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定環境之後,蘇錦洛低頭在隨身揹着的挎包裡翻找着,一會兒拿出幾顆玻璃珠來,頭也不擡地遞給古清澤。
“這個你拿着,待會兒送飯時有人進來,就用力往地上摔。我力氣小,怕摔不破!”
古清澤低頭看着手上流光溢彩的玻璃珠,裡面還有着煙霧朦朧的感覺。這個跟他們逃跑有關嗎?怎麼看都像是小女孩喜歡的小東西,疑惑道:“這是什麼?”
“迷藥!”蘇錦洛冷冷地答道,繼續在包裡翻着。
幸好她隨身揹着這個包,也因爲玻璃珠好看所以都一直放在包裡偶爾拿出來玩玩,同時還有師兄送的小巧的高壓電棍。
不止是用來防身,高壓電棍還有電筒的作用,其中的充電量更是讓她不用常常換電池這麼麻煩,隨時都能用。
古清澤嘴角一抽,拿着手上幾顆拇指大的玻璃珠顫了顫。現在小孩子都時興玩這麼高端的東西嗎?
蘇錦洛有拿出一個小小的塑料瓶,是裝巧克力豆的外包裝,倒出兩顆來。
“這是醒神藥,摔玻璃珠前記得吃下去。還有,記得要閉氣!”這藥,是邱震在得知了這些玻璃珠的作用之後,怕誤傷到自己,特意做出來放到一起的。
最後,蘇錦洛拿出那隻藍色的手電筒,剛好她的手掌那麼長,小小的,可以掛在手腕上。
做好這一切,兩人就不再說話,在房間剩餘的東西里找了兩樣能夠墊在地上,使不至於太涼的東西,在角落的櫃子後面坐下,擋住門口的視線。
實際上,不再說話的只是蘇錦洛,古清澤頻頻轉頭,看着她是欲言又止。但她嚴肅着臉閉目養神,臉色比起之前有些蒼白,在黑暗的房間裡難以看出,嘴角也有些微微泛青。
不說她只是個才三歲的孩子,奔波了這麼長時間本就累了。同時,一路上還要壓住心裡的不安恐懼,裝出天真懵懂的樣子,不讓綁匪察覺的同時還要記下這一路上的標識。
這些,都極爲耗費心神。她本就比正常小孩差一點的身體差點支持不住,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外公的調理和在師父那裡的鍛鍊,同時空間溫泉和靈液以及心法的多重作用下,她或許在半路就已經心臟病發作了。
此刻,她的心跳比起平時依然快了許多,隱隱的難受傳來,她已經無力再說話。男孩的存在又讓她無法進入空間,只能閉眼努力平息頻率偏高的心跳。
終於,在天完全黑下後,兩人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然後,門縫下光亮照進來,鑰匙碰撞的叮噹聲門被打開。
蘇錦洛猛然睜開眼睛,長久的黑暗,那點光亮的出現已經讓他們模糊地看見對方的影子,明亮的眼眸格外的明顯。
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在男人開門進來的順價,還來不及用有些昏暗的電筒尋找他們的存在,古清澤就猛然將玻璃珠扔出去。
叮咚的撞擊地面玻璃打碎的清脆聲響起,男人一驚,腳步一頓,電筒下意識地掃向了聲音響起的地方。
蘇錦洛和古清澤一驚屏住了呼吸,靜靜地凝視着男人的動靜。只見男人的身形晃了晃,一手撫上額頭搖了搖頭,嘭的一聲倒在地上。
不過兩人並沒有忙着出去,聽剛纔的腳步聲,知道有兩人。
果然,外面的人不知發生了什麼,問道:“黑子,怎麼了?”
從聲音,蘇錦洛辨認出了外面那人就是尖瘦男人,略微緊張地向後縮了縮,心裡忐忑着那迷藥的效果如何。
房間裡面一片沉靜,就只有地上男人略微渾濁的呼吸聲。尖瘦男人不放心,趕緊跑進來,就看見地上的男人倒在地上人事不知,電筒滾到了一邊。
蘇錦洛和古清澤往櫃子後縮了縮,擋住自己的身形。
尖瘦男人蹲下身推了推地上的同伴:“黑子,黑子!”
可是地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有起伏的呼吸表明他還活着。震驚同伴怎麼會暈倒,他下意識地警惕起來,拿起一旁的電筒,小心地站起來就要尋找蘇錦洛和古清澤的所在。
只是,他剛站起來,就如地上的男人之前一般,身形搖晃了兩下,驀然頭一暈,混到在地。
等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古清澤才小聲地說道:“我們出去吧!”
他拉着蘇錦洛的手,將她護在身後放輕腳步向門外挪去,警惕地注意着地上兩人的情況。
兩人到了門口,剛轉身準備跑的時候,沒看到尖瘦男人睜開了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你們……”男人伸手就要來抓他們,雖然身形不穩,但也不是兩人可以抵抗的。
蘇錦洛心裡懊惱,一定是剛纔門開着,讓迷藥散發了一些,量不夠了。緊張地握了握手中的高壓電棍,古清澤拉着她的另一手,退了幾步躲開伸來的手。就要逃跑,尖瘦男人似乎清醒了一些,動作越快。
就在古清澤緊張地手心都出了冷汗時,蘇錦洛看準機會,將電棍對上了男人的手,開啓了開關。
古清澤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像發羊癲瘋一眼抽搐着,話都說不完整了:“這……這個!”
蘇錦洛感覺差不多了,關了電流,很是帥氣地在電棍觸頭吹了一下,酷酷道:“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這是高壓電棍!”
“你……你!”古清澤被蘇錦洛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年頭,小孩子都這麼彪悍嗎?卻忘了,他也比蘇錦洛大了沒幾歲。
一不做二不休,爲了安全,蘇錦洛又走進剛纔的房間,給黑臉男人來了一下,才拍拍手轉身說道:“我們走吧!”
因是已經拆遷的地方,此刻外面一片漆黑。月亮今日也沒有出來,冷風一吹顯得此處有些荒涼。
古清澤牽着蘇錦洛的手緊了緊,表現再鎮定也只是個孩子,孤零零地在這偏僻的地方,還是會覺得恐慌。還好,還有一人陪着他。雖然這麼說會很抱歉!
蘇錦洛將手上的電筒打開,四處照了照。光的發散讓她難以像白日那麼看得清楚,但勉強,還是認出了白天來時的路。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