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着疑惑跟在蘇芮他們的身後,來到了與唯一珠寶只有一牆之隔的唯一珠寶定製店。
與隔壁的成品珠寶店鋪不同,這裡招待大多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前來接手的那個招待見到蘇芮他們一行人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恭敬的將人給帶了進去。
將蘇芮他們帶來的那個導購小姐奇怪的發現,這些人平時不是非常高冷的嗎?今天怎麼那麼殷勤了呢?!她搖頭笑笑,並沒有多想,而是轉身離開了這裡。
在她轉身的一剎那,身邊響起了一道女聲,“哎,你等一下。”
她看清來人,雙手垂放在小腹,微微鞠躬,“雷小姐。”
雷佳音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問你,那幾個鄉巴佬去那裡幹什麼?!”
本來她覺得沒什麼,畢竟她只是一個打工的,那些小姐夫人們,說話頤指氣使的她早就習慣了,但是不對比不知道,那幾個孩子也是客人,但是對她非常的尊重和客氣。讓人心生好感。雖然她不知道這些孩子的家世如何,但肯定不太差就是了,否則那個領頭的少女也不會對柳大師的雕刻作品侃侃而談,更不會去定製首飾了。同樣都是孩子,那兩個小姐就會尊重她,反觀雷佳音,每次來這裡,都是一副他們欠了她的模樣,看着就讓人倒胃口。
她們也是有脾氣的,身爲唯一珠寶的員工,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應該挺起腰板。
“對不起,雷小姐我不能泄露客戶的消息。”
雷佳音氣急敗壞的指着她,“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導購不卑不亢的站在那裡,依舊是微微鞠躬,看起來非常的恭敬,“您是雷小姐。”
“那你還不告訴我!”
“這是我們店裡面的規定,及時是店長來了,我也不能透露。”那導購一臉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在公事公辦的樣子看着雷佳音。
雷佳音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立馬放狠話道,“氣死我了!你信不信我讓人開除你!”
那名導購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您請。”
“你!”
不遠處,杜夫人發現雷佳音不在自己的身旁,轉身一看,就發現雷佳音正堵着一個導購,不知道在說什麼,“佳音?你在幹什麼?”
雷佳音趕緊回過頭,露出來一個甜美的笑容,“沒什麼,杜媽媽,這條項鍊好漂亮。”說完,雷佳音轉身狠狠的瞪了那名導購一眼,“你給我等着!”然後便轉身朝杜夫人走去。
那導購心裡暗啐一口,心裡卻想着,這杜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神不好,居然喜歡這麼一位表裡不一的人。雷佳音沒有問出來蘇芮他們去隔壁幹什麼了,當然不甘心,她旁敲側擊的勸杜夫人去隔壁去看一看。
其實杜夫人也正有此意,剛纔蘇芮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她也注意到了。正好過去看一看。到時候還可以找那個小姑娘參謀參謀。
這樣想着,杜夫人就同意了雷佳音的請求。
雷佳音並不知道杜夫人的想法,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不會提議去隔壁了。
蘇芮他們來到定製店,立馬就有一個招待接待他們,見那男招待誠惶誠恐的樣子,王崇凱還小聲的跟鄒光陽開玩笑,“這裡的服務還挺好的,來這裡,給我一種我是千萬富翁的感覺。”
鄒光陽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蘇芮走在前面,聽到王崇凱這麼說,抿嘴笑了笑。而走在他們前面的那個夥計,被王崇凱說的臉色通紅。
沒錯,定製店裡的人大多都是出自與暗旅,裡面的招待其實都是柳七或者是他徒弟的學徒。所以,那招待見到蘇芮纔會如此恭敬。見到未來大boss,能不恭敬嘛?!
那招待將蘇芮他們帶到一間裝飾精緻的房間,裡面有一組真皮沙發,還有一個精緻的吧檯,吧檯裡面擺滿了各種紅酒。
鄒光陽一看到那個吧檯眼睛就直了,等那名招待出去請人的時候,他就忍不住走了過去,“乖乖,這麼多酒啊,我們開一瓶怎麼樣?!”
蘇芮瞟了他一眼,“你成年了嘛?”
鄒光陽回過頭,臉上悻悻的,“紅酒也叫酒啊。”
王崇凱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你可以試一試。喝完了別忘了買單。”
鄒光陽原本聽王崇凱說可以試一試,立馬就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身手就要去拿,但是聽到王崇凱後面那句話,手一哆嗦,趕緊將那瓶酒放回了原處。
“這酒不是免費的嘛?”鄒光陽像鵪鶉一下縮在沙發裡。
“怎麼可能是免費的?!你沒看到那裡好幾瓶酒都是好幾十年前的?!我聽說紅酒儲藏的時間越久,就越貴!”
鄒光陽一副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還好我還沒打開,要不然讓我爸知道了,又要上演十八般武藝了。”
一旁王崇凱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剛要說什麼,就聽到門被打開了。
他們齊齊朝門口望去,就看到走進來一個身穿灰色儒袍的男子。
那個男子走到沙發前,微微鞠了一躬,“客人好,我是蘇彬棋,這次由我替幾位服務。”
徐娜緊張的站起來,“我想定做一根和這個差不多的玉簪。”
蘇彬棋小心翼翼的接過徐娜的玉簪,然後坐在專門爲他準備的椅子上,之所以說是專門爲他準備的,是因爲在他的前面放了一個小型的工作臺。
徐娜疑惑的看着蘇彬棋,爲什麼她覺得這個師傅比她還緊張呢?
蘇彬棋拿着玉簪端詳了一會,猶豫了一下,才問道,“恕我冒昧,這個玉簪……”
“這個玉簪是我在一個地攤上看到的,和我母親以前的玉簪長得很像,所以我就買下來了。”
蘇彬棋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就說嘛,有他們小姐在,怎麼會讓同伴買到假貨呢。
“您看看還有什麼地方與這個玉簪不一樣麼?或者您還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蘇彬棋讓自己的聲音儘量聽起來和善一些,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緊張,要知道蘇芮可不止是他的主子,還是他的衣食父母啊。他和他的師傅以及師兄弟,甚至是他的徒弟和師侄,創作和聯繫用的毛料都是蘇芮讓人運回去的!
“哦,對了,我這裡還有圖紙,上面有玉簪的大概樣式。”徐娜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折成方形的紙。將紙攤開,小心翼翼的放在蘇彬棋的工作桌上。
蘇彬棋皺着眉頭看了兩眼,“您確定?”
徐娜臉色一紅,“這是我摔破玉簪的時候畫的,大概是八年前,所以畫的有些……”
蘇彬棋原本緊皺的眉頭終於鬆了下來,他好像看出來徐娜有些緊張,便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寬慰道,“如果是八年前的你,其實畫的還不錯。”
蘇彬棋不說還好,他一這麼說,徐娜的臉色更紅了。惹得蘇彬棋還以爲自己說錯什麼話了呢,他抓了抓頭,求助似的看向了蘇芮。
蘇芮微微一笑,“既然可以復原,那就麻煩蘇師傅了。”
這下子輪到蘇彬棋誠惶誠恐了,“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
聽蘇芮這麼說,徐娜也收起了害羞的神色,站起來,鄭重的朝蘇彬棋鞠了一躬,“麻煩蘇大師了。”
蘇彬棋心裡明白,這徐娜與他們家小主的矯情肯定不淺,哪敢收徐娜如此大禮啊,他趕緊站起來。
但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形象,他想要去扶徐娜的手,還是收了回去,“這是我的工作,徐小姐不用感謝我。”
如果按照往常,這些都談好了,接下來就是要談價錢了。因爲是定製首飾,不僅工序複雜,就連材料也是一個問題,很多人都是自己賭出來好的翡翠,然後帶來這裡,找師傅定製首飾,一般只收取中間的製作費用。但是徐娜並沒有材料,所以需要的錢就更多了。
徐娜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不知道定製一顆玉簪需要多少錢。”
蘇彬棋在心裡估算了一番,然後默默的在原有的價格上給打了一個八折,“材料和加工費,加在一起大概需要二百萬,多退少補,您先交百分之十的定金。”
徐娜臉色一變,百分之十的定金,也就是說光定金就需要二十萬,她這張卡里正好有二十萬整。是她從小到大讚起來的,還從劉翰那裡借了十多萬。本以爲唯一珠寶再貴,定製一個玉簪也不會超過二十萬,但是沒想到這裡光是定金就已經是二十萬了!
蘇芮看了徐娜一眼,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又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一下子就猜到徐娜帶的錢可能不夠了。當下她就給蘇彬棋遞了一個眼色,“我聽說你們唯一珠寶可以分期付款?!”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然後一道嘲諷的聲音響起,“分期付款?!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沒錢就別來這裡擺闊氣!”
原來,雷佳音不甘心就這麼放過蘇芮他們一行人,在家上想要看看蘇芮他們去定製店幹什麼,所以就勸說杜夫人去定製首飾。正好杜夫人想要讓蘇芮幫忙參謀一下她脖子上的項鍊適不適合她,便欣然應允了。
兩人來到定製店,雷佳音謊稱想要定製首飾,便讓招待的夥計給帶到了私人房間,這裡三四個房間,只有一個房間上面的掛着標誌有人的牌子,雷佳音立馬就找到了目標,趁着那招待的夥計給他們開門的時候,就衝過去打開了那間房間的房門!從而聽見了蘇芮說的那番話!
蘇彬棋站起身,皺着眉頭看向外面的雷佳音。
那個帶路的招待也走了過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雷小姐,您的房間在那裡。”
雷佳音一把打開那招待的手,徑自走了進去,“我說你們這些鄉巴佬,沒有錢,還上這裡充大款。”然後她下看向了蘇彬棋,這個人她沒有見過,以爲只是普通的雕刻匠,並沒有在意,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也是,眼睛都擦亮着點,別被人給騙了,拜拜浪費了一塊好料子,給她製作首飾,小心賠的血本無歸!”
蘇彬棋面無表情的看着雷佳音,“這裡現在是私人領地,請你出去!”
這已經是第二個這麼說的人了,雷佳音不由的有些怒火中燒,“你叫我出去?!你知道我是誰嘛?!”
“我不管你是誰,但是都請你出去!”蘇彬棋指向門外,眼看着就在發怒的邊緣了!
上市的唯一珠寶定製店這半年是由他負責的,在他的地盤上出現了這種事情,而且還是當着他們小主子的面發生的!這無疑再說他辦事不利!
“你!我一定要告訴你們老闆!讓他開除你!”
“請!”蘇彬棋做了一個手勢。
“你!”雷佳音跺了跺腳,轉過身,看向杜夫人。
“杜媽媽,你看他們呀!”她畢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生,遇到問題最先想到的還是找人搬救兵。
但是那也得看她搬得那個救兵,願不願意幫助她了。
杜夫人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臉上神色莫名,她頓了一下,才走了進來。
雷佳音心中一喜,她轉過頭,得意的看了蘇彬棋一眼,有杜媽媽在,她就不信,這裡的老闆會不給杜家的面子!到時候就算他們求她,她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但是事情並沒有按照她的想象發展,杜夫人的確走進來了,但是她卻是走到了蘇彬棋的面前,伸出了手,“蘇小師傅,好久不見,令師最近可好?”
雷佳音臉色一變,她怎麼也沒想到杜夫人會和這個人認識。
蘇彬棋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他矜持的和杜夫人握了握手,“家師一切都好,幾日不見,杜夫人又年輕了不少。”
沒有一個女人是不願意聽到別人誇讚的,杜夫人也是如此,聽蘇彬棋誇她幾日不見就年輕了,儘管她知道這是奉承的話,但是她聽着卻依舊非常舒心,“我現在已經老咯,不如這些小姑娘花兒般的年紀了。”
“杜夫人這次是來挑選首飾的嘛?這條項鍊和您很相配。”蘇彬棋不着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杜夫人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驚喜道,“真的麼?!剛纔我就是聽了這個小姑娘說的,所以特意挑選了一條顏色淺一些的,真的和我很相配?!”
“當然,您看起來就已經很年輕了,帶上這條項鍊,你最少又年輕了五歲!”蘇彬棋的好話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冒,聽得杜夫人又是開心不已。
雷佳音見形勢不太妙,趕緊扯了扯杜夫人的衣角,提醒她,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杜夫人想到這,立馬就收起了笑容,“佳音,這位是唯一珠寶上市定製店的負責人,蘇彬棋蘇大師。”
雷佳音臉色一變,她沒有忘記,剛纔她還揚言要將這個人開除呢!誰能想象的到,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居然能成爲負責人啊!而且,看杜夫人對蘇大師的推崇程度,看來這個什麼蘇大師,是她萬萬不能招惹的。可惜,她剛纔已經招惹了不說,還揚言要開除他!杜媽媽明明知道這個人是負責人,爲什麼不提醒她?!她尷尬的笑了笑,“蘇,蘇大師好。”
蘇彬棋冷哼一聲,“哼!不敢當!還請雷小姐去找我們薛總開除我!”這個人竟敢找他們小主的麻煩,他自然不會放過,在他眼中可沒有什麼好男不跟女斗的想法!
雷佳音臉上的表情更加尷尬了,她什麼時候收過這種待遇?!立馬紅着眼看向了杜夫人,“杜媽媽……”
杜夫人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這位是柳玄奇大師的首席大徒弟,蘇彬棋大師。”
“這不可能!柳玄奇大師的大徒弟明明是柳棋彬!怎麼會是這個人!”雷佳音高聲反駁道。
杜夫人面色鐵青的看着雷佳音,“佳音!你的風度呢!”
雷佳音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杜夫人,一時間被嚇得打了一個寒顫。
見她安靜下來了,杜夫人才緩緩的介紹道,“棋彬只是大師的字,柳姓承於柳玄奇大師。而大師的本名卻叫蘇彬棋。不許對大師不敬!還不過來道歉!”
蘇彬棋其實和柳宗是一輩的,但是蘇彬棋要比柳宗大幾歲,他們這一輩未來主子是蘇芮,所以柳棋彬就變成了蘇彬棋。
雷佳音臉上閃過一絲不甘,憑什麼她道歉?!只不過是一個雕石頭的工人而已!憑什麼受這麼多人的尊敬?!還有杜夫人,剛纔如果她早點站出來阻止她,她也不至於說出那番話啊!憑什麼現在卻要她來負責?!
杜夫人看出雷佳音臉上的不甘,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好好的一個小姑娘,全都被雷家給養壞了!怪不得杜宇回家就跟她抱怨雷佳音給他惹麻煩呢!原來確有其事!人家沒怎麼搭理她,她就追到這裡了,如果惹得人不是蘇彬棋而是柳玄奇的話,以柳大師的能量,就算老雷他們也只有低頭認錯的份!
看來回去的時候,她就應該讓杜宇離這個雷佳音遠一點了,免得連累到他們杜家!至於平常累加說的娃娃親,她更得好好考慮一下了,她不期望杜宇取回來的媳婦能給他們杜家有什麼多大的助力,但是最少別給杜家惹禍!顯然雷佳音這一點就不合格!
“雷小姐的道歉,我可受不起,我們唯一珠寶也接待不起像雷小姐這麼大牌的客人!”
杜夫人心中一驚,蘇彬棋這可不只是在下逐客令啊,他的意思是將雷佳音拉進了唯一珠寶的黑名單啊!這雷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竟生了這麼一個女兒,用不了明天,今天勸上市的上流社會的就會知道雷佳音被唯一珠寶拉進黑名單的消息了,這裡雷家很快就要成爲笑柄了!但是她也脫不了關係,誰讓這次是她帶着雷佳音來的呢?!現在杜夫人非常的後悔啊,早知道雷佳音這麼能惹事,她纔不會叫雷佳音陪着自己來呢!不過好在她早點看清楚雷佳音的人品,要是等到兩個孩子訂婚了她才發現,就算悔婚了,但他們杜家也避免不了成爲笑柄的結局!
心裡打定主意,讓杜宇和雷佳音拉開距離。杜夫人淡淡的看了雷佳音一眼,見她臉色慘白的站在那裡,心裡愈發的看不上了,她可是隻有杜宇一個兒子,嫁給杜宇可是要做當家主母的,能讓惹禍就算了,還沒有能力承擔責任,當初她是爲什麼看好雷佳音的?!
“佳音給您帶來麻煩了。”杜夫人語氣淡淡的,這畢竟是她帶來的人,雷佳音不懂事,不甘心道歉,她這個做大人的可不能不懂事。
蘇彬棋搖搖頭,“我師弟前些日子挑了一塊極品藍精靈,準備製作一套首飾,我看過圖紙,非常能襯托您的氣質,如果製作好了,我讓人給您帶信。”
杜夫人眼睛一亮,雖然她還沒有見到那套首飾呢,但是一聽蘇彬棋這麼說,卻立馬就心動了。儘管蘇彬棋聽起來像是在像她推銷首飾,但是她一點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快,因爲她知道,蘇彬棋這是在告訴他,唯一珠寶拒絕的只有雷佳音,並不拒絕她!有了蘇彬棋的表態,杜夫人才終於放下心來。
“那我就等着那套極品藍精靈了!”
蘇彬棋笑着點點頭。
杜夫人朝蘇芮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這個房間,蘇芮音樂聽到杜夫人說了一句,“這條項鍊我要了,幫我打包起來。”
雷佳音見杜夫人走了,她狠狠的瞪了蘇芮和蘇彬棋一眼,然後趕緊跟了出去,她此時還不知道,以後她再也進不來唯一珠寶了。
蘇芮讚賞的看了蘇彬棋一眼,就算蘇彬棋沒有將雷佳音拉進黑名單,蘇芮也會動手的,惹她不快,只是將她拉進唯一珠寶的黑名單而已,已經便宜她了!
幾人重新坐下,徐娜咬了咬嘴脣,“我這裡只有二十萬,我會盡快的湊夠那一百八十萬的。”
蘇芮不由搖搖頭,徐娜說要想辦法,她湊錢的方法也就是和劉翰借錢了。都說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劉翰和徐娜還不是親兄妹。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
蘇芮給蘇彬棋遞了一個眼色,蘇彬棋立馬就明白了自家小主子的一絲。
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們唯一珠寶的確可以選擇分期付款,不過要加百分之一的利息。”
徐娜仔細思考了一下,二百萬的百分之一,也就是兩萬。但比起借錢來說,她還是願意用自己的能力將錢還上。所以她當下就用力的點了點頭,“就用分期付款!”
蘇彬棋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我這就讓人去擬定合同,幾位稍等一下。”
等蘇彬棋離開這個房間之後,王崇凱才嚥了咽口水,他撤了徐娜的一角一下,“徐,徐娜,你家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家?我外公是個普通的獵戶。”
王崇凱他們明顯不相信,“普通的獵戶能一下子拿出二十萬來?!”
“就是,普通獵戶能買得起二百萬的首飾?!”李念也搭話道。
“我沒有騙你們啊,不過我媽媽是做生意的。皮草生意。”徐娜一字一頓的說道。
“就是貂皮大衣那種皮草?!像紫丹陽的那種一件好幾萬的皮草大衣?!”鄒光陽不禁提高了聲音。
徐娜點點頭,“你們不知道嘛?!”
“不知道!”王崇凱他們三個男生異口同聲道。
“哦,可能是我忘了說了。”徐娜歪歪頭,非常自然的說道。
“原來我一直在和一個富二代做同學啊。”鄒光陽不由感嘆道。
“我以爲我家裡面生活就算不錯的了,我媽給我買了一個機械手錶,就夠我開心好久,沒想到和你比我家只能算是窮人。”王崇凱也自嘲的說道。
“你那個手錶,真的很棒,我想買很久了,但是可惜我的錢都被我贊起來了,想買也買不了。”徐娜一臉可惜。
“你將錢贊起來就是爲了給你媽媽製作這個簪子?!”王崇凱也想起來,徐娜和蘇芮總是在食堂吃飯的事情了,那些十七班的有錢人家的孩子,幾乎從來都不會去食堂吃飯,不是有人送,就是去外面下館子。
徐娜點點頭,“我媽媽以前有一個簪子,但是被我打破了,所以我想定製一個送給她。”她的語氣非常的淡然,好像並不覺得她做的這件事情有多麼不平凡。
但是王崇凱和鄒光陽他們卻沉默了,他們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們小時候惹禍砸壞的東西數不勝數,但是他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還給家人一個新的,更別說是給家人送一個禮物了。
蘇芮一直盯着幾個人看,見他們都陷入了沉默,臉上還帶着一絲羞愧,蘇芮懸着的心放下了大半,能露出羞愧表情的人,應該不會壞到哪去。她最怕的就是選家世曝光之後,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還好,徐娜只透露了一點。讓這幾人以爲她家裡只是做皮草生意的。
其實這也是蘇芮不願意暴露自己身份的原因,對她來說,暴露身份,弊大於利,即使沒有這個身份,也沒人能欺負到她的頭上。但是如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麼就會有數不清的粘人蒼蠅在她周圍亂飛。兩者一比較,她就選擇了隱瞞。其實只爲了過幾年平靜的生活而已。
當然,她並沒有天真的以爲自己的身份可以隱瞞很久,用不了幾年,就該到她真是進入上流社會的時候了,到時候就算蘇老同意她低調下去,她也不會同意!
賴昌盛帶着李樹民來到唯一珠寶的時候,蘇芮他們剛進去不久。看着唯一珠寶門口站着的幾個保安,賴昌盛犯愁了,這裡這麼多人,他想下手也不容易啊。
李樹民見賴昌盛停下車卻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了,心裡忍不住嘀咕,難道對方後悔了改變主意了?!現在已經到門口了,怎麼不動了呢?!
他試探的問道,“賴先生,您……”
賴昌盛聽到李樹民的聲音,立馬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然後他轉頭看向李樹民,但是左手,卻不動聲色的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副手銬!
“小李啊,你過來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一定要幫幫我。”
李樹民心中警惕,但是身子卻慢慢的湊了過去。
只聽啪嘰一聲,整個車廂都靜了下來。
李樹民低頭看了一眼扣在自己手腕上的冰冷的東西,他緩緩擡起頭,露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賴先生您這是什……嗚嗚~”
賴昌盛咧嘴一笑,拍拍手,“好了,我有件事情想請小李你幫忙啊。”賴昌盛看着被他綁住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臉蛋,“你要是乖乖聽話,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嗚嗚,嗚嗚嗚~”李樹民扭了扭身子,睜大眼睛看着賴昌盛,好像要說什麼。
“你別動!你一會乖乖的把蘇芮給我叫出來,我還能考慮考慮放過你,不過你要是想耍花招,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李樹民是吧?!告訴你,京城炎幫的堂主可是我的好哥們兒,你要是敢跟我耍花腔,你的家人別想好過!”
“嗚嗚嗚嗚~”
“你聽着!你要是同意了,就點點頭。要是不同意,那你就跟那個蘇芮一起去死吧!”賴昌盛繼續威脅道。
李樹民趕緊點了點頭,看着賴昌盛的眼神有一絲委屈,卻又帶着一絲激動!賴昌盛這才李樹民嘴裡的毛巾給拿了下來,“你給我老實點!”
李樹民大口的吸了幾口氣,“賴,賴先生,你爲什麼要綁架蘇芮?!”
賴昌盛推了李樹民一把,“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李樹民因爲被幫着手腳,然後被賴昌盛一推,就撞在了玻璃上。
“嘶!你讓我幫忙,我和你就是一撥的了,你總得讓我知道你的目的吧!”李樹民痛呼一聲,緊緊皺着眉頭,心裡已經後悔的罵娘了!他就不該鋌而走險的上車!“我的目的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記得,你全家老小的姓名都攥在你的手中就行了!你別想着告訴蘇芮,讓蘇芮快走,你看到那邊的幾輛車沒有?!那都是我們的兄弟,早就在這裡準備好了!你也別心存僥倖!我能抓到你一次,自然能綁你兩次!好好的幫我把事情辦好,我不僅放了你,還會給你一千塊錢,聽明白了沒有!”
李樹民眼睛一亮,其實他原本也沒想過要逃,所以對方根本就沒有必要用他家人來威脅他,更別說,幫忙綁架了蘇芮還能有錢拿了,何樂而不爲呢?!“您放心!我一定將蘇芮給您引出來!”
賴昌盛眼神怪異的看着李樹民,“你不是蘇芮的同班同學麼?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麼?!你居然願意幫助我來綁架你的同學?!你腦子被驢給踢了吧!”如果李樹民掙扎兩下,或者說一些寧死不屈的話,賴昌盛還覺得正常點。但是李樹民這麼痛快的答應下來,他反倒在心裡嘀咕了,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圈套。或者這是不是李樹民的一個計策,放開他之後,他就會自己跑去報警了。
所以他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你小子要是刷什麼花槍可要小心點,上市警察局局長可是我兄弟,只要你報警,我立馬就能把你揪出來!不信你就試一試!”
李樹民立馬諂媚的笑了,“賴大哥,我怎麼敢報警呢!實話跟您說了吧,我跟蘇芮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朋友,她這人仗着有班主任的寵愛,處處壓我一頭,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這次要不是因爲她,我也不會考的那麼差。我恨她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幫她?!再說了,您要是真的把她綁架走了,那考試的時候我不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了麼!”
賴昌盛仔細看了李樹民一眼,正好在李樹民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陰狠。賴昌盛身子一放鬆,靠在椅背上,“沒想到你小子夠狠毒的啊,爲了一個考試就像把人家綁架了。”
李樹民冷冷的一笑,“無毒不丈夫,少了她的話,我離冠軍就又近了一步!”
“好!好個無毒不丈夫!既然這樣,大哥我就幫你一把!讓她在考完試之後再回去,你放心,我找她並不是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是有人看上她了,想讓她找找樂子。”說着就給李樹民遞了一個是男人都懂的表情。
李樹民一聽蘇芮還會回來,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是聽到賴昌盛後面的那番話,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快到讓他抓不住!
賴昌盛將李樹民眼中的失望看個正着,心道他還是太善良了,沒想到現在的中學生都這麼陰狠了嘛?!聽到蘇芮還會回去,竟然覺得失望,看來這小子是真的希望蘇芮消失啊!
這下子賴昌盛放心了,他也不怕李樹民偷偷告訴蘇芮了,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更別說李樹民只是一個毛頭小子,在油滑的賴昌盛面前,早就無所遁形了。他的那點小心思,全部暴露在了賴昌盛的眼皮子底下。
賴昌盛給李樹民打開手銬,然後讓李樹民湊過來,小聲的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李樹民聽完之後,肯定的點點頭,“您放心吧,我一定把蘇芮帶到那裡去!”說完,他就下車了。
李樹民裝着膽子,走到了唯一珠寶的門口,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看到兩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其中一箇中年美婦他並沒有見過,但是跟在那中年美婦後面的少女,他卻有過一面之緣,正是上午搶蘇芮椅子的那個少女!叫雷佳音!
“杜媽媽,你等等我嘛,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對我,回家我一定要告訴爸爸!”雷佳音一邊走,一邊抱怨道。
但是前面的那個中年美婦並沒有理會雷佳音,而是面色不善的快步走着,李樹民下意識的給她讓了一個位置。
雷佳音路過他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睛危險的眯起,她剛想說什麼,就聽前面的中年美婦叫了一聲,“佳音!”
雷佳音冷哼一聲,白了李樹民一眼,甩頭就追了上去。
李樹民摸了摸鼻子,嚴重閃過一絲冷芒,然後他纔對門口的招待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位是哪家的小姐吧,氣勢真足。”
那名招待並沒有接話,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位客人,如果想挑選珠寶首飾,請往裡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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