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三十擡腳要去追,被白無憂攔住,抓住這些人已經夠了,那幾個跑也就跑了。
隨心和在意從房裡出來,一人拿了一捆繩子,看這些人都不能動了,大着膽子上前,挨個捆了。
白無憂看向安靜的主院,這邊打得這麼熱鬧,他們竟然連一個人都沒過來看一眼。這一分析,也就知道了這些人的來頭。
她進屋拿出一瓶藥,遞給小三十,讓他餵給這些人吃下。喂完之後,便將他們都扔進了鳳三十房裡。
“你給我們吃的是什麼藥?”有人大着膽子問。“毒藥。”白無憂冷笑,要是糖我就不給你們吃了。
再回到房裡,她只好合衣躺下,一直到天亮,也沒有人再來驚擾。
用過早飯,她帶上鳳三十,把黑衣人的穴都解開,讓他們跟着走去前院,發現這邊的下人們好像都纔剛起來。
玉竹見她帶着這麼多人過來,行了一禮,道,“家主這是?”
“沒事了。”她忽然改變主意,想把這些人交官。折回偏院,拿出筆寫了一封信,叫鳳三十送到宮裡去。
說實話,鳳三十有些不想去。她道,“你家少爺相信我,難道你不信我?”
如果不驚動歐陽展笑, 直接報了掌管京城的官,怕是會被大夫人半路給壓下。
既然她不仁,就別她不義。
“三十不敢。”鳳三十急忙低頭,拿着信去了皇宮。
進宮之後知道歐陽展笑正在上早朝,便將信交給了綠影。綠影是大皇子的侍衛,如果遇到緊急的事,可以直接進去稟報。
所以歐陽展笑很快就收到了這封信,沒等下早朝就告病帶了一隊人來到木易府上。
“大皇子殿下里面請。”接到消息的木易遠只好接了出來。心裡直嘀咕,不知道這大皇子昨天才剛剛來過,怎麼這麼早又來了,難道他一天都沒什麼事可做?
當他看到大皇子後面的一隊宮廷侍衛,狠狠的驚訝了一下。覺得今天有點反常,昨天他出宮好像只帶了一個人。
木易遠現在頭腦還有些不太清醒,昨天晚上他睡得特別沉,一點動靜也沒有聽到。
早上纔剛起來,玉竹就告訴他說,二小姐剛纔來過。還押着八九個黑衣人,好像都受了傷。
他聽了也沒太在意,以爲是她和絡千翔在外面惹到了什麼人。反正這個女兒的事她也管不了,還不如索性就不管。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誰讓她的後臺硬呢!
剛剛洗漱之後,坐下來想用早飯,大夫人就急匆匆的過來。“雲榮,你再不來我就要先吃了。”他指着椅子要她坐。
大夫人在他身旁坐下,卻搶下他的筷子。“老爺,聽說昨晚上二小姐那邊來了刺客,你不去看看?”
他嘆一口氣,搶回自己的筷子,“管不了的事,就當不知道,吃飯。”
大夫人再次搶了過來,“老爺,你和我去看看,讓她把那些人放了,也許人家一感激,以後就不來咱們家找她麻煩了。要不然,萬一連累了穹蒼和音兒怎麼辦。”
木易遠笑她是杞人憂天,他不覺得事情有那麼嚴重。如果她真的那麼不堪一擊,輕易就連累到別人,家主
之位她也就不配去坐。
“老爺。”
“不去。”
“老爺,你到底去不去?”
“說不去就不去,要去你去。”木易遠被她說煩了,臉色一沉,直接起身,飯也不準備吃了。
這時候,玉竹就進來稟報說歐陽展笑來了。哎!這個女兒是不是也太招風了。
“不知大殿下此來所爲何事?”木易遠忽然想起大夫人剛纔的奇怪舉動,那些黑衣人不會和她有關吧!
“聽說昨晚二小姐被人行刺,所以我來緝拿刺客。”歐陽展笑微笑着道,“世伯陪我一起去吧!”
木易遠跟着他來到偏院,就看到白無憂等在院中,旁邊還站着八九個被捆住的黑衣人。
這些人一見到木易遠,齊刷唰的低下頭,不敢看他。“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認識世伯?”
木易遠急走上前,擡起最邊上那個人的腦袋,露出一張他看過的臉。氣憤地指着他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嘴脣緊抿,一聲不語。他推開他,又繼續看了看其他人,憤怒地道,“好,很好,你們真是出息,竟敢刺殺家主。”
大夫人因爲聽說歐陽展笑來了木易府,就知道這件事情鬧大了。忙着叫彩玉把張墨白找來,想讓他幫着向白無憂求求情。
張墨白聽說之後,只是冷笑。跟着大夫人來到後院。就聽白無憂道,“展笑,這些人昨天入府來刺殺我,我們捉住了一部分,還跑了一些。
現在我把他們移交給官府,想請你們幫我查查,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我才坐上家主之位一天,就惹了衆怒。“
大夫人扯了一下張墨白,讓他趕緊求情,張墨白皺緊眉頭,自作孽不可活。向一旁讓了兩步,拉開了和她的距離。
這些刺客是大夫人精心栽培的手下,只是讓她萬萬沒想到,出動了這麼多人,還殺不掉一個白無憂,想想就氣憤惱怒外加不甘。
木易蒼穹此時方聽到消息趕過來,進來後站到了大夫人身旁。“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看到這些黑衣人的面孔很熟悉。
大夫人哪裡還有空回答他,對着大皇子行了一禮,“殿下有所不知,這些人只是我與二小姐,哦,是我與家主開的一個玩笑。”
“開殺人的玩笑?”歐陽展笑冷冷地看過來,屬於皇族的威壓讓大夫人一抖,不過她做了這麼多年第一世家的女主人,也不是白歷練的,很快就鎮定下來。
“殿下說笑,妾身怎麼會刺殺家主呢!只是想鍛鍊一下家主的隨機應便能力。”
“既然這樣,那麻煩大夫人今晚上繼續派人過來與二小姐開玩笑。至於這些人,我先幫你收着。”
“綠影,押人回去。”不再給大夫人說話,他直接下命令。
“是。”綠影一揮手,身後的那隊侍衛直接上前將黑衣人帶走。
“老爺,不能讓他們被帶走,家醜怎麼可以外揚。”大夫人一臉的爲木易家考慮,卻直接被憤怒的木易遠拉走。
歐陽展笑想要重提給白無憂派侍衛一事,又怕他再次拒絕,只好決定暗中派人過來保護她。
他身上穿的是紫色朝
服,讓人耳目一新。因爲解決了白無憂的侍衛問題,心裡一高興,便溫和的笑起來。
如果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白無憂一定會把他當成鄰家少年。解決了刺客的事,纔想起自己早上還沒吃飯。
“無憂,我餓了,有飯嗎?”
白無憂懵了一下,才道,“有。”隨心和在意趕緊下去準備。他們向房裡走時,張墨白在後面追上來,“輕暖,你沒受傷吧?”
“沒有。”她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邀他進去坐。
“我覺得昨天晚上有些不對,你們這邊打起來了,爲什麼我卻睡得那麼死?”他疑惑至極的往下說。
原來是這樣,這個問題昨天晚上白無憂就想到過。看來大夫人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她殺掉,只是她低估了她的實力。
“謝謝你。”她禮貌的說完,追上歐陽展笑一起進房。
張墨白看着她的身影被房門擋住,心裡一酸,纔回身離開。
隨心和在意很快準備好一桌子豐盛的早餐,歐陽展笑坐下後,白無憂陪坐在一旁。
“我吃過了,展笑一個人用吧!”歐陽展笑也不跟她客氣,優雅的開始吃起來。
“無憂,要不你和我一起進宮吧!他們就算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到宮裡去行刺。”吃完飯後,他想要帶她走。
“宮裡就沒人刺殺我了嗎?”你二皇弟不是一個?白無憂有些頭疼,她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多人。
二皇子歐陽展夏,殘月教,大夫人,估計二夫人手裡要是有能用的人,早早晚晚也會對她動刀子。
歐陽展笑在這裡坐了一會,又急急的回宮。白無憂把鳳三十叫過來,尋問他那晚去監視木易輕音,可查到了王海。
“小姐,我根本沒在她身邊發現任何人。”
“有時間的話,你就繼續監視着她點。”見她沒開口說把宮裡的兩個人叫回來,鳳三十就知道這事還得他自作主張。
從她房裡出來後,在暗處監視了木音輕音一天,也沒什麼發現。
等到天黑之後,向空中放了一個綠色煙花,沒過多久,藏在宮裡的護衛就到了木易府。
他告訴他們兩人輪班守夜,千萬不要讓小姐發現他們回來了。
這天晚上鳳三十還是一無所獲,但是到了第二天白天,一個小個子男人來到木易輕音房外。
“小姐,你找我?”
“王海,你進來說話。”木易輕暖的聲音響起。
鳳三十心中一陣激動,這麼冷的天,終於把你給守到。當王海從木易輕音房裡出來時,他悄悄在身後跟上去。
知曉了他的住處後,她回去向白無憂稟報。當天晚上,兩人在白無憂房外捉住了王海,將他帶到鳳三十房裡。
“王海,當日扔我下水的人是不是你?”白無憂厲聲質問他。王海不語。
“只要你告訴了我,誰是幕後主使,我就饒你一命。”王海冷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那我就幫你想想。”她手裡拿着一顆藥丸,“這是真話丸,吃下之後會讓人喪失意識,但是卻會把自己做過的所有事情一件不差的說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