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聽到這話以後,立即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說道:“趙叔,這不是坐以待斃,而是以不變應萬變,相信過不了多久,這場大爭論就會有結果了,到時候這反倒會成爲你的一筆濃墨重彩的政績。”
“哈哈,林熹呀,你就別在哄叔叔開心了,現在我哪兒還敢有那個奢望!”趙慶明笑着說道。
說完這話以後,他的面色隨即陰沉了下來,緊蹙着眉頭說道:“我本想到泯州以後,大展一番拳腳的,現在看來還是有點急功近利呀,當時要是……”
林熹看到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立即說道:“趙叔,你的出發點一點不錯,只不過在時機上有點那啥了,不過這種情況應該不會持續太久了。”
通過和趙慶明的一番交流,林熹越發覺得兩個月以後,那位睿智老人震驚世界的那番講話意義有多麼重大,這樣的舉措也只有他那樣的偉人才能做出來,華夏國能有這樣人物掌舵,真是國之幸事!
趙慶明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對林熹說道:“我去打個電話,你先在這坐會,我一會還有事情要和你說呢!”
趙慶明剛走進書房,趙怡便從房間裡面出來,她一臉緊張地看着林熹,低聲問道:“你和我爸談得怎麼樣?”
儘管一直待在門後聚精會神地聽,但由於林熹和趙慶明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所以趙怡對於具體情況並不是很瞭解。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衝着趙怡詭異一笑,然後低聲說道:“拿下了!”
趙怡看到林熹的表現以後,心裡很是一怔,昨晚他老爸和老媽通過電話爭執了很長時間,最終誰也沒能說服誰。想不到林熹只用短短的十多分鐘時間就說服老爸了,這讓她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趙慶明打電話的時間很短,重新回到客廳以後,見趙怡正在爲兩人的茶杯裡面添水,於是笑着說道:“趙怡呀,你的這個同學不得了呀,連老爸都被他說服了,呵呵!”
趙怡聽到這話以後,心裡很是開心,低聲說了一句你們聊,便轉身往房間裡去了。
趙慶明重新坐定身子以後,對林熹說道:“你剛纔的那番分析很有道理,但有一點你卻沒有猜對,這事並不是你剛猜的那人搞出來的,知道臧文才嗎?”
趙慶明突兀地說出了一個人名,林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華夏國臧姓是個小姓,林熹從未聽說過這個人名,所以果斷地給出了答案。
“新儀縣長王飛雲的連襟,上次在新儀和你們發生衝突的王居超的姨夫,他是省委宣傳部副部長,我瞭解過了,這事就是他讓人搞的。”趙慶明淡淡地說道。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輕哦了一聲,他一直以爲他在幫趙慶明,想不到這事竟然還是他們惹出來的,誰幫誰還不一定呢!
趙慶明並沒有留意林熹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王雲飛的事情,儘管有寧老頂在前面,但他可能還是看出了有我的影子,所以才搞了這麼一出,不愧是耍筆桿子的,手厲害呀,我差點着了他的道。”
林熹聽後,也吃了一驚,他想不到這件事情的背後竟然另有隱情。這樣一來的話,就難怪趙慶明之前想要和對方真刀*地較量一番了,他可是泯州市委書記怎麼可能被一個宣傳部的副部長壓制住呢?
趙慶明和林熹又聊了一會,便起身離開了,在臨走之前,他還不忘叮囑趙怡一句,下午一定要去上學。
經過之前的這番接觸,趙慶明也看出來了,林熹十有八九是閨女請來做說客的,否則一貫成績優異,性情乖巧的女兒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缺課的。他也沒有深究這點,畢竟女兒讀高三了,有自己想法了,做父母的說多了反而不好。
趙慶明走了以後,便只剩下了林熹和趙怡兩人了。雖然開始也是兩人在家裡,但當時一門心思都在如何說服趙大書記身上,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現在兩人再次獨處,都不由得心生一種拘束之感。
趙怡見此情況,看了林熹一眼,低聲說道:“這次的事情真是謝謝你了,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聽到這話以後,林熹連忙說道:“你爸剛纔說,這次事情是新儀縣那個叫王居超的姨父搞出來的,這可是我們惹出來的事,要說請吃飯的話,也該我請你纔對!”
趙怡聽到這話以後,白了林熹一眼,低聲說道:“你又不說,我只能請你了。”
林熹聽到這話以後,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想了想說道:“我給凌薇姐打個電話,我們去她那兒。”
“幹嘛非要去那兒,你堂堂東盛傢俱店的老闆,不會連吃頓飯的錢都沒有吧,要是那樣的話,我請你。”趙怡擠兌道。
林熹聽到這話,疾聲解釋道:“不是,這兒可是市委市政府的宿舍樓,我擔心被別人看見,怕給你帶來那啥!”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哼!”趙怡一臉憤憤地說道。
林熹見狀,連忙說道:“好,不說了,我錯了,我們這就走,我請你去泯州大酒店。”
“虛僞!”趙怡輕聲說道,隨即便轉身往房間裡走去。
林熹等了一會,趙怡就出來了,她穿着一件深綠色的風衣,馬尾辮束得高高的,隨着腳步左右搖擺不定。
下樓以後,林熹刻意和趙怡保持一段距離,這兒的大爺大媽們可是很盡職的,林熹可不想給他們增添談資。
儘管在家裡說得很堅定,但出了門以後,趙怡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只顧埋頭上前,生怕被熟人遇見。
臨出院門之際,林熹突然低聲說道:“趙怡,你慢點走,等等我呀!”
趙怡聽到這話以後,回過頭來狠狠瞪了林熹一眼,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兩人當然不可能真去泯州大酒店,就算林熹花得起這個錢,趙怡也不敢過去。那樣的話,怕是用不了多久,趙書記的女兒和一個男孩出入泯州大酒店的消息就會在泯州官場傳開了,到時候趙慶明還不剝了趙小怡的皮。
爲了防止熟人認出,林熹和趙怡特意上了公交車,坐了一站路然後再下來,找了一家不顯眼的飯店走了進去。
爲了防止意外,林熹特意要了一個小包間,趙怡此時全無意見,如剛過門的小媳婦一般亦步亦趨地跟在林熹後面。
點菜的時候,林熹直接將菜單遞到了趙怡的手裡。趙怡也並沒有狠宰對方的意思,只是隨便點了幾個菜,便將菜單遞該給了服務員。
林熹知道趙怡對剛纔他和她爸談的內容很感興趣,於是就將來龍去脈詳細地說給她聽。
趙怡聽完林熹的話以後,想了想,問道:“東歐的事情真是那個外國老頭告訴你的,我怎麼覺得是你告訴他的,否則他怎麼會當時就要回東歐呢?”
聽到這話以後,林熹大汗不已,趙怡是當事人,並不像趙慶明那麼好糊弄,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他就是打死也不能認這個賬。
“沒有的事,東歐雖說和我們華夏國相鄰,但我可沒去過那邊,怎麼可能知道人家的事情呢,你以爲我能未卜先知呀?”林熹反問趙怡道。
“你別說,我現在真有點懷疑你能未卜先知,對了,前兩天我在電視上看見有人有特異功能,你是不是也有呀?”趙怡一臉期待地看着林熹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特異功能,趙小怡,你完了,你竟然連這個都看出來了,看來我是不能容你了,本大師決定把你送到月球上去。”林熹看着趙怡一本正經地胡謅起來。
林熹口中儘管開着玩笑,心裡卻極不平靜,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厲害,他之前一直一以爲然,聽了趙怡的這番話以後,他不信都得信了。重生嚴格說來,也是特異功能的一種,從這個角度來說,趙怡說的一點不錯。
聽了林熹的話以後,趙怡再也按捺不住了,舉起粉拳便衝着林熹的肩膀砸了下來。
林熹哪兒甘心做沙袋,在趙怡的粉拳揮過來之時,便伸手抓了過去。他這一抓將趙怡的拳頭抓了一個正着,只覺得手中軟綿綿、熱乎乎的,很是受用。
趙怡想不到林熹突然由此動作,想要縮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右拳被對方的大手握住以後,她連忙用力往外抽。她手上的力道哪兒有林熹大,紋絲不動,趙怡只覺得臉上一紅,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林熹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注意,當看到對方粉面通紅以後,才意識到他這個動作太過曖昧了一點,有心想要鬆開手,可那隻手竟然不聽大腦使喚,硬是緊抓住對方的柔胰不放。
趙怡感到林熹在看她,更是羞得擡不起頭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熹見此情景,索性把心一橫,低聲說道:“趙怡,你真漂亮!”
聽到這話以後,趙怡如遭電擊,頓覺渾身無力,任由對方握住她的芊芊玉手。
一直以來,林熹都有想要向對方表白的衝動,但這樣那樣的客觀因素制約着,使他的計劃一直未能成形。今天可謂是天賜良機,他當然沒有就此放過的道理。
林熹感到趙怡的手心直冒汗,便用大拇指在對方的手心輕輕地划動,不知是安慰,還是挑動,或者兼而有之。
就在樂此不疲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林熹,你說是我漂亮還是她漂亮?”
“哪個她?”林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豬!”趙怡邊罵,邊恨恨地在林熹的手背上狠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