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完荷花之後,林初月便就將這乾癟枯萎的荷花放入了一清水之中。就想着這清水能不能將這荷花給重新恢復一點有水分的樣子。
但是很可惜,並沒有得到成功。這荷花還是像之前那樣乾癟枯萎的樣子。這林初月便也只得就這麼放棄了,將這荷花就這麼放在這盛滿了清水的碗中。
映秀此時正好是在這外頭尋得了一個很是好玩的玩意兒,大抵就是個荷花形狀的飛鏢之類的東西吧。
“初月,你看看。我剛找到了個很好玩的東西,你看這是個荷花飛鏢!”映秀對着屋內的林初月大聲地說道,手裡還不斷地揮動着這剛剛撿到的荷花飛鏢。
林初月便就轉過頭去望向這映秀的方向,看着這映秀手裡不斷揮動着的荷花飛鏢。這不就是個飛鏢嗎?就是長成荷花形狀的飛鏢而已。
映秀說着便就過於得意忘形,就沒注意到這腳下的門檻。一下子就被這高高的門檻給絆住了腳,一瞬間就這麼摔了下去,身體一下子就這麼倒地了。
而原本被她拿在手裡的荷花飛鏢也就這麼被她給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往這林初月的方向飛了過去。
林初月被這突如其來的飛鏢也是嚇得不輕,一時間卻是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往哪邊躲閃這速度極爲快的荷花飛鏢,於是就只是這麼傻傻地待在這原地,一動也不動。
眼看着這飛鏢就快要扎進林初月的臉上了,這時候有一人直接衝到這林初月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飛來的荷花飛鏢。
就這麼一瞬間,荷花飛鏢穩穩地扎進了張安澤的血肉之軀。須臾,這張安澤的背後就流下了絲絲的鮮血液。
這血液順着張安澤的衣襟流到了這桌子上,流到了這盛滿清水的碗裡。這碗裡原本乾癟枯萎的荷花,瞬間就變得鮮豔飽滿了起來。
林初月被這張安澤的舉動給嚇傻了,怎麼會有人這樣肯爲自己而隻身擋飛鏢的?這飛鏢紮在自己的身上就不疼嗎?
“殿下,你沒事吧?你快讓我看看,這都流血了!”林初月看到這張安澤順着衣襟留下的的血液,心裡很是自責。
畢竟這飛鏢原本應該是自己該承受的,但是現在這殿下卻是爲了救自己,卻是這樣受了傷。
“我沒事,你沒事就好。”張安澤笑着對林初月說道,伸出手去摸了摸林初月有些驚恐的臉頰,安慰着受驚的林初月。
“你們快看,這荷花竟然開了?變得比之前還要嬌豔欲滴了!”映秀看着着碗裡的原本乾癟枯萎的荷花在這張安澤的血液滴入這碗中的一瞬間便就這麼恢復了之前的盛狀,並且是比之前的樣子更加令人感到鮮豔,便就這麼大聲地嚷嚷道。
“殿下,真的,這荷花竟然開了?”林初月見到這荷花開了之後,便也就看着這荷花,對着張安澤說道。
可是這荷花又怎麼會開了呢?這就是很奇怪的了。明明都已經是乾枯的荷花,又怎麼會突然就這麼開了呢?
“可是剛剛放清水都沒有開得呀,這下難道是因爲這太子殿下的血液才讓這原本就已經是乾枯的荷花瞬間就這麼開了嗎?”映秀對着張安澤說道。
“不見得是必須要這太子殿下的血才讓這荷花開得如此的鮮豔。要想知道到底是因爲這太子殿下的血液,還是因爲這血液,才使得這荷花瞬間就鮮豔飽滿了起來的,還得再去一次荷花塢的池水旁。再摘幾朵荷花回來好好研究研究。”
林初月有些好奇的看着這眼前正在盛開的荷花,神情有些凝重,緊皺着眉頭,對着這映秀說道。
“初月說得極是。因爲本宮之前也是並沒有來過這荷花塢的,但是這池水裡生長的荷花卻是依舊這麼四季如夏,茂盛飽滿,盛開得極好。這便說明了,這肯定有別的原因纔可以維持這池水裡的荷花這樣鮮豔。”
張安澤接着林初月的話說道,眼睛也是一動不動地注視着這自己眼前的荷花,絲毫就沒有想起自己的背後正被這飛鏢插着,鮮血直流呢。
“好了好了,先別討論這個了。畢竟你這後背還在流着鮮血,咱們還是先把這鮮血給止住了再說吧。”林初月原本就是一直關注着這張安澤的背後,畢竟這張安澤所受的傷是爲了自己,這林初月當然是很是愧疚的了。
說完,林初月便朝着這裡屋的方向,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着的醫藥箱。原本這出遠門的話就還是得隨身拿着這醫藥箱的,要是這在半路上生病了,或者是受傷了,這醫藥箱還是可以派的上用場的。
只見這原本站在這門外的同福,便就將這映秀給支開了,讓這林初月安心給這張安澤上藥。林初月站在這張安澤的背後,漸漸就將這張安澤的上衣給褪了去。
張安澤原本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好大一個傷口,這傷口正在不斷地向外冒着鮮血。林初月拿出一團棉花放在這傷口之上,將這皮膚周圍滲出多餘的鮮血給擦乾淨了去。
接着就對着這傷口塗上了金創藥,然後便就拿出了繃帶,圍繞着張安澤受傷的地方前後前後纏繞着。這繃帶向前纏繞的時候,林初月便就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睛。
就這麼閉着眼睛完成了這一系列的操作,然後便就讓這張安澤穿上了上衣。儘管這張安澤一直都不敢呼一口大氣,但還是凝神聚氣,剋制住了自己臉上的羞紅之態。
“好了,殿下。現在可以了,你快將這衣服穿好吧。畢竟今天的天氣較涼,您要是再凍着涼了,這就更是奴婢的過錯了。”
林初月一邊收着手邊的醫藥箱,一邊就將這張安澤的外套給他披了上去。畢竟是這非禮勿視,這張安澤現在衣冠不整的樣子,還真的是看着就很讓人感到羞澀。
“多謝。”張安澤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於是乎,就這麼從嘴裡胡亂蹦出了兩個字,以表示這自己現在的心情。
“這本來就是因爲奴婢殿下才受的傷,這是奴婢該做的。”林初月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就匆匆將這手邊的藥箱收好了,就這麼快速退出了這個房間,去找這映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