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半山腰的白雲居眺望雲春市,風景如畫。陸景輕抿着酒杯中色澤如翡翠碧玉的碧玉香果酒,思緒隨着酒香飄散。
面對高修平和崔七月,蘇遠的壓力很大。高修平對蘇遠而言是龐然大物。但是對陸景而言,他的壓力更多的是來自於江州房價上漲的爭論。
高修平、崔七月帶給他的壓力有限。他有十足的把握保住蘇遠,否則,他也不會輕鬆的帶方琴來雲春散心。
他的對手是高家、崔家老一輩人,比如:高俊耀、崔九霄、高俊遠。
熊玉嬌看了眼正在沉思的陸景,久等消息不來,心裡有些焦慮,但是見陸景不說話,只得小口吃着精美的點心、喝着雲春的新茶。
雲春是產茶區,雲春毛尖早在唐代就是貢品。清香四溢。配着五星級酒店白雲賓館總統套房團隊精心烹製的爆漿紅莓芝士瑪芬、菠蘿包、腰果酥、芸豆卷,味道極好。
關寧和何夢瑤喝了一小杯果酒,上午上白雲山山頂看景色的疲倦涌上來,略坐一會,小憩去了。方琴午休起來,來二樓陽臺這裡和陸景、熊玉嬌打招呼。
“琴姐,休息好了?”陸景握住方琴溫軟的手,笑着問穿着粉色蕾絲衫,青色修身長褲的方琴。
方琴深邃清亮彷彿若兩粒水銀丸子一樣的眼眸盈盈落在陸景臉上,彎下腰在陸景耳邊溫柔的輕聲道:“嗯。下午山上有風,冷不冷?”
“還行。”動人的幽香傳來,陸景心裡柔情涌動。微笑着解釋道,“蘇遠在黃海出了事了。熊玉嬌在這兒等蘇遠的消息,我陪她等着。”
方琴點點頭。手扶在陸景肩頭,俯身給陸景添了酒,又笑問着熊玉嬌,“熊小姐要嚐嚐這個酒嗎?”聲音和婉,帶着成熟女人的韻味。
“謝謝,剛纔和關寧、何夢瑤一起喝過一小杯了。我酒量不好。”熊玉嬌婉拒,目送這個美豔的熟婦離開二樓陽臺,心裡又禁不住嘆氣,陸景這生活真不知道該說是混亂。還是幸福得羨慕死人。
“叮---”就在熊玉嬌繼續腹誹陸景的時候,陸景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陸景接了電話。湯開復道:“陸景,查清楚了,是海益集團的繼承人高修平故意指使人刁難蘇遠。嘿嘿,這小子在黃海很有些門道。我還沒能和蘇遠見上面,辦理保釋手續有點麻煩,我找找關係,時間上沒那麼快。”
陸景開着免提,湯開復的話。熊玉嬌聽的清清楚楚,一開始心一下提起來,聽到可以保釋,心裡又放鬆下來。輕輕的拍着胸口長出一口氣。
陸景琢磨了下,道:“辛苦你了,先等等。”他還需要等唐詩經的消息。
聽到陸景這話。熊玉嬌一下呆住,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想要發脾氣又不敢,收斂了眼神。微垂下頭,呼呼的出着氣,胸口劇烈的起伏,銀牙死死的咬住。
陸景掛了電話,看到熊玉嬌似乎很生氣,豐-挺的雙-峰上上下下的起伏,彷彿她懷裡揣着一隻白兔在微微的跳躍,頓時微徵,就那麼失神了幾秒。
熊玉嬌擡頭,正要開口說話,注意到陸景的眼神,心裡閃過一絲鄙視,一股憤恨之氣涌上來,恨聲說道。“陸景,你想要我怎麼樣?”
熊玉嬌並不知道陸景要等唐詩經的電話綜合考慮。說到底,她對陸景並不信任。在蘇遠的緋聞出來之前,也一直都對陸景抱有敵視的態度。
陸景莫名的道:“什麼怎麼樣?我沒想要你怎麼樣!”熊玉嬌這是有毛病吧,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真當自己是公主啊!陸景心裡也有些不爽。眼睛微微的眯起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
至於失神的事情,熊玉嬌衣衫完好,他看幾眼不是很正常麼?難道大街上看到一個美女,腦子閃過一點男人應有的想法,都要上去道歉?
“虛僞!”熊玉嬌心裡暗罵,別墅裡有四個風情各異的美女陪伴,還不知足,想接着蘇遠的事情打自己的主意,真是卑鄙無恥。自己剛纔真是瞎了眼,還是感激他來着。噁心!
想要拂袖而走,又擔心丈夫在警局裡受罪。誰知道陸景會不會及時的去救蘇遠。高修平早就想整蘇遠的。
熊玉嬌一時間拿不主意,委屈的想哭,她長這麼大還沒有經歷這樣的事情。陸景拿捏着她的“痛處”,要迫使她就範。好一會,眼淚禁不住流下來。
“陸景,你要就快點,我時間不多。”熊玉嬌把心一橫,眼睛瞪着陸景,咬牙切齒的說道。
陸景這時已經明白熊玉嬌在想什麼,她心裡是怎麼看他的。頓時覺得很搞笑,算是白招待她了,自嘲的笑笑,漫不經心的譏諷道:“原來蘇遠每次和你只做十幾分鍾!”
現在距離熊玉嬌一個小時的要求時間只剩下十幾分鍾了。
熊玉嬌被陸景這句話弄的俏臉變得緋紅,賭氣的道:“陸景,你不要假正經了。我需要你立即將蘇遠保釋出來。我,我現在隨便你怎麼樣。”
陸景哂笑,道:“行,那你現在把牛仔褲脫了。”
“你…”熊玉嬌右手死死的握住拳頭,緩緩的從皮製的座椅上站起來,兩顆淚珠滾滾滑落。
熊玉嬌今天穿着淺色蕾絲對襟的襯衫,修身的牛仔褲將她的雙腿繃得修長渾圓,臀部豐滿挺翹,沒有一點贅肉,卻有一種要溢出來的豐盈肉感。
熊玉嬌側對着陸景,死死的咬着嘴脣。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當着陸景的面脫衣服,以她的性子,她根本就做不到。
陸景哪裡會是真要熊玉嬌脫衣服,只是殺殺這個無腦女人的傲氣。她也不想想,就算自己要潛規則她,難道會在陽臺上實施?這裡喊一嗓子,整個別墅都能聽得到。真是小白的可以。
還別說琴姐、雨瑤隨時都會來二樓陽臺這裡找自己。這得多麼奇葩的思維纔會認爲自己要“潛”她。
氣氛真尷尬着。陸景慢慢的品着酒,偶爾看看手機。片刻後,唐詩經打來電話,笑道:“陸景,已經辦好了。我找了一位世交幫忙,蘇遠已經沒事了。”
陸景微徵,沒想到唐詩經辦事情這麼漂亮,道:“詩經,謝謝你了。”唐詩經搭上一個人情,還要極大的可能要得罪高修平,自己確實得說聲謝謝。
唐詩經輕笑,又咳嗽幾聲,道:“謝就不用了。好了,我要午睡一會。”
幫陸景,甚至不惜得罪高修平,是因爲自己知道陸景明白自己希望他將來回報什麼。
陸景掛了電話,對正在猶豫糾結,稀里嘩啦流淚,輕輕啜泣的熊玉嬌,不客氣的道:“熊玉嬌,蘇遠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陸景算是看出來,對熊玉嬌和顏悅色,指望博得她的好感那是見鬼。大概,她自小身邊的每個人都對她和顏悅色。市委書記的女兒,誰敢不寵着她?
“你說什麼?蘇遠,蘇遠他出來了。”熊玉嬌難以置信的扭過身,淚痕點點,帶着哭音道:“是真的嗎?”
“你自己打電話問問蘇遠不就得了。”陸景翻翻白眼,懶得解釋。
熊玉嬌這會心裡充滿的不確定的喜悅,手忙腳亂的彎腰在丟在椅子上的手包裡找手機,心急火燎的給蘇遠打了電話。二十幾分鍾後,確認蘇遠無恙的熊玉嬌破泣爲笑。
收了電話,再想向陸景道謝時,看到陸景戲虐的表情,頓時道謝的話說不出口,心裡羞得不行,剛纔是誤會他了。而且還誤會的比較深。熊玉嬌急急忙忙的拿起手袋,道:“陸景,我,我先回去了。”說着,彷彿被火燒了一樣,頭也不回的“逃離”二樓。剛到門口,卻是和唐雨瑤撞上,“哎呀--!”倒吸口涼氣,和唐雨瑤說了聲,飛快的下樓離開。
唐雨瑤迷惑的看着熊玉嬌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搖搖頭,走到陽臺,向陸景彙報道:“陸景,謝書記晚上想要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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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半島酒店。
“高少,是唐小姐打的招呼,從上面壓下來的命令,我這邊也沒辦法不是?你看,是不是和唐小姐溝通下。”
電話裡,男子陪着笑,高修平皺皺眉,平靜的道:“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高修平卻是猛的將書桌上的檯燈砸到地板上,“草泥馬的!”
唐詩經居然選着幫陸景,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六大世家不說同氣連枝,但是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情還是有幾分的。唐詩經怎麼幫一個外人?
“詩經,你這是爲什麼?”
黃海唐,黃海唐,以唐家在黃海的根基,自己想要在黃海留住蘇遠很難了。江州那邊的佈局功虧一簣。
在房間裡發泄了一通,高修平打了電話給酒店總檯,“進來收拾下東西。”然後,眼神陰厲的琢磨了一會,打電話給崔七月。
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似乎陸景輕而易舉的就打破了他的佈局。黃海這裡有一個唐詩經,江州那裡呢?陸景所能調動的資源恐怕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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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將臨,一輛黑色的奔馳緩緩的從白雲居經過白雲賓館,駛向雲春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