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的安靜反而讓門外的保安和肖遠都緊張起來,雖然裡面的房間已經濃煙滾滾,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敢輕易闖進去。
“肖遠,你沒事吧,快過這邊來!”樑鑫聽到了肖遠的喊聲,又一次對他大聲喊道,喊完後大概是吸入了一些催淚彈的濃煙,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
雖然這個時候沒有了槍聲,房內的歹徒也沒有了動靜,但是肖遠卻不敢大意,然而房間裡濃煙越來越多,他已經開始覺得自己的眼睛火辣辣的痛了,於是彎着腰循着幾個障礙物迅速向玄關處的樑鑫移動過去。
護着樑鑫的兩個保安看到一條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這邊奔來,頓時如臨大敵,舉起手裡的槍瞄準了肖遠。
“是我!”肖遠低呼一聲,卻因此憋着的一口氣也泄掉了,吸到鼻子中一些煙霧,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時間涕淚橫流,親身體會了一把催淚彈的威力。
“肖遠,我們出去先,咳咳……”樑鑫正拿着一個簡易的放毒面罩按在臉上,罩着口鼻,看到肖遠跑了過來,於是一把拉住肖遠,就要往玄關外走。
然而肖遠卻因爲擔心段炎月,並沒有隨樑鑫出去,而是把他手裡的防毒面罩接了過來,從一個保安手裡拿過一把九五式,留在了房間裡。
樑鑫因爲沒有了放毒面罩,被兩個保安護着往外邊去了。
房間裡仍然沒有任何動靜,肖遠把放毒面罩按到臉上,來到了正和裡屋歹徒對峙的幾個保安身邊,神色嚴峻看着房間裡,正在考慮要不要強行突破進房間裡,突然房間裡傳出來一個女人的咳嗽,緊接着一個身影跌跌撞撞的從房間裡跑了出來,邊跑邊劇烈的咳嗽着。
保安們看到房間裡出來個人,紛紛舉着槍,緊張的往後退了一步,而肖遠卻是認出了這個身影是段炎月,心中大急,因爲這個時候段炎月跑出來,很可能是歹徒要把她當靶子,藉機突破門外保安的圍堵。
“炎月,臥倒!”於是他也顧不得房間裡濃煙嗆人,放開放毒面罩大喊了一聲,一個縱身撲了過去,把段炎月撲倒在了地上,抱着她往旁邊連着翻滾了好長一段距離,方纔停了下來。
“哎喲,咳咳,肖遠你要幹什麼?咳咳……這是哪裡,怎麼這麼黑,咳咳……還這麼嗆人……”段炎月卻是在咳嗽的同時,拋出了一連串問題。
肖遠沒顧得上回答她的問題,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把她拉了起來,然後把手裡的放毒面罩按到她的臉上,拉着她快速跑向了玄關,很快來到了房間外邊。
“肖遠,剛纔發生什麼事了,他就是你的女伴?”樑鑫看到肖遠拉着一個女孩子跑了出來,連忙走上前去問道。
“是啊,她就是段炎月,謝天謝地,她總算沒出什麼事。”肖遠心有餘悸,神色慶幸的說道。
“肖遠,你手裡……,這裡是哪裡,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剛纔是誰抓我?”直到這時,段炎月才發現肖遠手裡竟然提着一把九五式自動步槍,旁邊還有很多保安模樣的人手裡也拿着槍,頓時感到極度震驚,連聲問道。
“這裡是金鼎大酒店,你剛纔被人弄暈帶到了這裡,我們來救你的。”肖遠大概是想到段炎月被弄暈過去,可能是剛剛醒來,纔會如此震驚,於是向她解釋了一下。
“啊!”段炎月聞言驚叫一聲,眼睛睜的大大的,隨即想到了什麼,連忙上下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發現衣服除了有些褶皺,仍然完好無損,方纔鬆了口氣。
“你出來的時候,房間裡看到什麼人了沒有?”肖遠又問道。
“沒有啊,我是被嗆醒的,對了,那些綁架我的人呢,你們把他們抓住了嗎?”段炎月問道。
“真的沒什麼人?”樑鑫連忙上前問了一句。
段炎月有些疑惑的看着這個神色陰沉的年輕人,不知道他是誰,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肖遠,面帶詢問。
“他就是樑小苗的哥哥樑鑫,是自己人。”肖遠說道。
聽到肖遠說是自己人,樑鑫向肖遠笑了笑,又問道:“你確定裡面沒人了嗎?”
“應該是吧。”看到樑鑫神色嚴肅,段炎月又有些不太確定了,“我剛纔嗆的受不了,而且裡面那麼黑,所以根本沒顧得上看就跑了出來,應該是沒人了吧,不然他們能這麼輕易讓我出來?”
“你帶人進去看看,小心一點兒,一會兒有什麼情況,到二十樓報告我。”樑鑫又叫來一個保安,對他吩咐了一句,然後又對肖遠說道,“肖遠,炎月小姐,我們換個地方吧,這裡就交給他們了。”
“等等,你進去看看客廳裡的那兩個傢伙還活着沒有,要是活着,就過去告訴我一聲,我想問他們一些事情,如果死了,就算了,對了,剛纔玄關衛生間這裡那個被我踢翻的傢伙呢?”肖遠攔住了那個保安,叮囑了一番,然後把手裡的槍給了他,最後一句卻是問樑鑫的。
樑鑫用奇異的目光看了一眼肖遠,下意識的兩腿一夾,又看了一眼段炎月,大概覺得說話有些不方便,於是把他拉到了一旁,低聲道:“你太狠了,那個傢伙被你踢爆了卵蛋,掛了,還有房間裡另兩個人怎麼回事,也被你踢爆卵蛋了麼?”
“他真的掛了?”肖遠大驚,連忙問道。
“那個地方爛得成了一團泥了,你說能不掛嗎?真想不到你那麼狠,一腳能把那樣一個彪形大漢給踢死!”樑鑫說道,說完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心有餘悸道,“現在想想當時我攔你的摩托,真是太膽大了,你要是給我也來那麼一腳,我靠,太可怕了,咦,肖遠,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肖遠的臉色確實很難看,這一刻沒有了危險,他的大腦鬆弛了下來,經過樑鑫一提醒,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殺人了,而且殺死的還不止一個,很有可能是三個,一個被踢爆了卵蛋,一個被扭斷了脖子,還有一個被自己用自動步槍當棍棒打在了太陽穴,估計也活不成了。
“我殺人了?”聽到樑鑫問他,於是喃喃自語了一句,像是在問樑鑫,實際上是在問自己,這是他兩世爲人第一次殺人,一想到活生生的三個人被自己打死了,心理上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儘管他殺人是爲了自保,不得已而爲之。
“殺就殺了唄,那是三個持槍歹徒,你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你,另外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警方不會去找你的麻煩。”樑鑫以爲肖遠聽到自己說他殺人了,擔心會被警察追究,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勸說道。
“我真的殺人了?”肖遠又說了一句,臉色仍然有些難看。
“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剛纔你吩咐我的那個保安的時候,不是挺淡定的嗎,怎麼一瞬間就變成這幅模樣了?”樑鑫看到肖遠仍然在即糾結殺人的事情,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很不解的問道。
“我那時候大腦還緊張,沒反應過來,現在才反應過來,算了,我沒事了,走吧。”肖遠聽到樑鑫這麼問,強自鎮靜了一下心神,向他勉強笑了笑說道,說完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一起往段炎月身邊走去。
“這件事情不要和炎月說,她是女人,這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肖遠擔心樑鑫大嘴巴,隨便亂說嚇壞了段炎月,就叮囑了一句。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樑鑫說道。
兩人回到了段炎月身邊,在四個保安的護送下,一起走向了不遠處的樓梯口。
“樑鑫,五星級酒店突然停電,絕不可能是偶然事件,你是不是要調查一下,究竟是誰搞的鬼?”上樓的時候,肖遠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情,就提醒了樑鑫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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