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怎麼會拍這東西。對了,忘了問你,你還有沒有了。”聽到臺上萬姓修士的介紹,就連一旁的令狐鼕鼕也坐不住了。
“你急啥,先看看情況吧。”黃昆雖然振奮起了精神,但是仍是一副滿不關心的樣子。
“關注此物的道友想必都知道,黃昆門對此物管理得極嚴,儘管是每五到十年纔會發放一次,但是每次也僅僅供給各大仙坊總共不超過八十顆。”萬姓修士一如既往地嫺熟地調動着衆人的情緒。
“諸位或許都明白,猩熊獸膽,他們黃昆門產出了八成,得到卻是輕易而舉。而外圍佔據的兩成,卻往往產自邊疆莽荒之中,想獵到都得冒着性命的危險。這五大派都是用這種手法,壓制我們這些可憐的小門小派,何況還有大量的散修。”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他們無恥歸無恥,如果換做我們恐怕我們也會這麼做,嘿嘿。他們有他們的手段,我們也有我們的渠道,這次我們鬼蜮仙坊就是通過秘密渠道獲得了五顆猩熊獸膽。”
“萬老闆,真是服了你們,每隔幾次就會弄出這些稀有元材,小心人家五大派來人砸你的場子。”有人嬉笑道,其他人也是一陣議論紛紛。
“嘿嘿,這五顆膽還犯不到他們,好了。現在開始拍了,五顆猩熊獸膽起拍價兩千青石。”
“兩千五!”
“兩千六!”
“兩千八!”
“三千!”
“三千二!”
“三千五。”
“三千六!”
“四千二。”
“嘖嘖,看樣子這猩熊獸膽會拍到不可思議的價格,這個肖劍。”見到這五顆猩熊獸膽的價格瞬間便被擡起,黃昆一陣肉疼。當初黃昆二十顆猩熊獸膽賣給肖劍七千青石,自己都覺的賺大了,如今看着架勢。那肖劍恐怕賺的,哎,想想就肉疼啊肉痛。
“黃師兄,如果我們當初要把那些猩熊獸膽賣給這些人哎呀,真是。”令狐鼕鼕看着這不斷攀升的價格也是痛惜不已。
“五千二。”正當黃昆嘆息不已時,身邊的曹逢春也竟然舉手競價了。競完價,還一臉興奮地別過頭衝黃昆說:“不瞞黃老弟,這次來着鬼蜮仙坊,在下就是抱着碰碰運氣的想法,衝着這猩熊獸膽來的,沒想到真的有哎。”
“五千三。”
“五千五。”
“拼了,六千。”那曹逢春又報了一次價。隨着價格不斷攀升,當初看樣子有二三十人有興趣的,如今卻慢慢剩下五六個了。
“六千二這位道友,在下普汗國董家董常,這個價格想必道友很清楚,早已經超出了他本來的價值,希望道友手下留情,不然會兩敗俱傷的。”
“哼,董家嗎。在下金國曹家曹逢春,這猩熊獸膽在下也是勢在必得的。”黃昆身邊的曹逢春見有人自報家門衝自己來,也毫不示弱。
其實一般情況下,修士在外歷練是不會隨隨便便自報家門的。一方面怕有人門派尋仇無端安到自己頭上,當然另一方面也是以免自己做了壞事被人安到本門頭上。當然一旦敢報家門的便是聲名顯赫勢力極大的門派或者家族,也好藉此打擊對方氣勢。就像誰誰誰做了壞事後,大叫我爹是誰誰誰的道理一樣。剛纔董常和曹逢春報過家門後,便有不少修士倒吸涼氣,由此便可看出兩家雖不是五大派的人,但是其家族的勢力肯定非同小可了。
“你們兩個也不要吵,這拍賣是公平的,誰有青石誰拿,我不管你們是誰家的,我出六千五。”兩人之間還沒有個交代,卻又有人報價道。
此時的黃昆和令狐鼕鼕都已是瞠目結舌了,哪怕這猩熊獸膽再珍貴稀有,他的價值也有限。拍到這種地步都已是大大超出了他本來的價值了。凝神丹的珍貴自不必說,但是這猩熊獸膽,也僅僅是其中一種元材而已。聚神丹,凝神丹,駐顏丹之類的確實都是些有價而無市的丹藥,但是也可以從其他渠道搞得到,如果僅僅是爲一種元材就拍出天價,恐怕很是得不償失的。
“這位道友說的對,我們拍賣就是誰有青石誰拿走,類似的話請董道友不必再說。”萬姓修士很明顯不願意有人阻止這價格的增長,便不客氣地出口阻止道。
“六千八。”曹逢春也不多言,聽了萬姓修士的話,便直接報出了新價。
“哈哈哈,好吧,你們爭吧,我董常退出。”
此時臺下衆多修士便都把目光投向了曹逢春和剛纔報價的另一個年輕人。
“黃師兄啊,我記得當初你可是存了不少的猩熊獸膽啊,還有沒?不要告訴我都處理給肖師兄了。如果這時拿出該多好啊,肯定能賺一筆。”令狐鼕鼕又湊近道黃昆的耳邊小聲道。
“嗯,這時拿出肯定會惹人耳目,大大滴不妥,不過要是。”黃昆心念電轉,一個大膽的念頭瞬間冒出。
“七千!你還接着報啊。”那人看了一眼曹逢春冷笑道。
“七千二。”曹逢春面無表情。
“你狠,五組妖獸膽又不是內丹,你還真敢加,卯上了,七千四!”那年輕人咬牙切齒道。
“這位道友好氣魄,看到沒,這就是膽量。”那萬姓修士還不忘添油加醋,唯恐有人就此斷了價。
“七千五。”曹逢春又加價了。
對這猩熊獸膽沒有什麼概念的人呢都是一副看戲的態度,由於此前普汗國董家董常說過,六千的價格已經超出了本有的價值。如今價格加到七千五了,那肯定是遠遠超出了。臺下的議論聲慢慢就多了,說有氣魄的有,說有膽量的有,但是更多的卻是說這個曹逢春是個冤大頭了,當然也有說這個鬼蜮仙坊真會賺錢。
在場中一般都是凝神期的修士,即便有個別聚氣期的小修士自然沒法跟這些凝神期修士鬥富,儘管有不少人是爲了得到猩熊獸膽,進而得到凝神丹已確保自己凝神的成功率,但是懷中沒有青石,這裡可不是衝胖子的地方。
而那些凝神期修士本人自然不再需要凝神丹了,要拍下這猩熊獸膽,無非就是爲本門派或家族裡的小輩湊的。那既然是爲別人蒐集元材,肯定用的是公款。就像令狐鼕鼕出來蒐集駐顏丹的元材,就有蓮花仙子給的大量的公款青石。既然是公款,估計在出門前就給定了價格上限了。不是他們拿不出這些青石,而是用這麼高的價格買下區區五顆猩熊獸膽,回去說誰會信?恐怕人家會一致說你貪污倒是正常。所以基本寧可不買,也不做這個冤大頭。
七千五的價格看來是剛纔那個人的極限了,見曹逢春加到七千五便“哼哼”冷笑一聲道:“有本事買,我看你有沒有本是拿得出這鬼蜮城。”
“哈哈哈,有種就來吧。”曹逢春十分不屑道。
“七千五,還有沒有加價的道友?要知道黃昆門上次放這猩熊獸膽的時候是一年前,要等到下次恐怕少不了十年八年,各位想清楚了,價格是高了點,但是能練出二十多顆凝神丹可是能令本門實力大增的啊。”萬姓修士根本不管那兩人之間的事,好像跟此時沒有一點關係,自己去繼續煽風點火。
此時臺下已經鴉雀無聲了,看戲的希望再有人加價,原先想拍的想看看到底誰還出價,是不是這猩熊獸膽就真會落入這金國曹家曹逢春之手。
“呵呵,沒人吭聲,那就!”
“八千!”
就在萬姓修士要落拍時,一個很令曹逢春發狂的聲音響起了,並且這聲音還是出自自己身邊,還是還是自己自認爲剛剛交的朋友之口。
沒錯報價者正是黃昆!
“譁。”臺下人不淡定了。
“狠人。”
“是呀,真能忍。”
“嗯,早不出聲晚不出聲,這個時候出聲,估計那個曹逢春要氣死了。”
“嘿嘿,等等看好戲吧。”
“那小子是誰,有錢的主啊,要不要!”
“嗯,估計是肥羊,好戲恐怕還在後頭呢。”
“你瘋了,你傻啊!”一旁的令狐鼕鼕又狠狠地掐起黃昆來,就像那青石是她自己的一樣心痛。
黃昆呲着牙忍着痛說:“等結束拍賣我再給你解釋吧。”
“黃兄,你這是什麼意思,虧我還把你當成朋友看待,你可倒好,要拆我的臺?!”那曹逢春早就忍不住而怒目相向了。
“哈哈,等着吧,兩人要掐架了。”
臺下的人有的甚至站了起來要看黃昆和曹逢春掐架呢。
“呵呵。”黃昆看上去尷尬中還帶着一副真誠的不好意思,完全配不上狠人的稱呼,看起來還很有幾分窩囊的樣子,“實在對不住啊,我也很需要啊。”
“很需要?!你早不報價,晚不報價,這個時候報價,是不是專門衝我曹家來的。你就以爲這個價格難到我了嗎,我報!”
“對不起對不起,曹兄聽我說,聽我說,我們不要爭了,拿到猩熊獸膽,我讓給你一兩顆還不行嗎?”
“真的?”聽到黃昆的話,草逢春似信非信地看着黃昆。
這曹逢春當然不是傻子,更不願做冤大頭。一顆猩熊獸膽可以做出五顆凝神丹,再不濟也能做三四顆吧,而這就足矣了。鬼蜮仙坊也正是看到這點才把五顆捆綁拍賣的,一顆拍不出好價錢,拍了一顆,至少人家還有下一顆可以等,價格怎麼樣都提不起。捆綁拍賣就不同了,只此一拍,再沒有其他盼頭。需要的人,哪怕只要一顆也不得不咬牙全部拍下,還得出高價。
如今聽到黃昆這麼說,曹逢春雖然懷疑,但是還是有些心動了,如果黃昆說的是真的,他倒很贊成黃昆的做法。自己只要一顆就行了,多了也是浪費,還不用花這麼多青石,何樂而不爲?只不過這人可信嗎?
“你放心,拍賣一結束我就給你交割。”黃昆信誓旦旦道。
“我怎麼信你?”曹逢春反問。
“要不,要不找幾位道友作證?大不了大不了咱們請他們去五鬼酒樓喝一頓去。”黃昆唯唯諾諾道。
“好啊,好啊,我可以爲你們作證。”
“還有我。”
黃昆和曹逢春的聲音並不低,至少後半廳的人都聽得到了。離得近的人聽說作證有酒喝,愛湊熱鬧的幾個修士當即爭先恐後參加。
五鬼酒樓是鬼蜮仙坊很上檔次的酒樓,那裡的五鬼酒據說是用靠近鬼蜮城一處元脈之中的地泉之水釀成的,喝一口竟和吃一粒小還元丹一樣的效果。一罈酒還賣十塊青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