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山腹之中,一片寂靜。
好半響之後,白衣中年人有些虛弱的聲音才緩緩響起:“還不開‘門’?”
“哦、哦!”遠處的獄卒這才反應過來,立即跑過來打開了鐵籠,直到此時,他的眼睛還在流着眼淚。
白衣中年人走出鐵籠,淡淡說道:“帶我去見你們獄長。”
“是。”獄卒立即帶着白衣中年人往師爺的住處去了,以他們的地位並不知道獄長的住處在哪裡。
經過一連串彎彎繞繞的通道,師爺帶着白衣中年人進入獄長的石室之中。
“哈哈,祖先生,辛苦了。”獄長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很是熱情,顯然韓風這個心腹大患被殺,他的心情很不錯。
“辛苦不敢當,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白衣中年人有些虛弱的說道。
獄長微微一笑,衝着師爺說道:“快去,將祖先生的報酬拿過來。”
師爺點了點頭,退出去了。
獄長這才又笑着問道:“祖先生,那小子死了嗎?沒親眼見到那小子被殺,實在是有些遺憾。”
“怎麼,你信不過我?”祖先生眼中帶着一絲怒意,說道:“那小子在我的領域之中被轟成了齏粉。當時本想留幾分力氣的,但是那雷電光芒是在太厲害,我沒敢留手。”
獄長有些驚訝,“那小子這麼厲害?”
祖先生嘆了口氣,“那小子有一句話說對了,我這次做的,真是一筆虧本買賣。至少三天,我都無法與人動手了。”他沒有正面回答,但這句話無疑已經是對韓風極大的肯定了。
聽到祖先生這麼說,獄長的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神‘色’,說道:“能夠將祖先生您傷成這樣,看來我之前還真是小看那小子了。”
隨即關心的看着祖先生,說道:“既然您暫時無法動手,那就不要急着離開了,在我這裡養好了傷勢再走吧。至少在這裡,我能保證您的安全。”
“不用了,快些把我的報酬給我,我這傷勢必須儘快治療,再拖下去,恐怕會更嚴重。”祖先生說道。
就在這時,師爺走了進來,說道:“獄長,祖先生的報酬取來了。”說着,將一枚儲物戒指遞給了過去。
獄長微微一笑,將師爺的手推了回去,“不用了,祖先生已經用不到了。”
祖先生驟然轉頭看着獄長,眼中寒光閃爍,“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獄長悠閒的玩着自己的手指,隨即淡淡的瞥了祖先生一眼,“只是我覺得,死人是不需要仙石的。”
祖先生眼皮一跳,“你要對我出手?”
“嘿嘿。”獄長‘陰’‘陰’一笑,妖異的臉上帶着一絲嘲諷,“枉你在魔都生存了這麼多年,竟然連最基本的防備之心都沒有,你最愚蠢的一點,就是告訴了我你的傷勢。”
“你看,我的話沒錯吧,他根本就沒想過給你仙石。”一道帶着淡淡戲虐的聲音突然在石室中響了起來。
隨着聲音,一道身影從石室的地面之下跳了出來,不是消失了半響的韓風是誰?
看着突然出現的韓風,獄長和師爺驚的身體齊齊一震,眼中閃過一抹驚慌的神‘色’。好半響,獄長才驚疑的看着韓風,“你們兩個,是一夥的?”
“如果不是一夥的,我又怎麼會告訴你我的‘傷勢’呢?”說着,一股淡淡的氣勢從祖先生的身上散發出來,之前的虛弱一掃而空。
看着兩人,獄長的神‘色’漸漸平靜了下來,他和師爺的實力,正好和韓風二人相當,他們並不是沒有一拼之力。
只是有些恨恨的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合夥的?”
韓風微微一笑,說道:“雖然知道你是在拖延時間,不過我還是不介意告訴你。”
就在韓風在鐵籠中被祖先生的領域壓迫的岌岌可危的時候,他的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既然祖先生是爲了仙石來殺他,那麼他同樣可以用仙石來讓對方不殺他。當即他便用傳音的方式告訴了祖先生自己的想法。
這就是當時祖先生明明已經擡起腳,卻又收回去的原因。
看着祖先生意動,韓風乘熱打鐵,繼續勸說,最終兩人達成協議,合力演了一齣戲給獄長看。
那漫天雷光閃爍的時候,韓風便已經利用遁地符遁入了地面之下。
之後,他又跟着幾人來到了獄長室潛伏着,直到剛纔覺得時機成熟了,才從地面之下出來了。
而且出來之前,他已經在整個石室佈置了一個五行‘迷’蹤陣,只不過還沒發動而已。所以,他根本不怕獄長拖延時間。
聽韓風講述了全部過程,獄長的臉‘色’‘陰’晴不定,隨即將目光看向了祖先生,說道:“他答應給你多少仙石?我給你雙倍。”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在他看來,祖先生是因爲仙石而背板了他,那麼現在他就能用足夠的仙石讓他再背叛韓風。
對此,韓風的神‘色’平靜,也沒有阻攔,似乎根本不擔心祖先生反叛。
祖先生嘲諷的看着獄長,“他給我的,你給不了?”
獄長急忙說道:“他給你多少,我都給雙倍,我就不信,我經營魔獄這麼多年,財力會拼不過他?”
祖先生‘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這世上,錢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我討厭你,但是不討厭他,這個你能改變嗎?”
獄長不說話了,從祖先生的話裡,他知道他是不可能讓對方改變注意的。當即神‘色’一變,獰聲說道:“二對二,你們未必能佔到什麼好處!”
韓風‘露’出一絲奇怪的笑意,“誰告訴你是二對二的?”話落,他的身邊憑空出現三道身影。正是慢慢、點點和小電。
這下不只獄長和師爺呆住了,就連祖先生也呆住了,就是他也根本不知道這三人的存在。而且他們沒一個看出來這三人是怎麼出現的。
“啊,忘了說了,他們三個都是超脫初期的實力。”韓風好似突然想起來似的說道。
聞言,獄長和師爺的臉上齊齊‘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