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老天都在給遼東軍幫忙,行動的當天晚上,旅順雖然沒有下雨,但卻颳起了大風,海面被捲起來的浪花高達兩米,不斷打在碼頭上,發出陣陣巨響。
儘管鬼子十九艘軍艦大的排水量有一萬多噸,小的有四五百噸。但在這些大浪的推動下,就算它們全部停靠在碼頭,軍艦巨大的船體仍然不斷在晃動。
儘管鬼子海軍已經熟悉這種環境,但不斷晃動的船體對於他們而言仍然是煎熬。
按照規定,應該有四百多鬼子海軍執守艦艇。最後因爲糟糕的環境,竟然只有一百多人願意留在艦船上執守,平均到每一艘艦船,連十個人都不到。
在巨大海浪聲掩護下,天天跟着海軍一起訓練的兩個特戰中隊,沒費多大功夫就從海面潛到十九艘艦船旁邊。
確認艦船甲板上沒有鬼子兵後,這些特戰隊員就好像幽靈,先後摸到甲板。
然後三人一組,開始用匕首獵殺幾乎沒有防備的鬼子。
半個小時不到,近兩百鬼子屍體就被拖到甲板上。
解決完鬼子後,兩個中隊的特戰隊員,一邊衝向甲板周圍的機槍和機炮位,操縱武器迎接鬼子可能發動的反擊,一邊給潛伏在軍港周圍的其他特戰中隊發進攻信號。
成功俘虜十九艘艦船後,剩下三千多鬼子海軍,張山林也就沒有必要留情。
因爲可以用槍,除了特戰支隊裝備的大量輕機槍,其他特戰隊員每個人都是雙槍,一把毛瑟手槍加上一杆步槍,而且都是子彈上膛,隨時可以對鬼子摟火。
這種情況下,張山林自信,接下來的戰鬥肯定要比當初拿下營口朝廷分艦隊要順利很多。
襲擊艦船的兩個中隊一發來進攻信號,張山林握着毛瑟手槍的右手就向前一揮。
瞬間,十幾個特戰隊員就從潛伏點鑽了出來,在夜色掩護下,就好像矯健的猴子,迅速撲向鬼子海軍駐地周圍的警戒哨。
兩分鐘不到,鬼子駐地就好像脫光衣服的美女,徹底暴露在特戰支隊面前。
八百特戰隊員,以小隊爲單位,迅速衝進軍營,撲向各自目標。
一支支特戰小隊距離鬼子營房還有最後二十米時,一間營房房門忽然被打開,隨後,一個鬼子就睡眼朦朧走出營房。
“誰”鬼子一看到特戰隊員臉上就露出一副震驚表情,然後下意識質問道。
這時候想用冷兵器悄無聲息解決這個鬼子,顯然不現實。
正對面的一個小隊長,眉頭一皺,直接舉起手槍,對着仍然發愣的鬼子牛摟火。
鬼子帶着滿臉不可思議被打成馬蜂窩,並且倒在營房門口後。
小隊長沒有收手,繼續舉着步槍,對着鬼子營房就摟火。
純木質結構的營房怎麼可能擋住子彈,密集子彈一下子就穿透木板,飛進鬼子營房。
很多鬼子,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子彈就把他們打成馬蜂窩。
這還不算,趁着機槍和手槍掃射的空單,一些衝到營房門口的特戰隊員,竟然掏出手榴彈,拉了引線後就往營房裡丟。
躲過子彈攻擊的鬼子,一個側翻滾輪到地上,然後爬到武器旁邊,端着步槍就想要進行反擊。
冒着白煙的手榴彈不偏不巧正好飛進營房,手榴彈爆炸,趴在地上的鬼子儘管很震驚,但卻躲不過手榴彈近在咫尺的進攻。
眼睜睜看着手榴彈爆炸,密集的破片在身上炸出幾個缺口,然後一點一點失去意識。
輕機槍,步槍,手槍,再加上非常適合近戰的手榴彈。
特戰支隊只用了十分鐘就把近四千鬼子海軍殺得一乾二淨,連一個活口都沒有。
特戰支隊打響第一槍的時候,整個旅順就好像瞬間被點燃的火藥桶,馬上爆炸開來。
根據特戰支隊提供的情報,李智龍手裡的三四百門火炮,全部以團爲單位,對着自己炮擊目標。
一聽到旅順碼頭傳來的槍聲,幾百門火炮就開始發出怒吼。
帶着刺耳尖嘯聲的密集炮彈,全部砸在目標發生爆炸。僅僅一輪炮火打擊,好幾個目標就被炸成一片火海。
一輪火炮射擊完了後,幾千炮兵沒有急於射出第二輪炮彈。
根據城內特戰支隊發來的炮擊誤差,重新調整火炮射擊角度。不到二十秒,十幾個炮兵陣地再次發出怒吼。
劇烈的爆炸聲一直能傳到周圍幾十裡,再加上李智龍的炮擊一下子就覆蓋了旅順城所有重要目標。
第一輪爆炸聲一響起來,留守旅順的松田師團長就被驚醒。
然後不顧身份的衝進作戰室,想要搞清楚外面的爆炸是怎麼一回事。
“師團長,是炮擊,幾百門火炮在炮擊我們”衣冠不整的松本以衝進來,參謀長就帶着恐懼報告道。
“幾百門火炮,爲什麼我們提前沒有發現。還有,馬上搞清楚我們哪裡遭到了炮擊,越詳細越好”松本皺着眉頭一下命令,一個參謀就在參謀長示意下衝出作戰室。
松本並沒有停下來,繼續命令道:“幾百門火炮轟我們,肯定不是遼東軍鬧着玩的。不出意外,遼東軍肯定是想一次性奪回旅順。”
“所以,炮擊結束後一定是遼東軍步兵進攻。命令旅順所有部隊全部做好戰鬥準備,隨時準備反擊遼東軍進攻。”
“最後,聯繫我們炮兵部隊馬上進行反擊,就這麼讓遼東軍炸下去,我們再多部隊都會被炸得一乾二淨。”
“另外,旅順軍港的海軍艦隊也不要忘了。海軍艦炮威力大,如果能聯繫海軍,讓他們用艦炮反擊,一定能打遼東軍一個措手不及。”
一系列命令下達後,儘管密集的爆炸聲仍然不斷傳到松本耳朵,但松本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慌張,而且還鎮定不少。他自信,經過剛纔自己一系列佈置,就算遼東軍現在就發動全面攻擊,戰局也能穩定下來。
可沒過多久,參謀長就陰沉着一張臉匆匆回答作戰室。
不僅如此,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松本從容而鎮定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