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推出新組合了。”
“而且還是男子組合和女子組合，原本傳聞中的混聲組合根本就不存在。”
“太好了，我們有機會出道了。”
“很快就可以和神話的哥哥們一起同臺演出了。”
李霖的話就如同一陣風，吹過整個神話組合公司，讓練習生們興奮不已。
神話組合公司只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像這樣的公司千千萬萬，而他們之所以願意加入神話組合公司，就是神話組合的哥哥們在這裡。
現在，他們終於可以出道了，終於可以和神話組合的哥哥們一起同臺演出了，兩個夢想都要實現了，怎麼能心裡不高興。
“他們幾個就是我們預備推出的練習生。”
文晸赫的辦公室裡面，李霖坐在主位上，看着手裡的照片，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剛纔看到的練習生，將他們和照片聯繫在一起。
不由得無聲嘆了一口氣。
很明顯，那幾位中國籍還有日本籍的練習生都已經被潛規則過了。
“文晸赫。”李霖突然道：“是自願的嗎？”
文晸赫一愣，隨後就明白李霖說的是什麼，他也微微嘆息，“是自願的。”
“的確是自願的。”李玟雨也說道：“我們自己就是藝人，雖然說現在改變了身份，但也明白藝人的苦。”
“像強迫藝人這樣的事情，我們是不會做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文晸赫嘆氣，“那些人找上門來了，我們不好拒絕。”
那些人裡面有富商，有權二代，得罪了他們。輕則封殺你們公司的代言渠道，重則直接吊銷公司的執照。
面對他們，公司只能夠討好。
“我和公司的練習生說，不像潛的可以不去的。願意潛的我們會補償給他們。”
“不過那些人做得也不會過分。就是陪吃陪喝，難免被沾點便宜而已。更進一步的基本上是不會做的。”
李霖冷笑。
更進一步的一般是不會做的，但喝了酒之後，又有幾個人是一般人？酒品好的倒頭大睡，酒品不好的各種虐待。
不過這種事情既然是你情我願。李霖也就不去管了，他無意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圈子，他只能保證沒有強迫的事情發生。
“我不是個道德高尚的人，你們說的韓國有，華夏也有，一般來說我會選擇性的視而不見。”
李霖道：“但是我不允許公司有強迫的事情發生。”
“誰強迫，我就開誰。不管這個人是公司元老還是其他的什麼人，希望你們不要讓我行駛我的權利。”
自願和強迫是兩回事。
自願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它或許是犯罪，但總歸沒讓人那麼難以接受。強迫就不同了，李霖不允許自己旗下的娛樂公司有任何強迫的事情發生。
“放心吧！”
李玟雨拍着胸脯保證道：“公司裡肯定不會出現強迫的事情，畢竟我們自己也是做藝人的，心裡明白藝人的苦。”
李霖冷笑一聲，目光落在文晸赫的身上，他知道，公司裡面能夠做主的就是文晸赫。
文晸赫看見李霖望着自己，不由得苦笑一聲，“我可以保證，公司不會強迫任何練習生和藝人去做那種事情，一切全憑自願。”
“那就好。”
李霖隨意的笑了笑，房間裡面的氣氛又活躍了起來，“把照片裡面的人都叫上來吧，我來把把關，看下公司未來的藝人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好的。”李玟雨起身走出去，過了幾分鐘他就帶着一批練習生過來了，人數足足二十個，他們走進來，整個房間都顯得有些擁擠了，“還有個藝人在買東西，不過我已經打了電話給他了，過一會兒應該會回來。”
李霖目光一一在這二十位的臉上掃過，微微點頭，這二十個男女全都是俊男美女，男的是韓國標準的小生形象，而女的則各有姿態。
有清純的、有忐忑的、有性感的。
這是……
李霖敏銳的注意到這些女練習生的身高全都差不多，他隨後掃了一眼，發現男子的身高也全都差不多。
“看來在選人的時候，身高也進行了特別的挑選。”
李霖目光落在這些人的腳下，很快就發現了秘密所在。
增高！
這些練習生全部都穿着增高鞋，而且增的高度都不一樣，所以從外表上來看，這些練習生的身高都差不多。
注意到李霖的目光，一些練習生忐忑了起來，一名染着金色頭髮的小男生有些結巴的開口，“前……前輩。”
“結巴？”李霖眉頭一皺，結巴在歌壇是不常見的，因爲連唱歌都唱不好，怎麼可能出頭。
“不是結巴。”李玟雨開口道：“他只是太緊張了，是吧，申正。”
“他嗓子很好，就是舞蹈不行，不過他已經非常努力的在練習了。”文晸赫適時的補充道：“在別的練習生在休息的時候，他還在練習舞蹈，他的努力我們都看在眼裡。”
李霖看了這個名叫做申正的人，倒是有些驚訝。
韓國娛樂圈練習生是如何努力的他很清楚，沒想到這個申正居然比一般的練習生還要努力。
“你叫什麼名字？”
“車申正。”車申正道。
“隨便唱一首你熟悉的歌曲來聽聽。”
“
??……。”
車申正舒緩的唱着，他唱是李霖的《一個男人》，聲音很溫柔，很細膩，給人一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但李霖卻皺起了眉頭。
清唱的時候，人的唱功和聲線最容易分辨，車申正的聲線非常好，但是他的唱功卻不行，在發音技巧上，車申正的發音和他的聲線不搭配。
車申正看着李霖的表情，察覺到李霖皺眉，心裡不由得一顫，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生怕李霖不滿意。
“……
。”
一曲唱罷，李霖依然周圍，車申正的一顆心不由得沉了下去，心裡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不行嗎？”文晸赫的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車申正是整個神話組合公司聲線最好的，爲了培養他，文晸赫花費了很大的力氣請專業的聲線老師教導，在他心中，車申正已經是即將出道的男子組合的一員了。
“唱功有問題。”
李霖給了一句評價，車申正的臉立即蒼白了下去，他怎麼也沒想到，李霖的評價真的很低，一句唱功有問題，就足以將他打入深淵之中，讓他絕於韓國娛樂圈。
李霖注意到車申正的神情，他隨後一句話就將車申正從深淵之中拉了回來，“但這不是你的錯。”
“這是整個韓國娛樂圈的弊端。”
“文晸赫。”李霖跳轉人物，“公司的聲樂老師是?...
幾個？”
“兩個，怎麼了？”文晸赫不明白李霖爲什麼會問這個。
韓國的醫生、律師、老師都是高薪階層，薪水非常昂貴，像他這樣的公司一般只會請兩個老師來教導，有的小公司甚至連聲樂都沒有，只有像那種大公司纔有好幾位聲樂老師。
“這就是了。”李霖道：“每個人的聲線不一樣，發音方式也應該不一樣？公司的聲樂老師在教授的時候，恐怕沒有對每個人的聲線進行甄別吧！”
在華夏，音樂學院的老師們偶爾會根據學生的聲線制定不同的發音技巧和訓練方式，但在私底下，一些學生付費之後，老師一定會根據學生的聲線制定不同的發音技巧和訓練方式，這種行爲叫做補習。
“我觀察過韓國娛樂圈，我發現組合歌手在發音技巧上全部都一樣，好像是一個模子裡面印出來的一樣。”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和練習生制度有關係。
在韓國，練習生是有工資的，儘管這個工資很低很低，而在華夏，學生在音樂學院上課是自己交錢的，有的有錢的，甚至請專業的聲樂老師給自己量身打造訓練方式和發音技巧，兩者在教育上根本就不對等。
“你們想不想聽日本媒體對你們的評價！”
“什麼評價？”李玟雨下意識的問道。
“流水線上的商品。”李霖道：“每個人的聲線不一樣，但你們的發音技巧卻完全相同，當然，你們也不需要發音技巧。”
“你們總不能在舞臺上又唱又跳吧！”
文晸赫和李玟雨兩個人聞言就是一陣臉紅。
他們身爲韓國頂尖組合，當然明白李霖指是什麼，但不是他們不想在舞臺上真唱，而是他們不行。
在激烈跳舞的情況下唱歌，破音、走調、氣息不穩是最終的下場。
“總體來說，車申正的聲音作爲組合成員還過得多，solo歌手的話就必須獨立培養。”李霖道：“文晸赫、李玟雨，你們是怎麼想的。”
“組合！”李玟雨心直口快的說道：“我們準備把他放在組合裡面。”
“現在組合是大勢。”文晸赫也說道。
兩人的話一出口，其他的練習生一個個都嫉妒羨慕了起來。
韓國的練習生，是好朋友的很少，更多的是競爭對手，車申正得到李玟雨的點頭，成爲組合的成員，就代表着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出道，之所以不是百分百，是因爲人生無常，偶爾會遭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