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代表賀家攜曾曉前來赴宴,四巨頭六世家也就賀家派了人來,賀家今非昔比,只剩下賀老爺子和賀明兩人,站隊胡系卻不得重視,短短三年時間,賀家在華夏政界的地位一落再落,擁護者走了近半,也不知道等賀明繼承賀家家主時還會不會有“世家”這個金燦燦的殼子。
曾曉跟在賀明身邊並不說話,每每垂下眼瞼時眼底就掩蓋不住刻骨的怨恨,那是對賀明,也是對黎易傾的恨意,短短几個月,曾曉整個人竟然瘦了一圈!
賀明沒有絲毫收斂,對上前討好的美人無不是溫柔有加,曾曉的的手緊緊挽在賀明的手臂上,嫉妒、幽怨、陰霾,複雜難辨的目光愣是嚇退了膽小的幾個女人,誰知賀明不但不收斂,反而把她帶到衆位b市紈絝的圈子裡,聽着耳邊流裡流氣露骨的嘖嘖聲,曾曉只覺得心裡噁心得想要嘔吐。
賀明從來都是自詡京中權貴子弟中的精英,絕不會接觸這些黃賭毒俱沾的世家紈絝,今天這樣是第一次,曾曉似乎能夠預見接下來賀明要做的事情。
“什麼風把賀少都給吹來了?”一個染着橙黃頭髮的青年吹了聲口哨,這邊都是和他差不多年紀的青年,他除了頭髮出格一些,衣服和佩戴倒全部在正常的審美之內。
b市皇城根底下的公子也分成兩派,精英與紈絝,涇渭分明,賀明之前也算是精英子弟裡的一員,如今竟然倒插門來了。
吹口哨的青年心裡不屑,嘴上又不能說什麼,賀家雖然勢頭大不如前,但對他家那樣的小家族餘威猶在,他不會自找沒趣的得罪賀明。他們這撥人玩的開,平時的混賬事沒少幹,自知他們正常是上不得賀明的眼,所以纔會顯得驚訝。
“這是曾曉,香港曾家的家主的獨女。”
“原來是曾小姐,真是久仰久仰。”青年嘴上說的好聽,在心裡則不屑的呲了一聲,爲了避免麻煩這種女人他們從來不碰,他有些沒懂賀明介紹他婆娘的意義。
“聽說你們最近發明了一個新遊戲?”
那青年聽了一亮,邪笑着打量了曾曉幾眼,然後哥倆好似的拉過賀明走到靠窗的地兒壓低聲音說了兩分鐘,再轉頭過來的時候,那人看曾曉的目光就變了……
“不愧是咱們賀哥,心胸就是不一樣,咱們就是用養的情兒玩玩,賀哥卻已經捨得推出老婆了,小弟佩服!”青年笑了兩聲,目光不帶收斂的打量起臉色蒼白的曾曉。
曾曉長得不差,是那種不用裝扮就能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今天只畫了淡妝,穿着打扮得體,加上這幾年努力迎合賀明的口味刻意修煉出來的修養和風度,比外面那些女人只好不壞,除了不是個處兒,那青年惋惜了一下,馬上就忽略了這個小小的瑕疵。
“賀哥,明兒兄弟幾個就辦了個聚會,到時候還請賀哥帶嫂子來捧場啊。”
“一定。”
曾曉咬緊牙關,說了聲身體不適,獨自往衛生間走去,蕭琳遠遠看着這一幕,蒼白的臉上帶着如水般溫柔,和過往的幾個舊識打了個招呼,藉着中間補妝的空檔而藉口去了洗手間。
另一邊,遠在沙特國的江斌收到沙特王室二王子的熱情款待,江斌隨身只帶了兩個翻譯,還有四個保鏢,在擁有王位繼承權的二王子別墅裡呆了近兩個小時,出來時滿面笑容,二王子叫自己的專屬司機開愛車法拉利sa—21送江斌去大使館休息,江斌謝過,又回身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二王子臉上露出感激,熱情地握住江斌的手搖兩下。
江斌回到大使館第一件事就是聯繫國內,用的是黎易傾給的玉簡,他知道自己這一行肯定是被監視起來的,也沒在房間裡打電話,在吃晚飯的中途去了洗手間,確定了周圍無人之後,纔拿出玉簡簡單說來幾句,自從被拉近科技園的計劃之後,他的世界觀從頭到尾的來了一次顛覆。
李政國收到江斌的消息後馬上行動,科技園那邊的進度比他想象中要快許多,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能夠看到科技園的整體雛形了。
李政國第一感覺是高興,然後又擔憂起來,石油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可是華夏內地這邊收購開採過的煤井煤礦卻遇到阻礙,他這個一把手當得着實是憋屈,仔細對比一下,竟然還不如胡部長來得自在。
“你這些都是空話,要說你的政績,有一半都是‘傾天’金融公司給你帶來的,名聲全部被你摘去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政覃現在已經不需要藥物維持身體的正常活動,每天就跑到李政國這裡坐一坐,看出了李政國發展華夏經濟的作風,心裡大感欣慰的同時,也不忘出口貶兩句,李政國這個領導人當得可比前三位輕鬆多了。
“政老說的是,我這不是也在另一個方面幫小傾開了許多綠燈嗎?再說這次煤礦的事情我可是全部包攬過來做了,也算是幫她減輕了壓力。”
結果這句話再次得到政覃一個白眼,有了黎易傾,技術、資金全部不要李政國操心,人力有科研所裡的,陸續責任全部可以算到‘傾天’金融公司頭上,黎易傾那丫頭辦科技園這件事情前前後後已經奉獻上一個華夏人所能奉獻的一切,他實在已經找不出話來形容了。
這科技園不露底,功成名就那是不可能的,要說錢,說不準她能趕上和裡世界那些家族一拼財力了,權利的話,黎易傾家裡沒有一個人入官場,那就更加談不上了。對了,還要算上蕭家那小子吧,不過人家自己已經靠本事難道特權了,表面的地位也有了,只要不是打算打響內戰爭權的,那就不需要再添磚加瓦了。
試問哪一個說自己愛國的能夠做到這一步?那些激進的憤青黨不也就是遊街抗議或者是發表一些煽動人心的過激言論嗎?要說做一些實事,千把個這樣的人也比不上一個黎易傾!
如此想完,政覃心裡又是一陣感慨,他老而無子,對小輩自有種包容,但是到黎易傾身上,他不免就有了些真心的佩服。
李政國見他這樣,也不說話了,科技園打着‘傾天’金融的所屬,中途若是出了事也不會影響到華夏國,也就是把意外責任全部攬下來了,黎易傾心思慎密又怎麼會有這麼大一個漏算?
八月底,江斌帶着一份書函回到b市,江斌、政覃、李政國和黎易傾再次齊聚一堂,今年旱情是近二十年來最嚴重的的一次,沙特國已經半年多沒有降雨,白色的石灰牆被黃沙染成黃色,就算無風,出門也會吃一肚灰塵,白天基本上是沒人出門的。
江斌往沙特國住一個月後,才知道香港那邊的天氣已經算是好的,至少至今還沒有出現過停水斷水這樣的情況,沙特二王子一聽是有關水的買賣過後態度馬上就好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水和石油還有性價比,如果不是真實體驗了一把沙特國人民的生活,絕對不會相信“水比油貴”這句話。
“不過這樣的話運輸費就多了很大一筆支出。”李政國想着沙特國的地形,有一半全部都是沙漠覆蓋,來回兩次不單單是金錢上的浪費,更是時間上的。
“那就來個一勞永逸的法子!”
其餘三個人頓時不做聲,說來也奇怪,黎易傾在四個人裡絕對是最年輕的,但她說的話就連政覃都十分重視,李政國現在是真的放開手去做了,如果科技園計劃能夠成功,那便是劃開人類進程上的一筆,裡世界的人希望得道,一揮手能弄個山崩地裂斗轉星移,但若是一日一個普通人就能做到用武器把他們從天上轟炸下來時,誰還會去想着成仙修神的問題?
“水系異能當真能夠無限量造出水?”
“我不知道其他異能者如何,但對我來說是沒有限制的,除非精神力耗盡。”
三個人又是一番神奇。
當天晚上,沙特國二王子收到江斌的電子郵件一封,說華夏國的水系異能者可以給予根本上的問題解決——即根據交易量一次交貨,在皇都附近造出一片湖泊來。二王子當即高興地沒了睡意,直接打電話來詢問具體情況。
沙特國王室是土豪,世界最大的兩個油田就在這裡,華夏國過去就奉獻了不小的一筆財產,沙特國也不見得對華夏國有多客氣,如今換成了物物交易,沙特國倒反過來追着求交易了。
江斌早就已經和黎易傾商量過了,湖泊可以提前造,解決現在的缺水問題,但前提是全部的石油必須在明年九月份之前全部交完,且今年十一月份之前會有三分之一作爲定金運到華夏。
二王子十分爽快的答應了,提前造出湖泊直接就幫了他大忙,老國王現在已經在物色繼承人了,他這個二王子實際上並不是老國王的親生兒子,而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的二兒子,在所有繼承人裡邊排第二,而老國王自己就有七個兒子五個女兒,他的繼承希望十分渺茫。江斌這個舉動無疑是給了他最直觀的競爭條件。
看來以後可以和華夏國多親近親近,二王子暗忖。
天大亮後,二王子用特權給江斌送了禮物過去——一量銀色的法拉利,華夏國現在流行奇瑞,中低高都有,但其他國家還是以法拉利、瑪莎拉蒂這樣的歐洲名車爲高端車。
不提江斌收到跑車後直接叫人送到‘傾天’金融公司樓下,那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現在暫且且說等雙方重新簽了協議,黎易傾獨自來到沙特國王都不遠的一個沙谷。
四周岩石凸起,地上厚厚的一層沙子,正好形成一個巨大的碗狀,這裡原本有一口井,不知什麼時候就被沙子掩蓋了,如果不是因爲這裡離王都太近,說不定已經被人當垃圾場使用了。
黎易傾閉眼,運轉起體內的水元素,若是睜眼,就能發現她現在的瞳孔已經變成深藍色,清澈的泉水先是滋潤了地底下的細沙,等沙子全部溼潤一直到開始積水竟然就花了半個小時,黎易傾控制着水流涌出來的速度,同時也注意着四周的情況。待到天色開始變成淺灰色,黎易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起身時身體晃了晃。
連續八個小時的輸出,中間沒有中斷,還留着力氣已經算是難得。
黎易傾直接在新造出來的湖泊邊清洗了一下臉,然後直接盤腿坐在岩石上,等待政覃派人來接她,十分鐘後,頭頂響起直升機的螺旋槳聲,伸出半個頭的江斌望着下面大約五畝面積的湖泊,內心敬畏,不敢耽擱地放下懸梯,等黎易傾爬上懸梯,江斌遞給她一瓶水。
“不用了,我去睡會兒,等到達b市後叫我。”
黎易傾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走到角落盤腿倚靠在座椅上,合上眼皮。
江斌再次透過還未合上的艙門,對操控直升機的人點點頭,以及用嘴型叫他減慢飛行速度。
天亮後,二王子被屬下告知了新湖泊的存在,高興地在牀邊扭起了秧歌,跑到湖邊探查了情況,在屬下驚懼的眼神下表情徒然嚴厲起來,在屬下忐忑不安中揮手讓他去通知老國王。
他選擇和江斌的合作都私底下進行,所以事實上連帶沙特國和華夏的外交也並沒有改變態度,他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當做是神旨,作爲有力的競爭王位武器!
一夜之間竟能造出一片湖泊,華夏的水系異能者竟然比美國異能組的高級水系異能者還要強大,不過華夏國今年的石油訂單明明沒有任何變化,爲什麼突然又增加一筆鉅額交易?
二王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答案,索性開始思索起該如何對自己的伯父說他這次私底下達成這項協議的事……