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曖昧餵食 手打VIP
林可人聞言,眼睛裡全是幽幽的深意和苦澀,緩緩道,“我不會怪你,也沒有資格怪你,因爲你說的是事實,我媽媽在不恰當的時候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從他們決定在一起的那一刻,註定要揹負外界的風風雨雨,但是不管我媽媽做的對還是不對,在我心中她始終是我的媽媽。”
“自從媽媽嫁給爸爸後,我也有了一個完整的家,帥氣的爸爸,慈祥的奶奶,威嚴的爺爺,多少次我在夢中醒來都不敢相信他們會把我這個跟他們沒有半點血緣關係的人當做一家人看待。但是他們對我越好,我就越覺得愧疚,這些本該都是屬於寶兒姐姐的,是我搶了她的一切。難怪姐姐不喜歡我,難怪阿姨不喜歡我,連同姐姐的姓也改了……小賢,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把這些都還給寶兒姐姐,所以不管她對我了什麼,我都不會怪她,這些都是我還有我的媽媽欠了她的。”
一番聖母無比的話卻是將王美玲勾引好姐妹老公的行爲歸類爲真愛,因爲愛上了所以情不自禁了,情願揹負天下人的罵名也要和心愛的人相守在一起。
王美玲和林家豪因爲情不自禁相依相守了,原配蘇珊瑚和蘇寶兒就成爲被外人同情的那方,爲什麼林家會對林可人這麼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這麼好?肯定是蘇珊瑚和蘇寶兒接受不了身份地位被人搶了事實,肯定經歷過一番激烈的打擊報復,讓林家人對她們失望了,所以連同蘇寶兒這個親生骨肉都一起給趕出去了。
中間的恨從蘇珊瑚一離婚就把女兒的姓也改了中就可以看得出,心裡是要有多少恨和冤才這麼想脫離和林家人的一切。
而她林可人爲人子女,卻因爲上一輩的恩怨,莫名也背上了罵名,何其無辜啊。
於是她的善良大度,承託了蘇寶兒的心胸狹窄,嫉妒林可人得了林家人的寵愛,不禁當衆羞辱她,暗地下絆子,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曾小賢被林可人的善良感動的不能自拔,暗自在心中對蘇寶兒的厭惡又上了一個臺階,想到前面自己還爲了可人不跟她站在一國,跟蘇寶兒和朱靜心討回公道就遷怒她,還說了那麼傷人的話,真是太該死了。
當下心中的英雄氣節發揚光大,化身正義使者。
“蘇寶兒的媽媽和她爸爸離婚,那又不是你的錯,而且上一輩的事情哪裡是你可以左右的,蘇寶兒怎麼能夠把錯都怪到你身上呢?你還這裡處處爲她着想,她卻對你做了那麼惡毒的事情,太可惡了,不行,我一定要爲你討回公道,走我們去找教官。”
“小賢,不要去,算我求你了好嗎,那件事情就當做爲了我,當做沒有發生過吧,教官這麼多天都沒有說什麼,肯定不是姐姐做的。”
林可人焦急的拉住曾小賢,懇求的看着她。
明明是多麼真心實意的一番懇切話語,聽在曾小賢的耳朵裡,味道就不一樣了,林可人因爲愧疚佔了蘇寶兒的位置,情願讓人誤會她巴結討好蘇寶兒,也不願意說出蘇寶兒對她做了那麼可惡的事情,而教官那天晚上明明答應說要好好調查這件事情的,怎麼一轉眼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難道……
想到蘇寶兒“賄賂”一衆女同學,今天自己還被那些人一起排擠了,難道教官也被她給“賄賂”了?
想到這裡,眼神一暗,臉上的神情越發憤怒,想她怎麼也是文家文老爺子最喜愛的外甥女,不然怎麼會讓她入住文家大宅呢?
曾小賢忘記了是家裡落魄了,爸媽擔心唯一的女兒跟着他們吃苦才把她送到文家寄住的。
哼哼,如果真的那樣,管他什麼教官的,她曾小賢肯定要鬧的整個軍營的人都知道,讓那些壞人得到該有的懲罰。
蘇寶兒,我們誓不兩立了!
“已經來不及了,你走了之後,我當着所有人的面說出蘇寶兒和朱靜心對我們淋了洗腳水的事情,教官要我找你回去,跟蘇寶兒和朱靜心當面對質呢?”
曾小賢這麼盡心盡力的想爲林可人出頭,還有一點小心思,就是想將她前面遷怒林可人的錯,轉移到蘇寶兒身上。
如果說以前的曾小賢被父母保護的單純不解世事,自從寄住到文家,在家享受千金小姐的奢華待遇,出門享受衆人的巴結之意,於是就飄飄然了。
後來又認識了林可人,跟她做好朋友,面對林可人的小意奉承,盲目崇拜,自大心得到了空前的膨脹,得知林可人的身世後,豪氣的將她歸類到需要自己保護的身後。
殊不知就是因爲林可人的出現,讓她原本的單純,變成了單蠢,挑起對蘇寶兒的了文老爺子的看中,蘇寶兒的優秀,讓她的個性變得尖銳小心眼,以己度人。
完全和以前單純可人的形象脫了軌跡,等到曾小賢醒悟過來自己從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變得不認識自己了。
林可人心裡暗喜,臉色卻瞬間變得焦急起來,語無倫次的抓着曾小賢的手,“啊,你,你怎麼就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了出來呢?怎麼辦,怎麼辦,萬一,萬一……不,寶兒是我的姐姐,是我和媽媽欠了她們母女的,我得快點去找教官說清楚,那件事情跟姐姐沒有關係,對,就這樣。”
說完急衝衝的就往教官辦公室跑去。
“唉,等等我啊。”
曾小賢見林可人這個樣子,暗道一聲,糟糕,便也連忙追上去。
待她們跑遠後,李榮從小樹林裡閃出來,目光所有所思的看着遠去伊人的背影,陽光帥氣的臉頰露出一絲憤怒,隨即不知道想到什麼,嘴角一勾,堅定的看了林可人消失的背影一眼,愉悅的離去。
而這一切被陸戰安排暗中關注他們(和蘇寶兒有關的人)的人看在眼裡,事無鉅細的報給給陸戰知道。
要知道亞馬遜風暴可是由一隻蝴蝶的翅膀引起的,蘇寶兒又是陸戰放在心尖上要保護的人,當然不能遺漏任何一點小事情。
陸戰知道後,幽深的冷眸閃過一絲寒光,冷峻的面容毫無波瀾,修長的手指在辦公檯上輕輕的敲打,不多久,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如冬天寒梅怒放,冷豔而動人心魄。
下了一個命令,“李局長的位置是時候提一提了。”
本來擔心蘇寶兒參加軍訓太過辛苦,想讓她不去的,結果見到她一副很是嚮往的摸樣,也就隨她開心了,只是讓人在暗中不要讓她太辛苦。
這也是爲什麼曾小賢總是嫉妒蘇寶兒那麼好運氣,站隊會排到樹蔭下,等到她滾沙地啊什麼辛苦的訓練時,就會有領導巡視,然後教官又順便忘記了還有個人沒有做完訓練。
林可人和曾小賢的被人給淋了洗腳水,這麼幼稚的動作,當然不會是陸戰做的,不過他卻覺得很開心,讓你們找寶兒麻煩。
比起陸戰的冷酷,她們是該感謝淋她們洗腳水的人,不然等着她們的下場肯定是終生難忘的。
陸三何其聰明當下會意,嘴角一勾,暗道,爺這招果然高,欣然出去安排不提。
陸三出去後,陸戰看着軍營傳回來的照片,照片中的寶兒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摸樣好不可愛,筆直的站在太陽底下雙頰被曬的緋紅,如熟透了的紅蘋果,看的他又是心疼又是心動。
冷眸看着照片中的佳人暗了暗,然後想起什麼,冷酷如斯的俊容露出破冰的笑容,魅惑三生。
當曾小賢氣喘吁吁的追上林可人時,已經到了教官辦公室,扶着呼吸不暢的胸口,不僅肺腑,怎麼從來沒有發覺林可人這麼會跑。
累死她了。
“教官好!”
林可人推門而入,見到蘇寶兒朱靜心已經在裡面了,滿懷擔憂的看向她,小聲的叫了聲,“姐姐!”
朱靜心聽到好不淑女的翻了大白眼,眼睛看向別處。
蘇寶兒依然冷冷的,不回答,不看她,彷彿沒有聽到一樣,梳理冷漠的態度和平時無異。
和這種人虛假客套,她不屑。
林可人則面對蘇寶兒的冷漠,像是慌了手腳,面容緋紅的低下頭,活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
殊不知落在教官的眼裡,覺得這她的心思太過深沉,這麼光明正大的陷害蘇寶兒於不義,難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就是個不懂是非,容易挑撥的笨蛋嗎?
臉色又黑了。
真巧曾小賢跳了出來,狠狠的給了蘇寶兒一個眼光,讓教官臉色又黑了幾分,看向還在裝委屈的林可人眼神又多了不善,感情你把我這個教官當成曾小賢這個笨蛋了。
哼!
林可人不知道教官已經真相了,微擡的餘光看到教官的臉色比墨子還黑,心中暗喜,蘇寶兒越對我冷漠,就越對我有好處。
於是看向蘇寶兒的眼神越發委屈。
可見,自我感覺良好太過也是要不得的。
“前幾天林可人同學和曾小賢同學在廁所被人淋了洗腳水,你們懷疑和蘇寶兒同學跟朱靜心同學有關,今天找你們來,瞭解下那天發生的情況。”
也不知道教官是有意還是無疑,在洗腳水三個字上咬重了幾分,曾小賢神經粗沒有在意,林可人敏銳的臉色一白。
教官邊說目光邊注意着幾人的神態。
曾小賢明顯的喜悅,眼神更是肯定確定的認爲兇手就是她們兩個。
林可人面上雖然焦急,卻總是擔憂的時不時的看向蘇寶兒,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朱靜心一臉堂堂蕩蕩,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不怕你們問,不怕你們差。
蘇寶兒則是從頭到尾淡定,大氣的氣場讓人不由產生錯覺,她不是嫌疑犯,而是主持公道的公正團。
讓教官產生一種,上級領導巡視軍營的錯覺,筆挺的背脊不由自主的越發挺直。
“教官還用問什麼,事實擺在眼前,肯定是她們做的。”
曾小賢得意洋洋地看向蘇寶兒和朱靜心,高傲的說,“你們快點認錯吧,如果等到把你們做的事都擺在眼前,面子上也過不去不是?”
“姐姐,我…。我相信你!”
林可人像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心似的,語氣堅定。
朱靜心聞言,鄙視了一下做作的林可人,這話背後的意思,不就是肯定了是她和蘇寶兒淋了她們洗腳水嗎,切,真當大家都跟那個曾小賢一樣是個傻瓜,被她牽着鼻子走。
“既然我們有嫌疑,定會配合教官的問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蘇寶兒依然一副淡定的摸樣,看着又要說話的曾小賢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有句話說得好,事實勝於雄辯,我也覺得既然事情發生了,還是差清楚的好。”
要知道蘇寶兒平時在外人面前很少笑的,特別是這麼燦爛的笑容,可想而知曾小賢看慣了蘇寶兒的冷眸,突然見她這麼一笑,居然產生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但是被林可人在耳邊時不時“誇讚”幾句蘇寶兒的話如同有了魔力般浮現在腦海裡,黑暗因子快速生長,莫不是她又有什麼詭計不成?
於是戒備的盯着蘇寶兒。
“曾小賢同學說一下那天發生的事情經過。”
爲了公平起見,教官讓曾小賢重複一遍那天的情況。
於是曾小賢像是打了雞血般,仔仔細細的從林可人好心給蘇寶兒送去防曬霜,到被羞辱走,當然言辭犀利的指出蘇寶兒當時的臉色多麼冷眸,朱靜心多麼的放狠話威脅她們,再到兩人在洗手間互相塗抹潤膚乳,然後就遇到惡作劇被人淋了洗腳水。
“哪裡那麼巧合的事情發生,朱靜心這邊威脅了我們,沒過多久我和可人就被關在洗手間裡淋了一身……洗腳水,這件事情肯定是她們做的。”
說然曾小賢咬牙切齒的看向還是一副淡定無比的蘇寶兒和明顯興災落禍的故意捏着鼻子的朱靜心,一時氣急攻心,血液衝上頭頂,變成一個“紅”人。
“林可人同學,曾小賢同學說的你有什麼要補充的沒?”
教官問林可人。
“沒有。”
兔子般看了一眼蘇寶兒,小聲的回答。
“教官我有個疑問,不知道可不可以問?”
蘇寶兒黑漆漆的眸子,閃了閃。
“可以,你問吧。”
教官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完全忘記了他纔是這次惡作劇的公證員。
“林同學從我們宿舍跑出去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和曾同學碰面,期間去了哪裡?”
這可是曾小賢大大咧咧說出來的,只是原因卻被模糊掉了,蘇寶兒聽的分明,直逼要害。
“我只是隨便走走。”
林可人想不通蘇寶兒爲什麼要這麼無關緊要的問題,不是應該反駁她不在場的證據嗎?
於是處於小人之心,覺得蘇寶兒有陰謀,掩下了月下碰到文思翰的事情。
“蘇寶兒你不要擾亂視覺了,這和這件事情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
曾小賢知道原因,但是處於處處要和蘇寶兒作對的心態,見林可人不說,也覺得你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的幼稚心態。
“當然有,你們可以莫須有的懷疑我們,難道還不讓我們覺發現可疑之處,是不是林同學消失的那段時間,心情不好得罪了其他人。”
蘇寶兒理由很充分,也很合理。
朱靜心那句話,根本不是哪個意思,便就你們覺得陰謀論了,不是說林可人是被我們給羞辱哭着跑出去的嗎?
誰知道是不是你心情不好,哭的沒有看路,衝撞了別人,被別人討厭了,才淋了你們洗腳水解恨的。
朱靜心沒有說話,但是眼睛裡明晃晃的寫的,是啊,寶兒分析多麼正確啊,你們趕快坦白從寬吧!
“你強詞奪理。”
曾小賢氣的指着蘇寶兒罵道。
“嘿,我還覺得你還含血噴人呢!”
朱靜心被氣樂了,準你們給我們潑髒水,就不允許我們辯解嗎?
什麼道理?
“你們出事的時候,我和靜心已經睡覺了,整個宿舍的人都可以爲我們做證。”
蘇寶兒淺笑,真不知道該說林可人笨還是聰明,按照上次夜總會的精心設計的連環計相比起來,某不是打擊太大,或者身邊有曾小賢這個腦容量少的朋友,也被感染了單“蠢”。
對手太過白癡了,忽然有種很沒意思的感覺,像是在跟小孩子玩遊戲,偏生人家會折騰,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想的。
她和媽媽已經離開了那個家,而且她也改了姓,用行動表示和林家井水不犯河水,對林可人和王美玲來說,無論是利益還是其他,根本沒有一點威脅啊,爲什麼總是喜歡揪着她們不放呢?
蘇寶兒糾結了,於是心裡不痛快了,不論哪個人面對一個明明揹着你想要你的命(其實也那麼做了,只是沒有成功而已),當着你卻表示一副我被欺負了的人。
有仇不報非君子,何況她還是佔全了唯女人和小人難養的兩種人,有仇我現在就報了。
“小賢,你看我就說是我們誤會姐姐了,她怎麼會做這種事情呢?”林可人聽完露出欣慰的笑容,開心的對沒有好臉色的曾小賢說,“好了,現在誤會解開了,是我們的誤解了,姐姐,朱同學,真的很對不起你們。”
能屈能伸,不容小視啊。
瞧人家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到了曾小賢身上,不是我懷疑你們,而且我還跟她說了不是你麼做的,但是她不肯相信,所以這些事情跟我沒有關係哦,要是想要報仇的話,就找曾小賢把。
這招可是絕了,兩面不得罪,還給自己頒發了一個我是好人的獎勵。
“是我誤會你們了。”
曾小賢雖然不情不願,但是還覺得事實勝於雄辯,如果說一個人可以爲蘇寶兒和朱靜心掩飾,那麼一個整個宿舍那麼人總不可能爲她們說謊吧。
“嗯!”
原本還以爲蘇寶兒會假意說幾句,沒關係什麼的,卻想不到她居然很認真的點點頭,讓曾小賢和林可人一時愣在那裡,不知如何反應。
“教官,現在真相大白了,沒我們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出去了。”
朱靜心笑着對教官說。
“嗯,這件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出去吧。”
教官很喜歡這個運動細胞超強,爲人又豪爽的女孩子,很是和藹的讓她們回去
而留下來的林可人卻對教官說,她不打算追究惡作劇的事情了,曾小賢當下氣的跳腳,嚷嚷着絕對不能放過那種人,再後來林可人又化身善良妹妹,用無數定高帽子,總算把她給權的消停了。
對於這個結果教官滿意了,大手一揮,讓她們也出去了。
其實這件事情教官完全可以調查的一清二楚,但是他不想,一來是討厭她們來軍營的第一天就給他惹麻煩,在其他的班級面前丟了臉,二來是因爲她們居然想陷害蘇寶兒,要知道如果落實了蘇寶兒對她們做的事情,不說學校會怎麼處罰她,以後出了社會說不定也會別人提起這個污點。
要知道蘇寶兒可是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的領導親自打電話給他,要他一定,務必,必須照顧好她在軍營的一切事情。
轉眼就被別人給誣告了,怎麼能不讓教官憤怒,這不是找我麻煩嗎?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就這麼晾着,想着林可人和曾小賢只是女孩子,見他這個作態,肯定知道這件事情不要再追究下去。
再說他在當天晚上已經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根本和人家一點關係都沒有,這不蘇寶兒輕輕鬆鬆一句話,她有不在場的證據,就拋開嫌疑了。
其實林可人也是心虛了,才忽略了一個很大的漏洞,蘇寶兒和朱靜心是沒有直接動手啊,難道她們不可以指示別人動手嗎?
“你說,林可人怎麼這麼喜歡找我們麻煩呢,害的我每次看到她就手癢。”想要狠狠的把她當沙包練習。
朱靜心非常的鬱悶,感覺她們就是一條鼻涕蟲,粘人有噁心。
“正常的人不理解不正常人的世界是很正常的。”
蘇寶兒幽默的來了段繞口令。
“說得對,那個林可人還真是不驚嚇,我以爲她還能夠蹦跳多一陣子,想不到這麼快就認輸了,害的我醞釀了好多辯解都用不上,太可惜了。”
朱靜心惋惜的搖搖頭。
“她不是嚇到,而是聰明。”
這個惡作劇,要說沒有蘇寶兒的功勞也說不過去,事情是這樣子的,那天林可人跑來跟她明示好,暗挑釁,結果被朱靜心帶頭,連同宿舍的同學一起夾槍帶棒的把她給排擠走了後,在小路上遇上了文思翰,想要來個月下幽會的戲碼,碰巧被同樣路過的肖明君給看到了,便透露給蘇寶兒知道。
正在發交友禮物的蘇寶兒心中一動,便無意中透出給喜歡文思翰的幾個女同學知道,嫉妒的女人傷不起啊,何況還是一羣在家被碰在手心的嬌嬌女,林可人是個什麼名聲,就要看她媽媽王美玲的作態了。
一年前王美玲身爲豪門的千金小姐,居然做出無數豪門都不恥的小三行爲,可想而知蘇珊瑚的退讓,引起了多少大老婆的同情,便跟自家的孩子說,千萬不要跟王美玲和她的女兒接觸啊,接觸多了會變成壞小孩的。
媽媽說的話永遠是對的,幾個女孩子怎麼能夠容忍,林可人居然想要“勾引”文思翰的不詭心思,想要教訓她一下,但是年紀小,也想不出什麼真人的好法子,最後湊在一起討論老半天,就想出用洗腳水淋她們個臭頭的惡作劇。
總體來講,這種行爲還真的是小孩子行爲。
蘇寶兒自己不方便出手,便接着別人的手惡整了下林可人,總是要表示一下不是嗎,於是當她們提出說自己送給她們的護膚產品很好用的時候,二話不說,讓廠商送來一堆免費用品,算是間接感謝了她們的意思。
這些她們肯定是不知道的,反而在心裡拿着她和林可人一對比,看看,這就是大老婆生的女兒,和小三生的女兒的差別,簡直就是雲泥之別,於是更加不屑林可人的爲人了。
對於這個意外之舉的來的好處,蘇寶兒自然不知道,只是每天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理會曾小賢和林可人一明一暗的挑釁和侮辱。
反而是其她人看不過去,幫着她好聲說了她們一頓。
朱靜心在旁邊看的清楚,覺得寶兒還真是厲害啊,只是用了廠商的一點試用裝,就博得了這麼多人的喜歡,看來她要學的東西還很多啊。
“聰明?爲什麼?”
不懂得就要問,這是朱同學的人生座右銘。
“如果被人知道她那麼傷心的跑出去,結果卻是去和男同學月下漫步,你覺得其他人會怎麼想?”
蘇寶兒說到這裡不得不佩服林可人的狠心和果斷,如果她有個沒有小三污點的媽媽的話,那麼她傷心跑出去偶遇英俊的男同學,便會成爲有緣千里來相會。
但是偏偏事與願違,再加上文思翰是文家的繼承人,文老爺子又因爲蘇珊瑚的事情厭惡林家,短短的一個暑假就傳出了她想要攀附文家的兩個緋聞。
如果到了軍營還傳出什麼不好緋聞,估計不要說文老爺子發怒了,林家老太太肯定爲了顏面也要給她好看。
“原來如此啊,我說呢,林可人怎麼忽然轉性,這麼容易就放手了,嘖嘖,看不出外表風一吹就倒的人,內心居然如此狠。”
朱靜心聽了蘇寶兒的分析又自行總結了一番,得出林可人就是那小強,越挫越勇,以後要對她多家注意才行,實在太過危險的人啊。
在她看來蘇寶兒聰明有餘,手段卻太過溫和,肯定不是那個總是喜歡裝小白兔,其實就一條毒蛇的林可人的對手。
如果蘇寶兒知道朱靜心的想法,肯定會反思在反思,自己哪裡那麼沒用,會被那個小白花給傷到了。
要知道一年前爲了和保護媽媽她可是一手主導了親爹和親媽的離婚事宜,更是主導了林王兩家當年那轟轟烈烈的醜聞,還一手創建瞭如今國內奢侈品領頭公司bao,沒有一點手段和心機哪裡能在不見硝煙的商場站穩腳跟啊!
就是夢之源如果沒有強大的人際關係網,和雷厲風行的手腕,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立足於商場啊。
只能說蘇寶兒行事作風,從來是光明正大的,就算不喜歡一個人,也不屑用陰私的手段去報復。
讓朱靜心乃至林可人吃了那麼多吃虧,總覺得是蘇寶兒運氣好,逃過了她的算計。
“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蘇寶兒看着從樹枝上飛往天空的小鳥,身上一股濃濃的悲涼之意將她包圍。
上輩子那身處地獄的三年,她都熬過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
現在林可人和王美玲的手段只不過當做跳梁的小丑來看。
蘇寶兒和朱靜心被人誤會了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般在軍營散開,飯堂又成了八卦的來源之地。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年頭什麼樣的人都有,如果你說明天外星人會將領地球我也會相信的。”
同學a眼睛裡閃着我有內幕,我有內幕,快點問我的光芒。
“怎麼,怎麼又有什麼好消息?”
有人性子急,連忙問道。
“話說,現在的人太沒有道德心,搶了人家的爸爸和家,還擺出一副好妹妹的樣子,追着趕着叫人家姐姐,要是你的話,你會怎麼想?”
同學a說起故事。
“切,想要跟我炫耀唄,這樣的人臉皮真厚,搶了人家的一切,還擺出一副好姐妹的樣子,要是我的話,我肯定噁心死她。”
對於主人翁大家都不言而喻。
“就你這樣還不被人家給吃的骨頭都不剩啊,笨的可以,既然人家都可以搶了你的爸爸和家,哪裡還會在意你噁心不噁心她啊,她的目的就要噁心你,說不定還會故意找機會抹黑你,讓你名譽掃地,這樣大家說不定就漸漸的忘記了你的存在,到時候她只要出來對着你哭一哭,喊一喊,就襯托了她的善良,你的狹小。”
沒腦子的人真可憐,害的他都忍不住大方餓教育了一把,免得這斯出了社會被賣了還幫着數錢。
“太可惡了,怎麼會有種不要臉的人哦!”
摸着受傷的小心肝,被現實的邪惡面給打擊了。
“文學長,我可以座你旁邊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林可人溫柔婉約的聲音在餐廳特別引人注目,不過今天她本來就是主角,所以一言一行都在大家的視線中。
“咦,林同學,我們和文思翰都是同一年級的,怎麼你叫他學長呢?太奇怪了吧?”
有人看不過眼,裝作我很好學的摸樣看着她。
“這是因爲我第一次見到文,思翰的時候,以爲他是學長,後來就習慣了……”
林可人仿若回到了兩人初次見面的情況,雖然那不是他們真正的第一次見面,在哪之前她已經見過文思翰好幾次了,從長相到身價,芳心暗語是必然的。
於是爲了凸顯和別人的不同,便設計了在校園的初次見面,藉由問路,叫他學長,後來就一直叫他文學長。
言情小說裡不是經常寫,學長和學妹最後都會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嗎?
只是不知道文學長知不知道她叫他學長的深意呢?
偷偷傾慕的看這對面英俊的學長,想起上次的月下約會(她自己認爲的),羞澀的低下頭,完全忽略了旁邊同學看她鄙視的眼光。
於是又一股八卦油然而生,某女藉由學長的名義傳遞愛意,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情,八卦的熱烈程度,讓教官也知道了,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難道這羣孩紙未來的夢想是做狗仔隊?
晚上教官派人悄悄通知蘇寶兒有人來看她,蘇寶兒看了看天色,這麼晚了怎麼有人來看她?
抱着疑惑的心態,左轉右轉到了領導居住的樓層,打開門就見到一張冷峻帥氣的人神共憤的面孔。
“怎麼是你?”
陸戰一臉悠哉的表情看着她,一如不見如隔三秋,這麼多天過去了,怎麼一點也沒見這個小東西想他呢?
精緻的五官閃過一陣失落,語氣有點幽怨,“寶寶,我想你了。”
是在控訴她嗎?
有一種人,生的精緻無比,可以冷酷如斯,可以撒嬌賣萌,可以寵溺如斯,無論是那一面都是登峰造極的美,這種美不是外在的,而是由內到外散發的氣場。
蘇寶兒不由得又一次拜倒在那傾城的容貌中,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可愛的摸樣讓陸戰俊容黯然一掃而空,明媚的像是雪蓮花盛開,
“老爺子特意讓人煲了湯讓我帶給你。”陸戰牽着還在迷糊的寶兒,在一旁坐下,拿出兩個保溫盒,“這個是我親手做的。”
說完很自然的推開老爺子辛辛苦苦巴結準兒媳婦的老火靚湯,打開他親手煲的湯,打算喂寶兒喝。
“那個,我自己來。”
蘇寶兒不自覺地喝了一口後,才意識到太過曖昧,紅着臉,強烈的表示自己動手。
“好!”
陸戰對她很是寵溺,也知道太過親暱讓小東西一下接受不了,也不勉強,徐徐圖之嘛。
今天喝了一口,下次說不定就可以喂她喝下一碗湯了,說不定以後還可以抱着她到自己懷裡喂她吃東西。
想着美好的未來,陸戰“甜美”的笑了,看的蘇寶兒又是一陣心跳加速,心中大喊妖孽出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