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家是兩進式四合院一般,房間衆多。因此,過了新年的鐘聲,北堂熠和阮清語被極力地挽留了下來。
大年初一一早,蘇錦洛被門外的鞭炮聲吵醒。甜美的睡夢中突然出現炸響,她眼睛都沒有睜開,一手捂住胸口,臉色驀然發白。
疼痛傳來,她趕緊深呼吸着,平穩着被驚嚇而加速的心跳。睜開眼後眼中閃過一抹晦澀,這段時間身體真的比之前差了點呢!不過是鞭炮的聲音,都把她嚇得心臟病差點發作。
側頭看了看時間才七點多,昨晚熬了夜,知道她愛睡覺今天家人不會來叫她起來。毫不猶豫,她閃身進入了空間當中。
清新怡人的空氣,帶着淡淡的草香和藥香。她深呼吸一口氣,去房間換了一身輕便的浴袍,在溫泉裡泡了一會兒。
疼痛難受的感覺退去,她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還好有你,不然真不知道我這身體該怎麼辦?”
泡好之後,她回房間,就在牀上擺上高難度的姿勢。
以第一個姿勢冥想了半個小時候,她側身右手成蘭花狀食指和無名指託着下巴,另一手搭在腿上。身體向後扭着,腰部懸空整個身子傾斜向上。
這是心法的第二個姿勢,她剛能夠擺出不久,但不能堅持。最多,能夠堅持三分鐘。
修煉之後,再次流了一身的汗,身體卻舒服了很多。再次泡了泡溫泉,她出了空間,換好衣服出去。
“媽媽!”蘇錦洛剛到客廳,就看到邱詩雨在收拾桌上已經用過的碗筷。轉頭看到她,立刻揚起溫柔的笑容:“洛兒,你醒了!”
“嗯,媽媽,早餐吃什麼?”她問道,剛說完,蘇楠和邱思睿也到客廳了。
家裡人睡覺都很規律,每天十點鐘就上牀睡覺。雖然昨天睡得晚了,但長久以來的生物鐘也讓他們沒能成功地賴牀。
等到甥舅三人吃完早點,剛好看到北堂熠和阮清語鍛鍊歸來。奇怪的是邱震和傅瑜也跟着一起,他們平時不是都在院子裡打五禽戲嗎?
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瞬,蘇錦洛立刻放下碗筷,撲騰撲騰地跑過去:“外公外婆,師父師公,新年快樂!”
說完,還伸出一雙白嫩嫩地小手,瞪大眼睛眨啊眨啊地看着四人。那雙溼漉漉的眼睛亮得,幾乎都要冒光了。
好可愛!看到這樣的蘇錦洛,衆人眼裡同時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如果他們在多年後,就會想到一個詞,那就是萌!
邱震和傅瑜經過前兩年,早已經明白了蘇錦洛的意思,伸手從懷裡拿出兩個厚厚的紅包。才三歲多的蘇錦洛,可是從還不到一歲的時候就知道要紅包了。只不過那時候是搶蘇楠的不放,讓他們不得不再補上一個。
阮清語和北堂熠一臉茫然,見了邱震和傅瑜的動作才明白什麼意思。又好氣又好笑地一點蘇錦洛的腦袋:“小財迷,一大早地就急着要紅包,生怕不給你一樣!”
蘇錦洛全然不理會阮清語的打趣,接過紅包就很有先見之明背在身上的挎包裡放。直到將挎包拉鍊給拉好,才笑得眯了眼,道:“自己爭取的,比別人給的更讓人有成就感!”
“所以你就搶你哥哥的紅包!”邱震毫不客氣地揭短,頓時蘇錦洛的臉皺成了囧樣!
可愛的包子臉將邱詩雨和阮清語給萌到了,雙眼放光地捏了捏。直到看到她眼淚汪汪都要哭了才放開她,適時地邱詩雨送上了一個安慰的紅包。
這樣的一幕每過一次年都要出現一次,不過今年從邱詩雨一個人又增加了一個阮清語罷了。
是不是叫“雨”的都喜歡掐人臉呀!蘇錦洛抱着邱詩雨給的紅包,迅速竄到了一個安全的位子,以躲避母親和師父的魔爪。
沒辦法,這兩個都是長輩,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初一初二連同北堂熠夫妻兩都在家裡,初三蘇文和邱詩雨去拜訪生意上的好友。師父這裡也有許多曾經的有恩的人前來拜訪送禮,人來人往的,讓蘇錦洛第一次知道外公的關係有多麼的廣。
不說沒來的這些來過的都是些年紀不小的,應該是邱震年輕時候的病人。這些人覆蓋了各個方面,從言談中聽出,雖然地位不是太高,但能自己開車來的,幾乎都是軍政商的人。特別是,她才聽這些人說起,外公曾經還做過戰地軍醫。
引來送往的,不需要她這個三歲的小不點來做。她只需要坐在一旁,笑着賣萌就行。好在,來的沒有多少大媽大嬸級人物,不然她這張粉嫩的小臉都要被捏變形了。雖然如此,她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臉都被捏紅了。
最後是蘇楠出手,只要有人敢對她伸出狼爪,就用他冷酷的眼神擊退她,才拯救了她的臉。
不過,最後的收穫卻是喜人的。來的都是不缺錢的,她將放進挎包裡的紅包全部倒出來,拆開開始數。當數完,她驚愕地張大了嘴。
兩千三百多塊,就這麼一天她就收了這麼多。在這個普遍月收入不過幾十塊上百塊的時候,她就壓歲錢就收到了這麼多。
不過小舅舅和哥哥收到的就要少一些了,兩人是相同的,只有一千多。不過想到來的人當中,有不少大媽大嬸看到她,不顧自己丈夫是不是給過了,又往她手中塞了幾個,就瞭然了。
蘇楠和邱思睿看着蘇錦洛手中的票子,果然他們是被嫌棄的。
迎來送往,就算只是笑,精神上也有些疲憊了。就在蘇錦洛準備提早回房間休息的時候,邱震說道:“囡囡,明天師父的弟子們要來,也算是你的師兄師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