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眸子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子看,夏商周見此,也是有些無措,眼神不知道放哪,半響之後才說道“你這麼看着我作甚……”
“你能回來真好……”大手撫在她的一雙小腳上,白宴的話語之中也是帶着滿滿的慶幸。
帶着幾分的癢意,夏商周皺着眉頭將自己的小腳從他的懷中抽了出來,道“回來,我當然是要回來,咱們之間還有那麼多的帳沒有算,不回來找誰算賬去?!”
知道夏商周這是說的什麼意思,白宴依舊是滿滿的笑意,道“以前是我太混蛋,才讓娘子受了這麼多的苦,我保證以後都不會了,行不行?!”
說着,還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難得看到白宴這般好說話的模樣,夏商周也是樂了,伸腳踹在了他的胸口,才說道“去給本少主倒些水過來。”
身子往後趔趄,白宴的臉上依舊保持着笑容,聽到夏商周的話語,連忙道“小人遵命。”說着,亦是起身向着桌邊走去。
轉眼便是看到了水月愣在了那邊,一張小臉上的笑容也是僵硬在了那裡,眼睜睜的看着白宴向着自己這邊走來,水月的身着也是下意識的往後退去。
“郡……郡王……王爺說要來看看主子……”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水月的話語也是結結巴巴的。
低着腦袋,水月是一點都不敢看白宴的臉,要知道這段日子裡白宴可是處罰了不知多少的人,就連自己的妹妹鏡花都差點丟了性命。
“我知道了。”沉默了一下,白宴輕瞥了她一眼之後,便是淡淡的對着她開口,語氣之中也是不夾雜一絲其他的味道
實在是沒有想到白宴的反應會這麼的平淡,水月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才應了一聲退下去,從始至終都有一種不敢相信的模樣。
自是看到了這一點,夏商周也是一直盯着他,看着他爲自己倒好水端過來,才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着他們都這麼怕你?!”很是自然的接過白宴給自己到來的水,夏商周的話語之中也是帶着幾分的詢問。
面不改色,白宴亦是對着她笑笑,說道“這個誰知道呢,可能是怕我吧。”臉上滿滿的笑意,夏商周見此,看着他不像是說謊的模樣,也是半信半疑的信了。
兩人又是聊了一會兒,才聽到外邊一陣吵雜的聲音,轉眼便是看到屋門被人撩開,夾帶着些許的雪花,幾人帶着涼氣走了進來。
“外公……”見是宗藍生過來這邊,夏商周的臉上也是滿滿的笑意,起身便是向着他那邊走去,她赤着一雙腳眼看着就要跳下牀去。
眼前一花,夏商周這邊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便又是跌入了白宴的懷中,擡頭看着白宴的笑臉,還不等她開口,白宴便是先說道“光着小腳可不準下地上去。”
“這有什麼的,地上又不涼。”扁扁嘴,夏商周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神之中也有些不滿。
“郡王說的是,你這丫頭現在是越來越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子了。”屆時,宗藍生也是來到了她的牀邊,一雙眼睛看着夏商周的小腳正是被白宴捂着,眼神之中也是溫和了幾分。
“怎麼現在連外公也聽他的了,是不是你們在趁我昏迷的時候說了什麼不讓我知道的東西?”沒好氣的看着眼前的幾人,夏商周的話語之中也是帶着幾分的不滿。
啞然的看着她,一邊站着的宗書也是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才說道“你又是在這邊胡亂的猜想了,我們這羣人之中誰敢打你的注意不是。”
‘吱吱……’門口傳幾聲叫聲,幾人聞聲而望便是看到了兩隻黑白小狐狸進了屋子,身上帶着雪花,兩隻狐狸的嘴巴中也是叼着東西,不過離得較遠,看不清是什麼罷了。
“好久不見這兩個東西,都感覺他們兩個長大了幾分。”對着它們兩個招招手,那兩隻小狐狸也是通了靈性,竄到了夏商周的面前。
親暱的蹭着夏商周的小手,它們兩個也是如同小狗那般搖着自己的尾巴,似乎是看到夏商周醒來很高興的模樣。
拍拍兩隻狐狸的小腦袋,夏商周才說道“你們這兩個小東西,這嘴中吃的什麼,還含的這麼嚴實,生怕我看到似得。”
一邊說着,一邊,那兩個小狐狸的嘴邊又是合緊了一分,轉身用自己的尾巴對着夏商周晃晃,便是又跳下牀,離去了。
“唉?!你們兩個去哪?!”站起身子,夏商周雙腳踩在了鞋子上,眨巴着一雙眼眸看着兩隻小狐狸消失在這屋子之中。
當然是知道夏商周是在好奇什麼東西,宗藍生也是對着她笑笑,伸手將夏商周按在牀邊坐着,道“你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你可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這宜黎可是發生了許許多多的變化呢……”
眨巴眨巴一雙眸子,夏商周難得帶着幾分的迷惑,看看宗藍生又是看看一邊的白宴,繼而道“很大的變化?難道現在變得很強盛?”說着,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不過讓她詫異的是,幾人非但沒有笑,而且還對着夏商周點點頭,宗書說道“沒錯,就是變得強盛了,不光是這般,防禦也是變得堅不可摧。”
越說,夏商周就越是有些迷糊,回頭看看白宴,才呆呆的問道“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此話一出,幾人也是有些安靜了,最後白宴伸手握住夏商周的小手細細的把玩着,半響之後才說道“夏,你這一睡,就是三年。”
三年……三年……腦袋之中出現短暫的空白,夏商周下意識的看着眼前的幾人,也是發現幾人皆是有些變化,尤其是宗書,現在是越發的沉穩了。
“三年……我想要出去看看,文錦,你能帶我出去瞧瞧嗎?”三年可以發生很多的變化,尤其是在白宴恢復了上一世的記憶之後,這宜黎變成什麼樣子,她實在是異常的好奇。
知道她是在好奇什麼東西,白宴握着她的小手又是緊了一分,對着她笑笑說道“等你的身子再好一些,咱們再去看看,好不好?”
就知道自己現在是出不去,夏商周剛剛也是隻試探的問問,結果還真是不行,輕嘆了一口氣,才說道“那總能先給我說說這邊都發生了什麼變化吧……還有東然那邊,會讓你這般囂張下去嗎?!”
嘴角上揚着一抹意味的笑容,白宴清楚她這話中的意思,伸手撫上了她的小臉,才說道“當然不會,只不過要是他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又怎麼會來阻止呢?!”
愣了一下,夏商周不由得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道?!宜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會可能不知道呢?
明瞭夏商周心中的疑惑,白宴的臉上依舊是滿滿的笑意,道“東然的公主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況且這邊每次來的使臣,本王都會換成我的人,他自然是不知道。”
聽到白宴的話語,夏商周卻是話鋒一轉,道“公主不知道?你將她怎麼了,不會是殺了吧……”眉頭輕挑了一下,她倒是異常的相信眼前的男子會這麼做。
有些無奈的看着她,白宴道“難道我就這麼暴力嗎?只不過是對她做了一些手腳而已。”
話語之中帶着幾分的寒意,夏商周聽此,自然是知道這裡邊肯定不會是像他說的這麼簡單,伸手便是扯上了他的俊臉,道“你這傢伙,定是趁我昏迷的時候做了許多的壞事!”
露出一排整潔的牙齒,白宴現在的表情也是有些糾結,說是在笑,卻是這麼的誇張,說不是在笑,但是確實是在笑。
“怎麼會呢?我可是一直都很好的,你可別忘記了我文錦的脾氣一直都是很溫和的……”絲毫沒覺得自己是在說謊話,白宴依舊是維持着他臉上的笑容。
“混蛋,你真的以爲相信你說的話嗎?”一眼便是能夠看出他這是在騙自己,夏商周伸腳向着他的胸口踹去。
幾人見此,不禁齊齊的挑眉,這三年來要說的話,就數白宴的性情變化的最多,手段變得越來越毒辣,脾氣也是越來你越暴躁,甚至有些時候他們都不好跟他說些什麼。
但是面對的要是夏商周的話……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要是白宴真的對夏商周兇一點的話,那就不要怪他們不給情面了。
“好好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行不行?!”抓住夏商周的腳踝,白宴便是順帶着將她的小腳放在了自己的懷中,就連那臉上也是滿滿的討好。
正準備擼起袖子跟白宴理論一番,卻是看到白宴這模樣對着夏商周,一時間幾人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要知道這邊還是男尊女卑,一般來說這丈夫就是女人的一片天,就算是寵,也是有一個度的,但是看着眼前的這狀況……好像是她給他幾個耳光,他依舊會樂呵呵的倒貼上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