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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路姨娘和趙晴嫣走了,趙晴嵐安排紅翎看着人搬東西,自己則帶着翠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因爲今日出去的時間長了,桌子上也就只有殘茶了,翠羽看趙晴嵐看看茶杯,知道自己家小姐的意思,所以就給趙晴嵐泡了一杯新茶。
“這是黃山雲霧?”趙晴嵐接過來端在手中,輕輕的聞了一下,然後問道。
“是,小姐,這是前幾日才送過來的新茶,今日是第一次泡,您就能聞出來?”就是翠羽也是有些吃驚,小姐怎麼醒來以後像是變了一個人,做事比以前老辣不少,現在居然還懂茶道了?自己跟着小姐很多年了,這樣的茶葉自己家裡不用,小姐該是從來沒喝過的。
“以前在書上見過,今日覺得味道像,所以就問問。此茶父親不喜歡,可是我卻覺得味道不錯,不輕不重,茶湯的顏色也是極好。”趙晴嵐這時候纔想起來,這個茶是前世自己在毓親王府時常喝的,在這萬安侯府還真是少見,只因爲自己的父親不喜歡。就這個好像還是外祖母那邊給母親送過來的吧,母親這些年爲了父親的口味,改了自己不少,其實母親和自己一樣,原是很喜歡這個茶的。
可惜了母親那樣一個賢良美好的女子了,如果遇到一個懂得珍惜她的男人,這一生大概就大不一樣了。不過如今也總算是好了,孃親回去了,也許就是一段未可知的新生活,不管怎麼過,比起在萬安侯府終是要好很多的。
“翠羽,三小姐那個院子裡你又沒有關係好點兒的人?”趙晴嵐想着忽然就問道。
“有倒是有一個,是我的同鄉,也還算不錯了,只是不過是下面打雜的三等小丫頭。”翠羽不知道自己主子的意思是什麼,但是還是如實的回話。
“不拘是幾等的,只要是可靠就好,你託付着讓他注意着點兒三小姐的動作就好,有什麼事兒給我們通個氣,別的也不需要做,雖然不是近身服侍主子的,可是隻要留心,該知道的事兒一般都能知道。”趙晴嵐吹開茶麪上細細的沫子,然後緩緩的抿一口,這才道。
“是,我知道了。晚上閒暇的時候我就去找。”翠羽一面收拾趙晴嵐屋裡的東西,一面道。
“你也不用今晚上去,等明日再去,就在大白天的去找,纔不引人懷疑,就是人看見了也沒什麼可的,要是晚上去倒是惹人懷疑了。”這一次自己料想不錯的話,路姨娘這邊是自身難保了,可是趙晴嫣就不一樣了,自己這個妹妹可是美貌與智慧並存,也不是個傻的,現在還稚嫩,可是假以時日必定是個不好對付的,自己不得不及早着手,免得將來自己重蹈覆轍,死在她手裡。
翠羽笑着道:“還是小姐想的周全,我還想着不給人看見了最好呢。”
趙晴嵐聽見翠羽如此,也只是一笑了之而已,只是仔細聽外面的動靜,並不話。
卻另一邊,朱氏叫了自己的兒子過去,趙靜源也沒想着事情有多嚴重,不就是岑慕雲不接受自己家裡的處置,所以回孃家了,很多人的家裡都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夫妻拌嘴,妻妾爭寵都能導致,有什麼了不得的。
朱氏揮退了身邊的下人,就是連一隻在自己身邊伺候了幾十年的兩位老嬤嬤也一起讓退下去了。
“你這個糊塗的,你好端端的跑到蘅香園去做什麼?”等屋子裡就只有趙靜源和她的時候,朱氏不滿的問道。
“今日兒子本來是在書房,可是然兒跑過來茗茗在蘅香園吃虧了,所以兒子這纔過去看看。也就是過去了,如不然,今日茗茗怕是要被二丫頭一個小輩給欺負了。”這時候的趙靜源還在慶幸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朱氏真是有點兒恨鐵不成鋼了:“路姨娘不過是個奴婢,就算是被小姐幾句原也不是什麼不應該的事情,何況,嵐兒天性純良,爲人和善,你何曾聽人起過嵐兒欺負別人?”
趙靜源現在的心中已經認定了趙晴嵐不好,趙晴嫣和路氏好,就算是母親的話不能辯駁,可是心中卻是不甘。
“你心裡也別嘀嘀咕咕的,你當時我老了,就不知道那邊今天發生什麼事情了?那些東西是慕雲的嫁妝,是她從慶國公府帶過來的東西,你竟然能出來給他們姐妹分的話?這樣的胡話,你在那裡聽過了?你個糊塗錘子,別的話能,爲了討好小老婆,連這個也能?這個話被慶國公府的人知道了還能依?”
對於兒子這個行爲朱氏也覺得是過分了,畢竟將心比心,如果是自己家老爺當年出這個話,自己也不能依。男人三妻四妾,已經是很讓女人傷心了,可是到了最後連女人從孃家帶過來的體己也要給小妾,就等於是挖了女人的心。何況今日的慕雲被從主母的位子上降下來做了妾室,經歷這些,對於自己這個糊塗的兒子心裡不知道多恨了。不過現在不是這個的時候,怎麼處理馬上要面臨的事情纔是最要緊的。
“既然是嫁妝就是隨着人一塊兒到了夫家的,自然也算是夫家的東西,母親也知道,那些東西都是極好的,將來要是嫣兒她們能帶着幾樣嫁過去,到了夫家也不會被人看輕了。”趙靜源覺得自己是爲了自己的女兒考慮,並沒有錯。
“你偏寵愛路氏母女幾個我是知道的,對於路氏的幾個女兒你噎死希望給最好的,我也能理解,可是那些東西畢竟不是我們府裡的,就算是將來要給人做嫁妝,也只能是給嵐兒。不過我們今日先不這個了,你可知道,我們府中這一次就因爲你寵愛路氏,一味的護着,怕是要有大難呢。”朱氏也不打算迂迴,因此直白的道。
“母親笑了,茗茗懂事,怎麼會鬧出什麼大事來?又怎麼會讓府中有災難?”趙靜源雖然是給母親賠笑,可是到底是皺了一下眉頭,母親爲什麼就這麼不喜歡茗茗呢?好歹也是做了她這麼多年的媳婦了,連這一點的感情都沒有?一旦有什麼事情就是茗茗的錯,同樣是媳婦母親這心偏的厲害。
“你當真不知道今日這事情是誰主謀的?”朱氏難以置信的看看自己的兒子。
趙靜源心中的路氏是如此的美好,怎麼能想到是自己的愛妾所爲,因此只是搖頭。
“就是你的妾室路氏,你以爲劉婆子一個下人就爲了主母責備幾句就能做出這樣萬惡的事情來?何況就算是她有這個心思,也未必就有這個膽量了,更別是有這個實力能在府中弄進來一個人,再弄出去。”朱氏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實在是有些無奈,那路氏是什麼地方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是他想象的那樣單純善良?
趙靜源聽了母親這個話,自是呼的一下站起來:“母親這話從何起,這個事兒不是都調查清楚了就是劉婆子做的?母親這時候又偏偏是路氏做的,兒子知道母親不喜歡茗茗,可是就算是不喜歡也不能端起污水就往她身上潑吧。”
朱氏看着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也生氣了,他當自己是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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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喜歡路氏,可是這麼些年過來了,我也沒有刻意的委屈過她,今日你爲了她居然這麼和我話,真是枉費我多少年含辛茹苦了。”朱氏聲色俱厲的道。
“母親恕罪,兒子激動了,不過兒子相信,這個事情茗茗是絕對不能知情的,別不是她做的,就算是她知道了,也勢必是要阻止。”見母親真的生氣了,趙靜源忙就賠笑道:“只是母親以後還是不要苛責茗茗了,茗茗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只是家逢大難纔到了那樣的地方。這也不是她能選擇的,可是她卻也是潔身自好的,跟着兒子的時候總也是清清白白的。”
“糊塗”朱氏拍一下桌子道:“你舀舅兄已經得到了證人的,如果我打聽的消息不差的話,那個被收買陷害慕雲的男人現在在你二舅兄的手中。如不然他能未卜先知的一回到京城就知道我們府中出事然後創府?”
聽了朱氏的話,趙靜源有些震驚,難道這個事情真的和茗茗有關?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不絕對不會,就算是抓到了那個男人又能怎麼樣,定然也是是劉婆子指使他做的,何況劉婆子都被打死了,岑慕楠又能舀自己怎麼樣?
“母親多慮了,如今這個事情我們府中已經查清楚做了結了,就算是抓到那個男人,作爲同謀送到官府也就是了,和我們總是沒有關係的。”趙靜源倒不覺得這個事情有什麼要緊的,只是笑着對母親道。
朱氏看着自己的兒子終究是不相信路氏害人,只能搖搖頭,並不多。他怕如果自己的多了,反而讓趙靜源和自己母子之間生了嫌隙,畢竟今日自己維護趙晴嵐,趙靜源對於他已經是很不滿意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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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者“西窗雨”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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