘇芮道歉了,沒有找人冒充馮康全和馮康全的老婆,繼續陷害蘇芮,並且在被戳穿之後,沒有想要將蘇芮推下主席臺,她也不會自己掉下去,毀了容。
這一切的一切說白了就是許佳佳自己作的。
蘇芮礙着她什麼了?不就是蘇芮長得比她漂亮,坐在冷逸皇的旁邊了麼,你有本事你也坐啊。
她不敢坐,也不許別人坐。
真以爲她爹是吳軍,就沒人敢治她了?
真以爲自己扮個柔弱,所有人都得爲她賣命?
別逗了,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樑文峰那樣白癡。
活該毀容加爛臉,這就是報應。
柳宗自然是覺得自家小姐什麼都好了,即使聽出蘇芮語氣中的幸災樂禍,他也覺得是應該的。
當下就毫不猶豫的將許佳佳的遭遇說了出來。“她的臉在不停的腐爛和癒合,每次都在即將好了的時候,又開始腐爛,這也是她爲什麼一直閉門不出的原因,聽說她那個小三媽,就是去外地給她祈福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題外話------
話說悶悶建的那個羣好冷清啊~妹紙們快來加羣啊~麼麼噠~
我是羣號:3349989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