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
看到那十二翼天使對季漠再一次施展空間破碎，愛麗絲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一旁的神槍手雖一句話未說，可從他的眼中能夠看出對季漠濃濃的擔憂。
在衆人的注視下，季漠那裡的空間再一次破碎了開來，見到這幕，愛麗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神槍手更是緊握起了自己的拳頭，隨時準備對那十二翼天使出手。
“怎麼會？”
十二翼天使突然大呼了起來，滿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處空間破碎的地方。
那裡四處晃動的空間碎片中，可以透過那些空間碎片看到，季漠正站在其中完全沒有受到傷害，季漠和空間碎片仿若是兩個界面的人，誰也無法碰觸到誰。
從空中落了下來，此刻那十二翼天使的嘴簡直可以裝下一個雞蛋。
就算是天才，也沒見過天才到這一步的！剛剛突破居然就領悟了這個境界的空間法則，季漠還是人嗎？
能夠做到不在空間破碎的情況下被空間所絞殺，除非那人也領悟到了空間破碎，到了這一步，他們已經可以將自己隱藏在空間夾層之內，做到和那裡的空間分隔開來。
很快，破碎的空間恢復了原狀，在空間恢復正常的時候，只見原本季漠所站立的地方，那裡的空間一陣扭曲，隨後季漠一步從空中踏出，繼而落在了地上。
“連續施展了十次空間破碎，你現在還有多少的力氣？”
季漠笑看着那十二翼天使。
聽到這話，那十二翼天使臉色一變。
以正常的胎息境後期強者來說，就算你達到了胎息境後期巔峰，也最多能夠在同一場戰鬥中施展兩三次的空間破碎。
然而這十二翼天使本身擁有着更強的靈魂境界和功力，所以說即便他下界受到了限制，可在動用空間法則的情況下，也多少能比尋常的胎息境後期強者能多用幾次。
不過連用十次，這還是有些超乎了他現在的承受能力，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十二翼天使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更是有着細細的汗珠冒出，看上去一副腎虛的模樣，不對，是一副虛弱的表情。
季漠已然判斷出，這時的十二翼天使體內的功力肯定虧空到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地步。
“你打了我這麼久，想來也應該夠了吧？”
季漠手持着嘯風劍，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十二翼天使走去。
看到季漠走來，那十二翼天使萌生了逃跑的念頭，以現在的狀態和季漠交戰，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勝算。
“對了，你也可以逃跑，不過想想也夠可笑的，十二翼天使對戰我一名人類的胎息境小子，居然最後落到了逃跑的地步，以後我出去和別人也有吹噓的資格了。”
季漠一邊走，一邊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那十二翼天使原本準備轉身逃跑的念頭頓時打消，他要是走了，這臉可就丟大了。
“季漠這小子，完全看穿了那鳥人。”
見到那十二翼天使居然還停留在場中沒有行動，神槍手也不由得在心裡笑了起來。
換做正常人，現在都不會顧及什麼面子了，能跑就跑。
但看這十二翼天使的模樣，顧及他們那天界還真的是一個蠻和平的地方，不然的話這傢伙智商怎麼可能低到了這個地步？能跑不跑反而要留在那裡等着季漠宰了他。
兩人的距離本就不算太遠，季漠只是十多個呼吸的時間便是去到了那十二翼天使的前方三米處。
“前面我能感覺到你對我留了手，看來你們天使還是很愛好和平的，現在我還真有些對你下不了手。”
季漠看着那十二翼天使，並沒有展開攻擊，而是搖頭說道。
聽到季漠的話，那十二翼天使先是一愣，剛纔的戰鬥中他那裡留了手，那可謂是招招想要季漠的小命。
馬上他又反應了過來，季漠肯定是見到自己一直沒能殺死他，所以纔會有如此念頭。
“不錯，尊敬的人類，我們天使族一向愛好和平，之前我也只是想要和你切磋一下罷了。”
十二翼天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後，裝出了一副溫煦的表情說道。
這轉變之快簡直讓神槍手和愛麗絲，以及教廷的人大跌眼鏡。
孃的，這天使翻臉的速度也夠快的，前面還叫着季漠該死的人類，現在就變成尊敬的人類了，丫的原來天使也是這麼不要臉的嘛。
“我也是愛好和平的人，既然你之前對我留手，我自然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對你下殺手。”
季漠一臉我是君子的模樣。
殊不知季漠露出這君子坦蕩蕩的表情時，神槍手和愛麗絲險些一個身形不穩跌落在地。
要是季漠都算是君子的話，那估計這世界上的男人都算是君子了。
在教廷那邊，那些人更是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季漠，啥時候季漠這麼好說話了？
“偉大的人類，那我就先離開了，願我主的光輝保佑着你。”
得，剛纔尊敬，現在直接偉大，真不知道這十二翼天使繼續說下去，季漠會不會成爲聖人了，說完他見到季漠微笑着點點頭，他立馬轉過身去。
在回身的那一刻，這十二翼天使的眼中卻是露出了一抹殺機。
笨蛋，今日你不殺我，他日等我傷好之後，我必定回來取你的性命。
那十二翼天使一邊朝着他下界的那白色光柱走去，一邊在心中冷笑了起來，他已經開始計劃着日後養好了傷要怎麼殺死季漠。
“sB ！”
十二翼天使的美夢還沒做完，他還沒完全計劃好要如何殺死季漠，突然在他的身後傳來了季漠嘲諷的聲音。
這突兀的聲音讓那十二翼天使一驚，不等他扭頭過去，忽然他感覺到自己的後背傳來了一陣劇痛。
劇烈的疼痛讓那十二翼天使身子向前一撲，當他趴到地上時回頭一看，居然發現季漠的手中有着一支帶血的羽翼。
看着那羽翼，十二翼天使感覺很熟悉，想了想，那不正是自己的嗎？
“啊！！！”
十二翼天使大叫了起來，不得不說這傢伙腦袋有問題了，羽翼被斬斷了這麼久，居然才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