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讓晨寧覺得很麻煩。進退維谷的情況真的讓人頭痛。
躲過了一道從前方飛來的、瞄準着他打來的能量炮後,晨寧決定繼續前進。用飛的肯定不行,太‘浪’費時間了。從他所在的位置,想要飛到距離他最近的那艘星際戰艦旁邊,起碼得飛上個十幾二十分鐘,估計到時候仗都打到結尾了。他決定使用魔法來解決這個困境,於是,在自己的身前佈置了一層防護之後,他立刻開始了法術的‘吟’唱。
片刻之後,他所準備的法術完成了釋放。一個高等定位傳送術,讓他瞬間跨越了幾萬米的距離,來到了敵人的星際戰艦旁。
然而,剛剛從傳送狀態出來的晨寧,就碰上了敵人的伏擊。
傳送法術確實是一種相當好用的魔法,方便快捷,在這種需要快速殺入戰場的戰鬥當中那就更是如此了。但之所以晨寧一開始在自己的聖盔號上不想用傳送法術,就是因爲不想進入到敵人的包圍圈裡面。傳送法術的便利誰都知道,但它的缺點也是很明顯的。在傳送法術發動的時候,需要撕裂空間的情況下,實力稍微強上一些、對空間力量的敏感程度稍微高一點兒的人,都能夠提前察覺到傳送法術所產生的空間‘波’動,從而可以提前做好準備。
就比如說現在,晨寧剛剛從傳送術裡面出來,照臉就是兩個天啓者殺了上來。按照之前的情報來看,時空管理局在太空上面所佈置的天啓者數量一共也就六個而已,直接撞在他臉上的就有兩個,可見,他的這個傳送法術用的有多麼的招人恨了。
那兩個天啓者,晨寧不認識。但是,從他們的外表裝束和使用的武器上,卻也能夠基本上分辨出他們的戰鬥風格和方式了。一個身穿‘精’細、華麗的皮甲、使用雙劍的傢伙,看起來應該是個靈活的雙劍戰士了。而另一個,赤手空拳,一身長條形的黑袍的‘女’人,渾身周圍涌動着‘陰’鬱、暗沉又強悍的黑‘色’能量的傢伙,看起來是個運用強大黑暗力量的法師。
晨寧不過剛剛現身而已,周邊六七個黑暗能量法球就已經出現並且砸在他的身上了。他在啓動傳送法術之前在自己的身上釋放的能量防護,一瞬間就在強盛的黑暗能量的轟擊之下支離破碎,而他本人,也如同被幾個重型卡車給撞上了一般,全身的骨頭幾乎都要被黑暗力量給震碎了。當然,所謂的‘震碎’,是‘挺’誇張的說法,雖然這個‘女’‘性’傳奇黑暗法師的黑暗能量球威力很強,作爲一個天啓者的強力一擊給晨寧帶來的威脅很大,但還不至於真的給他打到那麼悽慘的地步。
但這只是一個序曲而已,很明顯,那位黑暗法師已經開始準備下一次攻擊了,而且看樣子很快就會到來。而更直接的威脅,就是那雙劍戰士已經殺到了晨寧的臉上,犀利攻來的一長一短兩柄劍幾乎封死了晨寧後退的路,‘逼’得他不得不正面應對。
這就是直接使用傳送法術進入戰場的最大弊端。被人家提早預料到了傳送的位置之後,早已有所準備的敵人必然會在他的身影落下的時候給他送上一個大大的驚喜。
“哼,還敢用傳送術過來?真是找死!”那雙劍戰士在對晨寧發動攻擊的時候,還口吐出了一句嘲諷。在他的眼裡,冒冒失失殺上來的晨寧,基本上就是死人一個了。哪怕,晨寧的實力高強,但就這麼冒失的進入到了兩個天啓者的伏擊之中,想活下來可是千難萬難的。
但晨寧偏偏就是一點兒都不慌張。
他既然做出了使用傳送術進入戰場的選擇,也明白自己會碰到什麼樣的狀況,怎麼可能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呢?雖然,一下子跳出了兩個天啓者讓他略有些手忙腳‘亂’,但還不至於完全超乎他的想象。
黑暗法球的衝擊那是無論如何都躲不掉的,晨寧也沒打算多,靠着在傳送之前佈置的防護法術能抵抗一部分就抵抗一部分,不用怕,反正他有死龍靈鎧上面所附帶的龍巫妖的詛咒所提供的反傷詛咒。雖然五分鐘才能夠被觸發一次,不過在一次戰鬥當中能夠起到一次效果那也就足夠了。餘光瞥了一眼那黑暗法師,果然是被龍巫妖的詛咒給纏上了。
不出預料,那麼,接下來晨寧在短時間之內所需要面對的,也就只有眼前的這位雙劍戰士一個了。一對一單挑,哪怕是極短暫的時間、而且剛剛從傳送術裡飛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捱了一輪黑暗法球的衝擊受了些傷,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直接拿出了因果護心鏡,那雙劍戰士一長一短兩柄劍斬上來的瞬間,就被因果給抵擋住了。因果還是很給力的,對於一個天啓者的攻擊,只要不是爆炸‘性’的傷害,比如達到了左之塘或者萬玄大師的那個等級的敵人的話,那麼還是能夠抵擋得住的,也返還得回去。
被自己的雙劍還了一刀的戰士,反應也是極快的。他意識到了自己好像這輪主動出擊沒有辦法拿晨寧怎麼樣,也不冒進,而是‘抽’身後退。
“想跑?哪兒有那麼容易!”晨寧冷哼了一聲就追了上來,已經出鞘的夜幕詛咒之刃擡手對着那戰士的‘胸’膛就是一記雷帝。
那雙劍戰士剛剛捱了被因果反‘射’回來的自己的一刀,又吃一記雷帝,受了些傷,而且還被打斷了後退的步伐,不得不繼續跟晨寧近身惡鬥。乍一‘交’手,他就從晨寧的身上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晨寧的劍術、力量都相當之強悍,哪怕同爲天啓者,他都有些覺得自己應付不了。但是他並不怎麼害怕,他還指望自己的戰友能夠趕緊用法術接應上來,兩個人夾擊之下,怎麼也不會輸。但是,他等了好一會兒——大概有一兩秒的時間,都沒有等到來自同伴的支援,他就知道,事情好像已經有些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