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信口雌黃
二十九:信口雌黃
白世年一回到將軍府裡,白世華就趕緊過去問“六弟,阿猛說你要娶的是興國郡主。是不是真的,不會是蒙我們的吧?”
白世華小心翼翼地問着,白世年也懶得跟他們廢話,拿了聖旨給他們看。看着聖旨上的興國郡主溫婉(溫婉拒絕再用平姓,直接以溫字爲姓)。
白世華看了以後,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跪在地上,喃喃地說道“祖宗保佑,真的是郡主,真的是興國郡主。這下,我不用擔心百年後去地底下沒法給爹交差了,真好。祖宗也都可以瞑目了,我也放心了。”說了一堆語無倫次的話。娶了溫婉郡主,白家是一定能振興了。所以,白世華興奮的過了頭,眼淚都是一把一把地。
白世年看着又感動又覺得好笑,扶了他起來。轉身對着清荷說道“大嫂,我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十六日。離現在兩個月的時間都不到,時間有些倉促。不過,時間倉促但是婚禮不能倉促,我不想留下遺憾。要把婚禮辦得熱熱鬧鬧,不要在乎花多少錢。”白世年沉靜地算了下。他一年俸祿雜七雜八加起來也一萬兩銀子,這次回來皇帝賞賜了他兩座皇莊大概有一百傾地,黃金千兩,銀子五千兩。莊子現在是沒收益。其他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一萬多兩銀子。
“可是,六弟,帳房裡只有一萬三千兩銀子。”清荷有些爲難。
白世年眼中閃現過冷光“無妨,我會處理。另外,大嫂,我希望之前的那件事,不要聽到任何人提起。要是府裡有人碎嘴,亂棍打死。”
“你放心,府裡的下人都是新買的。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清荷一下就聽到了弦外之音,立即保證着。其他幾個人都明白這話的弦外之音,都點頭表示不會亂說。這事,外人是沒幾人知道的。
等人走了後。就叫阿猛去把他的軍師葉詢叫過來,說了這事。
葉詢其實也是白世年的私人助理。把銀票取出來“我這裡有將軍歷年的積攢,大概有五萬兩銀子。平常的戰利品沒帶回來,要不然,賣了也是一大筆收入。有五萬多兩銀子應該夠了吧。你拿去交給大夫人。”說完。把錢遞給了阿猛。
阿猛一直都覺得將軍娶戚家庶出的小姐(在他眼裡,平妻的兒女那就是庶出的),看着漂亮,眼睛卻是高到了天上去了。他覺得很委屈了他們將軍,在他眼裡。將軍就該娶個公主,只有公主才配得上他們的將軍。這會知道將軍要娶興國郡主,可不讓他高興萬分。
白世年一點都不在意“六萬兩銀子應該夠了。你先把銀子放到帳房去,要是不夠,到時候去廣源銀行借上一些來。”
葉詢面上有些爲難。眼裡卻全是笑意“將軍,這個,廣源銀行。可是咱們未來將軍夫人的產業。這個。不大好吧?”將軍就是精明,將軍夫人的,不就是將軍的。這算盤打得那個叫精啊!
“又不是不按照規章辦事,是誰的有什麼要緊。等那邊的錢過來。就還了。”白世年不在乎地說着。他手頭上,可不僅只有這麼點銀子。只是財不外露。都分開放置着呢!
如果溫婉聽了這話。一定踢死他。還怎麼熱鬧怎麼辦,這不明擺着錢少了去銀行借了,以後自己嫁過來,自己得把賬清了。
溫婉的婚事,撩撥了很多人的心。不過如今皇帝聖旨已下,已經是鐵上釘釘的事。
溫婉正在吃晚飯,就見夏語滿臉是笑地拿來一封信:“郡主,這是將軍給你的信。”
溫婉讓放在一邊。
溫婉等消食完了後,拿起白世年給她寫的信。信裡字很少:“媳婦,想見你了。”
溫婉現實愣了一下。白世年的思想還這麼超前?不過,恩,她很高興。嘴角的笑意掩都掩藏不住,看完後很是歡喜地把信收起來。放在小匣子裡。恩,按照規矩,婚前好像是不能見面的。於是回信過去,讓送回去。
夏影見着溫婉歡喜的神情,知道自己是多慮了。他們郡主就是悶騷型的。嘴上不說,心裡卻是說不出的歡喜。
白世年看着溫婉娟秀的字語:“婚前不可見面。這是規矩。”白世年很鬱悶。規矩個鬼啊。要兩個月後,才能見着他媳婦。他最多也就五個月假。這就要去掉五分之二了。
白世年愁眉苦臉。
葉詢樂呵呵地看着他們將軍那陰晴不定的模樣。
夏語過來傳話道“郡主,太子妃、郡王妃、鎮國公世子夫人在正廳等你。”外面傳得熱哄哄的,溫婉還在看幾個產業的帳。聽了這話,估計着是爲自己被賜婚的事,都來打探消息了。
幾個人立即走過來,焦急地問着溫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溫婉無奈地說着“傳得是事實,皇帝舅舅要把我嫁給了那克妻的人當老婆。聖旨都下了,我也沒什麼辦法去阻擋。”
“皇上不是最疼你嗎?”如羽愕然。
溫婉很是無奈,眼裡也確實滿是怒火。那模樣,十足的像“皇帝舅舅是疼我,也不想我嫁給他。那白世年死磕着要娶我,舅舅也沒辦法。舅舅還得重用他,靠他打敗滿清韃子。哪裡會不順了他的意。而且,這事也是我同意的。反正,嫁誰不是嫁。既然沒辦法回絕,還不如就這樣。省得鬧得難看,最後還是要嫁他。”
“他莫不是看上你的身家,還有權勢。這人也太要不得。”雨桐氣乎乎地說着。
溫婉望了一眼雨桐,這算是雨桐婚後頭一次登她家門了。而來的目的,卻是來探風的。溫婉覺得,時間的變化,真是讓人很無奈“戚氏是妾,不是妻。鬼知道他怎麼回事。我都跟他好說歹說了半天,可他就是抓住一條,死也不放。”
雨桐焦慮地說道“抓住什麼?他到底圖的是什麼?真的就是看中你的權勢跟錢財。這樣的男人怎麼能嫁。”
如羽卻是很冷靜地說道“我開始聽太子說,白世年想娶一個宮女爲妻,我當時以爲王爺說笑呢,沒在意。溫婉。這到底是爲什麼?”
溫婉很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我本來是選郡馬的,爲了不被人察覺出身份。所以着了宮女的服飾。我哪裡知道。白世年就跟瘋魔了一般。在文德殿裡一看見我,就死盯着我,當時可吧我嚇壞了。然後,然後他就說我是他媳婦。當時就向皇帝舅舅求着要把我嫁給他。”
幾個人呆滯了。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倒是如羽知道一些,有些錯愕地問道:“溫婉,你是說,白世年說你是他媳婦?”白世年對外宣稱,他早已娶妻。可是這個妻子。卻是一個謎題。
溫婉嘆氣道?“是啊。我當時都說他是神經病了。他十五歲就去了沿海,我是連京城都沒出過的人。之後吧,他打了勝仗回來,我也沒出過宮門。我一直好好地呆在皇宮裡。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他成過親。可是他就咬死了說我是他媳婦,還跟他拜堂成親了。本來也就當胡說八道。他想娶媳婦想瘋了。可是要命的是我貼身佩帶的平安符都在他手上。我都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弄得皇帝舅舅一直一位我在說謊,最後只得應了他。我倒現在都不明白,我的貼身之物。怎麼會到他手裡。”
“那。你就要嫁他了?”雨桐瞠目結舌。
如羽皺着眉頭道:“這也太兒戲了。”
溫婉低着頭,語氣很低沉道“我是不嫁的。可是,可是不能不嫁啊!不嫁,我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那混蛋。那混蛋連我腳底有一顆紅痣都知道。近身伺候我的人,全都是我的心腹。不可能有人出賣我。他也沒這麼大本事能買通我身邊的人。所以,這事很玄幻。咳,不說了。我都跟他談了三次,可是他就是咬死了我是他拜堂成親的媳婦。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皇帝舅舅到最後,也不能不答應。爲了我的閨譽,我也不能不嫁。總不能真當個老姑娘。”
夏影在旁邊佩服,郡主顛倒黑白的本領,是越來越強了。
雨桐卻是不相信“這個,也太詭異了吧?溫婉,你不可能,跟人拜堂成親了都不知道吧!”
溫婉苦笑:“我是真不知道。以前就不說了,他沒回京城,在沿海。可六年前,你們也知道。開始時中毒,然後我就一直在皇宮裡養病。接着,去給我娘上香,遇見刺客。九死一生。一直就呆皇宮裡養傷。我怎麼可能去跟他拜堂成親。我都說這事估計是遇見鬼了。”
如羽愣愣地問道:“你一點都沒印象?”
溫婉心裡噗嗤着,要沒印象我會嫁。當然,面上還裝成很無辜的模樣,重重嘆氣道:“我問過太醫了,會不會我得了失憶症什麼的。但是也說不過來啊!就算失憶,我也一直在皇宮裡,又沒出去。怎麼可能跟他拜堂成親。真是活見鬼了。”
如羽也彷彿是見了鬼:“那你也沒有問他,他是怎麼知道你身上的胎記?怎麼拿到你貼身之物的?”
溫婉耷拉着腦袋道:“問了,他說是成親的時候我送他的定情之物。希望能保佑他平安歸來。至於腳上的胎記,他這麼知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就跟活見鬼了一半。突然蹦躂出,他是我丈夫。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雨桐急眼了:“趕緊請先師過來做法。沒準就被他迷惑住了。
溫婉低着頭,說不出的沮喪“我也請了國師給我看。國師說,我跟他是三世姻緣,天作之合。詭異是詭異,但卻是事實。我不相信,可皇帝舅舅相信。我好不容易說服皇帝舅舅答應讓他跟我比試,輸了就讓他當只是一個夢。可老天偏偏站在他那邊,三局他兩勝一平算了,命就命吧。反正嫁了他,沒兩月就得回邊關。誰知道他猴年馬月纔會回來。我就當自己沒嫁人好了。”。
“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雨桐着急地問着。
“皇帝舅舅聖旨都下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溫婉面色哀慼。其他幾個人都沉默了。是啊,聖旨都下了,再說什麼都沒用了。他們本來是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當時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等如羽跟雨桐走後。梅兒問着溫婉:“到底怎麼回事?”
溫婉搖頭:“我真不知道。我就看他說得有板有眼。咬死了說我是他媳婦。皇帝舅舅也答應了。我倒騰了好幾個法子,都沒用。”
梅兒看着溫婉,很是疑惑地問道:“這不可能啊。你之前不是見過他嗎?這麼可能會被認不出來。他還需要守候這麼多年。”
溫婉搖頭:“我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想想,那時候皇帝外公身體不好。我一年也出不了兩次宮。而且,出一次宮當天就回來。怎麼可能會有那事。至於說見過我。我沒見過他,都是隔着簾子呢!”她是打死了也不說。自己其實都記得了。要是傳揚出去,別人還不得說她啥的。
梅兒傻眼了:“那是怎麼回事?總不能平白無辜地說你是他妻子,那你就是他妻子了。”
溫婉繼續忽悠:“國師說,可能這是天婚。”溫婉解釋着。所謂的天婚,就是老天命中註定你們是夫妻,所以天定的姻緣,先見不着就在夢裡成親。然後,都記得對方的容顏。等找到了。緣份也就到了。
梅兒疑惑不解,可是又招不出更好的理由,更好的解釋。
夏影等人都走後,嘟囔着道:“郡主,你不去當說書先生。真是太可惜了。白得給你掰成黑的。沒有的被你胡亂一糊弄,也成有的了。”
溫婉樂呵呵的。她不能不掰啊!要不然,她怎麼解釋啊!她解釋不了。所以就只能無中生有了。
白家的門檻也是被人踏破了。不過。卻是沒幾個人見得到白世年了。白世年纔不給他們攀附的機會。
白家的其他人。知道要娶的是溫婉。衆人都是愁眉苦臉。那女人,可是個能下狠手的。連親爹都能不要。他們這些人算什麼。所以,衆人心裡都有數。估計辦理完婚事,就得掃出門去了。想賴也賴不到。
戚家的世子爺跑到白家。氣乎乎地地說道“將軍,戚世子來了”白世年眉頭一皺。讓請到客房。“白世年,外面傳言的是不是真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停妻再娶?”
“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停妻再娶。我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興國郡主。戚儷是我的側室,戚元帥不會沒告訴你們吧?”白世年冷冷地說着。
“是,我妹妹是你的側室。可是你說過,你再不娶妻。你怎麼能爲了榮華富貴,這麼不要臉。你當初的諾言呢,你不是說你不再娶妻嗎?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戚世子氣得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砍成七八段。就這樣騙得他妹妹嫁人爲小(雖然不是同胞,但臉也丟大了)。
“是,我是說過,這輩子再不娶妻。不過,溫婉郡主本就是我的妻子,我現在,只是把欠他的婚禮補回來。我並沒有背叛諾言。”白世年冷冷地道。
威武侯世子氣結。這個王八蛋,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白世年面無表情“溫婉是我的妻子。只是很多原因,我不知道她是溫婉郡主,只以爲是郡主的替身。陰錯陽差錯過了這麼多年。這次陪着鮑寶剛去皇宮,才知道溫婉郡主,就是我失蹤的妻子。”
戚世子想罵人的,他想罵胡說八道,他想罵白世年全部都是捏造的。可是,他罵不出來“那,儷娘怎麼辦。”其實更多的是,以後對戚家該是如何。
“儷娘救過我的命,我答應會好好待她的。”簡單的幾句話,也就是該做的一樣會做。
戚世子雖然雖然氣憤,但也知道,他也沒法子。他不可能真不知道戚儷是側室,只是以前白世年沒妻室,都這麼得過且過來的。現在他父親已經快皇帝召喚回來了。以後,邊關就是白世年的天下。戚家還有很多子弟在軍中,指靠白世年。
白世年對過了的妻子情深意重,很多人都惋惜佳人早去(當然,更多的人卻是奇怪,佳人到底是誰)。現在卻是炸出一個震驚所有人的消息,他們都以爲白世年的妻子已經死了(人家本人可沒說過死了的話),不是死了,是失蹤了。驚聳的是這位白夫人,還是溫婉郡主。不過溫婉郡主已經失去了這段記憶。
白世年算着,離十一月十六號。還有四十八天。這可真叫度日如年。白世年真的很想快點把人娶會家。越快越好。可惜,這隻能是她想象的了。這準備的時間只有兩個月時間,一般人準備婚禮最少也得半年。公主準備婚禮往往都是要一年以上的。要不是因爲他身份特殊,慢慢等着吧!
白世年很鬱悶。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又不允許我把老婆帶邊關去。趁現在早成親,也能多相處一些日子。
冬青本來是在外地辦事的,聽到說溫婉找了郡馬,找的還是白世年。趕緊着把手頭上的事做完。匆忙趕回來。一回到京城裡,處處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立即趕往郡主府。
溫婉此時正在花園裡散步。正對着汩汩的流水發呆。夏影靜靜地站在邊上。從郡主知道下嫁的日子,除了工作,就是發呆,一發呆就是小半天。也不知道郡主在想什麼呢!
冬青一見到溫婉,急迫地問道:“郡主。郡主,聽說皇上已經賜婚,允了你嫁給白將軍了?郡主。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溫婉沒好氣的說道:“不是。”
冬青一下軟焉焉的。好象盛開的一朵花遭遇了暴風雨襲擊。喃喃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郡主你是騙我的。”
溫婉惱怒之極:“騙你又怎麼樣。”
冬青一下笑得又如盛開的花兒一樣:“我就知道郡主是騙我的。郡主,我等了九年啊。郡主配將軍,一直是我夢中最理想的婚配啊!九年啊。終於成了啊!郡主,賞我一罈最烈的酒。我今天,要一醉方休。”
溫婉冷聲道:“我這一罈子佳釀幾百金,你一個月的俸祿銀子才幾十兩。你喝得起嗎?”
冬青嘟囔着:“小氣扒拉的郡主。當是提前喝的喜酒也不成。”溫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溫婉落下臉道:“誰說你就能喝到喜酒了。”溫婉的意思,要把她打發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淨。
冬青卻以爲溫婉要毀親:“郡主,萬萬不可啊。你與將軍,乃是天作之合。你看,將軍都爲守了六年。郡主,可不能如此啊!”
溫婉板着一張臉道:“我就要悔婚,又如何?”
冬青哭喪着臉:“郡主,不待這樣。我盼了九年,九年。好不容易盼望到了期望,你不能因爲我胡說八道,就悔婚。要那樣,白將軍還不得恨死我啊!”
溫婉揚着頭,不理她。
冬青看溫婉的模樣,怕溫婉真悔婚。就在邊上舔着臉誇白世年與溫婉的般配程度。所有美好的詞語都被她搬來用。把白世年誇得天地難得,地上尋不着的絕世好男人。
夏影在邊上一直就沒斷了臉上的笑容,好像嫁人的是她一般。溫婉卻是由好氣又好笑的模樣。有這個活寶在邊上,肯定能多活十年。
溫婉等冬青誇得口舌乾燥,也不給她一杯茶喝。只是涼涼地說道:“這次出去,差事辦得怎麼樣了?”
冬青知道溫婉的性子,這麼多年來都是兢兢業業地完成溫婉交代的差事。可是這次,這次她實在是太興奮了:“郡主,你就饒了小的吧!郡主,求求你了。”
溫婉卻是輕輕一笑:“我的規矩,你在我身邊多年,還不知道嗎?自己去領罰吧!不用我多說了。”
冬青故意拉着一張苦瓜臉,但是眼裡的笑容卻是怎麼都沒掩藏住。溫婉是在忍耐不住:“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你嫁呢!要不,我去跟白世年說說,讓你替我嫁了算了。”
冬青嚇得當下跪在地上,對着溫婉裝成哭天抹淚的在那裡叫囔着道:“郡主啊,我不想被白將軍掐死啊!郡主啊,我不想成爲千古罪人啊!郡主,你就饒了我吧!”
衆人看着冬青這麼一通賣弄,衆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溫婉也是笑得揉着肚子。邊笑邊罵着:“不這活寶,你也不看你都多少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