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煦沒有離開,住在了徐若雲這裡,李念乖巧的從衣櫥裡拿出一個枕頭放在徐若雲的枕頭邊上,然後可憐兮兮的回到自己小房間。
雖然他很想和李煦睡一起,但是現在的孩子都鬼精,知道爸爸要和媽媽在一起。徐若雲羞紅着臉,再不復以前那種可以吧李煦調戲到出鼻血的地步。
她依然是那麼美,似乎胸還因爲產後大了一點。本來就是頂級罩杯,現在……
室內昏暗的燈光,帶着粉紅的顏色,似乎要勾起他們曾經的回憶,一種無形的氣氛,似乎帶着某種熟悉的味道。她面對李煦緩緩閉上眼,脖子輕輕的揚起。
等待似乎很漫長,也似乎很遙遠。
那個溼溼的吻印在了她皙白的脖頸,那一刻心底最深處的一種情感再也無法壓抑,像鮮花開放,只一剎那,香氣瀰漫,花苞綻現。
衣服像是盛開的花瓣一瓣瓣的打開,最深處潔白的花蕾綻放在眼前,帶着芬芳迷人眼簾。
醉了,彼此。
相擁,花開。
氣息是溼熱的,粉色的濃重喘息,帶着一陣迷人的味道,徐若雲的特殊體質。李煦習慣性的拍了一下她彈性十足的屁股。
一聲嚶嚀如清泉叮咚,驚醒深谷的寧靜。
再也無所顧忌,所有美麗盡情施展,牀上,桌子上,牆上,地上……
原來她一直在等着今天。
原來這一天真的來了,當初被丟下飛機的委屈,當初婚紗破碎的傷心,在今晚都不復存在。只有緊緊的懷抱,只有熱情的彼此,融化的甜蜜。
像海浪一次次的拍擊沙灘,那衝潮汐般的感覺包圍着徐若雲全身,一陣陣的襲來。
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啪啪啪!媽媽,我想和爸爸睡!”
“……”
“……”
人世間最悲哀,最幸福,最痛苦,最糾結的時候莫過於此!
“乖!半個小時爸爸就過來!”
“我不,我現在就要!”絕強的聲音和繼續的敲門聲,顯然壯起膽子來搶爸爸的李念已經做好了死皮賴臉的準備。
“那十分鐘,乖…啊…”
“媽媽你們在做什麼?”
童言無忌啊……
最後還是敗給了無敵的孩子……徐若雲一臉嬌嗔的把李煦送到李念的房間,完了還拉住李煦耳邊細語:“等念兒睡着了,你,你過來!”
“哦,抱着爸爸睡覺了,大笨熊,拜拜!”原來李念的牀上有一隻灰熊玩偶,這時候被他一腳踹到牀下……這孩子真夠心狠手辣。
第二天一早李念就被送到幼兒園,然後李煦在家陪着徐若雲,徐若雲說是把工作帶回家做,但是書房裡只是凌亂一片,除了散落的文件還有內衣。
不光是書房,臥室,客廳,餐廳,廚房,整個家到處都留下他們的身影。
直到三天後,一個消息直接傳到了李煦的手機中,是吸菸發來的。
“何英青住院,生命垂危!腎癌晚期!”
李煦什麼也沒說直奔醫院而去,徐若雲被李煦暫且留下。她應該在之後就會收到消息,將和公司其他高層一起趕往醫院。
李煦闖了幾個紅燈,趕到了醫院,病房門口守着李氏的保安,不是別人,正是孫淼和李政。
“什麼人,站住!”李政一聲爆喝,什麼人這時候闖醫院,怕不是鼻子比較尖的記着吧。
“政哥,好像,有點眼熟!”孫淼胳膊肘捅了捅李政,兩人這才定眼一看,嚇了一跳。
李煦也不和他們廢話,一人一個暴慄:“滾一邊去!”
“是是是!”
“哎呦,我的媽啦!”兩個人趕緊讓開,李煦進去後兩個傢伙趕緊看身後有沒有什麼人跟蹤。看來警覺性還是可以的。
李煦一進病房就看見何英青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氧氣管插在鼻子裡,老何頭上的白髮更銀亮了,多了一絲蒼白。
他的手在被子外面,上面還在輸液。
這一刻李煦看到了當初創業時,幾個人擠在一間破辦公司,一起啃方便麪。
世界安靜了,李煦彷彿可以聽見輸液管裡滴答滴答的聲音,似乎還有老何的心跳,似乎還有老何的喘息。氧氣吸進肺裡,再有沉重垂危的喘息變成二氧化碳呼出來。
“老何!我,我來了!”
病牀上閉着眼的何英青像是一部機器忽然通電,眼睛很輕快的就睜開了。
“李總您來了!我…我…”
“別說話,躺着!”
“是!”何英青瞬間臉上就恢復了幾絲神采,一個重症病人如此的表現除了奇蹟,那就只有一種情況,迴光返照。
“李總我要死了!”
“放屁,胡說什麼,我沒批准!你忘了,我們大業未成!我們的物聯網就要架起了,那是席捲全球的風暴!我們的國家電網就要開啓了,我們將引領時代!”
“這是總裁在英國的計劃吧,我就知道您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我一直相信,一直堅定的相信!”何英青抓着李煦的手,這時候他熱淚盈眶。
李煦趕緊拍着他的背,這時候病人怎麼能太激動!
“老何,不要激動,我命令你不要激動!”
似乎李煦的話還是很管用的,何英青深呼吸之後漸漸平靜了下來。畢竟也是一個BOSS級的人物,不是這絕症之下看見日思夜盼的李煦,他也不會如此激動。
李煦就是每一個華泰員工心中的精神領袖,不論是員工還是元老。只有李煦才能讓他們甘心做一柄利劍,只有李煦才能讓他們披荊斬棘而無怨無悔。
只有李煦能讓他們在絕境中依然迸發希望,這就是領袖力量,絕對的領袖。用德薩.彼得的話就是說:一旦東方出現了偉大的領袖,神秘古老的種族將迸發出難以置信的力量。
“老何,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李煦看見何英青的激動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我希望我死了總裁能夠看在我鞠躬盡瘁的份上給何亞一個前進的機會,讓他進核心層,他是個金子,總裁相信我!”
“好!”李煦沒有半點去想的動作,他本就決定,不論什麼都會答應。
何英青笑了,他當着李煦的面褪下左手的墨玉龍戒,緩慢的摩挲着,最後在依依不捨得淚光中重重的交到李煦手心。
枯鑠的手和李煦的手緊緊相握,手掌間是那枚桀驁不馴的墨玉龍戒。
一切無聲,自在心中。
(慢了半個小時,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