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幫袁雅珍和席蔓莎賺錢的想法已經完成了,現在該我自己了
我挽了挽袖口,目光往水泥地上粗略一掃,大概還剩下十一塊,嗯,如果運氣好一些的話,這裡將有一半籽科能出好玉,且不是一般二般的好,當然,運氣差些,全無收穫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我已經影響了這個世界整整一年的時間,加上還沒到當初竇老闆來揚州賭玉的日子,很多籽科都不一定在這兒,這又是一個不確定因素。天靈靈,地靈靈,天靈靈,地靈靈。我心底默默祈禱了片S1,眼神一定,拿着切割器蹲到了那堆籽科前面。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嗯,就是你了。
我拴起一塊不大點兒的橘皮籽料,放在手心裡捏了捏,不錯,皮子表面挺光滑,料子形狀也比較“正”。我閉眼呼了口氣,把橘皮子放到地下用腳固定住,吱啦吱啦地打起切割器,對着籽料皮層重重按了按。料子重量不大,厚度不大,幾乎下刀的幾秒種後,一塊薄薄的橘色皮子就被分離掉了。切開的一剎那,我飛快將橘皮子拾起來,手指頭壓住切割面蹭了蹭。
店主和那女店員八成是什麼也沒看到,扯着脖子望着我的手“青白玉?黃玉?”“怎麼樣了?”席蔓莎也把手裡的墨玉放到一旁,緊張地看着我。
我惋惜地淡淡一搖頭:“算是青玉吧,玉質一般般,裡面駐孔也不少,值不了幾個哉,唉。”說罷,我隨意地把橘皮籽科往兜口裡一揣,又選了塊比較小的紅皮子籽科,拿過來放到腳底下調整了一下位置,打起切割器往下一落。吱啦吱啦。紅皮子被開了個窗。
還是同樣的動作,我用切割器擋着先將籽科摸在手裡,才放開機器
拿手指頭肚擦了擦切面的玉肉,見店主和席蔓莎袁雅珍等人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我,我快速把紅皮籽料收進兜口,搖頭道:“還是青玉,這回雖然沒什麼瑕疵,但有一道裂痕,也不值什麼錢,得,又賠了一塊。袁雅珍寬慰道:“慢慢來。”席蔓莎擔枕姬J看了我一眼:“小靖,你別急,還有那麼多沒開呢。店主笑道:“沒錯,大頭還在後面呢。”
十幾分鍾後,六七塊小點兒的籽科都被我一刀一刀切開了。有的籽料我井出後就直接裝進了兜裡或腳邊上的包裡,有的雜質太多的則被我切割得七零八落,弄了一地碎渣子。嘆了口氣,蹲在地上的我感慨萬分道:“唉,今兒個運氣真夠背的,就第一個墨玉出特等品了,其他不是駐孔就是雜質裂紋,幾百萬算是打水漂嘍。”數了數,還剩三塊最大的籽料。席蔓莎臉色又蒼白起來“怎麼會這樣?”
我咬咬牙,搓着手道:“繼續繼續!我還就不信了!”切了一上午料子,我體力也浪費得差不多了,拿起切割機後就感覺手臂在一個勁兒地哆哆嗦嗦,抽筋了似的。無奈,我只好把機器給了老闆,讓他幫我切。店主點點頭,跟我商量了一下下刀位置後,就開始幫我解石。吱啦吱啦,一個窗口出現在這塊灰皮子籽料上。席蔓莎焦急道:“這次呢?什麼玉?開壞了沒有?”
看着那個青濛濛的切割面,我元語地揉揉腦門,側頭道:“暫時倒沒什麼雜質,玉質也湊湊合合,青白玉,也屬於中檔品種了,算了老闆,別切了,您要收的話,這塊料子賣您吧,不解了。
店主一琢磨“收的話,最多五十萬。”
席蔓莎啊了一聲:“小靖,你不是一百萬買的嗎?
我擺擺手“五十就五十吧。”
店主問:“下一塊還接着開?”
“嗯,7兩塊都麻煩您了。”
正說着呢,我懷裡的手機唧唧喳喳地叫了起來,我對着店主點點頭,見他已經拿着切割器落在了籽料上,我便退了兩步出了店門,在外面稍微安靜點的地方接起了電話,剛剛看了號碼,是鄒月娥的手機號“一一r一一一喂:\}”
“小靖,你們中午去哪吃飯?”
我擡起腕子一看錶,也快十一點多了,“我這邊快完事兒了「嗯,回酒店吃吧。”“是嗎?我們跟紅園也賭得差不多了,那就酒店見吧,到時候一起吃。
“你們夠快的?戰績怎麼樣了?
“呵呵,馬馬虎虎吧。
“馬馬虎虎是啥意思?”
“反正啊,比你們戰績好就走了。”鄒月娥笑道:“你是澈看見,婉如挑石頭可真有一手,不止她自己,連帶我們也跟着開出了不少好玉。”電話那頭全是切割器吱啦吱啦的噪音“呵呵,好了好了,小紅的料子開完了,該開我那塊紅玉了,先不說了,回去你就知道我們有多大收穫了,掛線了啊。”汗,合着你成心氣我來了?
我恨不得把嘀伸進電話裡咬她一口,心裡也拿不準晏姐到底弄了多少好玉。出來之前我們可是下過賭的,看誰開的玉浩,這要是輸了,我這張臉可往哪放呀?放呀?
站在原地哼哼了兩聲,我一轉身,重新回到了店裡。可剛一進門我就發現,切割器的聲音停住了,裡面雖然佔了四五個大活人,可偏偏,竟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靜悄悄的,鴉雀無聲的感覺。我愣了愣:“怎麼回事兒?”店主一把把擦着汗,眼珠子不可思議地盯着地上的兩塊籽料。女店員瞪着眼,表情也跟他差不多。
我把眼神挪過去一看,地上的兩塊籽料都已被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窗口,灰色的皮子下面盡是白花花的玉肉,另一塊也同樣如此,黃色皮子邊也露出了白色,顯然,兩塊籽料都切出了白玉,可定神一瞧,這卻又不是普通的白玉,因爲玉肉太過細膩了,甚至泛着一股淡黃和厚厚的油脂。是羊脂玉!兩塊都是羊脂玉!!哈哈哈哈,我心裡大笑一聲,趕快踱步過去,用手摸着切面。
果然如此,灰色料子裡的羊脂玉檔次略低黃皮料子一籌,從顏色和光澤就能看出來,但即便是這樣,羊脂玉還是羊脂玉,根本不是其他貨色可以比得上的,墨玉不行,碧玉不行,白玉也不行。
店主神色複雜地看看我:“小夥子,你運氣可妾好啊,料子賣嗎?”我原道:“不了。”
店主一嘆:“唉,這麼大的羊脂玉啊,還是兩塊,我開店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呢。”我能理解他的心態,他肯定在想,如果這兩塊石頭不賣,留着他自己開該多好?,誰也沒有長後眼……呃,我陪外。
在店主和女店員眼巴巴的視線下,我快速將兩塊羊脂籽科裝進包裡,和先前的幾塊石頭一起背在肩膀上,別說,還真挺沉的,起碼四五十斤呢。隨即一扭頭,對袁姐道:“姐,我實在拿不動東西了,席老師身子弱,你幫她拿下墨玉?”袁雅珍一嗯,跟推辭的席蔓莎搶了幾下後,我們三人快步出了去。
往古玩市場外面走的路上,席蔓莎興致很高道:“那種羊脂玉真那麼值鈽嗎?小靖,你可賭到了三塊,而且後兩塊比第一塊金裹銀要大了好幾倍,這得多少錢呀,唉,可惜前面開的那些小籽料了,這麼多都沒一個有好玉。”聞言,我呵呵一笑:“怎麼可能,我那是唬他們呢。席蔓莎呆了呆:“什麼意思?唬誰?”袁雅珍也站住腳側頭看着我。
我笑着把手伸進兜裡,掏出了之前塞進去的兩塊稍小的籽料“這麼好的皮色,這麼貴的價格,怎麼可能一塊好玉也開出不來?其中還有一塊是羊脂玉籽料的,這麼一小點原石就三十幾萬了。”我摸摸那光滑細膩的白色切口,對着她們晃了ji“什麼雜質啊裂紋啊,都是我蒙他們呢,要是讓人知道咱們一下開出這麼多羊脂玉,估計人家得瘋了,所以我才撒了個小謊,趁那店主和店員不注意的時候把切口那指頭蓋住了,誰也沒看見。”席蔓莎驚道:“全是羊脂玉?”
我拍拍褲子:“兜裡這兩塊和包裡的一塊都是羊脂博,除了這些,另外的幾塊倒全有雜質和駐孔,我都沒要,切碎了扔那兒了。”袁雅珍瞅瞅我:“賺了多少?”我眉喬眼笑道:“我也沒算計,反正賺大發了,走走,回酒店再說。
我生怕被人盯上,開會兒車就看一眼反光鏡,瞧瞧有沒有可疑車輛跟隨。
等車子停進了酒店的停車場,我沒急着下車,而是從兜裡和包裡把剛賭來的三小塊羊脂玉籽料拿了出來,摸出其中兩塊最小的給了席蔓莎“這是你的分紅,行了,啥也別說了,趕緊裝好。”然後把稍大一些的小籽科給了袁雅珍“姐,這是你的。”別看給她們的羊脂玉跟我包裡的三塊個頭差了太多,可那做出個掛件把件出來,也是兩百萬上下的價格,非常值哉。
袁雅珍接過來以後,卻又遞給了我“連帶那塊碧玉,當買房的錢還你。”席蔓莎道:“老師也不要了,老師纔出了幾千塊讖的,換不回這麼多。我瞪眼道:“說這個有意思嗎?快下車吧,月娥她們還等咱幾個吃飯呢。”席芰莎眼睛紅紅的,好像要掉眼淚似的,不多會兒,她咬牙將羊脂玉捏在了手裡,抿着嘴脣道:“謝謝。”坐電梯上樓。
套間的門沒關,一堆就開了,只聽裡面傳來女人們唧唧喳喳的說話聲。徐森和高洋也在,正跟衛生間裡拿水沖洗着兩塊很潤的黃玉,用毛巾擦擦,高洋愛不釋手地拿放大鏡反覆看着“婉如厲害啊,這麼好的玉才花了兩萬就賭出來了。”徐森感嘆道:“是啊,這才幾個小時呀,二十幾萬就到手了。”高洋此時也看到了進屋的我們,笑道:“回來了?收穫如何?”只聽客廳裡的蔣妍叫道:“我靠,鏡子回來了,快說快說,賭到什麼玉了?”見席蔓莎剛要開口,我卻拿眼神制止了她,餘光掃了眼高洋和徐森那邊,席曼莎立刻會意地閉上嘴巴,我則微笑道:“戰績一般般,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破玉,算了,不提也罷,你們呢?”
斐小紅嘿嘿一笑,捧着一塊接近白玉玉質的青白玉燭耀地朝我們仨人揚了揚“才花了五萬買的,漂亮吧?聽說值幾十萬呢。”蔣妍也笑嘻嘻地揮了揮倆手握着的兩塊白玉“這倆咋樣?
晏婉如沒說什麼,坐在沙發上笑孜孜地撫摸着腿上一塊五六斤的白玉籽料,切口上看,玉肉相當不錯。鄒月娥朝我招招手,一指茶几上的一塊紅玉和一塊墨玉,“老公,這是炫耀!裸的炫耀!我翻翻白眼“你們成心氣我呢是不?”
晏婉如好笑地看我一眸子“誰氣你了?是你自己非嚷嚷着要賭的……好了,不說這個了,下午接着去紅圈,那邊的籽科我還沒看全呢,能賭的挺多,小靖,嫂子,曼莎,下午咱們一起吧。”
蔣妍大大咧咧地一摟席蔓莎的肩膀“小姨,下午你必須跟我們一隊,婉如姐太能耐了,我們這次賭玉,幾乎沒花什麼冤枉錢,買四塊石頭,三塊都能擦漲。”我哼了一聲“中午吃什麼?”鄒月娥樂道:“行了行了,我老公不愛聽了,賭玉的話題大家不要
我瞪瞪月娥:“就你話多。”
徐森這時從衛生間走出來:“我跟老高先回房,吃飯的時候給我們打電話吧。”
“好。”晏婉如一點頭:“早上吃飯早,不餓呢,咱們十二點半再去。倆人出了屋,磁,門關。
見礙事兒的人走了,我便在幾個女人莫名其妙的目光7呵呵一笑,溜溜達達地走到斐小紅面前,低頭看看她那塊青白玉,嘴巴撇了撇,一轉頭,又看向鄒月娥前的紅玉和墨玉,又是一撇嘴,再看向蔣妍手裡的玉,還是撇撇嘴“就這個還跟我顯擺吶?月娥打電話時我還以爲你們貽到啥了呢,切,席老師,把你那玉給她們瞧瞧。”她們幾人均是一愣“你不是說賭輸了嗎?”
我得意道:“剛纔有外人在,我沒好意思剝你們的面子,我就謙虛一下唄,嘿,瞧給你們美的,席老師,給他們看看咱賭出來的玉。”
席蔓莎嗯了一下,喜滋滋地從袁雅珍那裡把她自己的包拿了過來,拉開拉鎖,艱難地抱出一塊比晏婉如腿上那白玉還大上兩三倍的墨玉,然後又將我給她的兩塊小羊脂籽料放到了茶几上。蔣妍驚呼一聲:“這麼大的墨玉?色這麼濃?”
晏婉如也錯愕了一下,飛快一把抓過小籽科“這是……羊脂玉?兩塊?”
蔣妍不f了“我靠,小姨你太壞了,啊啊,不行不行,我得跟你換,你那羊脂玉給我一塊吧!行不行?行不行?”
鄒月娥訝然道:“蔓莎,厲害啊,你這幾塊籽科的價錢比我們幾個的玉加在一起還值釕吧?那塊墨玉都得上百萬了!”席蔓莎指指我:“我和袁姐沒出什麼力,都是小靖選的料子。”我這個沾沾自喜呀,一眷袁雅珍:“姐,你的也給她們瞅瞅。”斐小紅一呃“咋還有?”袁雅珍慢慢將碧玉和稍大些的一塊羊脂玉拿了出來。”啊?這麼綠的碧玉?”“羊脂?又是羊脂?我靠!你們這都是哪來的啊?”
我笑容滿面地往沙發上一坐“當然是賭來的了,好了,都別瞪眼睛了,這點羊脂玉算什麼呀,來來,給你們看看重頭戲。”見幾人乾巴巴地把視線挪過來,我就笑着一彎腰,將自己的包抱了過來,從裡面拿出第一個賭出來的金裹銀,輕輕放到茶几上,在幾人的淺呼聲中,我又雙手抄起那兩塊最大的羊脂籽料,費勁巴拉地抱到了桌上。“羊脂!?”“我暈,這得多少斤啊?”“靠!怎麼這麼大?”“不能啊,這皮子和玉肉是假的吧?貼上去的?包括晏婉如在內的幾人全被這幾塊羊脂玉震住了。
那塊金裹銀先不提,另兩塊的料子可是足夠做個玉鼎了,這麼大的料連白玉碧玉都很少能見到,更別說是羊脂玉了。鄒月娥眯眯眼珠子,嘴角立刻盪漾起笑容“我的老公哥哥,可真有你的呀,這些花了多少鈽?我芙道:“一千多萬吧。
蔣妍懊怪地一抓頭髮:“我靠!才一千多萬?不說我小姨和袁姐的那些,你這三塊羊脂玉就得值六七千萬了吧?這還是少說了的!啊!天吶!我怎麼沒跟你一隊呀!”叫了幾嗓子,蔣妍立刻撲向席蔓莎:“小姨,我拿兩塊白玉給你換,你必須把你那羊脂分我一塊!好不好?好不好?”
斐小紅更不要臉,笑嘿嘿地拿着她那價值普通的青白玉走到袁雅珍面前“袁姐,我也跟你換羊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