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山幸之助最終還是失望了,特別是在李文載釣上一條一米長的金槍魚後,久山幸之助徹底的絕望了。
……
半個小時後。
一桌豐盛的全魚宴被賓館的廚師做出來,衆人圍桌而坐,開始饕餮盛宴。
“久山,您給我詳細的說說劍道比賽的事情唄。”李文載對劍道比賽他們的好奇,吃過午飯後,喝茶的時候到。
久山幸之助哼哼了兩聲,道:“劍道比賽已經有五十多年的歷史,是日本的劍道館之間切磋劍道技藝,互相之間取長補短的盛會。因爲曾經被媒體打擾,所以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公開過。”
說着,久山幸之助喝了口茶,繼續道:“比賽第一輪採取擂臺挑戰方式,一人守擂,然後接受挑戰者挑戰,只要能成功的打敗五名挑戰者,就可以晉級下一輪。第二輪則採取淘汰賽,淘汰者失去資格。直到最終最強的兩個人比賽,獲勝者就是最優秀的劍道新星。”
“那這次有多少個劍道流派參加?”
“七十三個。”
李文載頓時大吃一驚道:“竟然有這麼多!”
豈料久山幸之助卻搖頭道:“這還多?三年前的那次劍道比賽,參加的劍道社數量達到了一百二十四家!那可真是非常宏大大場面。”
聽到久山幸之助的話,李文載突然對大臻和華夏的功夫傳承擔心起來,或許可以試着推動功夫的發展,否則恐怕有消失的危險。
……
一週後。清晨。
早飯後。李文載十人就隨着久山幸之助來到流星劍道館。
“流星劍道館的館主名叫吉澤明山。是流星流劍道的道主,實力不俗。”久山幸之助一邊解說,一邊開着車離開熊本城,將車開上了一條山路。
見李文載面露驚訝之色,就解釋道:“流星劍道館並沒有在熊本城中,而是在這裡。在熊本城,流星劍道館的能量是非常大的。”
沿路看到不少的車輛上去,根據久山幸之助的說法。他們都是從日本各地的劍道館來這裡比賽的人。
“你怎麼沒有和你師傅他們在一起?”李文載好奇 問道。
久山幸之助道:“其實我們是一起來到熊本的,不過我師傅和幾位師兄都住在流星劍劍道館準備的客房中,而我卻不是很習慣,所以特意在熊本城中的賓館入住。”
原來是這樣。
穿過山路,就看到一片建築面積極大的仿古式建築羣,建築羣面朝大海而建,氣勢雄渾。
流星劍道館有專門人迎賓,對於李文載他們的到來,迎賓之人並不以爲意,引領着他們安排客房住下。
然後久山幸之助帶着李文載他們參觀流星劍道館。
只是一行人中就有九個大美女。引來許多目光。其中有愛慕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帶着淫慾和邪惡神采的目光。
久山幸之助冷笑起來,在心裡惡意的道:“那些白癡,希望他們不要惹到這傢伙,否則他們鐵定會後悔終身的!”
在路上,他已經從李文載那裡知道,在熊本城中帶頭鬧事的川田和杉山那兩個傢伙,他們某些方面的能力被李文載廢除了!
作爲一個男人,如果沒有了那種能力,簡直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算了。
同時,久山幸之助也對李文載的恐怖手段而感到驚懼,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當初與李文載的一戰中,李文載根本就沒有施展出多少實力來,否則自己怎麼可能會戰鬥那麼久,恐怕用不了一分鐘戰鬥就會結束!
因此,久山幸之助心裡對李文載特別的感激。
從一側的迴廊穿過,來到建築羣的前面,這是一片青石廣場,拜訪着一些鍛鍊器材,與大海相對,心胸自有一種開闊之意,鍛鍊起來也特別的有激情。
“啊啦,這不是我們的天才劍道高手久山君嗎?我還一直奇怪你怎麼沒有來,還以爲你害怕不敢來了呢。”
久山幸之助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轉身道:“笑話!我久山幸之助什麼時候害怕過!井上,我現在不想和你發生衝突,一切矛盾咱們在比賽的時候說。”
井上輕笑一聲,目光一轉,落在李文載他們的身上,看到衆女時,井上眼底閃過一絲強烈的。他舔了舔嘴脣,道:“不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
久山幸之助搖頭道:“我並不認爲有這個必要,因爲我的朋友並沒有認識你的想法。”
井上對久山的話不以爲意,主動的對李文載道:“這你並不相識日本人,大臻人?”
李文載淡淡的點頭道:“眼光不錯。”
井上自我介紹道:“我是櫻花劍道流光劍道館的真傳弟子井上雄彥,請多指教。”
李文載卻對這個心懷不軌的傢伙不想理會,搖頭道:“我對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有什麼身份並不在意。因爲我並沒有打算認識你。久山,請繼續帶我們參觀吧。”
久山幸之助看着井上雄彥變得難看的臉色,心裡解氣,笑道:“好,這邊請。”
井上雄彥神情陰鬱,他旁邊的一個青年想要說什麼,卻被井上雄彥所阻止。等久山幸之助他們走遠了,那人才不接的問道:“井上師兄,爲什麼你不讓我動手教訓那個臭屁小子一頓!真以爲有久山幸之助做靠山,就可以那麼囂張嗎?”
井上雄彥冷笑道:“你忙什麼!在這裡鬧事,就是不給流星劍道館顏面,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想要教訓人,有很多手段!”
他旁邊幾人頓時點頭,確實,這裡是流星劍道館。如果再這裡與久山幸之助他們發生衝突。就是不給流星劍道館面子。
這樣的事情。絕對是井上不願意看到的。
“那麼,井上師兄,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井上陰冷的笑道:“和久山幸之助在一起,而且還是大臻人,那麼,就向他挑戰好了,聽說大臻人的大臻功夫可是很厲害的。”
旁邊那些人頓時陰笑起來,到時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狠狠揍那個小子一頓了!
……
李文載笑道:“那個叫井上的,和你似乎有很深的矛盾?”
久山幸之助冷笑道:“何止是矛盾,可以說是深仇大恨!事實上,我所在的劍道館名爲颶風劍道館,我的老師堂本真悟與流光劍道館的館主毛利劍太郎乃是師兄弟,年輕的時候同時師從於日本劍道宗師柳生晴川。”
“出師後,我的老師在北海道建立了颶風劍道館,而毛利劍太郎則在四國建立了流光劍道館。在從師柳生師祖的時候,我的老師的實力就一直壓制着毛利劍太郎,這讓毛利劍太郎對我老師非常嫉妒。”
“在開設劍道館後。他們的爭鬥也沒有停止。只是從他們之間的爭鬥,變成了他們弟子的爭鬥。也就是我的師兄他們!但是他叫出來的弟子卻也無法與我的師兄們相比。這讓毛利劍太郎非常的怨恨。在一次比賽中,他的弟子本來已經輸掉,我的一位師兄於是疏於防範,結果卻被他的弟子卑鄙的暗算,結果導致右手殘廢。”
“後來,那位師兄的好友,也是我的一位師兄,在隨後的比賽中,將毛利劍太郎的一個弟子的手臂斬斷。如此一來,我們兩個劍道館之間的矛盾越發的激烈。直到現在,你知道我們兩個劍道館有多少人因此而付出身殘的代價嗎?近二十年中,有超過三十人!你能想象嗎?”
李文載無語,他確實無法想象,就因爲一個人的意氣之爭,竟然就要爲此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真是太愚蠢了!吶,久山,那個叫毛利劍太郎的傢伙來到這裡沒有?”
久山幸之助神情一動,驚喜的道:“李文載,你是要?”
李文載卻搖頭道:“你想錯了,我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只是想要看看這個嫉賢妒能的傢伙到底長得什麼樣。而且我認爲,真正應該打敗他的人,是你!”
久山幸之助心神矩陣,鄭重的點頭道:“我知道了。”
隨後,久山幸之助帶着李恩珠他們遊覽了整座建築羣。這棟建築羣非常的古樸,想來建設的時候可是花費了不小的功夫。
李文載卻在其中看到了大臻古建築的精華。
“比賽在明天開始,今天主要是想要參加比賽的進行報名。你們稍等一下,我也要去報名了。”
李文載點頭道:“好,你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
……
翌日,凌晨。
早飯過後,李文載他們就隨着久山幸之助來到廣場,劍道比賽將會在這裡舉辦。
來到這裡時,廣場上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看到久山幸之助他們過來,正在說話的井上雄彥等人就看過來,露出了詭異的神情。
李文載皺起眉頭,這個傢伙看來在打什麼鬼主意。不過,這傢伙最好不要惹我,否則絕對會讓他有一個難忘的經歷。
時間來到八點鐘,比賽正式開始。
“下面,第一個守擂者是來自竹海劍道館的松下廣智,請上前!”
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走上前,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了一把爲比賽而專門準備的竹刀。走到廣場的正中,松下廣智猛然的筆畫出一個姿勢叫道:“我守擂,誰來!”
馬上就有一個青年跳出來,抓起一把竹刀叫道:“我來會會你!”
兩人揮舞竹刀就激戰在一起。李文載撇嘴道:“就是這樣嗎?也不怎麼樣嘛。”
幸好他說話的聲音比較小,沒有被聽到,否則肯定會引來一陣強烈的怨念。
一陣戰鬥後,第一位守擂勝者出現了!主持人馬上叫道:“下面的守擂者是來自流光劍道館的井上雄彥!”
他們馬上就聽到一陣歡呼聲,原來是那些流光劍道館的人正在爲井上雄彥歡呼。
井上雄彥非常裝逼的扛着竹刀走上前,微微笑道:“各位。在下井上雄彥。請問哪位師弟上來指教呢。”
一個青年走上前。對着井上雄彥道:“井上師兄,早就知道你的實力非常高,我並沒有打算能贏你。我上來只是希望與你切磋,提高一下自己的技藝。”
井上雄彥非常謙虛的道:“好,也請師弟多多指教。”
然後兩人就開始對戰,旁邊有一個人低聲嘀咕道:“真是噁心,虛僞!”
李文載心裡暗笑。
兩人在上面裝模作樣的打了一陣,然後井上雄彥就獲勝了。李文載低聲道:“果然很虛僞。很噁心!”
直到中午的時候,也沒有輪到久山幸之助。
中午吃飯的時候,井上雄彥突然跑過來,對久山幸之助道:“久山君,不如咱們來打個賭吧,怎麼樣?”
久山幸之助冷然道:“我才懶得和你打什麼賭。”
旁邊井上雄彥的狗腿子冷笑道:“你不會是害怕了吧!”
久山幸之助看了他一眼,道:“笑話,我會害怕?我只是感覺和他比試沒有任何意義而已!”
“不要說的這麼好聽,害怕就害怕吧。”
久山幸之助冷然道:“也罷,既然如此。那我答應又何妨。說吧,比試什麼?”
井上雄彥道:“我們修煉劍道。當然是比試劍術。從現在開始,第一個,誰能在隨後的淘汰賽中走的更遠。如果你先我一步在淘汰賽中失敗,那麼就算你輸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我先一步輸掉,那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如果咱們兩個都能進入決賽,那麼咱們就看看誰能打敗誰!條件,還是那個。怎麼樣?”
久山幸之助點頭答應道:“沒問題,只是希望你到時候不要毀約纔好。”
井上雄彥淡淡的笑道:“笑話,我井上雄彥說一不二,那麼就這麼說定了,我非常期待你能與我在最後的決賽中相遇,加油吧,我看好你哦。”
說罷,井上雄彥帶着人離開了。
李文載輕輕的笑道:“這傢伙肯定在打什麼壞主意,你可要小心點。”
久山幸之助笑道:“放心吧,他的陰謀不會得逞的。”
下午,終於輪到久山幸之助成爲守擂者,並且順利的守擂成功,進入淘汰賽。
進入淘汰賽,各劍道館的館主都出現了,他們坐在準備好的高臺上,俯視着比賽。
李文載也第一次看到了毛利劍太郎,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他的年紀大約五十多歲,或許由於常年修煉劍道,他的身體非常的健壯,目光非常的凌厲。
李文載看向毛利劍太郎的時候,這老頭似乎有感應,轉頭向李文載看來。
兩人的目光相碰撞,毛利劍太郎的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目光更加的瑞麗。李文載的目光卻非常的平淡,對毛利劍太郎瑞麗的目光彷彿視而不見。對視片刻後,李文載平靜的轉頭,沒有繼續與毛利劍太郎對視。
毛利劍太郎問旁邊的弟子道:“那個人就是雄彥說的,久山幸之助身邊的大臻人嗎?”
“是的,師傅。不過井上師兄已經有了對付這個傢伙的方法。”
“嗯,那就好。不過你要告訴雄彥,這個小子不簡單,讓它一定要小心。”
“師傅,你對這個人的評價這麼高嗎?”
毛利劍太郎可能了一眼李文載,道:“不是我對他的評價高,而是他當得起這樣的評價。就憑他可以對視,在我凌厲的目光下,竟然還能保持平靜,所以他絕對不簡單!”
“好的,師傅,我一定會轉告井上師兄的。”
……
李文載對旁邊的久山幸之助道:“那個老頭果然很不簡單啊,目光銳利如刀,普通人與他對視,都會因爲無法抵抗他銳利的目光而轉頭。”
久山幸之助道:“是啊,那個老東西確實很厲害,但是她心胸狹隘,卻是極不好對付的。”
李文載轉頭看向久山幸之助的師傅,颶風劍道館的館主堂本真悟。他是一個留着三撇鬍子,頭髮同樣有些花白的男子。
他的感應同樣非常強烈。對李文載的目光非常的敏銳。看到李文載。堂本真悟對着他微微一笑。笑容中頗多讚賞。
李文載心裡嘀咕:“這老頭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時,場中的淘汰賽正式開始了。
能通過嚴苛的守擂戰,站在這裡的人,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他們的實力都很強。當然,在李文載看來,根本不值一提。
場中的戰鬥非常的激烈,你來我往。看上去彷彿都是高手。
李文載打着哈欠道:“真是沒意思啊,太幼稚了。”
衆女倒是看得有滋有味,不時的低頭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說着什麼。
……
經過四天時間的角逐,最終決出了進入決賽的兩個人,果然就是久山幸之助和井上雄彥。
井上雄彥天賦很高,加上毛利劍太郎的悉心教導,實力果然極高。雖然李文載不屑一顧,但是在普通人的眼中,井上雄彥已經是一個實力極強的武功高手了!
至於久山幸之助,他曾經與李文載在在大臻帝國比武。在李文載的幫助下,他的實力不斷的突破。成爲一個劍道高手。
夜晚,燒烤架上的燒烤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久山,祝賀你進入決賽,明天一定要將那個井上那個傢伙幹掉。”
久山幸之助舉起酒杯與李文載碰杯,笑道:“謝謝,我一定會的!”
劉雨媚端着盤子過來放在桌上,笑道:“烤肉已經烤好,你們不要光顧着喝酒,多吃點烤肉。”
衆人正吃喝的歡喜之時,突然井上雄彥和他的狗腿子從外面走進來。
久山幸之助皺眉道:“你們來幹嘛?”
井上雄彥笑道:“看你們在這裡吃喝,我們也想過來湊個熱鬧,不行嗎?”
他們一羣人走過來,竟然就這麼不客氣的坐下,然後拿起烤肉就吃!李文載皺起眉頭,電磁力場籠罩了院子,一切都呈現在他的感應中。
他看到了有關傢伙的手裡其實拿着一隻小瓶子,在取烤肉的時候,利用身體遮擋,將瓶子裡面的東西灑在旁邊的烤肉上。
李文載頓時冷笑起來,這些傢伙,還真是夠缺德,竟然享用這樣無恥的手段來讓久山幸之助輸掉比賽!
眼見傅青檸不明真相的將被灑上不明粉末的烤肉端過來,李文載阻止了將手伸向烤肉的久山幸之助,道:“慢着,久山,這肉如果你真的吃了,那麼明天你的比賽必輸無疑。”
久山幸之助頓時驚怒交加,怒道:“怎麼回事?”
李文載看向那個灑粉末的傢伙道:“就在剛剛,他趁着我們不注意,將一種神秘的粉末灑在烤肉上。我不知道這粉末到底是什麼,但肯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井上雄彥一夥人頓時臉色劇變,井上雄彥冷笑道:“小子,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我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我看是你這個大臻人心存不軌,意圖讓我們之間產生矛盾,然後互相猜忌。久山君,這個傢伙絕對不是好人啊!”
他的同夥馬上附和:“就是,你也不想想,他可是大臻人,大臻人一直對我們日本圖謀不軌!這傢伙肯定也不是好人!”
“久山君,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你要相信我們啊。”
久山幸之助一副看白癡的目光看着他們,道:“你們是白癡嗎?之前那麼對付我,現在又跑過來要我相信你們?看來是被捉到做不好的事情,所以有些慌亂了。”
井上雄彥死死的瞪了李文載一眼,道:“我們走!”
說着,這傢伙轉身就要離開。久山幸之助卻冷然道:“慢着!”
井上雄彥看着久山幸之助,沉聲道:“有事嗎?”
久山幸之助伸手端着盤子過來,對那個撒粉末的傢伙道:“這盤烤肉,你吃掉,我就不計較了。否則我就把烤肉交給上面館主們處理!看看到底時候你們怎麼辦!”
“你這樣做有些逼人太甚了吧?”井上雄彥皺眉道。
久山幸之助頓時氣得失笑起來:“我逼人太甚?那麼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還有臉說我逼人太甚?井上,你自己看着辦,他到底是吃不吃,不吃我就拿給館長們看,拿給主辦方看,到時候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解決!”
井上雄彥惱火的咬緊牙齒,攥緊拳頭,陰冷的道:“好,你很好!中野,吃了!”
撒粉末的傢伙頓時跪倒在地,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