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所謂的大少可不管薛白衣等人臉上什麼表情。
他們所知道的只有,這件事情,一旦做好,就能夠得到上官大少的讚賞,他的心中頓時一片火熱,表情也越發的興奮了起來。
在邊上的那些大少們一個個眼睛之中也露出冷笑連連的神色,彷彿認定了薛白衣會在自己等人的面前出醜。
要知道,他們可是溫州上流圈子之中的人物。
當然他們的這個所謂的稱號,是自封的,比起燕京的真正的上流圈子來說,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但是也顯示他們在溫州的能量。
但是他沒有興奮到頭,一個黑影就出現在他的面前,那碗口大的巴掌,一巴掌就掃在他的臉上,他的嘴巴被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得牙齒和鮮血橫飛,但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一黑色的皮靴一腳踢在他那張開的雙腿中間,整個人被踢飛了出去,落在地上。
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之聲,原本捧着自己的臉的手,此時卻是捧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因爲那裡傳來的痛苦,讓他整個人面部都爲之扭曲。
他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前面站立的那個紫發年輕人,用那和着血的嘴巴十分艱難的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他的眼睛之中閃過深深的憤怒和刻骨的恨意。
對方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徹底的震驚了,眼睛之中一半是不可置信,一半是無比的驚恐的朝着那個黑影看了過去。
那個黑影自然是給薛白衣開車的小小弟蠍子兄弟,面對這些垃圾侮辱自己的老老大,他的心中不知道要多憤怒,就有多憤怒了,現在得到自己的老老大的指示,哪還有收手的意思,當成就是一大巴掌掃在這個出言不遜的傢伙的臉上,然後對着這個貨的下體來了一斷子絕孫腿。
薛白衣看到自己的兄弟如此給自己出氣,自然十分的滿意。
像這樣的貨色,自己出手根本就是髒了自己的手,他站在那裡,臉上露出一個淡漠的微笑。
而這個微笑,在對方的那些紈絝子弟的眼中,卻是顯得高深莫測。
他們雖然紈絝,但絕對不是白癡,只怕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心中同樣後悔,沒有將自己的保鏢給帶出來,不然的話,也不會向這樣被人修理了。
那個齊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臉色因爲害怕而變成了慘白之色,但是在四個人之中他是老大,不得不強裝鎮定的站出來。
閣下好氣魄,我叫齊天良,我想齊氏集團你應該聽說過,雖然我兄弟出言多有得罪的地方,但是閣下讓手下人,下如此狠手,是不是太過了。
這裡可是杭城,閣下這樣做,不怕給自己和你身後的人找麻煩嗎?
自己雖然是處於弱勢,但是自己的身後的勢力,就是自己的底氣。
所以即使這樣,他還敢出言威脅薛白衣。
薛白衣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眼睛之中的嘲諷和不屑的神色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這些貨色根本在自己的眼中沒有半分的重量,當然在他的身後的那個施行陰謀的人,他也不放在眼中,不過,從這些人囂張的行徑來看,只怕他們仗着有錢有勢,沒有少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落到自己的手上,自然要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了。
薛白衣抽出一根菸默默點燃,深吸一口。
是嗎?
來頭很大啊!
但是你認爲,你們先堵了我的車,然後在我的面前出言不遜,是不是應該給你一點教訓。
說實話,和你們這樣的貨色玩,我沒有任何的興趣!
滾吧!
說完之後,他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冰冷的寒芒。
但是這一道寒芒卻是印入到那個齊少的眼睛之中,卻是讓那個齊少彷彿墮入到十八層地獄之中一般,那是一種徹骨的寒冷。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不知道要比那個上官大少強大多少,尤其是那雙閃爍着冰冷的殺機的冷芒,更是讓他有一種呼吸都困難的感覺。
好,我馬上滾!
馬上滾!
說完之後,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
邊上的那兩個兄弟,在那個出言不遜的兄弟被踢着飛了出去之後,兩人已經徹底的心寒了,看到自己的老大朝着自己看了過來,兩人馬上點頭,雖然討好上官大少會獲得好處和他的認可,但是任何的東西,要有命享受才行啊。
眼前的這個狠人,一旦對自己幾人下狠手,即使不死也殘,想到從此不舉這樣悲慘的結果,卻是讓他們一個個不寒而慄。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薛白衣的聲音再次響起。
等等!
幾人頓時愣住,這個人要幹嘛,不會要反悔吧!
接下來聽到的話,卻讓他們幾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告訴你身後的那個派你們來的人,他要和我玩,我就好好的和他玩玩,但是希望他派一些能夠上得了檯面的人來,不要什麼垃圾都往這裡送,我這裡不是垃圾回收站,碰你們我都覺得髒。
還有,做人家的走狗之前,你要清楚,是不是被人家當炮灰。
今天我心情好,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們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聽到薛白衣的話,那個齊少幾人不由自主的點頭。
是!
是!
我一定轉告!
另外的兩個年輕人扶起倒在地上的那個大少,迅速的朝着自己的車走了過去,然後馬上發動,灰溜溜的離開。
雖然他們平時仗着自己的家裡的權勢,橫行霸道,但是一遇到真正的厲害的角色,他們這些貨色根本上不了檯面。
說的通俗點,全部都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這幾個將車子急忙開出去的大少,足足跑了好幾十公里才停了下來,在車子之中的那個齊天良就這樣趴在方向盤上,不停的喘息,眼睛之中滿眼都是恐懼的神色。
不停的唸叨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他的眼睛之中還時不時的回放薛白衣那個印入到自己的腦海之中的眼神,在他的心中只有無盡的恐懼。
在他的邊上的那個妖豔的女人看着平時不可一世的大少如此模樣,眼睛之中閃過一道震驚的神色,沉聲道:“齊少,那個年輕人是誰,竟然這麼囂張,不給齊少面子。”
就在這個時候,在藍牙之中也傳出另外的兩個大少的聲音,其中一個沉聲道:“齊哥,這件事情怎麼辦。如果傳出去,我們這羣人,只怕是威嚴掃地了,要不要我們找我們的保鏢,將那個人修理一頓!”
不過,這也只是一句場面話,是個人都能夠聽得出他的聲音之中的中氣不足!
別!千萬別!
齊天亮慌忙說道。
如果我們真的那樣做了,你們相信我,死的絕對是我們,那個人太可怕了!
他的氣場比上官大少還要強盛不知道多少倍,這件事就這樣,我們回去將此事彙報給上官大少,讓他們去鬥吧!
我們雖然很想要權利要富貴,但是也得有命拿。
齊天良滿臉凝重的說道。
幾人聽到後,思索片刻,紛紛點頭,然後幾人驅車離去。
當薛白衣的車子開入到江浙大學的時候,一個穿着十分普通的大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卻是再次將薛白衣的車子攔了下來,不過此時卻不是挑釁,而是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一封信,交給了薛白衣。
看到這個大學生將信交到自己的手上的時候,薛白衣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意外的神色。
但是他感覺得出來,這個學生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單純的想要將這東西交給自己而已。
他伸出手,接過信,那個大學生便馬上離開。
看着這個年輕的男生迅速離開的身影,薛白衣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思索的神色。
他看了那信封,然後將那信封給撕開,展開信紙,看到那信之中的內容,薛白衣的眼睛之中露出一道玩味的笑容。
他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封寫着一些算計和陷害自己的陰謀的信,自己原本以爲在江浙全部都是敵人,還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給他送信,而且,還是給自己告密的信。
當然這個送信的人在看他來,確實不怎麼樣,因爲對方並沒有魄力站出來。
如果他要是親自站出來,給自己送信,那麼,自己不介意給他足夠的好處。
但是他這樣送匿名信,卻是要在自己承擔最小的風險的同時,賣薛白衣一份好,讓薛白衣領他一份人情,那個人也不簡單。
但是他不喜歡和這種很會算計的人做朋友,尤其是做兄弟,更不可能。
不過,在信中倒是有幾個信息點,給了他一些幫助。
和杭城的太子爺楊崑崙,有着密切的關係,入住在杭城一號別墅之中,同時還有燕京來的上官公子。
這裡面就蘊含着不少有用的信息。
因爲這一封信,也讓他有了頭緒,同時也讓他對接下來的佈局,有了自己的分寸。
對方住在一號別墅之中,顯然在杭城的官場上有着很深的人脈,其次從燕京來,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對方應該也是聖地滲透進上官家的人,想必此時真正的上官公子,早已被棄屍荒野了吧!
現在的江浙,已經成爲聖地拼命的阻擋自己的一個戰場,而且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戰場,對方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這個戰場的戰鬥,除非他們在這個戰場徹徹底底的失敗。
而且,只怕聖地會有進一步的行動來對付自己。
想到這,他的眼睛再次的眯了起來,看着車子的前方,在江浙他雖然看起來和本土派有很大的衝突,尤其是在經濟領域這一塊,羅網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建樹。
但是事實上,他還是有不少的籌碼的,譬如慕容家等,這些資源的掌握,讓他有一定的反制的能力。
薛白衣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很快接通。
雯梓,你給我查一下杭城第一大少楊崑崙的相關的信息。
對了,現在在他的別墅之中還住了一個上官大少,這個人的身份很有可能是聖地之中派來的人。
你不是查到了拿走公孫飛揚的財產,嫁禍給我們羅網的人是一個叫做吳自維的人嗎?
你也給我查查,那個吳自維,是不是在楊家別墅之中。
接到薛白衣的電話,雯梓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厲色,沉聲道:“大哥,你放心,我馬上就查,如果真的查出那個吳自維的下落,我一定會讓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