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業遊民?
澆花養草,看書做家務?
這特麼不就是家庭煮夫麼?!
班長目瞪口呆,虧他看沈義西裝筆挺,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還以爲後者跟自己一樣是哪個公司的管理層,誰能想到他竟然只是一名家庭煮夫?!
不過,雖然得到了當事人的回覆,但班長卻仍舊沒有輕舉妄動,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柳寒笙,顯然是在問“他說的是真的麼?”。
“沒錯,我丈夫現在並沒有正式工作,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就是了。”
柳寒笙點了點頭,心裡有些無奈。
她倒也想否認,但……沈義本來就是個無業遊民啊!還胸無大志,哪怕自己給他安排工作他也不願意去幹。
那這波我不是亂殺?
班長心裡瞬間穩了。
他再看向沈義的目光中已經多了些看下等人一般的居高臨下。
一個家庭煮夫,估計就是靠一張臉才走了狗屎運,得到了柳寒笙的青睞,論內涵,論地位,他拿頭跟自己比?
“原來如此,無業遊民其實也挺好的,畢竟自由,也不用擔心被老闆責罵,就是有一點吃軟飯的嫌疑。”
班長矜持的點了點頭,看似是在安慰沈義,實際上卻在暗中嘲諷他不過是一個小白臉罷了。
就這?
沈義有點無趣。
本來還以爲這人能給自己帶來點樂子呢。
結果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演技差評,臺詞棒讀,連陰陽怪氣都不會,你還會什麼?
“是啊,畢竟我老婆溫柔賢淑,善解人意,她的軟飯可不是誰都能吃的上的,我這叫甘之若飴啊~”
沈義若有所指,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雖然沒有明確點名,但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在諷刺誰。
果不其然,班長的臉被氣得通紅,顯然是沒想到這貨竟然臉皮這麼厚,被人嘲諷是小白臉,不感到恥辱也就算了,反倒是一副引以爲豪的樣子。
而且,有一說一,沈義的諷刺也剛剛好插入了他心中的痛處。
自己追了幾年都沒有追上的女神,最後卻跟一個小白臉跑了,這打的不還是他的臉麼?連一個小白臉都比不上。
這讓心高氣傲的班長根本無法接受!
他長得不醜,相反還有點小帥,在戴上一副金絲眼鏡的情況下,有種儒雅的美感,堪稱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殺手。
但跟沈義這種滿分男神比起來還是要差上不少。
大概就是賣家秀與買家秀的區別。
“林先生倒是很伶牙俐齒嘛。”
他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心裡對沈義恨的是牙癢癢。
“過獎過獎,你也不賴。”
沈義不鹹不淡的說道,已經沒了跟他廢話的心情。
段位太低,他都不好意思毆打小朋友。
說句傷人的話,在沈義眼裡,這個班長甚至還不如上官狂來的讓人逗趣。
“呵呵……呵呵。”
班長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被沈義憋得別提有多難受了。
他冷漠道:“那我也就不在這裡打擾二位了,告辭。”
到底還是要臉的,如果柳寒笙仍舊是單身狀態,那死皮賴臉也就算了,畢竟好女怕纏郎嘛。
但人家女孩都已經結婚了,再當着人家老公的面當一名舔狗……班長的臉皮還沒這麼厚。
他氣沖沖地離開了包廂,沈義也不在意,拉着柳寒笙站到角落裡,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剛纔的語氣,真的……好耿直啊。”
柳寒笙小聲說。
她對沈義剛纔的表現還是挺佩服的,三言兩語就把那塊狗皮膏藥氣跑了,句句都跟扎針一樣,針針見血,毫不留情。
“那可不,不然怎麼配做你老公?”
沈義嘚瑟的一擡頭,把女孩逗得噗嗤一笑,這才語重心長道:“對於這種不要臉的男人,就是不能給他們一點面子,該打打該罵罵,讓他們天天碰釘子,釘子碰多了,再有毅力再有恆心的男人也會知難而退。”
“原來是這樣麼……”
柳寒笙茫然的點了點頭,她對感情上的問題向來不怎麼了解,也不懂得怎樣拒絕別人的表白才更有效。
“當然是這樣啊,我是你老公,難道還會騙你麼?”
沈義循循善誘,勢必要把老婆培養成一隻小刺蝟,最好能把那些圖謀不軌的男人統統扎死!
柳寒笙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但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
於是只好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沈義這才滿意起來,又給柳寒笙講了幾個有趣的段子,直把女孩逗得嬌笑不止,兩人之間的氣氛很是火熱。
不遠處,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過來的班長一進包廂就看到了這一幕,心情更加鬱結了,他冷笑一聲,既然你橫刀奪愛,那也就別怪我不給面子了!
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已經想通了。
既然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那麼能噁心一下情敵也是好的。
三步做兩步的走到沈義面前,班長故意無視了他,轉頭看向一旁的柳寒笙,故作親暱道:“寒笙,幾年不見,藉着今天這個機會,你我也好敘敘舊,我知道你涉世不深,容易被某些不三不四的人迷了眼,但這沒關係,只要你回頭,我永遠都會在你能看的見的地方等着你!”
這番話說的很噁心,把一個舔狗的本質發揮到了極限,如果噁心沈義就是他的目的的話,那麼班長確實成功了。
對於舔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知難而退,柳寒笙把從沈義那裡學到的道理現學現用,毫不客氣道:“我已經說過了,請直呼我的名字,亦或是加我柳同學也可以,我們的關係還並沒有好到可以互稱姓名的地步,而且,我給你之間也沒什麼舊好續。”
她頓了一頓,精緻的眉眼彷彿蘊滿刀劍:“請問,你口中那不三不四的人,究竟指的是誰?”
班長還是太過於天真了,他也根本不瞭解柳寒笙。
哪怕是李瀟瀟那個女人,因爲辱罵了沈義的關係,柳寒笙都能毫不猶豫的跟她絕交。
她自己的老公,即便是再差再沒用,那也只有她自己能罵,別人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