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葉對劉明的機智還是很欣賞的。
雖然他出賣了自己,可震懾住了敵人,這就夠了,不是麼?
條件談妥,賭膽正式開始!
接下來開始抽籤,依然是市委書記說開始,結束,然後決定誰先抽籤。
機會被肖人河搶去了,他先說賭什麼。
肖人河撇着劉明,微微冷笑道:“劉明,我最喜歡折磨別人。折磨一個人,當然是越刺激越有意思。所以,我們第一把就賭‘與蛇同寢’。”
“當然,既然蛇跟我們同寢,不說它們就是我們的愛人親人,那起碼也是朋友級別的了。所以,我們不能傷害它們!如果它們出了意外,那我們就算輸了。如果誰能夠堅持十分鐘,誰就算勝利。”
“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這些蛇都是有巨毒的,要是不小心被它們咬了一口,那你我可能就得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即便你我是俠者!”
劉明聽得沒什麼反應,其他人卻忍不住狂叫起來。
“天啦,和毒蛇共寢?誰想出的這餿主意?這也太恐怖了吧?”
“劉明可不是養蛇人,就算是養蛇人,也不敢跟那麼多從未見過的毒蛇睡覺啊。尤其是,它們!它們代表了多少條毒蛇?如果那些毒蛇打架了,怎麼辦?毒液噴濺到了他們的身上,又怎麼辦?”
“毒蛇放在一起,一定會打架的吧?最怕的就是毒液噴濺到嘴裡、眼睛裡去了。不過,聽他這麼一說,真的好刺激哦!”
“刺激你妹,這是在賭命啊!”
劉明聽得沉默,並沒有立即回答。
肖人河見劉明不說話,微微冷笑道:“劉明,你怕了?”
劉明冷冷看着他道:“肖人河,這些毒蛇的來歷你能說一下麼?”
肖人河淡淡道:“這三天內,我準備的。你放心,這些毒蛇有許多是國外的,我以前也沒有養過,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它們會跟我熟悉。”
劉明聽得哈哈一笑道:“既然這樣,我之前所說的話你還記得麼?”
肖人河雙眼一閃道:“當然記得,我不得動用天級高手甚至是地級高手的能力。你放心,我是不會用罡氣的。”
天級高手,可以釋放出“罡氣”,神道高手,可以釋放出“能量罩”,也叫“防護罩”。
劉明見過一個人釋放過罡氣,那就是面紗少女,當時在酒店的時候。
其實劉明也不知道她釋放出的到底是罡氣還是防護罩,可不管怎麼說,她的修爲,起碼也在天級以上!
這當然是劉明最近幾天才瞭解到的。
如果肖人河動用罡氣,那毒蛇不能近身,他還有什麼危險可言?
而劉明不一樣,雖然他曾經中過七星的的劇毒,服用了大還丹又好了,但誰知道自己現在怕不怕劇毒了?
僅僅是這樣,劉明還有些擔心,可現在,他有銀針在手,就不太擔心了。
也許銀針能夠幫助自己解決這些劇毒呢?
這纔是劉明的本錢!
“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們就開始吧。”劉明答應下來。
肖人河一拍手掌,就有人擡進來幾個箱子,還有一張大牀。牀的周邊是玻璃,很高。毒蛇放到牀裡面,肯定跑不出去。
但是外面的人卻能夠清楚看到裡面的一切。
一共被擡進來二十個箱子,每個箱子上都寫了字,比如第一個箱子上寫着:西部擬眼鏡蛇,第二個寫着南部棘蛇,第三個寫着黑虎蛇,第四個虎蛇,第五個巨環海蛇,第六個眼鏡王蛇,第七個東部虎蛇,第八個太攀蛇,第九個棕伊澳蛇,第十個內陸太攀蛇。
其實這些蛇,越到後面毒性越強。而有的資料把這十種蛇稱之爲世界上毒性最強的十種。
當然,毒性越強,並不一定就越致命。因爲有些蛇,在資料中,幾乎從未攻擊過人類。
比如排名第一的內陸太攀蛇,它以蛙、蟾蜍和小哺乳動物爲食,幾乎沒有攻擊過人類的記載。
而這種蛇,不僅是最毒的,也是攻擊速度最快的。往往獵物還沒有反應過來,它已經用毒牙咬好幾次了。
雖然資料沒有記載它咬過人,可是,跟它一起睡覺,裡面還放其他種類的毒蛇,它會不咬你麼?那就未必了。
所以那些觀衆們看着這些毒蛇,不少人都頭皮發麻了。
劉明也有些無語,這些毒蛇,大多數都是澳洲的。毒蛇的名字上,“南部、東部、西部”這些詞語,也指的是澳洲。
“劉明,爲了逼真,我尋找的這些毒蛇中,個頭體積都一般大。當然,毒牙都沒有拔除,你可以派人檢查下。如果你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都先躺下,然後讓他們把這些毒蛇放到牀上吧。”
似乎是表現自己有多大膽,肖人河說了這句話,直接往牀上躺下。
因爲肖人河體積太大,所以他的牀也特製了,顯得非常非常大。劉明的牀跟他的比起來,就小了不少。
劉明雙眼一閃道:“肖人河,毒蛇的牙齒拔沒拔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蛇既然是你準備的,那牀,該不該讓我準備?”
肖人河聽得一愣,跟着怒視劉明道:“你懷疑我作弊?”
劉明聳聳肩道:“我懷疑不是應該的麼?我爲什麼要相信你?非要我把不相信你的理由給說出來,你才服氣?”
肖人河無語,之前他就有和劉明討論過這個問題,最終當然以他不能反駁告終。
既然劉明提出這個條件,他除了認同外,還能怎麼做?難道承認,自己真的作假了?不承認,別人也會這麼懷疑的。
“好,不過我們時間可不多,你速度最好快點。”
劉明哈哈一笑,對胖子招了招手,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又掏出手機來打字。
胖子得到了吩咐,自然去照做。
劉明當然不可能把自己要說的話說給胖子聽,那樣肖人河必定能聽到。
所以劉明用手機發短信,肖人河耳力再好,視力再好,眼睛還能拐彎不成?
所以他並不知道劉明發了什麼,忍不住重重哼了一聲。
劉明卻盯着他嘿嘿直笑,笑的肖人河毛骨悚然。
衆人不知道劉明到底搞了什麼花樣,但心中卻也期待起來。期待的不僅僅是他的花樣,還有倆人與蛇同寢。
有錢辦任何事,速度都可以快。
兩張大牀,長兩米五,寬兩米五,四周都是玻璃,躺在上面,幾乎都可以打滾了。
牀一送來,劉明就跳了上去,在上面翻滾着,還大叫着“好牀”!
肖人河微微冷笑,同樣躺了上去。
只是他剛上去,牀就嘎吱一聲響,似乎承受不住他重量似的。
但他並沒有太在意,因爲他知道自己有多重。
劉明看了眼肖人河,淡淡道:“肖人河,你說的十分鐘。如果十分鐘內,誰離開了這張牀,那誰就算輸。”
肖人河輕哼道:“我知道,不用你說。”
“對了,那五個人,你們和他們換換位置。”劉明又隨便指了指搬箱子的五個人。
因爲二十個人,每個人手裡捧着一個大箱子,箱子裡自然是毒蛇。
十個人站左邊,另外十個人站右邊。劉明隨便點了五個,也不管哪個是最毒的,哪個是第二毒的。
有必要麼?這十種毒蛇,任何一種咬到了人,都足以致命吧?
所以,肖人河沒作弊就算了,如果作弊了,劉明不相信自己這麼慘,隨便指的五個都是沒問題的換給了肖人河……
說是十分鐘,但真正比賽的時候,就不止十分鐘了。
因爲他們去釋放第一個毒蛇的時候,速度很慢,顯得很小心翼翼。
左右兩邊同時放的,放好了以後,再來放第二條毒蛇,同樣很緩慢、很小心翼翼。
而此時,第一條被放的毒蛇西部擬眼鏡蛇,已經開始在裡面四處遊逛了。
這蛇顯然不通人心,劉明和肖人河都躺在那,它似乎沒感覺到危險,就在他們身上纏繞着。
繞了一會兒發現不對勁,因爲它們感覺到了溫度。
蛇是冷血動物,人是恆溫動物。何況蛇的視力很差,一般都是熱感應。因爲它們的眼睛有這功能。
突然發現躺在自己身邊的不是死物,而是敵人,西部擬眼鏡蛇瞬間就火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條蛇就張開大口,朝劉明和肖人河分別咬去。
肖人河只是微微冷笑,劉明卻突然大叫起來:“啊!”
聲音很大,吵得衆人都皺着眉頭。至於那條毒蛇,更是被震暈了。
衆人愣了愣,隨後都叫好。
肖人河也叫了一聲,因爲他被咬到了。
可他看向劉明時,眼睛立刻陰沉起來:“劉明,你耍詐!”
劉明眨着眼看着他道:“我怎麼耍詐了?”
“我們說過,不準傷害蛇!”
劉明瞬間火了:“我哪裡傷害它了?它要咬我,我本能地發出了尖叫,這是被嚇到的,人之常情,你懂不懂?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人,是蛇妖變的,所以不怕它,對它有親近感?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非要做這麼噁心與蛇共寢的事了,原來是有原因的啊!”
劉明這話很顯然是在扯淡,但說的合情合理。
因爲蛇太噁心了,又有巨毒,一般人誰願意跟它睡覺?
肖人河,顯然是個另外。
所以劉明的話,博得了許多人的掌聲。
衆人看着肖人河,就像看個妖怪一樣,眼神很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