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蘇竹認真的點頭,雖然能夠堅持,但一天到晚看那些晦澀難懂的古文,有時候還是有些煩躁。
她想了想,“那我就學書畫、古琴和圍棋吧!刺繡我不想學,針會扎手!”想到刺繡,她的粉嫩的小臉幾乎皺成了包子,說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曾經,她每次拿針,就沒有不把手扎出幾個洞的。
邱震聽到蘇竹有些理所當然地一學就是四樣,擡頭給了傅瑜一個無奈的眼神。看吧,不是我要求的,是囡囡自己好學!不是我想讓她學這麼多把她給累着。
不過,他突然想起,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蘇竹的特別。蘇楠在他的囑咐下好像也沒有說過,至於蘇竹,好像是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難怪老伴會這麼生氣,那一本厚厚的書對於一般的三歲孩子是厚了一點。關鍵是囡囡她不一般呀!
不過想了想,暫時還是不說了,給傅瑜一個驚喜吧!
傅瑜也有些無奈,她讓邱震把蘇竹看書的時間減短了,但她自己又要求學這麼多樣。
最後,不顧邱震的意見和她的反對,傅瑜定下了:“那好,琴棋書畫,每天學習一個小時,醫術,每天學習一個小時。其他的時間就去玩!”
蘇竹看了邱震一眼,有些無奈,但見傅瑜心意已決,便只能妥協。
算了,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吧。其他的時間,她找個地方躲起來偷偷看書就行。
傅瑜的安排從今天開始。每天早上學書畫,與醫術,由邱震教導。下午學琴棋,古琴跟着傅瑜學,圍棋跟着邱震。
上午蘇竹對醫術書畫的學習理解力之快,進步之大,邱震已經習以爲常。
不過到下午的時候,傅瑜是真的震驚了。
在說了一段古琴的介紹,然後開始教導幾個簡單的基本指法之後,蘇竹的表現讓傅瑜感到不可思議。
她不顧淑女風範地瞪大了眼,驚愕的看着蘇竹:“囡囡,你說你都記下了!”
“是呀,我只要看一遍就不會忘記,外公沒有跟外婆說嗎?”蘇竹放下手,望着傅瑜,點點頭。
蘇竹看着明顯受驚過度,神情恍惚的傅瑜,對邱震聳聳肩,將外婆交給他了。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外婆會這麼難以接受,蘇楠出去找附近的小孩玩了,她一個人回到了書房,抱着一本書愜意地看着。
她不知此刻發生在邱震房間裡的對話。
邱震將蘇竹近來幾天的表現,擁有者超出想象的記憶力和領悟力告訴傅瑜後,傅瑜就皺起了眉頭,一臉凝重的樣子。
看見傅瑜的擔心,邱震安慰道:“你孫女這麼聰明,你難道還不高興呀!你那一身琴棋書畫的本領,也有人可以傳了呀!”
可是傅瑜還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一臉擔憂:“慧極必傷,慧極必傷呀!上天給了她超脫常人的能力,就會給她相應的磨難。與其一生坎坷驚險,我寧願她平凡一點,安順一生!”
邱震臉上的笑容一僵,也沉默了下來。良久,他才說道:“好久沒見玄禪大師了,哪天我們去看看吧!把小竹也帶上!”
只過了兩天蘇文和邱詩雨就回來了,告訴房子已經買下,是一套二手房,八層新。因市裡的房價較高,蘇文手上的資金要留着做生意,就只買了兩室一廳。
蘇楠和蘇竹都還小,而且蘇竹暫時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只是偶爾去市裡。所以他們就把兩個孩子安排在一個房間。
蘇楠的學校也定下,就在買下的小區附近,不到十五分鐘的路程,是全市排名前三的學校。
因蘇楠沒有上過學前班,定好了後天下午去參加入學考試,正好小學還沒有放假。新房也需要找人重新簡單裝修一下,最重要的是打造一些傢俱,賣家並沒有將傢俱留下。
蘇文說完後,又提到:“爸,媽,後天我們就一起去市裡看看!你們也好認下路!”
傅瑜和邱震相視一眼,邱震咳嗽一聲,說道:“我們就不去了,等你們搬家再去看看。正好後天要去拜訪一個老朋友。你們帶蘇楠去吧,蘇竹我們帶着。孩子還太小,事多免得你們照看不過來!”
蘇文和邱詩雨想想,也是。他們要忙着帶蘇楠去學校,還要去找裝修工人和定做傢俱。跑來跑去的,孩子還小,別累着了。
至於蘇楠,男孩子一個,多鍛鍊鍛鍊纔好!
一大早,等蘇文他們出發後,沒過一會兒,蘇竹也跟着外公外婆出門了。
她有些疑惑,直覺外公外婆絕對不是帶她去拜訪老朋友那麼簡單。這種直覺在兩老帶她到了離清河鎮不遠,一座山腳下時得到了證實。
仰望山林,她能夠看見山上有一座古剎,還有鐘聲隱隱傳來。山腳下一條青石鋪成的小路,一米見寬。青石兩邊有着綠色的青苔,楞角磨圓。中間明顯要光滑許多,難以察覺的凹陷,能夠判斷時間已經不短。
順着青石路上山,蘇竹走了沒多久,就感到累了。知道自己的情況她也不勉強,任由外公抱着,沒有了她的拖累,三人的速度都快了起來。
當幾人走上最後幾步階梯時,古剎門前的站着的一個看起來十多歲的小沙彌立刻迎了上來。蘇竹只當小沙彌本就是在外迎接香客的,但邱震和傅瑜就有些驚訝了,趕緊雙手合十,行禮道:“明若師父如何在外面?”
“阿彌陀佛,三位施主好!是師祖算到此刻貴客臨門,讓貧僧在此迎接!”小沙彌笑着,行禮答道。
邱震和傅瑜震驚了,是什麼人能夠讓玄禪大師稱爲貴客的。玄禪大師常年清修,極少見人。這次,居然派弟子親自到大門外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