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究竟想幹嘛?”肖遠坐直了身子,苦笑着問道。
“我呢,目的很簡單,就是覺得你的面相很奇怪,我司馬敬棠八十多歲了,還是第一見到這麼奇怪的面相,如果搞不清楚,每天會睡不着覺的。”老頭大喇喇的坐到了肖遠對面的沙發上,擺擺手說道。
“爺爺,我的任務完成了,就先回去了。”劉雯雯向老頭兒笑了笑說道。
“爺爺?”肖遠對劉雯雯稱呼老頭兒爺爺感到十分的意外和驚訝。
“是啊,我剛認的幹孫女兒。”老頭兒很得意的接過了話說道,得意的神色隨即變得惡狠狠的,“小子,我警告你啊,不許打我幹孫女兒的主意,否則我擰斷你的脖子。”
“放心好了,我對你的幹孫女兒不感興趣。”肖遠連忙擺手道。
“什麼?”老頭聞言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提高了聲音說道,“你敢瞧不起我的幹孫女兒?”
“呃……”肖遠對老頭兒的反應有些意外,但是爲了防止他受到刺激犯病,連忙說道,“你的幹孫女兒氣質高雅,美麗大方,是我高攀不起。”
“呃,這還差不多,你這個奸詐狡猾的小子還算有自知之明。”聽了肖遠的話,老頭方纔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劉雯雯展現出一幅慈祥笑容說道,“雯雯啊,你先回去吧,等爺爺把這小子搞定後,就帶你會舊金山,以後你就是洪門的小公主,在美國西海岸從此以後沒人敢惹你。”
“謝謝爺爺,我先走了。”劉雯雯向老頭露出一副乖巧模樣說道,說完挑釁的看了肖遠一眼,然後轉身踩着輕盈的腳步離開了。
“劉雯雯找到大靠山了,希望她以後不要再來找的麻煩纔好,否則還真就是大麻煩了。”肖遠盯着劉雯雯離去的身影,腦子裡想到的卻是這個。
“小子,往哪裡看呢,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老頭兒自然不知道肖遠心裡想什麼,只見肖遠死死盯着劉雯雯的背影,心中自然不爽,於是惡聲惡氣的警告了肖遠一通。
“老先生,您老說說,究竟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我?”肖遠回過神來,苦笑着問道。
“很簡單,等我把你的面相搞清楚後,自然不會再來找你。”老頭兒說道。
“好吧,您想要我做什麼,或者向問什麼,儘管來吧,我一定配合。”肖遠只好如此說,不然這個老頭賴在家裡不走,就是一顆隨時可能抱着的定時炸彈,而且還是核彈級的。
“我想知道你的生辰八字。”老頭兒說道。
“我只知道我的生日,具體什麼時候生的,就不知道了。”肖遠說道。
“那好吧,你把你的生日告訴我。”老頭說道。
肖遠將自己的生日告訴了他,然後看着老頭掐指算了半天,最後也沒有算出什麼來,然後又問了一些更細節的問題,肖遠一一作了回答。
老頭又是一陣糾結,捻着鬍子在客廳裡來回走了很多圈,方纔又坐了下來,盯着肖遠的臉看了半天,問了一個讓肖遠感到毛骨悚然的問題:“太奇怪了,肖遠,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死過一次。”
“老先生,您覺得人死了還能復生嗎?”肖遠壓下了心中的震驚,笑着反問道。
“人死了當然不能復生了,今天上我看你的面相,第一眼就感到你這個人晦氣當頭,好像是將死之人,但是仔細觀察,死中還帶有濃濃的生機,偏偏你的根骨和你的神魂又有將近十年的錯位,這太奇怪了,太令人費解了。”老頭兒盯着肖遠的眼睛,皺着眉說道。
“老先生,您說的太嚇人了,不過我倒覺得您大可不必這麼費解,世界這麼大,這麼複雜,誰沒有幾件看不懂,不理解的事情呢?”肖遠說道。
“你這話有道理,不過你的事情老夫明明看的很清楚,但是結果卻完全不合理,如果不徹底弄清楚,恐怕會每天睡不着覺的。”老頭兒說道。
“您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的,您還想怎樣?”肖遠看到自己勸了半天沒有起到一點兒效果,很無奈的問道。
“很簡單,老夫決定觀察你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從你日常的一舉一動中看出端倪來。”老頭兒說道。
“老先生,您可千萬不要啊,我每天的生活很簡單的,就是兩點一線,每天去學校學習,然後回家,再去學校,在回家,很乏味的。”肖遠聞言大驚,連忙勸說道。
“老夫觀察的是你的言談細節,和生活簡單不簡單沒關係,我看你家的房間挺多了,你去給我收拾一間,以後我就住這裡了。”老頭兒擡頭打量了一番肖遠的別墅,笑着說道。
“老先生,我家裡有女眷,你住這裡恐怕不方便吧?”肖遠又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方便的,只是他不願意讓老頭兒住家裡,所以才這麼說,希望他能收回他的無厘頭決定。
“有女眷又怎樣,我是一個老人家,又不是小夥子,你擔心什麼,就這麼定了,你趕快給我收拾房間去,我打電話讓人把我的行李送過來?”老頭兒兩眼一瞪,毫不理會肖遠的抗議,徑直走向了客廳裡的電話,打電話安排人給他拿行李了。
肖遠雖然非常不願意讓老頭住自己家裡,但是這個老頭向狗皮膏藥一樣,粘上就撕不下來了,他也只能暫時妥協,將家裡空着的房間給他收拾了一間,等他收拾的差不多的時候,老頭的行李也被人送過來了。
“小子,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把我老人家當空氣就行了。”肖遠將老頭的行李搬進了房間後,老頭揮揮手將肖遠趕出了房間。
“有必要去先找一下瀅瀅她們,把家裡的情況說一下,防止她們回來後,不小心惹了這個老頭,萬一他犯病了,家裡恐怕真的就遭殃了。”
肖遠再次來到客廳,迅速做出了決定,也不和老頭兒打招呼,直接離開家,騎上自行車去學校找夏九瀅了。
來到學校的時候,正值放學,肖遠在商學院門口給夏九瀅打了電話,不大會兒功夫夏九瀅帶着林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不是說好我們自己回家的嗎,你怎麼又來了。”夏九瀅問道,話雖這麼說,她的臉上卻洋溢着欣喜的笑容,目光盯着肖遠的臉不願意離開,和肖遠分別了只有一天時間,讓她感覺像是分別了很久一樣。
“邊走邊說吧,家裡來了個怪老頭兒,我在舊金山不小心惹上的,現在住咱們家不走了,他武功極高,還有精神分裂症,萬一發病會很危險,你們回家見到他,一定要小心,不要刺激他?“肖遠嘆了口氣,將老頭兒的情況向夏九瀅和林然說了一遍,叮囑她們回家後和老頭兒說話要小心,千萬不要刺激他。
“那老頭兒什麼來歷?”夏九瀅問道。
肖遠將老頭的來歷說了一遍,順便將老頭兒的精神分裂症的原因也說了一遍。
“老頭兒是不是叫司馬敬棠?”夏九瀅問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肖遠好奇的問道。
“我認識他,他還認我當幹孫女兒呢?”夏九瀅語不驚人誓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