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前因

大銀幕上,早已爛熟的情節出現在衆人眼前。夜幕森森,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黑衣人的放出的七彩蜈蚣栩栩如生,打出的“毒血幡”黑氣瀰漫,上面的惡鬼青面獠牙,看的讓人膽寒。

見惡鬼猛地向銀幕外撲來,藍心嚇的尖叫一聲,躲進的程志全的懷裡,道:“嚇死我了,好可怕!”

程志全摟着藍心,心中得意,望着銀幕說道:“不怕,你不是知道劇情嗎,沒事的,老和尚挺得住!”

高僧普智全身金光閃閃,如同西天如來法架親臨一般。“六字明王咒”念出更是聲若洪鐘,一時間寶相莊嚴,跟黑衣人斗的難解難分。

見鬼物輕易被破,黑衣人眼中兇光閃動,厲聲道:“禿驢,今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罷,反手“刷”地一聲拔出背後長劍,只見此劍清如秋水,亮不刺目,有淡淡清光,附於其上。

“好劍!”普智忍不住叫了一聲。臺下的觀衆也忍不住齊聲喝到:“好漂亮的寶劍!”

那黑衣人一聲低哼,手握劍訣,腳踏七星,連行七步,長劍霍然刺天,口中唸唸有詞:“九天玄剎,化爲神雷。

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原本低沉的烏雲頓時翻涌,如開了鍋的沸水,天地間風聲蕭蕭,片刻後更是從那黑雲深處,傳來隆隆雷聲,幾乎就在那兩個人的身邊,炸響開來。剎那間,天動地搖!

“神劍御雷真訣!”普智的臉色在剎那間蒼白如灰,隨之而起的是一種驚訝,一絲絕望和一點點莫名的狂熱。“你竟然是青雲門下!”

一道彷佛來自遠古的電光,在天際一閃,忽地而起,刺破黑雲,撕裂長空,如驕傲不可一世的神明,落入凡間,停在劍尖。

片刻間黑衣人全身的衣服高高鼓起,雙目圓睜,便如將要迸裂一般。這時,這個草廟之內,在電光強烈照耀之下,已如白晝。

只聽黑衣人一聲大喝,左手劍訣引處,用盡全力一振手腕,驚雷響過,劍上電芒疾射而向普智。一路之上,草木磚石,無不激震飛揚,只有當中道路,留下深深一道熾痕。

普智連退三步,撤去手印,雙掌合十,面露莊嚴,全身散發隱隱金光,低低念道:“我佛慈悲!”

“啪”的一聲,只見他身前僅剩下的七顆碧玉念珠盡數碎裂,在身前三尺處幻成一個巨大“佛”字,金光耀目,不可逼視。

下一刻,電光與那佛字,撞到了一起。只見白光金芒,絢麗無匹,遠勝過天上太陽。整座草廟,四分五裂,以那鬥法兩人爲中心,向四面八方包括天上震飛出去。場面的火爆,絕不遜色好萊塢大片。

“我靠,好刺激的鬥法啊!”不知怎麼混進來的王澤如,喃喃說道。望了眼許經年身邊的許清寧,又向張鐸的方向瞧了下,心中暗道:“這部《誅仙》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想從票房上打擊他似乎有些難度啊!況且這部戲是四家投資,我還是另想辦法吧!”

銀幕上,重傷垂危的普智,服下“三日必死丸”。爲勘破生死之謎,解開長生死結。他決定將佛門神功“大梵般若”傳授給張小凡。

扮演少年張小凡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中影旗下的一個小童星。

將張小凡救醒之後,普智說要教張小凡一些呼吸吐納的方法,但要張小凡答應他決不對旁人說起,就算是至親之人也不能說!”

銀幕上,那個瘦小的身影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我死也不說。”

銀幕下,許清寧似乎看到後來的張小凡,爲這句話付出的代價,心中開始有些酸楚。低聲道:“你不該答應他,不該答應他的!”

普智深深吸氣,垂下眼簾,口中繼續道:“另外,你每日一定要修習這法門一次,但不可在人前修煉,只可在夜深人靜時方可進行。最後,非到生死關頭,切切不可施展此術,否則必有大禍。”

說到這裡,他重新睜開眼睛,盯着張小凡,道:“你做的到麼?”

銀幕上,那個瘦小憔悴張小凡猶豫了一下,歪了歪頭,又抓了抓頭,一臉迷惑,但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普智用了三個時辰將“大梵般若”傳給張小凡,待他完全熟記。他看着張小凡,眼中忍不住有慈愛之色,道:“老衲一生修行,從未動過收徒之念,想不到將死之際,倒與你有了師徒之緣。說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名號。”他頓了一下,道:“我法名普智,是天音寺僧人。呃,孩子,你知道天音寺麼?”

張小凡想了想,搖了搖頭。

普智啞然失笑,又將噬血珠交給張小凡,吩咐他找個機會丟到懸崖深谷下,並叮囑一定不可泄露他的名號。張小凡接過珠子答應。

普智摸着他的頭,說道:“你我有這般宿緣,也不知來生可會相見?孩子,你就跪下給我叩三個頭,叫我一聲師傅吧!”

張小凡看了看普智,見他衣衫焦臭,全身傷痕累累,左邊身子像是被什麼焚燒過一般,枯焦難看,臉上黑氣重重,一臉死氣,可眼神裡卻透着濃濃的慈愛。

張小凡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的敬重,當下點頭稱是,叫了一聲:“師傅。”便跪倒在地,重重叩了三個頭。

戴安民對身旁的黃世清說道:“你們中影這個小傢伙很厲害啊!剛剛那個眼神太傳神了。可以說是爲整部戲埋伏筆啊!”

黃世清笑道:“還好,還好!”

銀幕上,普智將張小凡打暈之後,盤腿安坐,口中輕誦佛法。不多時,就見他身上金光四起,寶相莊嚴。一個金紫色的物件從普智頭頂緩緩升起,只見它周尺二寸,其相仰平,形如天蓋。

普智身子晃動,一把抓過金紫色的物件,抵在張小凡頭頂。稍一用力,物件竟然融入張小凡的腦中。

下面的觀衆全都驚訝至極,不知這是什麼情節,跟原著小說不一樣!

“這是什麼情況!”

“跟小說不一樣很正常,總要改編一下的!”

物件融入張小凡的頭頂之後,普智放下手,身上的金光漸漸消散,神情更加萎靡,眼睛裡卻越發有光彩。

普智低聲道:“當今各門諸派門戶之見極重,極其忌諱偷師,若爲人知曉,事情敗露,必死無疑。這顆佛頂骨舍利,結實萬分,窮劫不壞,希望日後可以救你一命。”

停頓半晌,普智又說道:“你頭頂佛門至寶佛頂骨舍利,日日受佛法薰陶,在大梵般若的修行上,纔不會被道家仙訣拉下太多。只望你以後可以勘破長生之謎,了爲師平生夙願。”

普智說完,觀衆們議論紛紛,“佛頂骨舍利,窮劫不壞,可抵擋誅仙劍嗎?難道碧瑤不用死了?”

“不可能,碧瑤不死,後面的劇情根本無法進行下去。或許是爲了張小凡後面修爲狂增埋伏筆。”

觀衆們知道這個憑空冒出的佛頂骨舍利肯定大有用處,卻不知在整個故事中到底有什麼用,不由得對後面的劇情無比期待。

當張小凡醒來的時候,與林驚羽見了草廟村的慘狀,又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經在青雲山上了。

草廟村遭到血腥屠殺,全村除了張小凡和林驚羽兩個小孩,和一個叫王二叔的樵夫外,無一倖免。青雲山上的青雲門見此慘案,收留了他們。林驚羽天資聰慧,被“龍首峰”首座蒼松道人收爲徒。而張小凡性格敦厚,爲人木訥,資質一般,無人喜愛,在推讓中,“大竹峰”首座田不易收其爲徒。

入青雲後,林驚羽修爲神速,傲氣沖天,很快得蒼松真傳,並得賜“斬龍劍”。而張小凡因爲佛道雙修,導致修真進度甚爲緩慢,師父和師兄弟早已對他失去了希望,被安排在伙房做飯,不料卻有一手好廚藝尚且值得稱讚。

在一次砍伐竹子的過程中,張小凡和田靈兒爲了追逐一隻三眼靈猴,而進入青雲山深處。無意間,張小凡以自己的精血將兩個至邪之物噬血珠和攝魂煉成一個法寶,張小凡不知,只將其用來燒火,稱之爲燒火棍。

田不易的女兒田靈兒是張小凡要好得玩伴,日久生情,張小凡一直在心底裡暗戀田靈兒。可是田靈兒沒有看上資質愚鈍的他,只是把他當作弟弟來愛護。

轉眼間,幾年過去,張小凡和林驚羽都長成了大人,扮演張小凡的人也換成了高中華,只是張小凡的孤獨苦悶卻一脈相承,傳了下來。

“七脈會武”時間臨近,齊昊和林驚羽大竹峰通知。在比試中,張小凡被林驚羽誤傷,卻引得田靈兒大怒,跟林驚羽動起手來。

林驚羽丰神俊朗、天縱奇才,修道不過幾年就跟田靈兒打成了平手。張小凡卻唯唯諾諾,看起來傻傻的,讓田不易大爲光火。

金玉堂對張鐸笑道:“高中華從前就是演傻郭靖成名,你現在找他演張小凡,的確很恰當啊!”

張鐸道:“那是自然,高中華這幾年的苦悶,並不比張小凡少,我相信他能演出張小凡的神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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