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是不是來參加面試的。”
黑色西裝的男人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一看就是那種都市金領,收入不錯的人。看着趙浮生,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趙浮生無奈的搖搖頭:“我不是,我要見汪總。”
“汪總?”
那人狐疑的看向趙浮生:“你是想走關係?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們華宜招人,是不會給任何人面子的。”
嘆了一口氣,趙浮生現在腦子裡面只覺得一片混亂,自己明顯和這位工作人員不在一個頻道上面,人家以爲自己是來走後門找關係的。
“那個,我不是找關係的。”趙浮生對那人解釋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能見到你們汪總?”
“大汪總還是小汪總?”
似乎因爲趙浮生看上去相對不像是搗亂的人,那人問了一句。
“小汪總。”趙浮生回答道。
“哦哦哦,原來這樣。”那人看了趙浮生一眼,似乎在審視着他。
趙浮生一陣無語,乾脆直接拿出電話,撥通了汪忠磊的電話。
“喲,浮生你怎麼想起我來了?”接到趙浮生的電話,汪忠磊很明顯有些意外。
畢竟他和趙浮生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親密,兩個人,更多的時候只能算是認識而已。
這裡所說的認識,是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大概瞭解對方的爲人,至於別的關係,事實上並沒有。
“是這樣的,汪總,我現在在貴公司門口,有點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趙浮生開門見山的說。
聽到趙浮生的話,汪忠磊一愣神,驚訝的問:“你在我們公司,哪裡?”
汪忠磊這個人雖然外界在女人方面的風評很不好,但不得不承認,這傢伙是個很不錯的朋友,京圈裡面雖然汪家兄弟不是大佬級的存在,但每個人對他們的評價都很不錯。
趙浮生笑了笑,把自己的位置告訴了汪忠磊。
放下電話,他看了一眼那個工作人員,聳聳肩:“你看,我真不是來走後門的。”
那人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站在那半天都沒說出話來,畢竟人家把電話都打到小汪總那邊了,說起來這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幸好,身後又過來一羣人,那人很快就忙碌起來,站在門口指揮着人羣過去坐電梯,據說今天要面試來着。
而很快,乘坐着專用電梯的汪忠磊出現在大堂裡,讓所有人都是一愣神。
“稀客啊,浮生。”汪忠磊一邊和下面的工作人員點頭打招呼,一邊走到趙浮生面前,人未到聲先至,見到趙浮生,就伸出了手。
這時候的汪家兄弟,錢固然是有一些,但在京圈裡的地位,還真就不是那麼誇張,遠沒有後來華宜功成名就之後那麼大氣,所以自然願意擺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來。
要是換到十年之後,趙浮生來拜訪的話,估計也就是一個電話,讓前臺把他送上去而已,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親自下樓的情況。
說白了,每個人都會因爲自己地位的變化而發生一些改變,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這種改變是必然的。
“打擾了,汪總。”趙浮生同樣也很客氣的和汪忠磊握了握手。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一向都是如此。
如果汪忠磊對自己擺出一副高姿態的模樣,趙浮生可能掉頭就走。如果對方客客氣氣,趙浮生同樣也會虛與委蛇,反倒是人家把姿態放的很低的時候,趙浮生是真的有點過意不去。
“說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咱們又不是外人,客氣什麼。”汪忠磊很豪氣的笑道,說完,他拉着趙浮生就朝着公司裡面走,一邊走一邊對前臺的接待說道:“這位是我的朋友,下次來找我,直接就請他上去。”
前臺連忙點頭答應着,三個前臺接待互相看了看,都從眼睛裡看到了一絲震驚的情緒。
要知道,上一次汪總這麼熱情對待的人,可是圈子裡面的大佬鄭小龍。
可這位,貌似還沒到二十五歲吧?
前臺們在一臉震驚的議論着,趙浮生卻已經和汪忠磊上了樓,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裡面。
“坐坐坐。”汪忠磊拉着趙浮生在沙發上坐下,擺擺手叫過秘書,給趙浮生倒了一杯茶,等秘書躬身退了出去之後,他這才笑着說道:“你可是稀客啊,飛鴻和老薑不止一次說過,你這個人就是太懶,不喜歡出來走動。要我說,你就應該多出來轉轉,你們搞廣告寫劇本,不都得需要靈感麼?”
“汪總的意思,是我得多來華宜看看俊男美女,這樣就有靈感了是麼?”趙浮生笑着回了一句。
汪忠磊也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你要是願意來華宜,我當然是雙手歡迎了。”
聽到他這句話,趙浮生笑了笑,卻沒有接這個話題。
有些東西,對於聰明人而言,其實是很簡單的,汪忠磊試探着提了一句,趙浮生既然不接茬,他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自然也就放棄了招攬。
但即便這樣,汪忠磊對趙浮生依舊很熱情,拉着趙浮生聊了好久家常。
這或許就是個人魅力的問題了,哪怕趙浮生不打算加入華宜,最起碼,他也覺得,汪忠磊這個人做朋友還是不錯的人。
“對了,你怎麼想起來我這了?”
聊了一會,汪忠磊這纔想起趙浮生今天的目的,他其實也很好奇的,這位不是那種閒着沒事會四處閒逛的人,要知道,姜聞曾經說過,他有事沒事就想拉着趙浮生出去喝酒,結果這傢伙大部分時間要麼是在看書,要麼就是宅在家裡,簡直就快要和這個社會脫節了。
用姜聞的話來說,趙浮生明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卻活的像個快五十歲的老頭子似的。
趙浮生微微一笑,對汪忠磊說:“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
“噢,什麼事,你說,只要我能幫上忙,肯定幫。”汪忠磊大包大攬道。
他這麼說,倒是讓趙浮生一愣神,看向汪忠磊的目光都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