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太謙虛了!”
武凌月並不容易糊弄,她翹了翹脣角,道:“如果你能贏我,我可以幫你把那個案子壓下去。”
“其實就算我贏不了你,那個案子不用你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季漠也不是好糊弄的人,他稍微頓了頓,道:“光是壓下那個案子還不行,如果我真能贏你,你還得幫我一個忙才行。”
“什麼忙?”
武凌月淡然問道。
“查出在醫院害死那個小青年的真兇。”
季漠又提醒道:“那個小青年絕不是死於我的那一腳,不然也不會只有他一個人死了,而另外兩個人卻沒事兒。”
“聽你這麼肯定的語氣,估計是有什麼證據吧?”
武凌月作爲一名專辦大案要案的刑警,自然是直覺很準,她道:“你要是有什麼發現,不妨直接說出來,這樣我就可以很快偵破這個案子,還你一個清白。”
“我只知道,有人暗中指使了殺手,在醫院裡殺害了那個小青年,具體是怎麼操作的,我並不知道。”
季漠再激將道:“如果什麼都清楚了,也就無法體現出你辦案的能力了,相信你也不會很喜歡去辦沒有難度的案子。”
“沒問題!”
武凌月很爽快的答應了。
事實上,她也在懷疑那個小青年死得蹊蹺,而且已經開始着手調查真相,所以季漠附加的這個條件等於是沒加。
季漠也知道,不用自己說,以武凌月的性子肯定會去查,他之所以提出來,也只是讓武凌月更加重視一點。
“來吧。”
季漠招了招手,道:“武警官,你最好全力以赴,不要給我留下機會,否則你真有可能敗陣的哦。”
“放心吧!”
武凌月已經下定決心全力出手,剛纔她是有所顧慮的,畢竟季漠只是一個少年學生,而且只有聚氣境的修爲,如果出手重了,她怕真打傷了季漠,可剛纔的短暫交手讓她意識到,自己必須全力出手才能取得勝利。
呼呼……
全力鼓動功力的武凌月,身上開始釋放出強悍的氣勁波動,她的衣褲在飄舞,她盤起的秀髮也散開飛揚起來。
季漠如今的功力水平,還達不到鼓動出明顯氣勢波動的程度,他顯得很安靜,臉上掛着淡定的微笑,好整以暇的等着對方先出手進攻。
他有神識的優勢,可以迅速判斷出對方出手的軌跡與攻擊套路,進而做出防禦反應,不給對手留下機會。
更何況,此刻他的對手是他前世的徒弟,他對這個對手是非常瞭解的。
武凌月出手了!
她一上來就是猛虎擒羊的強勢攻擊招數。
猛虎擒羊!
蒼鷹捕鼠!
連着兩招的擒拿格鬥套路,組合在一起,攻勢連貫而猛烈。
這兩招是武凌月最經常用的,因爲她是刑警,經常要擒拿罪犯。
可這兩招並不見得多麼精妙,只是她的功力境界較高,氣勢較足,才顯得威勢驚人,若是尋常高手還真有可能被唬住。
季漠不是尋常高手,他經過血戰無數,是身經百戰的高手,自然不會被對手的氣勢所懾。
他應付自如,看似輕描淡寫的揮掌擡腿,每每都能切中重點,令武凌月的攻勢化爲泡影。
知道尋常招數難以取勝,武凌月隨即又用出了比較高明的武技。
含光掌!
旋風十三踢!
特別是旋風十三踢的腿法武技,一腳連着一腳,連續十三腳,一腳比一腳強猛,整個攻勢一氣呵成,專門用於攻破敵人堅實防禦。。
只是這兩種在尋常武者看來很高明的武技,在季漠眼中就不值一提了。
在前世的時候,季漠對武技的理解,已經到了化繁爲簡的水平,他那時不再專門習練武技,因爲到了先天之境以後,武技的作用就不是很明顯了,神識的強大才是關鍵。
強者們在意的只有三點……速度,力度,準度。
當然,就算有神識與境界上的優勢,也只能把握準度,面對通竅境後期的武凌月,季漠也只能是一直被動防禦,因爲他如今的速度和力度都明顯不足。
從武凌月身上釋放出的強勁氣勢,本就具有極強的防禦,季漠的拳腳只要迫近武凌月的身體,就會因爲那一股股強勁的氣勢而變得緩慢,幾乎無法構成威脅。
他要戰勝武凌月,就必須保證自己的防禦沒有絲毫破綻,然後等着武凌月的功力耗盡,氣勢下降。
一直較量了近十五分鐘,久攻不下的武凌月,不僅有些急躁,而且功力幾乎耗盡。
她畢竟沒有完全貫通任督二脈,沒有達到養氣境的修爲,她的功力無法做到生生不息,連綿不絕。
心急的武凌月,沒等到自己的功力耗盡,就被季漠抓住了她的防守破綻,因爲季漠一腳踢在了她的腳踝而失去重心,身子向後傾倒。
更讓武凌月慚愧羞惱的是,她不僅敗了,不僅身子後仰倒下,而且季漠還迅速出手,用雙臂抱住了她的腰身,這樣雖然避免了她摔在沙地上,卻也讓她被一個男生抱在了懷裡。
武凌月後仰傾倒,季漠則是俯身相擁,二人面對面,鼻尖只有不到三釐米的距離。
她能感受到季漠的氣息撲打在臉上,她吐出的氣息也能鑽進季漠的鼻子裡。
她並沒有生氣,因爲她分明可以看到,季漠的眼神很清澈,清澈裡還含着幾分笑意。
恍然間,她覺得這個笑意很熟悉……刻骨銘心,終生難忘的熟悉!
“師傅!”
柳月瑤沒有掙扎出去,她就這麼躺着,竟是一臉茫然的喊了一聲。
季漠則是心中一顫,忍不住鬆開了雙臂。
柳月瑤還是摔在了沙地上,可她隨即一躍而起,無比激動抓住了季漠的雙臂,明亮的雙眼緊緊盯着季漠,道:“你是我師傅!你是左寒!”
太像了,實在太像了!
除了外表不像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太像了!
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語氣風格,他的戰鬥技巧,甚至是他的一次揮手或擡腿……無不透露着左寒的風範與意韻!
“武警官,如果你真的誠心拜我爲師,願意交學費,我是可以勉爲其難收你爲徒的。”
季漠強自鎮定下來,笑着道:“不過呢,我可不是左寒,也不想當左寒,你叫我左寒我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