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這麼一個荒無人煙的地底城市裡面,那着實有些瘮人。 晨寧對於當下的這種氣氛感覺到很不安,他很討厭這種對周圍的環境完全失去控制的感覺。
“我覺得,咱們還是要做一些偵查吧。”晨寧向沈飛這樣說道,之前他原本很想使用秘法眼來開路的,但是卻被沈飛給阻止掉了。按照沈飛的說法是,城市裡面還不知道有些什麼的東西呢,動用魔法進行偵查不是一件合適的事情。這個道理晨寧也明白,可自從通過城門到現在,一行五個人走在的大街上,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真正的碰上過什麼危險,這卻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他們當然不是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而是很小心的在行走,也很注意隱藏自己的身形。可畢竟是沒有用隱身術或者之類的能力來隱藏自己的,按照道理來講,要被發現的話,早就被敵人給發現了。
但是到現在爲止,他們也沒有遭受過任何的攻擊。
這是好事?晨寧不這麼認爲,他總覺得這個讓人感覺到陰森而又充滿危險的城市不可能這麼平靜,但是他卻偏偏對自己眼睛所能夠看到、耳朵所能夠聽到的正常範圍之外的東西沒有任何的偵查。這比碰上一大羣敵人衝出來要打要殺的還更讓他感覺到不安。不然,他怎麼會在提議被否決了一次之後,再度提出來?
而這一次,沈飛總歸是沒有否決他了,只是在冷眼旁觀。而很快,晨寧就開始苦笑了。他發現,秘法眼召喚出來之後,所傳遞回來的畫面全部都是黑屏,什麼都看不見。而他不死心,還利用鷹眼術和顫動感知,想要獲得額外的視野,卻也仍然起不到效果。
“所有的遠距離偵查法術都被屏蔽掉了?”晨寧嘬着牙說道。
沈飛回了一句:“看來是這樣的。不僅如此,召喚法術也沒有辦法用。甚至包括飛行類的法術也不行。”
聽到他這麼一說,晨寧不信邪的又試了試,發現果然如此,甚至連用惡魔之翼都飛不起來。他臉色一沉再沉,道:“這手筆很大啊。”
“是啊,而且還很老道。”沈飛說道。
既然,多項法術效果被禁掉。晨寧也就不再多折騰了。他只能將自己的警惕心再提高兩分,站在藍靖禮身後兩三米的位置。繼續保持前進。
他們是要在城裡找到水滴的,不然很難搞清楚這段時間裡面凡林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在城內沒有遭受到什麼麻煩,走了一段時間,他們終於是到達了一個類似旅館的地方。
“按照水滴之前所說,他們小隊應該就是在這個旅館裡的,她來的時候是沒有用時空座標的,那傳送過來的位置應該也就是這裡。我們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言罷,藍靖禮就一馬當先。先進了旅館之中。
這確實是一個旅館,看看裡面的陳設就知道了。晨寧走到吧檯的位置,覺得這個酒館平常的生意應該不錯,看看那些經常被使用的調酒器具就知道了。只是現在,當然是連半個鬼影都沒有。
四個人分開開始查看線索,而很快就有了收穫。五個人陸續的在酒館裡面找到了一些戰鬥的痕跡,其中最爲明顯的。是晏豔所找到的。
“有線索就是最好的事情。”沈飛道了一句,開始查看了起來。
這些戰鬥的痕跡當彙總,晏豔所找到的最爲明顯的那些,應該就是剛剛纔發生不過一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而已。按照這個時間來推斷,這個戰鬥痕跡應該是水滴剛剛穿越來到這裡的時候留下來的,很顯然。她遭受到了攻擊,並且有所反抗。而與此同時,其他人所找到的那就淡薄了很多了,痕跡存留了有幾天的時間了,並且經過了比較仔細的掩蓋,不仔細的去檢查和思考,匆匆看過去的話還真發現不了。
幾人對視了一眼。精神都有些振奮。這些發現是很重要的東西,至少不會讓他們繼續毫無頭緒了。沈飛道:“有了這些東西,我就可以用預言法術試試了。”這位傳奇法師開始了施法,而也就是同一時間,晨寧聽見了一陣翅膀的撲哧聲。
從窗口往外一看,只見一隻蝙蝠向着遠處飛去。晨寧本能的就感覺到這隻蝙蝠很奇怪,在這個城市當中,他之前還嘗試着用惡魔之翼飛起來,結果卻是失敗了,連他都飛不起來,這麼一隻蝙蝠飛的這麼歡暢?而且時間還這麼巧,正是在他們找到了一些線索的時候飛起來的。
朝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晨寧就親自動手了。一串魔法飛彈從手指指尖射了出去,這個一環法術的威力,在現階段當然是非常不夠看的,不過,用來打一隻蝙蝠,那肯定是夠了的。而且也沒有什麼打不中的顧慮,這魔法飛彈射出去之後,會按照精神鎖定自行追蹤目標。
然而,魔法飛彈射過去,在即將命中目標之時,卻被一陣光波給擋住了。
這個法術晨寧非常的熟悉,一環奧術,護盾術。
“這蝙蝠有問題。”現在晨寧敢肯定了。他快速的奔出酒館,門都沒走直接翻越了窗戶出去,同時,手上還沒有停止施法動作。很快,一道閃電束就再度射出。閃電束的威力可要比魔法飛彈大了不知道多少了,不是護盾術可以擋住的。那隻蝙蝠被閃電束命中,發出了一聲更像是人的慘嚎聲。本應該被燒成焦炭的蝙蝠,變成了一個黑漆漆的、穿着布袍子的人從天空之中落了下來。
從這個高度摔下來,那人肯定是必死無疑的。只是晨寧並不希望他死,由魔法能量構成的一隻巨手伸了出去,將那從天空跌落的傢伙牢牢的抓在了手心之中,然後就給拽了回來。
被**師之手抓住的傢伙,明顯是一個男性卓爾。在被法師之手狠狠的摔在了晨寧面前之後,七葷八素的男卓爾,頭暈暈的,一時半會兒站都站不起來,被晨寧抓住了衣領,拖進了酒館的屋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