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葉詢的決心

四十二 葉詢的決心

夏瑤從翎元這件事更加認定了一件事:“郡主,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子了。”也因爲這個原因,夏瑤對翎昸一直雞蛋裡挑骨頭。

溫婉搖頭:“你太片面了,孩子出生時就是一張白紙。將來如何最關鍵的是要如何教導他。你說的有其母就有其子,也並不完全錯。若是孩子在母親身邊長大,自然也就學到他母親的處事態度跟行事方式。翎昸現在在我身邊,我會教好他的。你也不要對翎昸總抱有偏見,那孩子品性如何,都已經兩年了你也該看清楚。夏瑤,該有的防備是要。但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溫婉一見夏瑤的神態就知道她沒完全聽進去。平尚堂的事情,讓夏瑤一直耿耿於懷。對此溫婉也沒辦法:“夏瑤,翎昸的事你不要插手。有的時候做得越多就錯得越多。知道嗎?”

夏瑤在溫婉犀利的目光之下,妥協了。

夏瑤鬱悶,同樣鬱悶的還有一個人。

白世年收到溫婉的信件,見到溫婉在信裡說着她不同意將夏嫺嫁給葉詢。理由也很簡單,葉詢靠不住。葉詢之前就能懷疑夏嫺心儀白世年,可見不是個心胸寬廣的男人。這還沒關係就這樣上綱上線的,以後成親了那還不得將夏嫺栓在褲腰帶上,也許能就算那樣也不會放心了。這樣心胸狹窄的男人,溫婉可不放心將夏嫺嫁給他。

葉詢知道溫婉拒絕的理由很鬱悶。他是被戚儷娘弄怕了好不好,沒想到一朝失誤,遺恨千年。

白世年拍了葉詢的肩膀:“溫婉對你不瞭解。所以纔會說這話。等我們打完仗回京城,日子一久溫婉知道你的爲人,就不會拒絕了。”前提得是葉詢願意守。

葉詢有些憂慮地說道:“怕就怕,夏嫺姑娘看上了別人……”

白世年笑着說道:“放心。不會的。”

白世年的信心不是沒有道理。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三十歲的女人再外面都是老媽子了。也就溫婉當身邊的幾個大丫鬟是寶貝。而以白世年對溫婉的瞭解,他媳婦挑剔得可那麼厲害,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將夏嫺嫁出去了。但是客觀條件是夏嫺有三十多了了。這麼大的年齡很難找到讓她們滿意的人選了。也許真有適當的男人願意娶,但是那基本都是奔着溫婉的勢。不說溫婉不會答應了,就是夏嫺,這樣一個本領高強性格強悍的女人又這麼會下嫁。說一句誇大的話,葉詢能看得上夏嫺,是夏嫺的好運。葉詢雖然平日看着不着掉,但是文采斐然。擅智謀。將來回京城皇帝肯定會有重獎。三十歲的女人嫁不着好男人,但是四十歲的男人卻能娶到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所以,只要葉詢願意等,這事就一定能成。

葉詢想了下後說道:“我看我還是親自親自修書一封給郡主解釋一下這件事。否則到時候後悔莫及。”說起來葉詢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真擔心,這兩年都一直擔心呢!

溫婉若是在。鐵定要說男人都是一個賤德性。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所以想方設法的要得到。

白世年也認同了葉詢的意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樣穩妥:“那你今天就寫好。我明日就將家書發出去了。”

葉詢走了,白世年也回書房給溫婉還有兩個孩子寫家信。自從溫婉允許明睿跟明瑾通信,兩孩子各自嘰嘰喳喳地跟他好多話講。那語氣一點都不陌生。若是被別人看到絕對不相信這父子三人竟然是沒見過面的。

白世年給兩個孩子寫完信以後,再給溫婉寫信。首先是抱怨溫婉最近都不給他寫信了。抱怨一堆,然後說起了葉詢的事來了。也沒多說,只是跟溫婉說,不能因爲一件事就將葉詢一輩子打死。

第二日兩人就將信件送去京城不提。

京城的鎮國公府。如今換了新主人了。老國公沒了,羅守勳順理成章的成爲了鎮國公府的新一代男主人。梅兒也成爲了這座府邸的女主人。升級爲國公夫人了。

老國公爺喪事完了後,羅老夫人就讓兩個庶子分出去。兩個庶出的都不想搬離,老夫人留給他們的只是冷笑,直接吩咐羅守勳叫來了羅家的族長跟族老。都不跟兩個庶子廢話了。

這個時代雖然有講父母在,不分家。但這是對親兄弟說的。對於庶出的。一般當家人一過,主母要求分家。都會分的,也沒人會挑理。

族長跟族老很快就過來主持分家的事宜。其實分家也很簡單,祭田不分,祖宅不分;本來還有一條是祖產不分(就是一些大家族爲了保持家族的凝聚力,會劃出一塊爲祖產。明令這些產業不準分),不過當年因爲趙王謀逆牽扯了國公府,這些祖產也都充公了。現在能分的那些公中的產業都是少得可憐。

這些年一直是梅兒在管家,每年梅兒都要補貼大筆的銀錢進去。只是她若不管,難道還讓別人管。讓別人管梅兒也捨得放手,最大的問題還是這些人將國公府弄得烏煙瘴氣的。到時候虧的還是她。這府邸是她的,不是那兩個庶出的。

兩個庶子聽到族長說,公中產業分八成給羅守勳,他們只能每人得一成。當下青筋就起來了。不過卻還強忍着不發作。

後來再見到產業就那麼一點,他們每人一成,也只有五六千兩銀子。當下就不甘願了。老二的媳婦當下就叫了起來:“爲什麼最賺錢的那幾個鋪子都不分?就拿這些東西糊弄我們?”

族長跟族老有些驚疑地看着羅守勳,不該啊,以他對羅守勳的瞭解,爵位都繼承了。不會將幾個鋪子隱藏了。

梅兒跨步走出來,淡淡的說道:“弟妹說的可都是我的嫁妝。自古分家分家。分的是公中產業。沒道理連我的嫁妝也拿出來分的。”

老二媳婦還沒等族長髮話,就囔囔起來了:“你的嫁妝當初嫁過來也就那些。但是看看你現在明下的產業你自己數數。就這幾個鋪子每年的收息就有好幾萬兩銀子。你說的那是你的嫁妝,可事實這些都是你拿了公中的產業去置辦的。不過是放在你名下的。老國公爺當初叫你歸入公中,你一直拖着。拖到現在就成你的嫁妝了。”

梅兒去年又加開了兩家鋪子。加上之前的一家,還有香料鋪子,胭脂鋪子。梅兒每年的收入有三四萬兩銀子。別以爲三四萬兩銀子是小數目。當初梅兒的嫁妝也就四萬多兩銀子。如今每年的收益都有三四萬,可想得多讓人眼紅。

梅兒還沒吱聲。羅守勳面色漲紅,怒得當堂咆哮:“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我夫人拿了公中的銀錢置辦產業歸爲自己的嫁妝。這些年我夫人管家,貼補了公中多少。你們每日用着不夠,現在還打起了她嫁妝的主意。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本來羅守勳就因爲梅兒一直用嫁妝貼補公中一直心懷內疚。現在聽到這話自然萬分的怒火。

梅兒等羅守勳說完後,才沉聲說道:“難道就因爲我的嫁妝多了。就是公中的產業,這也太好笑了。在這裡也不妨明說,我嫁過來的時候嫁妝卻是隻有四五萬兩銀子,這不假。但是這幾年我經營得當,嫁妝比嫁過來的時候翻了好幾翻。我的嫁妝之所以能翻幾番。具體的我在這裡也不多說了,族長跟族老是知道原因的。”她嫁妝是翻了幾番,眼紅得人多的是。但是也只有眼紅。想佔便宜,門都沒有。

幾個族長跟族老互相望了一眼。新的國公夫人華氏跟溫婉郡主交好,這是京城裡衆所周知的事情。傳聞溫婉郡主每年賺的銀錢都能趕上國庫一半的收入。華氏只要從溫婉郡主那裡撿點漏,嫁妝翻幾番那實在沒什麼講的。你羨慕嫉妒也羨慕不過來。溫婉郡主那裡的漏,也不是誰都能撿到的。

族長清了清嗓子:“實在是無理取鬧。有誰家分家會分媳婦的嫁妝的。要的話就簽字畫押。”族長都懶得問兩個人的意見了。庶出的分一成就不錯了。要是別人狠心點,直接扔點銀子就掃地出門。國公爺這還算厚道的了。

羅守勳本來認爲自己繼承了爵位,產業的話自己得一半。分一半給庶出的兄弟。如今鬧這麼一出,將他的臉面都丟盡了。那些念頭也沒了。給了也不會記人情。

兩個弟媳婦還想鬧,族長怒了,連兒媳婦的嫁妝都分,這要傳揚出去,羅家還要不要臉。發話說再鬧就將他們驅除出族。

梅兒對上兩個弟媳婦憤恨的臉色。笑得很燦爛。我就是有錢,我有錢扔水裡也不給你們佔半分的便宜。這些年這兩個女人想了多少法子想要跟她分股。弄不到現在就來撒潑,真真的笑話了。

分家完了,當天這兩家就被趕出了國公府。至於他們屋子裡的那些擺設什麼的,也都各自帶走了。不過那次元氣大傷,國公府裡的擺設其實也沒多少玩意。當然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梅兒也趁機進行了人事調動。將那些桀驁不馴的,倚老賣老的,全部送到鄉下的莊子上去養老。重要的位置都換上了自己的人。

梅兒原還有些忐忑,以爲老夫人會有意見,沒想到老夫人卻是天天禮佛,並不管府邸中的事務。梅兒這才真正鬆口氣了。這會終於是翻身當主人了。

因爲孝期不能去人家府邸裡做客,梅兒就寫了信給溫婉,說了一下近況。也很感謝溫婉送來的瓊嬤嬤。將她兒子女兒都養得白白胖胖的。若是溫婉不急着要的話,希望能再多留一些日子。同時也懇切希望瓊嬤嬤能傳授一些技藝給她的人,以後就不用羨慕溫婉了。

溫婉笑着搖頭,這點小事還特意寫信。不過溫婉看到梅兒說起了這次分家的事宜。信裡梅兒的意思是準備將這些鋪子充入公中。若是以前,溫婉肯定不會有什麼建議的。但是想想上次去羅家,如今羅家後院可還有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誰知道以後還有多少大着肚子的女人。這些產業充公。到時候虧的可是小老虎小豹子他們。

溫婉的回信很快就到了梅兒手裡了。梅兒見着溫婉建議他嫁妝不要充公,不說嫁妝充公她的孩子吃虧。若是真充公,還會傷害夫妻感情的。要知道羅守勳是個大男人主義的。若是這件事傳揚出去,那些敵對的人肯定會藉此攻擊他的。所以溫婉的意思。讓羅守勳自己拒絕。

果然如溫婉所預料的,羅守勳拒絕了。既然羅守勳拒絕,作爲妻子的自然要尊夫命了。

平兒笑着說道:“還是郡主瞭解國公爺。”其實平兒的意思也是不要將這些嫁妝充公的。手裡握了錢心裡也有底氣。而且充公以後。可不便宜了那些庶出的,以後就虧了幾個少爺小姐了。

平心而論,以前梅兒是有這個念頭。但是等到後院兩個女人都懷孕了(梅兒坐月子那會又有一個女人懷孕了)。梅兒也有些不願意了。那這次分家鬧的,她心裡更加不願意了。只是話說出去了,再不好收回。現在國公爺自己拒絕,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了。

如今梅兒的日子是真的好過了,老夫人不管事。她現在是國公府的女主人,那些厭煩的妯娌也都搬出去了。每天除了處理一下府內的事,就是帶着兩個孩子。日子是越來越滋潤了。

梅兒日子好過了,溫婉也覺得日子越來越鬆快了。溫婉現在是商行有姜林,銀行有倪掌櫃。開分行有錢掌櫃的,她只要把把關就成。一下就有很多時間了。

溫婉有時間了,精力開始放在了孩子身上。也在着時候發現,明瑾練功總是打擾了明睿。孩子現在三歲了,溫婉讓明睿專心練功,將明瑾拉開了明瑾這個帶着練武的帽子其實內裡是在搗亂的。至於翎昸嘛,溫婉已經讓他開始學二十史了。

二十史晦澀難懂,一般成年人都不喜歡。當年的溫婉也沒少吃這個苦頭。所以翎昸開始學得非常艱難。溫婉見狀,就將這些歷史人物一一拆分開。當成是一個一個精彩的故事來講。聽完大白話,翎昸再回頭學習效果就好上了很多。

以這種另類的法子教導翎昸,溫婉也知道這樣的法子若是傳揚出去了,鐵定要被那些迂腐的老儒生炮轟。所以不準翎昸說出去。

溫婉這樣採取放養的態度教孩子,別說其他人了,就連宋洛陽都說她這個老師不稱職。哪裡能每天只教導孩子學習半天。然後半天自己學習呢!孩子自己學習要老師幹什麼。

溫婉望着宋洛陽,疑問地說道“咦,我記得當年老師好像一年在京城的日子只有兩三月的。”宋洛陽好意思說她。要知道相比宋洛陽,她已經是一個很盡職的老師了。

宋洛陽一下被噎了。其實宋洛陽很喜歡明瑾,本想着讓溫婉將明瑾給他呢。沒想到溫婉一句話就堵了。

溫婉心裡暗暗發笑,她要不知道老師這潛臺詞那才叫奇怪了。只是她真不能讓明瑾跟宋洛陽學。可千萬不能學到宋洛陽隱士之風。更加不能學了宋洛陽剛正不阿,寧直不彎的性子。要知道爲了兒子,她都將自己的性子收斂住了。

宋洛陽也沒過多糾纏這個,說起了編著的書。宋洛陽有不少的疑問,問了溫婉。宋洛陽做事細緻認真,是個非常負責人的人。既然決定接手,肯定要做到最好。

溫婉盡力解答。

溫婉接到雨桐的親筆信:“楓王妃怎麼了?”好好的寫什麼信件過來?莫非是出什麼事了。

夏影搖頭:“沒什麼事。不過是她的兒子經常生病。估計是問郡主怎麼將孩子養好吧?”都是早產兒,明睿跟明瑾養得這麼好讓很多人都羨慕嫉妒啊!楓王妃再次來問,也很正常。

溫婉拆開信件,方雨桐問的果然是孩子的事情。那孩子去年年底生了一場大病,然後又是小病不斷。方雨桐焦慮不安,所以只能又向溫婉求救。

溫婉一把將信扔在桌子上,有些煩躁:“之前該說的我已經都寫了。如今又來,我又不是太醫。”之前不是說孩子已經好轉,爲什麼好好的孩子會生大病。這麼小的孩子抵抗力很差。那是要精心照顧。可她還能讓那孩子生大病。嫌孩子活太長了。

夏瑤說話很尖銳:“郡主,我的意思你還是不要管這爛事。你要是再管,萬一到時候那個孩子有個什麼不好,肯定要怪到你身上。郡主。楓王妃已經不能再生了,若是這個孩子真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將怨氣移到郡主頭上。郡主。不是我烏鴉嘴,到時候你的好心好意可要爲你惹得一身臊了。”夏瑤真心是這麼認爲方雨桐會做這樣的事。當初若不是因爲郡主,皇上怎麼會將她指給楓王爺。一嫁入皇室就以爲自己高人一等,連郡主都不放在眼裡。這個女人不知道感恩,與平尚堂都是白狼樣,白眼狼不值得幫。

夏影也贊同夏瑤:“郡主,夏瑤說的有道理。而且。楓王妃自己沒腦子,到了這份上夫妻情份早就沒了。她若是聰明人爲了孩子就該振作起來。可是她卻沒有,除了每天以淚洗面就知道自憐自艾。以前覺得好,現在看來連蘇氏都比她強。方雨桐被何氏收拾只是早晚的事。郡主,我的意思你別去趟這渾水了。萬一真被夏瑤說中了。郡主……”夏影很好地將懸念留給了溫婉。

溫婉沒想着方雨桐什麼的,反倒是因爲何氏收拾這句話,讓她大感意外:“祈楓竟然寵何氏到了這個份上?是不是太過了?”這可真有寵妾滅妻的味道在裡面了。以前夫妻感情挺好的。可現在,祁楓也太薄情寡義了。

夏瑤面色凝重:“所以說,我覺得這何氏不對勁。六皇子不僅與方雨桐感情變淡了,與三皇子也漸漸疏遠。我瞧着六皇子有另起爐竈的打算了。這肯定就是一個禍害。”

寵妾滅妻什麼的,溫婉就不發表意見了。但是在這個講究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的時代。何氏的枕邊風能讓祈楓與祁幕的關係都變差,若是時間長了也就罷了。可這纔多久啊?這個女人的破壞能力太強了。

溫婉想着之前她不對勁的反應,她從來沒有心口疼的毛病。爲什麼初次見到何氏會那樣的反應。溫婉喃喃地說道:“難道真是一個禍害?”不是溫婉迷信,實在是覺得這個女人不一般。

溫婉想到一個可能,渾身一震:“你說,那羣逆臣幕後的首腦到現在都還沒抓住。你說何氏會不會是他們的人?”用美人計迷惑皇帝,然後興風作浪。

夏影面色凝重地點頭:“真有這個可能。”

夏瑤卻是沒應。溫婉也是隨口一說。見着夏影當真,再望着夏瑤那好笑的神色,有些訕訕的。按照夏瑤對何氏的警惕程度,怕是早查了很多次了。

方雨桐沒有得到溫婉的回信,只是說讓她有事找太醫。方雨桐看着剛剛退燒的兒子,心裡的悲痛無法言語。

方雨桐的奶孃苦苦勸說道:“王妃,你一定要振作。萬萬不能這樣啊。”隨着孩子的身體越來越弱,王妃也越來越急躁。她很憂心啊!

溫婉接到家信,與往常一般先將白世年給兒子的信挑出來給明睿跟明瑾。每次這個時候明睿跟明瑾那都是一臉樂呵。

溫婉看完葉詢寫的信以後,沉思了一會就讓人將夏嫺叫過來。將葉詢寫給她的信件給夏嫺看了。

夏嫺看完信以後臉刷的一下鐵青,望着溫婉咬牙道:“郡主,我不願意。你回絕了他吧!”夏嫺知道,郡主是想要答應了。

溫婉輕笑道:“爲什麼不願意?就因爲葉詢誤會你對白世年有情?你爲什麼不能理解爲他正是因爲她關心你,所以纔會出錯。”

夏嫺見着溫婉並不在意這個緋聞,心下寬鬆。但是對於葉詢要娶她的事情仍然不動搖:“郡主,他就是想要娶我給他當老媽子。郡主,我是絕對不會嫁的。”

溫婉微微嘆氣:“誰家不是子嗣大過天。但是葉詢卻說着他不在意子嗣,也不在意其他。只要你願意嫁,他以後甚至還願意棲身在將軍府。夏嫺,你不會真以爲就你一手的廚藝,就讓葉詢這麼堅決地要娶你?要知道,只要有錢,什麼廚師請不着。”

夏嫺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郡主,你不要被他騙了。”她纔不相信那一通的鬼話。夏嫺只要想起葉詢說的話,就是滿腔的憤怒。

溫婉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夏嫺。

夏嫺被溫婉看得頭皮發麻,突然心頭一涼。咚地一下跪在地上:“郡主,我對將軍真沒有其他的心思。若是有,甘願受十八酷刑。”

溫婉被夏嫺這麼一弄,無語之極:“你對我就這麼沒有信心?”她只是在想怎麼攻克這個堡壘,沒想到讓夏嫺誤會了。溫婉很鬱悶。她善妒的名聲都讓身邊的人草木皆兵了。

夏嫺見着溫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多想了:“不是……”

溫婉心裡腹誹,不是才奇怪。不過她也不追究這個:“夏嫺,你爲什麼會認爲葉詢爲了娶你是騙你的。難道葉詢爲了娶你先騙白世年,現在又來騙我?你是認爲白世年眼光不行呢?還是認爲我很好騙?”大齊朝敢騙她的人,溫婉現在還沒碰到。

溫婉見着夏嫺沒吭聲繼續說道:“爲了娶你,還要騙我跟白世年說他不在意子嗣?還願意以後留在將軍府?夏嫺,你認爲可能嗎?”

夏嫺語塞。

溫婉微微嘆氣:“其實問題不在葉詢身上,在你身上。你對自己沒有信心,不相信葉詢是真心實意地娶你。我說得對不對。”這個纔是關鍵所在。葉詢之前說的話都是誤會,解開了就好。但是夏嫺沒信心,這可是個麻煩事。

夏嫺到這份上也坦然了:“是,郡主,我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看上我,更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娶我?”她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可真沒這個自信讓葉詢喜歡上了,然後千方百計要娶回家。

溫婉聽了這話笑了起來:“夏嫺,其實我不明白爲什麼白世年一定要娶我?不說當時,就是現在我也不明白白世年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其實我真沒覺得我有多好,我甚至認爲,我配不上他。”這是溫婉的真心話。她早對男人沒信心了。現在回想她當年的倒騰讓白世年受盡了罪,就是成親那會她也是使盡折騰,溫婉就汗顏。白世年的堅守與包容讓她感動之外,更覺得不可思議。完了她就歸咎命好了,積了功德,碰到這樣的好男人(除了這個溫婉實在找不出其他原因)。

夏嫺瞪大了眼睛,她主子還有這等不自信的時候:“郡主,你怎麼會……”郡主嫁給白世年,是白世年高攀了。怎麼郡主會認爲自己配不上白世年呢!

溫婉輕笑:“你覺得我配得上白世年?那你問問夏瑤,你配得上配不上葉詢?再說,葉詢既然都鄭重其事地跟我說了,你認爲葉詢會娶一個配不上他的女人爲妻。”

夏嫺仍然死咬不鬆口。

溫婉也不強求,畢竟這個觀念一時半會都改變不過來。想夏瑤,她可是用了十年的時間才掰正過來。而夏影則是直接掰正不了:“夏嫺,我希望你不要因爲那些不必要的顧慮而錯過了這麼一門好姻緣。你也不要急於否認。葉詢短時間也回不來,你還要時間考慮。”

溫婉跟夏嫺談完後,就回信了。反正意思是,她已經勸說了夏嫺。若是葉詢膽敢半途放棄,她絕對饒不過他。

好在結果沒讓溫婉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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