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浩然從兜裡掏出一直錄音的手機,按下暫停,對村長介紹說:“老村長,這是錄音記錄,剛纔我和那庸醫的聊天對話都在這裡面,待會我就找律師,將其告上法庭,他犯下的罪行,想來要在牢裡待好些年月了。”
老村長有些欣慰地道好,按着陸浩然的手連說謝謝:“咱們陸河村,真是多虧了你們父子啊。”
一位身材同樣挺拔的中年男子慢慢走了過來,戴着黑邊眼眶,身上的寸衫一絲不苟,沒有多少褶皺,有種很濃的書香味。
此人正是陸浩然的父親--陸東昌,因爲厭倦官場的黑暗,疲與於他們虛與委蛇,早早從工作單位退了下來。
在陸和村中擔任教書一職,閒時踱步到村委會,以城裡的眼界處理一下他們難以解決的事務。
陸東昌拍了拍陸浩然的肩膀道:“這次做得不錯。”
在兒子面前一向嚴肅的他難得說出這一句話,可以說這句話已經是對陸浩然最大的認可。
上一世陸東昌就一直反對陸浩然在外創業,混得亂七八糟還要和一位沒有修養的徐麗萍結婚。
不過最後倔強的陸東昌還是一言不發地賣掉祖屋,只爲了給陸浩然攢夠彩禮錢,這一直是陸浩然心中耿耿於懷的心結。
那一刻他才明白何爲父親。
父親就是在所有人不認可你時,永遠會站在你身後,爲你抵擋一切,這就是真實的陸東昌,平時不苟言語甚至過於苛刻,但關鍵時刻,他纔是陸浩然最大的靠山。
“爸”,陸浩然有些艱難地吐出這一個稱呼,哽咽地道:“你來了。”
“怎麼你眼都紅了小陸。”老村長看到神色複雜的陸浩然問道。
“沒什麼”,陸浩然收起那澎湃而出的情緒,吸了吸鼻子道:“剛剛你們進來時帶起風,風大,迷了眼睛。”
三五個年輕小夥用麻繩捆住劉有才,將其綁到最近的保安亭,等候交接。
衆人也在山伯的感謝下,知道陸浩然在這件事中所付出的心力。
要是換成這羣善良淳樸的村民,可能永遠都揭不開劉有才臉上這嚴實的僞裝。
要是讓劉有才繼續待在村裡,可能真的要等到發生了命案纔會暴露出其無能且貪財的本質形象。
原本還想跟隨陸東昌回一次老家的陸浩然被其喝住:“阿浩你想去哪?你沒見到人家山伯還在一邊等着嗎,是不是誇你一句就能上天了?”
“得得得!”陸浩然知道陸東昌也有顆陸河人特有的熱心腸,眼中容不得事,在封妮還有病的情況下,他想先爲山伯處理完這個麻煩事。
“其實也沒多大事,以前小時候我不也試過過敏嘛。”陸浩然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皮實和人家姑娘哪能相提並論,趕緊開車!”陸東昌攙扶着山伯坐在後排座,這時他才發現這汽車內部的奢華皮座以及舒服視感。
曾經在城裡工作過的陸東昌自然有着自己的判斷,這車絕對價值不菲,心中好奇着陸浩然現在到底幹了什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