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三人回到家後,張春麗沒有去休息,而是在客廳坐着等他們回來。
“媽,你怎麼還不休息啊,都這麼晚了。”夏九瀅走了過去,坐到了媽媽身邊,問道。
“等你們回來。”張春麗笑着說道。
“阿姨,您有什麼事要說嗎?”肖遠走了過來,問道。
“阿姨明天要去舊金山,想讓你送送阿姨,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時間?”張春麗問道。
“您要走了嗎?”肖遠問道。
“去舊金山半點兒事,回國之前我會在回來看看你們的。”張春麗說道。
“那好吧,我明天送您。”肖遠說道。
“嗯,就這樣了,你們也早點兒休息吧,學習了一天,也累了。”張春麗站了起來,叮囑了肖遠三人一句,就回房休息去了。
…………
第二天上午,肖遠去了半山武館,從武館開了一輛車出來,載上張春麗,送她去舊金山了,夏九瀅本來要跟着去的,卻被張春麗拒絕了,因此去舊金山的車上,就只有肖遠這個司機和張春麗兩人了。
車迎着朝陽開出了伯克利,向着舊金山方向駛去,張春麗坐在後排,不說話,也沒有往車窗外看,而是微微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
車內很安靜,只有微弱的發動機的聲音轟鳴着,肖遠並沒有開多快,因爲他知道,張春麗單獨讓他送她去舊金山,一定是有話要和他說。
果然,當車上了前往舊金山的高速後,張春麗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外邊的風景,片刻後從窗外收回了目光,輕嘆了口氣說道:“肖遠,阿姨應該感謝你。”
“阿姨,您見外了。”肖遠說道。
“你爲了瀅瀅的病付出太多了,畢竟你和瀅瀅還沒結婚,按道理這些事情都應該是我們當父母的責任纔對。”張春麗說道。
“我和瀅瀅結婚不是遲早的事情嗎,所以,我爲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心甘情願的,您真的沒必要這麼說。”肖遠又說道。
張春麗笑了笑,稍稍停頓,然後又說道:“肖遠,你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瀅瀅將來要是真的能和你在一起,也是她的福氣。”
肖遠愣了一下,有些搞不清楚張春麗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和夏九瀅之間還會有什麼變動不成?
“老爺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張春麗又說道。
“阿姨……”肖遠說道。
“你不要插話,聽阿姨說。”張春麗擺手打斷了肖遠的話,然後說道,“夏家的情況你們來美國之前我和你說過一些,現在有老爺子在,沒有人敢說什麼,但是老爺子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家裡關於瀅瀅的事情又有人開始吹風了,這些人啊……”
“阿姨,需要我做什麼嗎?”肖遠聽出了張春麗的無奈,也覺得自己的幸福還是需要自己去把握,於是問道。
“比起一般的年輕人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張春麗說道。
“但是還不夠對不對,否則您也不會對我和瀅瀅的未來擔心了。”肖遠說道。
“是的,距離讓夏家所有的人閉嘴的程度,還遠遠不夠,不過你也不要有太大壓力了,老爺子身體雖然不好,但是再撐兩三年,還是不成問題的。而且眼前有一個機會,如果你把握住了,再給你兩三年時間,你應該能做到讓大部分人閉上嘴巴。”張春麗說道。
“什麼機會?”肖遠問道。
“民商會王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張春麗問道。
“瞭解一些,不是太多,您說的機會和王家有關?”肖遠說道。
“嗯,王家這些年將大量的資產從國內轉移到了國外,給國家造成了極大的損失,具體講起來錯綜複雜,很多事情你也不必瞭解過多。”張春麗說道。
“現在國家正在啓動對王家資產的審計程序,這個程序一旦啓動,王家恐怕就真的完了,王家在海外的投資包括明暗兩部分,明面上的財產國家將會通過國家干預的方式,分而化之,使那些原本依附於王家的資本逐步脫離王家獨立運行,再進一步從海外收回,但是王家暗地裡轉移出來的財產的收回,卻要複雜的多,國家也不便於直接參與,而這一部分財產卻是王家轉移到海外的所有財產中的主體,蛋糕很大,目前主要有民商會的另外兩家,樑家和歐陽家爲首的民間資本介入,分而食之……”
“阿姨,您的意思是想讓我也參與到這個分食蛋糕的行動中,從中分一塊出來?”肖遠問道。
“阿姨發現你和民商會的樑家,歐陽家都有交情,如果你能從這兩家借力,分一杯羹出來,就算千分之一,也是個天文數字,一旦這筆資金到手,我想對你未來的發展,一定會起到極大的作用,但是你和他們兩家究竟怎麼合作,又怎麼分食蛋糕,就要你自己去把握了,另外,這件事情也是展示你自己實力的一個好機會,如果你能夠在這場分食蛋糕的行動中表現出色,也能夠讓夏家的人看到你的能力和潛力。”張春麗說道。
“阿姨,謝謝您的提醒,這件事情我會盡力的,不過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我自己也沒多大譜。”肖遠說道,話到嘴邊留三分,他並沒有向張春麗說自己和傑西卡合作一旦成功,會從中拿到百分之一分成的事情。
“那就好,另外我知道你手裡還掌握有一部分唐家的股份,如果唐家從這場盛宴中分的一部分利益,對你也有好處,而據我所知,唐家的老二親自過來美國坐鎮參與這件事情,你有可能的話,和他見面談一談。”張春麗說道。
“唐二叔來美國也是爲了這件事情?”肖遠驚訝的問道。
“當然,不然你以爲他來幹什麼來了?”張春麗反問道。
“他不是爲了他的兒子來的嗎?”肖遠問道。
“他兒子怎麼了?”張春麗問道。
“據說他兒子失蹤了。”肖遠說道。
“失蹤了?”張春麗很意外的問了一句,然後皺了皺眉,說道,“也許他兒子失蹤是一個原因,但是你相信我,他來美國的目的絕不是那麼簡單地,你今天送我到舊金山後,最好能和他聯繫上,見面談一下。”
“我知道了。”肖遠說道。
張春麗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又一次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了,肖遠也加快了車速,向舊金山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