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揚的目光落在木槿的身上,他也是第一次見他,剛知道他是季蘇菲從泰王國的黑市拍賣會上買下來的一個男寵,不知道爲什麼,當季蘇菲身邊真的有男寵這麼一個物種存在以後,他心裡有些泛酸,他之前也曾想過,只要是季蘇菲喜歡,他都會想辦法送到她牀上,但想象和現實是不一樣的。
“白羽揚!”季蘇菲的聲音打斷了白羽揚的思緒,他才收回自己的視線,木槿自然是察覺到了白羽揚一直盯着自己看,只是他不去在意罷了。
“是,大小姐!”
“替我去查一下安家的背景!”季蘇菲想了想,“安家和玄宗門有關係,據說安家的家主就是玄宗門的長老。”
白羽揚嘴角上揚,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好的,大小姐。”
季蘇菲只覺得身上的味道有些難聞,剛纔那個屋子裡的味道明顯是沾染了,她轉身走進洗浴室沖洗。
可可便是開始整理自己帶來的箱子,而木槿則是安靜的坐在房間裡繼續玩自己的拼圖,可可性情溫和,見木槿一個人坐在這裡,便是主動開口了:“你也是蘇菲小姐從泰王國帶回來的嗎?”
木槿沒說話,只是微微頷首,算是應了可可的問題,可可笑眯眯的說道:“我也是,蘇菲小姐可真是個好人,若非是她,我現在大約還在那種地方繼續做一個以身體娛樂別人的人妖。”
她是好人麼?木槿擡眸看着窗外,他猶記得季蘇菲出手殺人的模樣!
“你是人妖?”木槿淡淡的問道。
可可挑眉,一顰一笑透着幾分嬌媚,“曾經是,但是現在,我是一個女人,你可以叫我可可姐姐!”
木槿擡眸看着可可,突然問道:“你與她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或者是做了什麼交易?”木槿很瞭解季蘇菲,她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可可頓了一下,卻是幸福的笑了,“我會成爲路西菲爾品牌的首席設計師,算是簽下賣身契了,不過……我卻覺得這是蘇菲小姐給我的一個機會,這種事情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不僅如此,她還會讓我去歐洲學習。”
木槿垂眸,“的確是個美麗的交易!”
可可看着木槿,這個輪椅少年從未露出過笑容,透着幾分憂鬱,忍不住的問道:“你也是嗎?你們之間也有什麼協議嗎?”
木槿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我是她的男寵,自然和你不一樣!”
“呃……”可可有些懵了,隨後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可以成爲蘇菲小姐的男朋友,也是很幸福的。”
可可從箱子裡拿出幾套衣服,拿到風口去抖了抖,便是捧着衣服去了臥室,留下木槿一個人繼續在主廳裡繼續玩拼圖。
“大小姐,我可以進來嗎?”可可站在浴室的外面敲了敲門。
“進來!”季蘇菲拿起一條浴巾包住自己的身體,可可便是拉開門,走進來,可可是那種風月場所出來的,伺候人可以說是信手掂來。
可可拿起一條幹毛巾爲季蘇菲擦拭長髮,“大小姐的頭髮真漂亮!”可可擦拭過頭髮後,便是局了油,用梳子小心翼翼的梳理着季蘇菲的長髮,小心翼翼的動作倒像是一個女僕。
“可可……”季蘇菲伸出手,可可頓了一下,纔將自己的手指放在季蘇菲的手心裡,這個動作由兩個女人做出來,總有些詭異。
“你這雙手可是首席設計師的手,不是用來伺候人的!”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可一雙美眸笑成一條線,“大小姐是例外,這是我的榮幸。”
可可拿出幾套衣服,笑道:“大小姐,這是我在醫院的時候,閒來無事設計的服裝,大小姐穿上定是好看!”
可可雖然來了炎黃國,但是她依舊不會說這裡的語言,和季蘇菲交流,始終都是用的英語,季蘇菲覺得這樣也不錯,可可的未來畢竟是朝着國際化發展,也不必刻意去學別的語言。
“你先出去!”季蘇菲冷聲道,可可點頭,便是離開了臥室,並隨手關上門,木槿見可可出來,只是看了一眼,便是低頭繼續拼圖。
可可狐疑的打量着木槿,他都不問一下自己關於季蘇菲現在的情況嗎?這兩人偏生的淡漠的一點不像是男女關係。
季蘇菲站在窗前俯瞰腳下,這裡是二十六層樓,這個高度足夠將這個城市收入眼底了,季蘇菲的腦海中浮現出昨夜的一夜迷亂,她和殷寒這兩條平行線終於有了焦點,只是……焦點過後呢?
誰都知道,焦點過後的兩條線會向兩個不同的方向無限延伸,無論怎麼走,都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越來越遠。
季蘇菲擡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指……
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愛,一句喜歡但不愛,足以提現我有多卑微!殷寒,你居高臨下的俯瞰這世界時,可想過,終有一日,我也會站在同樣高的位置,卻唯獨不能與你並肩。
那就是一份執着!季蘇菲對殷寒根本不瞭解,正因爲不瞭解,纔會更想要得到。
手指拂過脖子劃過肩膀到胸前,那一抹圖騰刺青因爲季蘇菲指尖的力道,肌膚被劃破了,鮮血從肌膚中滲透出來,血瞳綻放。
這鮮血的味道刺激着某些人的神經,血族流散在外的生命都因爲這鮮血的味道而蠢蠢欲動。
門在這時候被打開了,木槿坐着輪椅進來了,他在看到季蘇菲胸前的鮮血後,只覺得刺眼的痛,滑到季蘇菲的面前,“你在幹什麼?”
季蘇菲睥睨了木槿一眼,拿起毛巾擦拭着血液,拿出一個精緻的水晶瓶,挑了一點藥膏抹在傷痕上,血很快就止住了。
“你進來做什麼?”季蘇菲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波瀾,似乎那劃破肌膚的疼痛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你的血的味道……”木槿擡起手,“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季蘇菲側過身,漫不經心的說道:“只是討厭這圖騰刺青!”
“你一心想要得到那沙漏中的力量,又何必在意這些外表!遲早會消失的!”木槿幽幽的說道,季蘇菲看了他一眼,倒是沒說什麼,躺倒牀上休息去了,昨夜的瘋狂也的確是累了。
木槿看着季蘇菲躺在牀上,來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季蘇菲沒有拒絕,木槿紫眸中閃過不明朗的色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開心嗎?”
季蘇菲閉着眼睛,睫毛微微動了動,卻是沒有說話,彷彿是睡着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白羽揚終於帶着關於安家的資料回來了,雖然只是一些皮毛,但是對季蘇菲來說,足夠了,她並不需要對安家十分的瞭解,只需要一個大概的瞭解。
安家無論實力還是勢力在燕京城和四大家族都是不相上下的,但安家之所以未能擠入四大家族,並不是因爲它能力不夠,畢竟宋家那麼一個廢物擺在那裡,安家不可能擠不進去。
四大家族不過是別人崇尚的一個稱謂,其實四大家族都是相互單獨的個體,並不是聯合主體,所以安家不存在擠不進去的說法,主要還是因爲安家的出身。
安家並不似其它家族那樣是豪門世家的出身,而是黑道世家的出身,安家可以說是炎黃國隱藏的一個龐大的黑道勢力,遼幫就是安家的其中一股勢力,這也是爲什麼遼幫爲什麼發展的如此強大的緣故,這樣的一股勢力自然不能在明面上公開。
再者,安家上一任老家主也是玄宗門一派赫赫有名的長老,是排得上位的,說話極具影響力,老家主仙逝後,他的兒子安明義就繼承了家主之位,同時也繼承了玄宗門長老之一的席位。
安明義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安若水就是他排行第二的女兒,世人能見的就是安家長子安若霆和次女安若水,而小兒子卻是沒有人見過的,據說是自小身體不好,所以不宜見風。
安明義坐在安家的家主,手段是十分有一套的,不僅有弒神,還會操控行屍走肉。
白羽揚沐浴後,便是來到了季蘇菲的臥室,來的時候他心裡有些忐忑,若是木槿在季蘇菲的房間裡,自己這樣出現會不會太尷尬了。
不知不覺的已經走進了季蘇菲的臥室,一眼就看到季蘇菲坐在沙發上看那些資料,她只穿着一件單薄的碎花睡袍,脖子到胸口的那些圖騰詭異的誘惑着人心。
“大小姐!”白羽揚站在季蘇菲的面前,季蘇菲放下了手中的資料,這些內容他已經大概的瞭解了。
“你做的很好!”季蘇菲算是誇獎了白羽揚,的確,白羽揚是一個很出色的執事,任何事交給他去辦,季蘇菲還是很放心的,就如安家這份資料,他能詳細到這一步已經足夠了,畢竟事關玄宗門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查到的。
“大小姐滿意就好!”
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白羽揚想了想,似是鼓起勇氣的開口了,也不知道過了這麼久,自己這般開口會不會惹了她的厭惡。
“大小姐今晚……需要我的血嗎?”白羽揚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紅的要滴血,素來在人前精明如狐狸的他也會有如此侷促不安的時候,若是讓董事局的那些老頭子看見了,定是要嚇得直接去精神病院了。
季蘇菲眯起眼眸,波瀾不驚的打量着白羽揚,倒是沒想到白羽揚在見到自己後,提出的會是這麼一個請求,隨後也有一絲瞭然。
“你去牀上躺着!”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道。
白羽揚的眼底掠過一抹光亮,便是轉身走到牀邊,徑自脫光了所有的衣服,整個人都有些激動忐忑的躺在牀上,好似一個等待臨幸的妃子。
季蘇菲一直坐在沙發上擺弄自己的筆記本,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牀上的白羽揚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偶爾回眸去看一眼季蘇菲,卻見季蘇菲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裡擺弄鍵盤,也不好去打擾了他,便是繼續安靜的躺着。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羽揚等着等着就睡着了,他原本就累了,奔波了一天,昨日也是匆匆忙忙的趕來燕京城和季蘇菲會面,算起來可以說有兩三天不曾好好睡一覺了,這會兒躺在柔軟的牀上,自然是抵抗不住瞌睡蟲的騷擾。
聽到白羽揚均勻的呼吸聲,季蘇菲才放下電腦,起身活動了一下全身筋骨,站起身走到牀邊看着白羽揚沉睡的倦容,輕輕的爲他蓋上被子。
季蘇菲就這麼坐在牀邊靜靜的打量着白羽揚,若是白羽揚醒着,定是要爲季蘇菲此時這個溫柔的眼神而沉溺的受寵若驚。
季蘇菲的手指拂過白羽揚的臉,他平日裡總是戴着眼鏡,遮掩了這雙漂亮的眼睛,初見他時,他紈絝風流,站在更衣室的外面看着自己換衣服,戲謔她要不要幫忙。
後來他成了她身邊的執事,只爲報復白家給他的屈辱,她從不曾留心過這個大男孩,那時候,她的目光都落在了陸子豪的身上,可惜……陸子豪總是覺得不夠,最終糾糾纏纏的,反而落了那樣一個結局。
季蘇菲想到了殷寒,忍不住的自嘲的笑了……
“明明身邊有真心愛我的人,我卻偏要捨近求遠的去得到一個根本不會屬於我的人,原來這世間最愚蠢的人是我自己!”季蘇菲看着白羽揚自言自語道,聲音鬼魅的有些陰陽怪氣,“我真是噁心的讓我自己都作嘔!”
季蘇菲取出一個精緻的銀白色鐵皮箱,這裡面裝的都是各種藥劑,以及針筒,她捏着針筒攝入一小瓶透明液體,隨後緩緩的注射進白羽揚的肌肉中,看着白羽揚微微蒼白又時而發燙的臉頰,這才收起了箱子。
木槿睡得很淺,聽到門打開的聲音時,便是睜開了眼睛,季蘇菲擡起手打開了房間的燈,木槿微微蹙眉,一時間有些不適應這突來的光線,他支撐着上半身靠着軟墊坐着。
“蘇菲……小姐……”木槿是意外的,他以爲季蘇菲今晚是要和白羽揚同宿,畢竟那個男子在出現後對自己的敵意,他還是感覺到了,而夜晚,白羽揚也的確去了季蘇菲的臥室。
季蘇菲將安家的資料放在木槿的牀上,“你看看!”
木槿狐疑的看了一眼季蘇菲,便是翻閱着這些資料,看完後才緩緩的擡眸問道:“如果你是要對付安家,我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從這些資料看來,安家的勢力並不只是這麼簡單,他們背後有玄宗門,一動則牽百發,就好像是黑手黨一樣,並非是金三角軍閥勢力那麼輕易可以解決的。”
聽到木槿將金三角的那些矛盾說的那般輕易可以解決,季蘇菲也明白,這安家的勢力的確不是那般輕易可以對付的,動了安家,就表示動了玄宗門,即便言胤宸睜隻眼閉隻眼,只怕玄宗門其他人也不會沉默。
“你和安家有仇?”木槿試探性的問道。
“談不上有仇,只是安家的人盯上了我!”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講述了安若水派人綁架她的事情,在木槿聽來,安若水找那麼幾個小螻蟻來對付季蘇菲完全是個笑話,反倒是打草驚蛇,如今被季蘇菲盯上了,安家即便再強大,可季蘇菲是血族王者,背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安家的家主既然是玄宗門的長老,即便是再無能,也必定是有過人之處,若是你能吞噬了他的力量,你身上的刺青也能加快消散,只是……不知道玄宗門的玄力會不會和你體內的能量衝突。”
季蘇菲眯起眼眸,“就如你所說,安家,暫時還不能動!”
“其實……”木槿垂眸,說出了一句自己並不想說出來的違心的話,“既然玄宗門門主言胤宸對你有意,你何不與他合作,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他終究是會站在你這邊的,若他能爲你所用,你就不必擔心血族那些的叛亂,你這個帝王也並不是那麼輕易能坐穩江山的。”
季蘇菲目光幽邃的看着木槿,思索着他說這話的深意,木槿被季蘇菲看得有些發毛,許久才聽到季蘇菲嗤笑聲:“木槿,看起來你並不適合做我的男寵,比起白羽揚,你更適合做一個軍師,過去我以爲你單純,如今想來,是我天真了,能在黑手黨頂尖那個位置上活到現在,即便是苟延殘喘,也必定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自然有你的城府。”
季蘇菲頓了一下,薄脣中吐出幾句冷漠的言語:“懂得利用每一個有利用資源的人,即便是感情也不放過!”
木槿才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他忘了,眼前這個少女縱然是涼薄,但是在愛情的問題上,卻是要比誰都更渴望和認真。
“蘇菲,我……”木槿伸出手抓住了季蘇菲的手,卻被季蘇菲冷漠的甩開了。
木槿看着季蘇菲,嘴脣動了動,最終沒發出一個字,只是睜着一雙紫色的眼睛無辜的看着季蘇菲。
“收起你這種噁心的表情!”季蘇菲捏住木槿的下顎,“留在我的身邊,也是看中了我的利用價值吧?”
木槿咬着嘴脣,瞪着季蘇菲,卻在下一秒,腦袋被季蘇菲粗魯的按在牀上,木槿屈辱的抵在牀鋪上,眼窩子有些紅了,“難道你對我不是因爲我的利用價值嗎?如果我不是蘭熙曼徹斯特,你也不會這般懷疑我說的每一句話,沒錯,我是黑手黨家族最高層的人,是巫族的王者,我會有這種心機,你不該意外的。季蘇菲,你根本就是對我有偏見,我與你結盟,是念了咒語了,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季蘇菲眯起眼眸,緩緩的鬆開手,不解的看着木槿,“你什麼意思?”
木槿趴在牀上,不去看季蘇菲,卻是問道:“你爲什麼要把靈翼劍給我?”
“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不是麼?”
“你明知道,那東西落入我手裡代表什麼,我隨時可以殺了你,那把劍隨時可以插入你的心臟,而你拿着那把劍,也隨時可以刺入我的心臟,就如你刺入路西法的心臟一樣。”
“你我之間有契約,你不會殺我的!”季蘇菲涼薄的說道。
“只是契約嗎?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曾經和你說過關於魔法師的故事,巫族的軍王和血族王者結締契約,豈是你一個人的契約說了算?我也是立下詛咒的,若是我背叛了你,萬劫不復。”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季蘇菲幽幽的問道。
木槿雙眼空洞的看着前方,許久才問道:“蘇菲,你曾說過,只要我乖乖聽話,我會是你最寵愛的男人,那麼現在,我這般聽話,我還是你最寵愛的那個人嗎?”
季蘇菲看着木槿的腦袋,這才緩緩的扶着他坐正,溫柔的動作彷彿剛纔那個粗暴對待他的季蘇菲根本不曾存在,季蘇菲的手指拂過木槿的眼睛,“當然,你一直都是!”
木槿看着季蘇菲,肩膀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卻是幽幽的說道:“蘇菲,聽我一句話,與其去追尋那些不屬於你的愛情,讓自己那麼辛苦,還不如珍惜身邊愛你的人,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明白,很多人很多事,錯過之後,即便你不承認,心裡也會忍不住的去想起,去後悔。”
季蘇菲嘴角微微上揚,“我知道,睡吧!乖!”
木槿抓住季蘇菲的手,“我說的是真的……我看得出來,從你回到這裡以後,你就變得不開心,如果這裡讓你不開心,就不要這樣固執了!”
“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季蘇菲狐疑的看着木槿。
木槿疲憊的搖頭,季蘇菲也不再多說,便是起身離開了木槿的房間,在季蘇菲離開後,木槿拿出了靈翼劍,黑夜中,靈翼劍散發出森冷的殺氣,木槿眼底那些疲倦或是悲傷的情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又冷的看着靈翼劍。
“出鞘見血,靈翼,我該用誰的血來祭奠你?”木槿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