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事件的發生,讓張斌對陸禹的手段和狠心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而現在張斌最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趙敏他們的安全。
爲了讓張斌放心,特別行動小組的負責人決定親自帶人前往張斌的別墅,對他的家人實施保護,並且不會干擾到他們的正常生活。
張斌當然是感謝了一番,有特別行動小組保護,應該沒問題了。
張斌給趙敏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在外面有點事,暫時回不去了,而且還告訴她,今天市裡面來了一羣人數衆多的犯罪團伙,讓她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出門。
張斌這麼說都是爲了讓家裡人不用擔心。
趙敏信以爲真,表示不會出門的,也讓張斌自己注意安全。
因爲這起爆炸,張斌和陸禹的恩怨就已經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了。
儘管到現在爲止張斌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是陸禹做的,但是張斌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就是陸禹做的。
除了陸禹,最大的敵人鋼鐵聯合工會的殺手已經被信息局監視起來了,當然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
而且從目前作案的人來看,幾乎都是華夏人,這一點其他勢力也很難辦到。
一行人行色匆匆的來到監控室,靠着遠處的攝像頭,才終於弄清楚了爆炸發生的經過。
拆彈人員從車底鑽出來,手裡拿着炸彈朝他們揮手示意。
這個時候,停在張斌他們車對面的一輛大衆車突然發生爆炸。
爆炸產生的熱浪頓時引爆了拆彈人員手裡的那顆熱能炸彈,然後便是一連串的爆炸響起,整個操場上的車無一倖免。
“第一個炸彈肯定是遙控炸彈,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做到這麼準確的引爆,也就是說,爆炸的時候,附近一定有人在觀察着我們的一舉一動”,有人開始分析道。
“那我們要不要馬上出去找?”有人詢問道。
“過了這麼久,就是在周圍也跑遠了,現在肯定不好找了”,有人說道。
大家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好了”,領導伸手打斷了衆人的討論,神情凝重。
這次的事情對川南省的整個公安系統來說,將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如果他們什麼都做不了,那必然會被同行所笑話。
這也不但是一個考驗,同時也是一次關於尊嚴的戰鬥。
領導點了幾個人,都是各個部門的相關負責人,然後點了張斌,所有人準備去會議室開個會議,商討一下這件事該怎麼做。
因爲這件事是因爲張斌而起,他是直接負責人,所以他也被點名了。
張斌坐在最後的位置。
剛坐下,領導就發話了。
“上面已經就此事做了批示,目前暫時不能讓媒體進行報道,對外口徑統一爲拆彈演習,聲音過大是因爲沒有預料到炸彈的威力,媒體會有專門的部門負責接待,晚些時候會有一份專門的預稿下來,大家好好看看,到時候就照着上面的說,我醜話說在前面,誰要是泄露了真實情況,那責任就不是一兩個人能承擔的了”,領導看着大家,最後眼神隱隱瞟了一眼張斌。
“另外對這次的事情,目前的工作就是全力搜查犯罪分子,調取周圍可以使用的攝像頭,給我仔細的清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任務,這次的事情有人懷疑是外面的人搞的,公安廳會下發文件,到時候讓周圍的兄弟都配合一下,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有所發現,然後爲了這次的事情,上面會有專門的人員下來負責協調工作”,領導點了一下龍陽市公安分局局長說道,“這件事就由你去負責了,好好接待一下,然後看看他們是什麼意思”。
張斌不是他們的人,這個時候也只是默默的聽,不發言。
說完前面的話,接下來也該討論正題了,也就是怎麼破案了。
這時候領導看着張斌,神情凝重的說道:“小張總,麻煩你把知道的情況說說,我們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線索”。
小張總這個稱呼倒是張斌第一次聽到。
話說領導也是五十大幾了,這麼喊一聲張斌也覺得沒什麼。
只是他有些猶豫,陸禹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說出來,畢竟這可是和信息局有關係。
張斌在猶豫,領導發話了,“你也不要有顧慮,有什麼說什麼,這次的事情上面可是非常的重視,一定不能讓這夥人逍遙法外”。
張斌剛要說話,手機卻是響了起來。
他說了聲抱歉,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張斌愣了一下,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絲靈光,直接接了,當着在場這麼多人的面。
“怎麼樣,剛纔的場面刺激嗎?”電話裡,一個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正是陸禹。
“真的是你?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會做這麼過分,有什麼事情爲什麼不直接衝着我來,傷及無辜算什麼本事”,張斌一聽是陸禹,火氣頓時就是冒了起來,朝着電話吼道。
其他人一聽張斌的語氣,頓時明白了,只見衆人幾個眼神傳遞,就有人趕緊出了會議室。
領導給他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儘量拖延時間。
“別這麼大火氣,我可沒找他們的麻煩,他們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這可不怪我”,陸禹似乎在笑。
“這裡好歹是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難道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同胞的?”張斌冷冷的說道。
“呵呵,你還真是天真,從我被人帶走的那一天,我就是一個人,誰也不能左右我做什麼,只要忤逆了我,那就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我說過,我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軟”,陸禹說道。
“是嗎?那你做的這些事情小語知道嗎?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心裡一直惦記着的大哥竟然是一個視人命如草芥,殺人如麻的劊子手的時候,恐怕她也會失望吧?”張斌冷笑着說道,他知道陸禹這輩子或許最在意的,只有這個妹妹了。
“閉嘴,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陸禹突然有些惱羞成怒了,或許張斌說到了他心坎去了。
“我打這個電話來只是告訴你,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答應我,我依然可以給你想要的生活,條件不變,給你一週的時間考慮,如果一週以後沒有答覆,那我可能會親自上門拜訪哦”,陸禹笑道,“對了,提醒你一聲,或許你的身邊,隨時隨地都有我的人哦,祝你好運,goodboy”。
電話被陸禹掛斷了。
信號追蹤的結果讓人有些意外,竟然就在支隊外面的一條街道上。
一個由精幹人員組成的小隊迅速的尋着信號源追了出去。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最後只找到了一個信號轉接裝置,很明顯是這個東西在作怪。
大家都明白,如果真的這麼容易就抓到背後主使者,那纔是見了鬼了。
從上午八點多到這裡來,知道下午兩點多張斌都沒吃飯。
不過領導們都在熱火朝天的討論着接下來的對策,他也不好一個人吃。
好在大家都是肉做的,不會真的不吃飯。
支隊有個小食堂,平時只供應二三十個人吃飯,今天因爲來了這麼多人,所以接近三點才吃午飯。
吃過飯,就有人來通知張斌,上面派來的人到了,並且指明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