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他是其他恐怖宗門培養出來的繼承人,我們天龍宗就這樣將他打殺了,怕也是逃不過滅頂之災。你們怎麼就不動動腦子想想呢?當真是一天只知道修煉,把腦子修煉到傻了嗎?”
老者目光森然,臉沉似水,那淡然的口氣,似乎醞釀着無盡的憤怒,以及難言的智慧。
順了順口氣,智珠在握的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冷森森的道:“更可況,那鐵血盟不是打算跟我們爭奪太初精礦嗎?這就是一把好刀啊!”
“老祖宗英明。”
此刻,衆人神色思忖,片刻便是明悟了這老者的打算,大呼英明神武,對於江風的怨毒也削弱了三分,一個必死之人而已,何不留下來爲天龍宗的崛起做下一分貢獻呢。
古道斑駁,青石鋪墊的臺階似蒼龍一般盤旋在大地之上,兩行高挺的樹木整齊的聳立雲霄,兩人一牛,就這樣漫步在臺階上,一步一步,向着一處高聳的閣樓而去。
江風看着這雕樓玉砌的小閣,以及那複雜繁盛的古樸花紋,露出了一抹讚歎之聲,道:“人仙古語,沒想到竟然還能夠見得。”
“長老,人仙古語是什麼?”
跟在江風身旁的韓風,聆聽得江風的話語,爲之一愣,這人仙古語卻是從未曾聽說過,他以往見識過很多次藏經閣,但卻只是遙遠的觀望罷了,以他的身份是斷然不可能步入這裡的,至於這其中的奧秘以他的身份也絕無知曉的可能。
如今,登臨這藏經閣內,也是第一次來,頗爲的好奇的詢問道。
“人仙古語,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江風摸了摸這些古老的銘文,腦海中迴盪起,沖霄九天寰宇的戰場畫面,那撫摸的古語,似乎無時無刻不在述說着洪荒的奧秘,萬古的繁榮,隨意打磨了一番,走到一旁的臺階上,悠然坐下。
“你可知曉,洪荒時期萬千道統林立,無盡強者爭鋒天下,只爲求的永恆不朽,證道超脫。這萬千道統裡面就有這樣一個道統,一人即立道,意爲他一人就可以媲美一個道統的力量,一個人就可以代表一個道統。”
“需要知道,洪荒時期萬獸爭鋒,其中強大者大多數皆是爲兇獸所創,爲兇獸化形所立,而人族羸弱,能夠在那時候立下道統之人,其中恐怖可想而知。若是沒有絕對強大的實力,鎮壓己身氣運,在羣兇環視之下,早已經化爲灰灰,連渣渣都不會剩下,更何況傳承至今呢?試問,這天下間誰人會承認你一個弱者的身份地位和存在?強者只會和強者爲友,弱者只會跟弱者相交,而在洪荒萬千道統中創出一片天地者,莫不是驚才豔豔,橫絕天下之輩。而這人仙古語便是這個道統的傳承術語。”
聆聽者江風述說着洪荒的恐怖以及其中的玄妙,韓風忍不住熱血沸騰,似乎有萬千豪氣要噴發出來,心中萬千思緒滌盪,在他的述說中,恍惚回到了那萬道爭鋒,大能齊出的蒼茫歲月,體悟到了那一人爲道的恐怖的霸道。
“這樣的人物應該絕世無敵了吧!而他手中所領悟的神通也定然威懾天下,受到衆生膜拜,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誰?還請長老告知一二。”
這樣的洪荒秘聞,莫說是聽說了,就算是知道一點,就已經是了不得了,如今天地寂滅,靈氣稀薄,大能更是少之又少,即便是在萬古稱霸一世的天龍宗不也是落寞如斯馬?
想到江風所說的話語,韓風情不自禁的嘀咕道。
“一派胡言亂語,老夫鎮守這藏經閣不知道多少年了,其中的古籍早已經瞭然於胸,倒背如流,從未聽說過什麼一人敵道統,一人即可代表一個道統的傳說。更可況這裡所刻畫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人仙古語,而是一些人胡亂刻畫的鬼畫符而言,小輩,無知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你無知反而不知道反省。需知道,人力有時盡,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可能匹敵,那些兇蠻叢生,神獸血脈林立的洪荒道統呢?”
不知道何時,韓風的身後竟然出現了一位睿智的老者,這位老者與那天龍宗的老祖宗不同,渾身上下充斥着古書的書卷之氣,雙眸亦是包含人世間的一切道法玄妙,猶若一位大賢者出世,令人心生膜拜之情。
韓風見得這位老者,眼中露出一抹欣喜之色,道:“黃老,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是............”
想到昔日的種種,以及黃老表現出來的那種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能耐,韓風早就在心中對於他的身份猜測幾分,但也僅僅只是以爲黃老是天龍宗的一位普通長老罷了,卻是萬萬沒有想到,黃老竟然是這藏經閣的守閣長老,需知道,這守閣長老唯有意志堅定,武道通玄的蓋世人物才能夠擔任,此等身份地位,豈是一般長老可以比擬。
當即,便是恭敬的站在一旁,不敢搭話。
“呵呵,你未曾看到,就怎麼能夠說不存在呢?古書中所記載的歷史,有多少是經過勝利者用失敗者的鮮血鋪就的,若是盡信書上之言,怕是不若無書的好。”
江風見得這位老者氣度不凡,神光內斂,暗道,好一位智慧不凡的強者,只是,臉色淡然,道:“人是好人,卻是有點癡呆了。”
“哼,你是那個長老門下之人,懂不懂這藏經閣的規矩?若是你不信書上之言,又何必來到這裡,豈不是掩耳盜鈴,不知羞恥之徒嗎?如此厚顏無恥,惺惺作態,之輩,當真是聞你之言,便是令人作嘔三分。”
黃老被江風一番話語一嗆,哆嗦了一下,伸出手指了指江風,找不到反駁的言語來,當即,便是有些羞惱,若是信了江風的邪,豈不是證明他之前所學的東西都是無用之物嗎?那些上古先輩們留下的歷史記載都是假的了?這簡直是欺師滅祖,離經叛道的誅心之言,對於他這等飽學先輩知識的守護者而言,乃是不容法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