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自然也明白林逸的意思,便不再多說,起身便開始與林逸告辭,他在這個時候,已經是徹底爲林逸的行動所折服,他相信,林逸一定是能夠爲自己辦好這件案子。
見男子與老侯離去,林逸便坐回了自己的椅子,然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因爲他現在想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那個男人的案子,而是對於自己官運的問題。
如今自己應該去多多積累人脈,而按照現在一些事情的發展情況來看,自己越是處理事情,越是覺得,自己的人脈還不夠寬,尤其是在處理案件的時候,自己能夠感受到,自己有些地方,根本無法觸及到,所以也就是說,自己還不夠人脈,事情還是辦的不是那麼明白、。
林逸想到了這裡,無奈的苦笑,看來自己在社會上混的時間還是短,故此在這樣的情況之下,i幀及還是要繼續的進行鍛鍊,進行更多的社會歷練。
想了很久,終於是時間到了晚上六點鐘,林逸大殿了一下精神,將自己的思路清理了一下,然後便站了起來,向着外面走去,一邊走,心裡一邊的在想着,現在的自己是否應該去找一下陳陽。
對於陳陽那個老狐狸,林逸這段時間,的確是有些越發的留心了,那老傢伙給自己介紹的人,的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只是最主要的是,雖然那些人很是優秀,不過按照林逸的觀察,陳陽自己身邊真正好的人,卻是並不是僅僅這些,而且其質量,比之這些人還要好,還要多,並且每每事情臨頭,他所要找的人,都不是這些人。,
想到了這裡,林逸不禁臉上泛起了一絲冷笑,他明白,對方現在不過是在利用自己,而自己的能力,是對方看到的最寶貴的東西,而若是自己沒有能力,他也不會跟自己合作。
這老狐狸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林逸心裡想着,腳步便一點點的走到了自己的車子旁,伸手剛要去摸鑰匙,一般忽然轉出來了一個人,那人看了林逸一眼,而後忽然對着林逸說道:“最近會有很多麻煩的,聽說白氏集團與浩宇集團,在這次的事情上,很是糾結,你要小心了。”
說話的人聲音很是低沉,但林逸卻是能夠聽清楚,他看了那人一眼,而後點點頭,旋即便轉頭打開了車門,一頭鑽了進去,然後發動了車子,一溜煙的向着自己的住處而去了。
林逸現在在一些公司已經是放了不少的間諜,而這個傢伙,其實就是他間諜的頭子,而此人其實原來是做殺手的,並且這人的手段也餓是極爲高明的。
其實上一次,他們去襲擊林逸到時候,已經是被林逸給相中了,而在看好了他們之後,林逸在後來的幾次的事情上,都跟他有暗地裡面的交涉,不過是因爲比較隱秘,所以他並不經常的出現。
此刻林逸鑽進了車子,而後發動了小車,在林逸的車子剛剛發動的瞬間,一個不大的公文袋便進入了林逸的車子,旋即那個身影也便快速的一閃,進而消失在了有些黑暗的夜幕之下。
來人自然便是那個老頭子,不過他的行爲極爲的隱秘,其實說起來,有些時候,即便是林逸,也有些捉摸不定他們的行蹤,不過好在,他們給林逸留下了他們的聯繫方式,若非如此,林逸也真是很難找到他們。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是聯繫上了,林逸早已命令他們去找白氏集團與浩宇集團的資料,並且要盯緊了這兩個集團的動向,故此這隻林逸暗中的人馬,在這個時候,便在暗中開始針對所有的案件問題展開了調查。
林逸此刻有了針對性的資料,他將那個公文袋放在了自己的公事包裡面,然後便開車離開了公司,他現在要回家去,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兩天的確是挺累的了。
……
在過了三天之後,林逸的辦公室裡面,那名老侯找來的男人,此刻坐在林逸的對面。
他叫姜亮,是一個大貨司機,按照道理來說,一個司機的眼睛,在被人弄壞了之後,那麼他一定是會很糟糕,畢竟眼睛是人最關鍵的部位,而且一個司機的眼睛被弄壞了,那名以後便不能夠再開車,那可是相當麻煩的事情了。
“您看,這是一萬塊錢,我已經是帶來了,而且我還帶了三千塊的路費給你,一共是一萬三,希望您能幫我把事情辦立整,我這次可是都拜託你了。”姜亮一臉的無奈與懇求,他可是真的沒有了辦法,一旦是有一線之路,他也不想走這條路。
林逸看着那些錢,心裡自然是很高興,不過說實話,這個錢數,還真是不足以真正的大動現在林逸的心。
之所以會接他這個案子,其實林逸也是抱着自己需要人脈,而這個案子,看起來也算是典型,自己若是接了下來,一旦要是能夠打贏,說不定能夠揚名,所以林逸也便算是接下了這個案子來打。
“錢我先收了,至於說能不能真正的打贏,這個不好說,我盡我最大的努力,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做好這個案子。”林逸說道,一臉的誠懇之色。
姜亮點頭,他也明白,林逸說的是對的,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其實真的並不是很好辦的一件事情。
林逸將錢收了起來,然後便很快的轉身,對兒姜亮說道:“大哥,既然是我錢也收了你的,那麼材料你放下,我今天把材料弄了,我們明天就是谷陽市立案,希望能夠將你的這個案子儘快的搞定。”
……
而也便是在林逸忙於案子的時候,林逸所在的城市,安隆市,,卻是在進行着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中,而這對於老百姓來說,那是極爲震撼,也是極爲重要的。
5月15日,安隆市,完成縣鄉兩級人大代表選舉工作,代表着換屆選舉中工作量最大的人大代表篩選階段的結束,安隆市的工作重心也由雙頭並行,重新回到了以經濟建設爲中心上。
楊樹肩上的擔子變得更加沉重,但是相應的,隨着經濟運行的順暢,這位市級令得每天得到的氣運都在增多,他頭上有着一個極爲龐大的鼎器,此刻裡面已經聚集了將近四成的氣運,鼎身變出許多花紋,不時的便有一道紅光閃過,將盤繞在鼎身的一些灰黑色命線擊飛。
若是林逸此刻在他的身邊,一定是能夠看到他頭頂的鼎器,而若是如此的話,林逸必然會大吃一驚的。
而在楊樹的頭上,此刻卻是有着一根命線,雖然屢次遭受打擊,卻只是後退,過不多時繼續靠上來,消耗楊樹的氣運。楊樹也因此而感到心煩意亂,其實他本人倒是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卻總是覺得坐立不安,雖然不清楚到底爲什麼心神不寧,但是他卻也不斷地在找原因,想了想這幾天的事情,不禁想到了勞動局局長霍易,心情頓時惱怒起來,把何大新叫過來了解情況。
等到何大新走了進來,他站起來厲聲道:“你怎麼了!”
“沒怎麼,我挺好的。”何大新鬆垮垮的應了一聲,眼神卻有些不安。
“你知道我的脾氣,我的眼睛不揉沙子。你出事了,而且出了大事。”楊樹看着何大新說。心中微微刺痛,何大新也是他辛辛苦苦提拔出來的,費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心血,這才提拔起來,沒想到一個照面下來,就輸的一塌糊塗。
“我沒出事,真的,書記的教誨我都記着呢。”何大新故作輕鬆地笑了出來,兩隻腳略顯不安的扭動着。
楊樹看着何大新,一直到他笑聲斷絕,臉上宛如萬年冰川,充滿了寒意:“您有老婆孩子,他們都以你爲榮。如果咱們善始善終,把這裡搞好,你一個副廳是跑不掉的,一年下來,工資獎金大幾十萬都是有的,以後就算咱們分開,你這身份都變不了。”
何大新嚥了口吐沫,說道:“是啊,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書記的栽培。”
楊樹搖頭說道:“一飲一啄前緣天定,能走到這一步,大部分都是你自己努力。如果你不出事,退休前再漲一級,正廳級別退休,孫子外孫什麼都能借光,到時候都是託你的福。”
何大新滿臉堆笑,點頭說道:“那是那是,都是託李書記的福。”
“可是,如果你犯了事情,一年下來不要說工資獎金沒有,就連明的暗的外快孝敬也沒了,損失有多少,你自己算下,有沒有一百萬?更不要說你犯了事,你的孩子怎麼辦,他們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少了你這根擎天巨柱,他們怎麼活?”
辦公室內清風拂面,本來是涼爽宜人的時節,何大新卻全身都開始冒汗,兩隻手攪在一起,幾次想要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見火候差不多了,楊樹大喝一聲:“何大新,你還猶豫什麼,只要你說實話,天大的事情我也給你擔下來。你一老爺們,砍頭只當風吹帽,你怕個球!”
何大新猛然擡頭,眼中瞳孔猛縮,頭上汗如泉涌:“書記,救我!”
門輕輕關上,中年男子臉上神情黯然,手掌緊緊扣在扶手上,直到關節處開始泛白,這才鬆開了手,緩緩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